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一幢豪華的別墅里,優娜悶悶不樂地看著報紙,邊嘀咕說,「哎,這場鬧劇,究竟什麼時候能夠結束呢?」
雪遙從餐廳里走了出來,將咖啡端在桌上,郁悶地說,「還不是你攪得事情?」
「活該,那天殺的,就該被媒體曝光封殺!但願丑聞不要傳到國外來丟人。」優娜惡狠狠地說著,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咂咂嘴,嫌棄道,「這味道……好怪,雪遙,你煮咖啡好遜。」
「有的喝就不錯了,還嫌棄我?」雪遙頓了頓,繼續說,「話說回來,李榮宇的事情已經傳到國外了,我昨天路過街頭,就看到他的新聞了。」
「李榮宇畢竟名聲大,出了事,自然臭名昭著了。」
「那麼,你們公司的那個女藝人會遭殃嗎?」
優娜說,「韓娜嗎?有一嵐在,她一定不會被卷進去。那些媒體可還不想惹怒英皇國際。」
雪遙忽然道,「這幾天國內的報道都傳瘋了,就說那綠光娛樂,以前還報道說一嵐身為公眾人物卻不注意分寸,如今卻又報道成了深情貴公子,為了未婚妻不惜大動干戈。」
「隨他們怎麼傳,這次對英皇來說不過是個過場戲,損失根本不足為提。」
「英皇究竟有多厲害啊?」雪遙咋舌,「我原本以為,這一次英皇算是遇上大危難了。結果,損失竟然只算皮毛!」
優娜想了想,說,「這麼算吧,你只要擁有英皇之一的股份,這輩子就能盡情揮霍,享盡榮華富貴了。」
「……」
「而且,你也應該知道,英皇只不過是付家的一脈支線產業。」
雪遙愕然地膛目,「太夸張了……簡直就是土豪啊!!若我是付家千金該多幸福?」
「大白天的,就不要再做白日夢了!」優娜將雜志扔在了她的懷中。雪遙問,「話說回來,一嵐呢?他沒有和你一起來法國嗎?」
「等處理完這次的事情,他就會來法國了,我向付董請了個假期,襯著難得的休息,讓我好好調整我的身體狀態。」
*
處理好這次紛爭事件,一嵐訂了飛往法國的機票。
這件事解決得出人意料的順利。或許因為優娜的處理方式太過有效率,因為原本以為要拖些時日解決的問題,很快便解決了。
這場風波下來,大贏家必然是英皇國際,而李榮宇將輸得血本無歸,名譽掃地,輿論是擊敗一個人最好的方式。
那場記者會之後,李榮宇便在優娜之前向法院訴訟了關于錄音文件偽造的訴狀,狀告英皇國際誹謗他的名譽權,然而那份錄音文件是風單墨一手處理的。
年紀輕輕,便已經是聞名遐邇的黑客,他處理過後的文件,警訊機關那些人的技術,又怎能分辨真偽?
很快,法院便駁回了李榮宇的訴狀,這一次事件再次成為人們口中的笑柄。一石激起千層浪,有了這一次曝光,之後娛樂圈的許多匿名人士更是向娛樂報社曝光里許多李榮宇的丑聞。
這一次,他真的徹底身敗名裂。
機場。
一嵐並沒有帶什麼東西。
一包煙,一張機票,是他所有的行李。
走進機場,一道黑影驀然地閃現在他的身後。一嵐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異樣,有所警覺,困惑地轉過身,卻感覺肩膀被人猛地一撞。
他抬起頭,再次望去,眼前卻是不見人影。
一嵐一手探進西裝的口袋,卻驀地發現,機票不翼而飛。他一怔,再次轉身,卻見一襲高挑的黑影消失在人群中,高高地舉起了他的右手,手中赫然夾著一張機票。
動作分明是挑釁,他的目的分明不在于機票,那是什麼目的。
他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一個吸引他追過去的陷阱。然而一嵐卻潛意識地相信,這個人並不會傷害他。
想了想,于是便跟上了黑影的腳步。
皮衣男子一路離開了機場,向機場邊街邊角落走去。一嵐走進陰暗的通道,卻見那皮衣男子已是停在了原地。
「我以為,你不會跟上來呢。」
黑衣男人邪笑著轉過很,一張與他宛若一個模子刻畫出來的五官映入了他的眼簾。
微風揚起他圍在脖頸的紅色絲巾,侵襲著他俊美的臉容。
一嵐微微一怔,危險地狹起雙眸,「是你?」
容俊?……
「哥哥,原來你還記得我。」男人玩味一笑,「不過,如今,我已經不是過去的容俊了。」
男人說著,撩起細碎的額發,露出眉骨間那一輪黑色的月弧,淡淡地說,「現在,我是黑月。」
一嵐臉上恢復了冰冷的情緒,面無表情地說,「你是誰,已經與我沒有半分關系。」
「好無情的話呢,最近幾年,我可是一直在苦苦尋找著你。如今見了面,就這麼冷漠相待麼?」
一嵐漠然地轉過身,沉默不語。黑月微笑著欺近了他,兩個男人身高相近,五官相似,聲音想象,然而氣質卻是儼然相反。
一個冷漠,一個從容。
原本,他們是最最至親的兄弟,容俊,容嵐。然而,時光荏逝,如今,他們卻是站在彼此敵對的立場。
「我以為,你已經死了,連同那兩個人。」一嵐冷冷地說,「听說,很久之前,容氏因為金融危機,便宣告破產了,而你卻不知去向,沒想到,你還活著。」
「是,父親和母親在那次事情之後,一直對你有所愧疚。後來,因為全球經濟效應低迷,容氏便破產了。」
「對我有所愧疚?」
一嵐嘲弄一笑,「原來,他們也會良心難安。」
黑月無奈苦笑,「哥哥,你為什麼每句話都帶著刺呢?我听了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