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王力凡瞄上了苗家（7）又是苗冶
《西部天堂》公司，現在就靠娜娜撐持了。(百度搜索讀看看)。董事長住院，常務副董事長兼總經理「罷工」，姐姐、姐夫不喜歡管理，成天在研究室忙。現在心心又生媽媽氣，更不會幫忙管理，空時間都陪龔敬禮去了。想著這，娜娜就氣，明明知道龔敬禮在和妹妹耍，作姐姐的把姐夫撇在一邊，去陪「準妹夫」，哼。太不象話了！
娜娜和心心是雙胞胎，都說雙包胎什麼都一樣，可是，她們倆還真難找出是一樣的，姐姐比妹妹矮一頭，也瘦小許多，一付基辛格近視眼鏡把小臉快遮蓋完，一下子看不出是什麼臉型，說瘦，腰圍卻比臀圍大；妹妹個子高佻，三圍標準，臉盤靚麗，最象黎愛華。其實兩姐妹還真不像黎愛華，只是相對比較，娜娜身上可以湊合說出點點。姐妹小時候問過媽媽，黎愛華只說，大概你們都像你們爸爸，女像爸有福。兩姐妹的共同點，大概，只有讀書了︰同一個班，一直上到大學畢業。就是讀書也不一樣，按照媽媽的意思，都繼續讀研究生，因為兩人都是高材生，妹妹讀了MBA，心心就是不讀。就象現在，妹妹當副總經理有滋有味，姐姐是毫無興趣。還有一樣，這是娜娜認為的，就是愛上同一個男人。娜娜現在認為這完全是心心故意逆反媽媽︰娜娜听媽媽話，心心偏不听，大學沒畢業就談戀愛，媽媽說早了，等畢業後再談，免得影響學習，心心反而在畢業前就宣布結婚了；媽媽暗示龔敬禮是女婿苗子，在娜娜研究生畢業回公司時就暗示她了，心心偏對娜娜說不合適，娜娜和龔敬禮耍上朋友了，作姐姐的卻來插上一腳。特別是這次，那天，兩人隨律師在看守所保釋龔敬禮，龔敬禮剛出來，心心竟一下撲上去抱住龔敬禮，不管成文也在場，竟然哭著吻起來，當時，娜娜立即轉身上了汽車，昨天晚上，娜娜正和龔敬禮聊天，心心突然來了，還硬緊靠著龔敬禮坐下。也真難得姐夫，這些場合，他都在，卻全不在乎，好象是因為成文比龔敬禮帥，對自己有信心，娜娜真想問姐夫，可是，小姨妹能和姐夫談這類話題嗎？至少娜娜做不到，她只有一個人生氣，她不想質問姐姐，畢竟她和龔敬禮還沒有到那個深度，他還是自由人，盡管，都說他們在談戀愛，娜娜自己也認為是在耍朋友，可是，耍了這麼久，誰也沒有說過一句夠深度的話，憑這，能對其他女人要求什麼呢，特別是對這個當姐姐的女人。娜娜現在對男人沒有真正的渴望，並不是因為龔敬禮不漂亮，是因為她早渴望過，那是大學時，在心心戀愛之前，就悄悄熱烈的戀愛過，連心心都沒有覺察。那男生居然一句話都不交代就另尋新歡，原因是娜娜沒有讓他親吻，他轉身走了，再不找她了。她並不保守，就是沒有思想準備，按照她在什麼書上看的，得有個浪漫氣氛。那男生竟然在那樣的地方求吻！那是在什麼地方呀，學校公共廁所外面，那天晚上，她剛出廁所，邊整理衣裙邊跑向他，他抱住她就要吻。廁所的臭氣還那麼濃，娜娜真沒有想到，難忘的初戀是在臭氣中結束，留下的又是臭氣中的吻別，真難區分是男人的嘴臭，還是廁所臭。所以，用現在的科學說法，出現了心理障礙，娜娜現在在戀愛問題上是存在心理障礙，這大概是在和龔敬禮耍朋友的進程中，深度有限的原因，按照自然規律，深入的必然，就要吻，那臭氣就立即產生，就拒絕，就又失戀，與其失戀，不如維持現狀，這樣的現狀，能有權利限制對方嗎？連姐夫都沒有意見，自己又憑什麼質問姐姐呢。
娜娜現在比較坦然了，說比較，是心里面還總有點不舒服，不舒服是為姐姐為了龔敬禮被抓，而和媽媽搞冷戰。娜娜其實在龔敬禮被抓時就認定是黎愛華整的，和心心一樣，她們雖然並不全了解黎愛華的創業全過程，但黎愛華的做事風格和西部天堂曾經經過的幾次大風浪，她們是知道的，而且還曾經幫黎愛華出過主意、出過力。正因為這樣，黎愛華甚至以此作為證據，對苗冶都說過幾次，說心心、娜娜、成文之所以應該擁有西部天堂的足夠股份，並不只是繼承家庭產業，更是因為她們直接參與了創業。她們就親眼目睹了黎愛華把想整垮西部天堂公司的人送進監獄的全過程，那次如果敵人得逞，不僅西部天堂沒了，黎愛華完了，連心心、娜娜都可能完了，要不是成文找了當律師的同學請他老師做律師，心心娜娜跑證據，「完了」兩個字的含義，可不是損失財產那麼簡單。在那事件過程中，她們看見媽媽在收拾那些家伙時從來眼都不眨一下，她們暗暗都佩服黎愛華是「女強人」。那晚在雨山生態風景區的賓館《花叢繡》的豪華臥房里，同時接到兩份請柬時。娜娜就預感問題的嚴重，但總覺得龔敬禮不至于要奪權，最多相當于「兵諫」，以董事會決議的方式讓黎愛華支持高品位戰略，免去不必要的爭論不休。「兵諫」不是政變，而且，娜娜以為，在董事會上可以通過討論把大家的的意見充分亮出來，辯論清楚，認識統一，她自己就準備把龔敬禮不全面的、矛盾的思路給他順順，之前，和他講過，有些方面他已經接受了嘛。所以，娜娜看見請柬，就準備到《紅玫瑰》廳，她認為，龔敬禮在《紅玫瑰》廳請她開會，也意味著把她當成了情人，真夠浪漫。至于媽媽，娜娜不擔心，她了解媽媽只認真理，不看重面子，而且，黎愛華關于利潤的觀點和對股民負責的思想，她是贊成的，是不需要在董事會上爭論的，所以她就是參加副董事長召開的會，並不會傷害董事長的威信，也不會傷害媽媽的自尊。娜娜以為，到時候，去請媽媽過來主持會議，是辦得到的。正是這樣的心態，當娜娜听見龔敬禮被捕了，就當然氣憤媽媽，就當然沖去救龔敬禮。其實那天她已經向《紅玫瑰》廳走去，卻看見心心已經到了《紅玫瑰》廳門外，正和成文爭論，心心堅決不听成文的話，進去了，娜娜立即轉身跟成文去了《康乃馨》廳。
娜娜那天是最後離開《花叢繡》的，看見那被踐踏了的雨山，那殘花慘景，她傷心的大哭起來，其他人都在惋惜、在傷心，只有兩個人無動于衷，一個是正上囚車的龔敬禮，他可能是在想自己的案子，可以理解，另一個是她面前的苗冶，她甚至覺得苗冶正在掩飾幸災樂禍的得意，在注意到娜娜在看他時，才立即變成無表情的。娜娜覺得苗冶神秘了。
對苗冶的神秘，這幾天更有新的認識，那天听律師說，龔敬禮的主要問題是公司上市那段的經濟帳。娜娜特意把那段有關的檔案調出來，所有簽字都是黎愛華的親筆，多數資料的起草都是龔敬禮。在提檔案時，辦公室主任無意說到︰這項檔案梁董事上個月想看，主任對他說要有董事長的簽字，才能看，他立即說不看了。娜娜奇怪，苗冶為什麼看它？而且是上個月，要是現在看，還可以說是關心案子。娜娜昨天問了黎愛華，她看見媽媽听說苗冶想看檔案時，眉頭明顯跳了，但立即又被掩飾，換成笑臉說︰獨立董事他有權了解公司情況，而且，這項檔案，沒有什麼，都上市了，也就解密了，是她忘記向主任交代。娜娜太熟悉媽媽只有在遇到不願相信的事真發生時才眉頭跳的習慣，現在出了什麼事？媽媽不說，她不好問，而且黎愛華的過多解釋，好象是為苗冶掩蓋什麼。不過，娜娜反復看了檔案，確實沒有任何問題，至少她認為公司上市過程中的經濟帳是清楚的，合乎財務規定的。娜娜覺得苗冶在這事上是神秘的。
娜娜繼續處理著公司當前的急迫事項，從出去的職員的表情看，是佩服、是滿意。
秘書慌忙進來︰「副總經理！檢查院來了幾位警察要求見你………」
娜娜盯著秘書︰「什麼話？檢查院來的應該叫檢查官，什麼求見？用詞不當！慌成這樣，沒見過他們？」
確實，檢查官是第一次在公司出現，誰也沒有見過。而且，是在「董事長是龔敬禮犯罪的元凶」的謠言四傳的現在，小秘書見檢查官來了，會不驚慌？
身著制服的一男一女兩位檢查官很嚴肅的向娜娜展示了證件，在娜娜的邀請聲中在沙發上坐下，秘書忙著端茶上煙，客人都不吸煙。
娜娜在客人定神後，微笑、恭敬地說︰「小姐是董檢查官、先生是童檢查官？我是娜娜，公司董事、副總經理，現在主持公司日常工作。」
客人互看了一下，董檢查官說︰「娜總，我們想了解西部公司在辦理上市工作過程中的有關財務和授權情況。」
娜娜邊轉身邊說︰「啊，好，正好，有關檔案在這里……」她從辦公桌上一大疊文件夾中取出一個文件夾，遞給董檢查官︰「請看，還需要什麼，盡管說，有問題，我盡量答，或者找有關部門經理來答。」
檢查官們看了一陣，董檢查官指著一頁問︰「這筆開支的有關憑證、批件………」
娜娜沒听完，立即又抽出一個文件夾，翻開說︰「這里是批件…。這是憑證。」
董檢查官笑道︰「你挺熟悉這事……」
娜娜說︰「我剛看過，說實話，我听了謠傳，說董事長和副董事長在公司上市時有經濟問題，所以就先在了解……」
童檢查官問︰「副總經理說听謠傳，不知道是哪里听的？」
娜娜說︰「公司內有，股市中也在傳。哎，這樣傳下去，公司的股票就受大影響了……」
童檢查官看看秘書，娜娜明白了，示意讓秘書出去了。
童檢查官問︰「副總經理，可以探討一個問題嗎？我們先不說謠傳的真實性，請你探討，你個人認為，如果謠傳是真，將對誰最有利？」
娜娜看著客人，想了想︰「這個問題有點突然，確實還沒有想過。說實話，不好意思，我這個副總經理，這之前還沒有真正管過事。不是他們不讓我管，是我覺得不需要我管。一個原因是我才畢業不到一年，書本上和實際業務差距大，我得從頭學。第二個原因，我們這個公司，是我媽媽一手經營，按照她的說法，之所以公司要上市，是想讓我們這個家族企業改造成現代企業。如果說上市前公司是媽媽的，上市後，多了股民的，但是控股還是媽媽。包括我和姐姐姐夫在內的所有董事都是非出資董事，我們都沒有買過一股。只不過我們姐妹和他們專家不同，我們作為家庭成員，沒有叫非出資董事，但是沒有具體的股份，更沒有有法律依據的股份。所以說句笑話，公司的成敗，真正有關系的，有直接關系的是我媽媽和買了公司股票的股民。啊，忘了一個重要事實，還有一位有3%股份的獨立董事，從目前的股份情況看，他這3%，僅次于媽媽的股份……」
董檢查官問︰「是苗冶嗎？」
娜娜看董檢查官，心里想，你們很清楚嘛。沒有吱聲，點點頭。
董檢查官指著文件夾對男檢查官說︰「這些資料和他提供的資料不一樣………」
童檢查官立即堵住她的話，對娜娜說︰「副總經理，這些資料我們想借用幾天………」
娜娜正將文件夾交給要離開的檢查官們時，心心沒有敲門就進來了，那大眼鏡後面的臉，一下拉得很長。
兩位檢查官剛送走，門還沒有全關上，心心就大發雷霆︰「娜娜！你太卑鄙了！你是在落井下石！」
娜娜痴住了︰「姐姐，你在說什麼？」
心心撲在娜娜面前︰「你不就是氣我在奪敬禮嗎？你把氣往我身上發呀！你以為他負了你，你就要置他于死地！，你怎麼比黎愛華還絕情？黎愛華算什麼？一個商人！她又不是我們的親媽！……。」
娜娜驚呆了︰「姐姐，你氣糊涂啦！怎麼說出這種話？」
心心仍然怒吼著︰「你才糊涂呢！竟把什麼整人材料往警察送。我告訴你，苗冶調查得實實在在的，她不是我們的親媽！………」
成文沖了進來，喊道︰「娜娜，別听她的！」
娜娜自言自語︰「苗冶？又是苗冶？」
成文忙拉娜娜︰「什麼又是苗冶？」
娜娜似乎醒過來，對成文說︰「是他告的龔敬禮！」
心心︰「他告的？」心心一下歪倒，娜娜和成文忙扶著心心癱坐到沙發上。
娜娜說了剛才檢查官們的情況。
成文說︰「我看苗冶不地道，剛才他告訴我們媽媽的事，就躲躲閃閃的，我看他都是在捏造，肯定別有用心，想孤立媽媽。媽媽待你們，是那麼親……」
心心嗚嗚哭起來，娜娜也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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