優娜想了想,揚了揚手中的手機,說,「既然如此,那麼我們現在就去領證吧,听說國內結婚只要九元,我請你怎麼樣?」
一嵐忍不住逗她,「原來你比我還心急?」
優娜輕哼了一聲,「這都被你發現了?不愧是一嵐大人。那麼,」她故作恭敬地作了個「請」的手勢,「走吧,請跟我領證去。」
一嵐笑著,正要去牽她的手,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一嵐!」
優娜笑意一僵,循著聲音的源頭望去,只見公司門口,一陣光線靚麗裝扮的女人愕然地站在門口,呆呆地直直望著一嵐的背影,猛然摘掉了臉上的棕色的墨鏡,失聲道,「真的是你……」
她表情有些不可思議,眼中的情愫太過復雜,叫人難以猜測。
一嵐聞聲面無表情地回過頭,望著神情憂傷的女人,眉心淡淡地蹙起。女人眼底逐漸泛起了苦澀的淚光,她一步一步小心地向他靠近,薄唇微微地戰栗,「一嵐,你還活著!感謝上帝……」
優娜困惑地望向一嵐,然而下一刻,卻見女人瘋了似地沖了過來,撲進了一嵐的懷中,淚水肆意地傾瀉,額發垂落眼眸,一滴滴清淚滑下臉頰,令人不禁心生憐惜。
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是誰?
優娜呆怔在一邊,默默地望著。一嵐微微擰眉,低下頭來,聲音冷漠得毫無情愫,「請問……你是誰?」
懷中的女人背脊一僵,錯愕地抬起頭來,伸手拭了拭眼角的淚,悲傷地問,「一嵐,你忘記了我嗎?」
一嵐目光微微狹起,不動聲色。女人拂起衣袖,露出一截光女敕的手臂,皮膚上赫然一道刺青。他垂落目光,視線一掃而過,瞳孔倏然收縮,薄唇微啟喃喃,「明夜……」
「太好了,你沒有忘記我……一嵐,我好開心……感謝上帝……」女人含淚眉眼彎彎,笑得無比欣慰,「原來,你還活著……」
「是。我還活著。」一嵐原本冰冷的眼眸逐漸柔軟下來,「為了安寧,我也要好好的活著。」
優娜忽然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總覺得是在哪里見過,卻又不記得了。
身後,一陣職業裝扮的經紀人匆匆地趕了過來,碎碎念著,「哎呀,韓娜,你怎麼了,怎麼忽然不對勁了……」話音未落,她抬頭便看見了站在眼前面容俊美的男人,與默立在一邊的優娜,忙是道,「總裁!尹總監!」
優娜點點頭,原來她叫韓娜,就是今天處理文件時資料上的那個女藝人?不知為何,她看見韓娜撲進一嵐懷中的時候,總覺得心底有些不舒服。
她並不是小心眼,但是同樣身為女人,她總覺得韓娜望著一嵐的眼中,有其他異樣的情愫,那樣的情愫,讓她產生了極大的危機感。
听兩個人的談話,他們似乎很久之前就認識了。她的那句「原來,你還活著……」讓她有些不安,一嵐過去究竟是遇到了怎樣可怕的難境,她卻一無所知。
她叫韓娜,可一嵐又為何叫她明夜?
是她原來的名字嗎?
他們又是什麼關系呢?
韓娜抬起頭來,對優娜友好一笑,走到她的身前,伸出手說,「原來是尹總監,你好,我叫韓娜。」
「嗯,你好。」
西餐廳里,優娜靜坐在一邊,從剛才開始,韓娜的目光便總是偷偷地在她的臉上打量,似乎是在搜尋著什麼影子,這樣探究意味的目光令優娜感覺很不自在。
一嵐輕抿一口咖啡,韓娜笑了笑,問,「一嵐,為何不向我介紹介紹?」
「這是優娜,我的未婚妻。」一嵐說著,卻不知道該如何介紹韓娜,微微擰眉,說,「這是我一起長大的師妹,明夜。」
「明夜?」
優娜好奇地問,「她不是叫韓娜麼?」
「那是以前的名字。」韓娜說著,「不過自從師傅不在以後,我就換了名字。」
優娜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韓娜望著一嵐問,「一嵐,這幾年你可好?一直以來,我一直在找你,沒想到你竟然是英皇的總裁。」
「那天我們分散以後,我就被收容進了孤兒院,後來被人收養。」一嵐的回答有些模糊,只是簡略地帶過,並沒有詳細說明。佣兵天堂與恐怖組織的事,縱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韓娜,也不能向她提起。
韓娜笑容一僵,也察覺到他的可以隱瞞,倒也沒有追問。
「從小你就很難對人付諸信任,縱然是師傅,你也分外疏離。」韓娜無奈一笑,「這麼幾年,你還是沒變呢。」
一嵐垂眸,莞爾勾唇,「也許吧。」
「一嵐,你知道嗎?三年前,我已經將那套小屋買了下來,有空願意跟我回去看看嗎?」
韓娜說著,將一張寫有地址的卡片推了過來。一嵐眸光一閃,伸手接過,目光一掃卡片上的地址,眉心淡淡地擰起。
「師傅的那間……別墅?」
「是的。」
韓娜點點頭,說,「那里,有太多我們的回憶了,所以,我就將它買了下來。」
優娜坐在一邊,感覺插不上什麼話,只是靜默地听著,努力地搜集關于一嵐所有的生活片段。只是,這樣的感覺讓她有種局外人的感覺。
一嵐的父親是誰,一嵐的母親是誰,她不是沒有問過,只是每每當問到這些,一嵐總是面無表情地回答,他也並不了解。
可當她看到他眼底一閃即逝而不易察覺的傷痛,便心底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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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大家沒有看到留言板的留言,我讓朋友為我解釋了,這個月無線網卡超流量,我是住宿生,沒有了無線網就沒法時時刻刻更新了,再加上這個禮拜要補考,所以更新的時間很少。
大家請體諒體諒我吧,風間也是學生,風間也要考試上課,風間還要補考,大家都是當過學生的,能互諒體諒最好。
更新難以保持,是我的不對,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