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別墅夜聊
沙媽媽跟著回了別墅，一家人這樣高興的住在一起，這還是第一夜。(請記住我們的網址)︰。沙秋雯幸福的拖著媽媽，和馮超一起，在二的客廳的米色地真皮沙發上坐下，閑聊著。
沙秋雯要去煮咖啡，媽媽不讓，說晚上了，不要喝咖啡。媽媽問他們要不要吃夜霄，要去做。沙秋雯不要媽媽動，要去給馮超做，馮超把沙秋雯攔住了。最後都依了沙秋雯的意見，等會想吃的時候再說。
沙媽媽看著沙秋雯幸福的樣子，非常滿意，想回臥室，留給他們二人世界。沙秋雯對媽媽撒嬌，就是要媽媽留在客廳一起聊天。沙媽媽想著曾經要沙秋雯和馮超做好過二人世界的思想準備。現在看來，反而是自己沒有做好和女兒女婿過三人世界的準備，特別是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里生活的思想準備。不知道為什麼，沙媽媽總不能夠把這里當自己的家。
沙秋雯在有了房子以後，沙媽媽來成都探親，環境是新的，成都的生活習慣也不相同，可是沙媽媽立即就把沙秋雯的房子當作家了，也許是沙秋雯不會家務，沙媽媽一到，什麼事情都是媽媽的了，沙媽媽就有了「主人」的感覺。
現在這個別墅，沙媽媽就是不覺得是自己的家，總覺得自己象客人。其實，她知道沙秋雯還是原來那個態度，隨便媽媽怎樣處理這個家。沙媽媽也知道馮超也同樣是這個態度，很希望媽媽給他們當「家長」。可是沙媽媽從女兒結婚起，就產生了新的心態︰女兒沒有了，女兒有自己的家了，不要去干擾女兒的生活。
女兒結婚以前，媽媽總認為女兒沒有長大。沙媽媽更因為長年累月呵護沙秋雯的習慣，加上沙秋雯不會家務，沙媽媽就理所當然的為女兒作主。也不管女兒當了什麼官，那是她在家外面的事情，回了家就听我的。就是出現分歧，出現不一致，甚至爭論，最後還是要按照自己的意見辦。沙秋雯本來對家里的事情就不注意，常常是因為媽媽太節約，提出意見，或者硬要給媽媽買貴的衣服，媽媽不願意要，和媽媽發生爭論的。
沙秋雯過了30歲才結婚，要不是馮超，可能沙秋雯還結不了婚。沙媽媽認為這全是自己的責任，常常暗暗自責，也同時決定以後再也不干涉沙秋雯的生活。從沙秋雯決定結婚起，沙媽媽就抱定不影響沙秋雯馮超關系的主意，具體的做法就是不和他們住在一起。這樣，無論從主觀願望還是客觀事實，沙媽媽都把自己放在了沙秋雯新家以外。現在和女兒女婿坐在這個別墅里，不管怎麼樣，沙媽媽就是融入不了，總覺得自己是來作客的，就象在閔司長家做菜時的感覺，雖然一切是我作主，仍然是為主人幫忙而已。甚至因為擔心干擾女兒的幸福，有一陣多余的感覺。
沙媽媽現在也感到沙秋雯馮超在竭力讓她成為這個家的主人，她很滿意馮超。一直以來是滿意馮超對沙秋雯愛的真摯、愛的摯著。今天听見閔司長講公司的事情，看見馮超處理溫薩休假的作派，對馮超的工作能力和工作風格有了具體的認識，她更欣賞這個女婿了。自然就更為女兒的幸福倍加珍惜。閔司長今天說到沙秋雯不會做家務，沙媽媽一直是閔司長老伴的那樣的看法，認為沙秋雯只要工作好就行了。但是，現在坐在這個別墅里，看著這麼大個家，開始為女兒發愁了，就是有保姆做事，這個家的管理、安排等等等等大小事情，還是得女主人考慮呀，馮超是個細致的孩子，他那麼大的跨國公司已經夠他累了。看來還非得幫女兒管管了。
沙媽媽在天馬行空，沙秋雯和馮超也沒有閑著，她們以為是媽媽累了，讓媽媽靜坐休息，二人輕手輕腳把水果、休閑食品把到了茶幾上，還專門給沙媽媽面前放了一杯溫開水。
沙秋雯重新坐在媽媽身邊，問起媽媽怎麼先去了閔司長的家。
馮超說︰「媽媽下午先去，是媽媽提出的，媽媽不讓先我告訴你。媽媽對我說，家里人在外面做事，要盡量不讓對你增加困難、造成麻煩，特別是不要把辦好事造成壞效果，我覺得媽媽太有學問了。」
沙媽媽說︰「送給閔司長的生日禮物，是馮超準備的，是馮超在張少南那里弄的一件古玩。」
沙秋雯很贊賞馮超剛才讓明娜回來給父親過生日，說︰「超哥哥，我才發現你很很會處理下屬的問題，用我們的話說，很會做思想工作，很會調動職工積極性。」
沙媽媽說︰「小超比你能干，你听見閔司長說了，他把公司…。」
沙秋雯撒嬌的靠在媽媽懷中，幸福的︰「你這是丈母娘看女婿…。對了，超哥哥是你女婿耶，哪能夠這樣當著女兒夸他的。哈哈…。」
沙媽媽手拂著沙秋雯的頭發，微笑︰「還撒嬌呢，不怕小超笑話…。」
沙秋雯也感覺到了不妥，不是在媽媽身上撒嬌不妥，而是想到讓媽媽覺得在女婿面前不自然的不妥。連忙坐正，還故意央求馮超︰「超哥哥，你不會笑話我？」
馮超當然明白沙秋雯的意思，笑著︰「我什麼也沒有看見呀，要不要讓我看見是什麼………」
沙媽媽連忙把話題轉移︰「雯雯，剛才閔司長說得對，你應該學做家務了。」
馮超連忙說︰「媽媽，我已經請了家政服務公司安排………」
沙媽媽說︰「可是他們也不能代替管理這個家。而且象請保姆這樣的事情，也不該小超去辦，雯雯…。」
沙秋雯抓住了話，連忙故意做出可憐相說︰「媽媽，你就來管，我現在現學，也來不及嘛。」
沙媽媽笑道︰「都是借口，家務事有什麼學的，還不都是看見什麼需要做就做的。這樣，我每周過來一次，幫你們安排…。」
沙秋雯故意搖頭︰「不行，媽媽一周去那邊看一次還差不多，要不怕丟東西，就干脆全搬過來。」
馮超認真的說︰「媽媽，就全搬過來………」
沙媽媽笑著︰「別得寸進尺了，我已經讓步了。你們能夠獨立生活了嘛。」
馮超說︰「媽媽，這不是獨立生活的問題，一家人在一起………」
沙媽媽笑道︰「你們不要勸我了，我知道你們的心意。你們讓我有一個適應過程，好嗎？」
見媽媽已經說到這樣的程度了，馮超看沙秋雯，沙秋雯眼楮眨了眨。
馮超說︰「媽媽，這樣可以嗎？明天暫時不走，家政公司的人來了，你就全面作主，安排他們的工作，決定他們的工作方式和工作職責。工資的事情，你可以不管，我和他們公司有合同。在媽媽安排好了，放心了，媽媽就自己作主什麼時候走。」
沙媽媽笑著看馮超，然後向沙秋雯︰「雯雯，明天就依你們。哎，我還是被你們套上了，老了，沒有你們腦袋靈活了。」
馮超故意嚴肅︰「媽媽，我可以向你提要求嗎？一個必須答應的要求。」
沙媽媽笑道︰「這麼嚴肅干嗎？只有不是又要勉強我搬過來。」
沙秋雯笑了，向馮超悄悄點了頭。馮超說︰「一個要求，你在家只動眼動嘴，事情都讓服務公司做。好嗎？」
沙秋雯也故意嚴肅︰「就是，我們是給他們付了錢的，你不能夠讓他們不勞而獲。」
馮超笑了︰「雯妹妹，怎麼說活的。媽媽，他們做錯了，損壞東西，你也別急，更不要生氣。讓他們重做就是了。東西他們會賠的，這是他們公司自己要求列進合同的。」
沙秋雯見媽媽只是點頭笑著，高興了，坐到馮超身邊︰「超哥哥，沒有想到合同管理可以用到家里。」
馮超不好意思︰「我只是習慣了。不過法制社會應該這樣，這是我爸媽過世以後，才深刻理解的，要不是父親生前已經有了法律文書，要不是律師很好的運用了法律，我們公司的事情，就不可能這樣公正解決，更不會這樣順利解決。所以，在我全面接管公司以後，才決心根本改變原來的家族管理。」
沙秋雯微笑著搖馮超的胳膊︰「超哥哥，剛才閔司長講你成功改革公司的事情，我就有了好奇心，現在就，用我听得懂的話說。媽媽願意听嗎？」
沙媽媽笑了︰「當然想听听羅。」
馮超笑道︰「其實，很簡單的，就是我們在大學時學習的政治經濟學內容。爸爸的公司是家族經營，資本全部是爸爸的，用的人，特別是骨干，都是叔叔、舅舅那些親戚，所以一直想讓哥哥和我去，管理方式全是靠人情、義氣，經濟利益用親情連接。是典型的私有制。現在整個集團公司，是股份公司，我采用的是相當于集體所有制，相當于我們學過的合作社所有制。集團公司我控股，但是重大事項規定了要由董事會決定，我這個董事長沒有否決權。各子公司也是這樣，集團對各子公司控股，骨干在子公司都有規定的股份，這些股份和資本無關，這些股分只和職務有關。包括在集團總部的我們這樣的人，都有職務股份。這些職務股份是工資性收入，同時把他和公司命運連在一起。職務又隨業績考核有關。比如明娜是子公司試驗室主任，是子公司中層干部，她就有了子公司的職務股份。她的業績不僅是完成任務，還有其他方面，比如，她用了多少職工，職工的穩定情況，職工業務水平提高的狀況等，如果她增加了或者辭退了一個職工，她都必須向人事經理說明理由，人事經理要從相干的各方面取得資料，再與她的理由比較，按照規定，確定這一項的考核結論。這樣的考核，就直接影響她下一任職周期的位置，位置變了，股份也變了，如果離開了這個子公司，股份也同時消失…。」
沙秋雯睜著大眼︰「這樣，她就必須死心塌地的為你賣命了。你這個資本家剝削員工真狠。」
沙媽媽瞪著女兒︰「怎麼說話的！」
馮超笑了︰「媽媽，別生氣。雯妹妹只說對了一小半。我現在只有在集團的股份分紅時，才是資本家。我的收入主要還是工資性收入。我有具體的責任的，而且都是量化了的，照樣要被考核的。在集團的整個運行管理中，我和所有的股東是同一個起跑線，同一個考核標準。因此，在看待我和員工的關系，沒有直接的資本關系。至于我在集團公司的股份，我覺得和股市中股民手里的股份一樣。如果說我掌握了集團的命脈，那就是我如果全部撤股，斷了公司的資金鏈。至于股份紅利，那是董事會在股東代表會決議基礎上確定，也不是我去決定。這紅利好象有點不勞而獲的味道，不過，現在股民不都在領紅利嗎？」
沙秋雯笑著︰「我明白了，剛才開玩笑。」
沙媽媽說︰「夫妻間開玩笑也應該有個度。你們那個同學張少南就是啥都好，就是開玩笑不分場合，不分輕重。那次被壞人利用，還害了你的。」
沙秋雯驚奇︰「媽媽，你都知道了？」
沙媽媽說︰「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我那麼多學生，還讓他們擔心了呢。我怕影響你，我也信任你，所以沒有告訴你。這些事情，你還得感謝閔司長他們那些正直的領導呢。」
沙秋雯看著媽媽，不知道媽媽還知道什麼，又看馮超，馮超也是一臉感動。沙秋雯撲到媽媽身邊︰「媽媽，我听你的。」
馮超似乎下了決心，拿出一張紙︰「媽媽，雯妹妹，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做了對不對，你們給判斷判斷…。」
沙秋雯立刻離開媽媽，坐到馮超身邊，接過紙︰「全英文的，什麼呀………律師文稿…。51%……什麼意思？」
馮超忐忑不安︰「這是那次我回來求婚的時候，我讓我在悉尼的律師擬定的，本來是想如果求婚不成，就給你的。現在更應該給你。」
沙秋雯告訴媽媽︰「媽媽，馮超要和我分家………」
沙媽媽臉色變了︰「啥？」
沙秋雯立即撲過去，搖著媽媽︰「對不起，我是開玩笑了，剛才你才教育了，我，對不起。是這樣，超哥哥弄了個法律文件，要把一多半財產分給我，讓我控他的股………」
沙媽媽臉色緩過來，看著馮超︰「我知道你很愛雯雯，你們現在是夫妻，本來就沒有彼此了。所以，我認為這東西沒有必要。另外，雯雯是政府的人，她可以以這樣方式獲得財產嗎？我還真不懂，按照我知道的，是不應該的。關鍵是，法律法規允許，我也覺得你們不應該這樣作。也許國外習慣這樣，可是，在國內這樣做，我們的習慣看法，就是雯雯剛才說的分家………」
馮超不斷點頭︰「媽媽說得對…。」
沙媽媽說︰「這事到提醒了我，我看報紙電視上常在說公務員財產收入報告的事情。以前沒有想到和雯雯有關，現在，我覺得，你應該把這別墅和小超的經濟情況，向領導正式報告，你可以先給閔司長或者紀委的領導請示請示。」
沙秋雯忙點頭︰「听媽媽的，明天我就先問問閔司長…。」
馮超忙問︰「要不要我給你準備一個財產清單，是現成的，我讓律師傳給我，很快的。」
沙秋雯︰「明天我問了以後再說，該報告什麼，怎樣報告，都還不清楚…。」
馮超︰「我已經給你訂了一台車…。」
沙秋雯笑道︰「我又不會開，你不想給我當車夫啦？」
沙媽媽又準備批評女兒了，忍住了。沙秋雯已經察覺了，向馮超吐舌頭。
馮超笑著︰「我想你有車方便些，我常常出國，你上班中途要去什麼地方…。」
沙秋雯笑︰「我打的嘛，CCTV的名主持都說買車不如租車。開玩笑啦，那車能夠退就退了，我現在也沒有時間學開車。現在機關給我安排了車的，我不大習慣用…。」
沙媽媽說︰「這是對的…。」突然不說了。
沙秋雯笑著搖媽媽︰「媽媽，你現在說話有顧慮啦？想說就說嘛，忍著難受。」
沙媽媽笑了︰「是習慣了說教，沒有什麼忍的問題，我現在就是要克服這個毛病，也是我不想住你們這里的原因，過去我說教太多，太極端了。」
沙秋雯說︰「媽媽，你說錯話了，什麼你們這里，你隨便就說出來了，說明你沒有把這當家。」
馮超笑道︰「雯妹妹，不要糾纏媽媽的字眼。其實媽媽，我覺得你講的話都很對呀，我們就是需要你不斷提醒呢。」
沙秋雯笑了︰「媽媽，我知道了你為什麼偏心超哥哥了，不過，我喜歡媽媽這個偏心，因為，超哥哥的心偏在我這，媽媽偏的全落在我身上了。」
沙媽媽笑了，沒有說話。從來沒有看見女兒這樣爽朗、這樣毫無顧忌的快樂，這大概就是家的環境。
沙秋雯說要去弄點夜霄，馮超馬上響應。沙媽媽攔住了，說︰「還是我去弄，不然，我更沒有主人的感覺了。」
看著媽媽高興下，沙秋雯一下抱住馮超深深的濕w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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