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你修行之處,是何地方啊。」「啟稟前輩,晚輩一直居于天南壽山之上,少出洞府。」天上竹筏飄忽,玄幻和南極仙翁對面而坐,說著平常的話語,雲水也自跑到旁邊雲頭之上,逗弄那九色仙鹿去了。鈴鐺兒響,童子笑,恍惚桃源田間景。
「天南啊,那倒是個好地方。難怪能生出你這般俊杰之才。」「道長見笑了。」南極仙翁只當玄幻話語乃是調笑,半點沒往心里去,「听道長之言,莫不是去過天南。」「嗯,當年修為初成,我也曾四下游歷,倒是在天南待過一段時間。對了,觀你這手杖,不似凡木,倒還有點像鳳凰梧桐,不知可對。」「道長好眼力。這梧桐樹枝是我求到鳳族門下,幾經周折,才得到的。」「鳳凰梧桐乃是鳳族神樹,常人別說擁有,就是見上一面,也已是不易。你既能求到,看來和鳳族緣分不淺啊。」「道長取笑了。那鳳族本是祖神血裔,高貴非常,晚輩何德何能,會和人家接起緣分。這手杖是那鳳族金鳳神女,見我誠心,憐我修行不易,賜下來的。」雖然說得簡單,不過兩三句話而已,可這其中又是什麼樣的糾葛,真就這麼容易。至少,在說出這件事的時候,南極臉上決計不只感懷。
見他神情不對,玄幻也就不再打听,他還犯不著這麼八卦。就在這時,雲水脆生生的聲音從頭前傳來︰「老爺!老爺!你?>
第135節親情午餐
沙秋雯按照閔司長的要求,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了兩天,說是好好的休息,只是從她始終呆在家里這個現象說的,其實,沙秋雯的心還在上班,她掛記著老所長的事情,按照她的計劃,應該在春節前解決,讓老所長輕松過年。(.請記住我)雖然沙秋雯相信閔司長說的他會解決好的,可是,節前事情太多,閔司長還有好多更重要的事情,能夠挪出時間嗎?領導們都非常忙,班子和黨組人能夠齊?開得了會嗎?沙秋雯更想知道最後用了什麼方案,沙秋雯知道,只有一個方案,老所長才可能比較徹底的月兌開。沙秋雯幾次想給秘書或者人事部電話,想起閔司長的要求,忍住了。沙秋雯又盤算起分管的其他工作,考慮著下一步需要接著開展的工作。
沙秋雯沒有再想北京之行的後果了,她已經向首長明確表達了自己的思想︰她已經盡了全力才勉強開展了自己分管的工作,她沒有能力,又不具備資歷擔負更重要的工作。還說自己已經懷孕,于是說自己是一個初產的高齡產婦
對于沙秋雯的申訴,首長只是笑眯眯的听著,沒有任何表示。首長讓她細談她分管的各現工作的具體內容,要她對全系統的工作狀況進行分析。沙秋雯都實事求是的把自己知道的、想到的、看到的、需要進一步做的都匯報了。然後在听見沙秋雯說因為懷孕,是丈夫陪同進京的時候,提出要見馮超。
回家後才听見馮超說了見首長的情況,沙秋雯除了感覺到丈夫濃烈的愛以外,只是覺得馮超的回答,可能會部分減弱自己對首長申訴理由的支持度。不過,沙秋雯明白,以後的事情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就不再想了。
沙秋雯在家里,不光心在上班,人也在忙著。看著媽媽開心的準備著家里過年,沙秋雯也跟上跟下幫忙。從來不干家務,更沒有在家準備過春節的事情,沙秋雯現在才體會到家務事的多和累。她心疼媽媽,自然要幫助。其實家政公司的服務人員,已經非常主動,也很听從沙媽媽安排。可是,家務事中,並不都是別人能夠做的,比如擺件,各人的審查美觀念不同,當然得主人調整了,就是同一個人,也隨時變化著,經常是自己忙了半天,調整來調整去,最後回到原位才滿意,還不知道已經回到原位了,她就是樂意。現在沙秋雯就是在忙這些,沙媽媽已經幾次催她休息了。
沙秋雯高興的摟著媽媽的肩︰「媽媽,家里的事情真多,我覺得比上班還累,你一定不要累著。」
沙媽媽笑道︰「你能夠在家呆兩天,也不容易啊,要謝謝閔司長放你的假,過年時,請閔司長一家人來家玩玩。」
沙秋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請動,可能他女兒會回成都的。」
沙秋雯按照閔司長規定的時間上班,辦公桌上秘書已經放好一疊文件,秘書是按照急重在前的次序放置的。茶已經泡上,辦公室整齊清潔。沙秋雯舒適的坐下後,小口喝了香茶,心里默默感謝秘書和服務人員。
批閱到第三份文件,沙秋雯注意到是黨組的決定和領導班子會議、黨組會議的紀要。是對幾個下級單位的任免決定,是對此次決定的相關各種安排意見。基本上是沙秋雯上北京前匯報的調子,有關老所長的決定,基本采用了老所長比較徹底月兌開的方案,只是決定下發生效的時間拖後,放在春節大假以後。從紀要里要求的工作中,主要是補充對米雅娌工作單位的研究,決定生效的時間,就由該項工作控制。研究什麼,紀要中沒有具體列,沙秋雯知道,會上一定討論過,閔司長肯定已經布置,人事部一定已經在作,到時候就清楚了。
沙秋雯繼續看後面的文件,閔司長來電話,讓她去他辦公室。沙秋雯立即去了,閔司長沒有讓沙秋雯坐就說︰「看了文件,我先給你說說米雅娌的事情。不是我們工作的問題,是米雅娌家里和她的問題。米雅娌根本不願意被提拔…」
沙秋雯奇怪︰「和米雅娌談話啦?她會不願意?」
閔司長笑道︰「我們怎麼會先談話呢,你忘了她家?她全家都感謝你的工作…。」
沙秋雯認真的︰「和我有什麼關系?是米雅娌自己的條件嘛。(請記住.)」
閔司長笑著︰「不辯論這個事情。她全家都要米雅娌離開醫院,去研究所任副所長,就是你的方案。可是,米雅娌堅決不同意,她說她連醫務處長都想辭掉,就搞課題,實在要她離開醫院,在研究所也不願意擔任行政職務,就搞課題。你奇怪,我听了也奇怪呢?怎麼米雅娌變了個人,還是你分析得對,我把你給我對她的分析說給她爸爸和哥哥听,他們都對你贊不絕口。」
沙秋雯故意叉開閔司長的話︰「閔司長,紀要上安排的補充研究,開展得怎麼樣了?」
閔司長認真的說︰「還沒有開展,所有的領導成員一致推薦你去研究。」
沙秋雯奇怪︰「我?」
閔司長笑了,用半玩笑的口氣說︰「請你先做做米雅娌的工作,做通了,工作簡單,發文件。如果你說服不了她,她不改變主意,你就重新進行系統的全面人事安排,就完全是你的事情。找你來第有一件事情就是這樣,米雅娌的事情隨便你怎麼做。我說完了。現在是第二件事情,馬上跟我去見首長…。」
沙秋雯吃驚︰「首長來了?他說什麼啦?」
閔司長搖頭︰「不知道,真不知道,剛才通知我和你去見他,走,可能會陪他吃午飯,你需要給家里告訴嗎?」
沙秋雯搖頭,跟著閔司長去上車,閔司長習慣坐副駕駛座位,沙秋雯一個人坐在後座想事情。沙秋雯幾分鐘內接受兩件意外,不過對見首長,只是片刻奇怪,她沒有多想,見領導、陪領導吃飯很正常。沙秋雯現在滿腦袋是米雅娌。
車在奔跑著,閔司長突然回頭說︰「米雅娌打了劉子豐,還是大眾廣庭之下,好象是米雅娌拒絕劉子豐的求婚。」
沙秋雯難以置信︰「不會?什麼時候?」
司機笑道︰「就是沙副司長在醫院開完會以後,就在停車場不遠,劉院長還跪地呢,醫院的司機都看見了。打得劉院長翻在地上。」
沙秋雯默默听著,默默想著,米雅娌出什麼事啦?她那麼執著的主動追求劉子豐,怎麼會拒絕劉子豐的求婚呢?憑她的修養和教養,怎麼會打人?怎麼會在大眾廣庭之下打人呢?劉子豐又為什麼在那樣的時間,那樣的地點那樣的方式求婚呢?兩個人都瘋啦!
沙秋雯有些明白米雅娌家里的人為什麼要她離開醫院了,可是,她為什麼又不願意離開醫院呢?看來她對劉子豐還是有感情的。哎,人家兩個人的感情問題,就不要管了。
沙秋雯想著米雅娌不願意「做官」的情況,沙秋雯認為她是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這樣的人,沙秋雯是見過的,有些人就這樣在極端的變化中墮落、毀掉。沙秋雯從米雅娌在工作中的變化分析,米雅娌的這樣極端變化,不應該是由工作直接引起的。聯系到《嘻嘻哈哈稀飯廣場》事件中米雅娌的表現,那次是她醋迷心竅,是感情支配理智,又是理智戰勝的結果。那麼,現在米雅娌是不是又是感情支配理智呢?
閔司長又對沙秋雯說;「他們可能要主動找你的,也許他們知道米雅娌的什麼情況。」
沙秋雯知道閔司長說的是誰,她也有這樣的想法,米雅娌的問題一定與感情有關,一定與劉子豐有關,她家的人一定知道內情。于是向閔司長點頭。
沙秋雯看見馮超坐在首長旁邊,驚奇的看著馮超。
首長笑道︰「我請他來的,也請他不要告訴你的。」
沙秋雯笑了,挨馮超坐下︰「首長什麼時候到的?馬上就要過年了,首長還有時間來成都,辛苦你了。」
以為有馮超在場場,一定不會談公事情,想著剛才閔司長說過可能要一起吃午飯,沙秋雯又說︰「首長,我有個請求,你一定要答應。」
首長笑了︰「我已經答應馮超了,去你們家吃午飯。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沙秋雯欣喜的看著馮超,對首長點頭,又對閔司長說︰「閔司長你一直沒有去過我們家,今天當陪客,讓阿姨也去,馮超你去接阿姨……」
閔司長笑道︰「何必專門去接,一會順道就帶上她。」
首長笑道︰「小沙,你是想支開馮超?我們今天不談公事,純粹的節日感情聯絡,不行嗎?沙司長?」
沙秋雯听著‘沙司長’挺別扭,疑惑的看看首長,又看閔司長,都是平常的笑臉。沙秋雯知道馮超一定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便問首長︰「是現在就過去嗎?」
馮超說︰「首長說了等你們到了就過去。接阿姨的事情已經安排了,明娜、溫薩也回來了,也一起去。」
沙秋雯對閔司長︰「她們回來了,你也不告訴我。」
閔司長只是笑,沒有說話。
首長先站起來,笑道︰「走。」
首長坐馮超的車,閔司長和沙秋雯讓司機開車回去了,也坐馮超的車。
首長坐好以後說︰「今天讓跨國公司的董事長開車,規格不低啊。」
閔司長笑著︰「小沙每天都是把他當車夫使喚,就象剛才伺候我們上車一樣,機關里都知道,所有的女同志都羨慕小沙呢。」
馮超臉紅著︰「她懷孕了嘛,需要小心。」
沙秋雯笑道︰「你們二位長輩就不要取笑我們年輕人了。超哥哥他對我就是好。」
首長笑著︰「夫妻感情好,很好呀,不會笑你們,是羨慕你們。」
沙秋雯︰「首長,你應該讓阿姨也一起來成都…。」
馮超連忙插話︰「首長的女兒女婿也來了,你認識的,在迪拜子公司你見過的。」
沙秋雯驚奇的看著首長和馮超。馮超說︰「我也不知道她們是首長的女兒女婿,是剛才請阿姨的時候知道明娜回成都了,才知道她們也來閔司長的家,就一起邀請了她們。」
閔司長只是笑著。首長也是笑臉。
沙秋雯還想對首長說他老伴,突然醒悟馮超的插話,又注意到閔司長的眼色,便連忙閉嘴。
首長卻說︰「你們也不要顧忌我,小沙,我老伴走了,是癌癥。」
沙秋雯難過的看著首長,不知道說什麼。
明娜正帶著兒子和溫薩一起在別墅的花園里玩,沙秋雯看見溫薩旁邊有兩青年男女,知道應該是首長的女兒女婿,馮超說上次在迪拜見過,沙秋雯卻沒有印象。
兩青年見沙秋雯等人到了,都立即來到車前,恭敬的向沙秋雯馮超行禮︰「夫人好,董事長好。」
沙秋雯看著明娜︰「明娜,你讓她們都不要拘束,把我這個家當自己的家,我就是你們的姐姐。」
首長笑了︰「什麼姐姐,妹妹還差不多。不過,不能亂了規矩,我和沙司長是同事,她不願意听你們喊夫人,你們就叫她沙司長。」
沙秋雯笑著︰「是副司長,又不是上班什麼同事嘛,你和閔司長還是我的長輩呢。」
首長認真的說︰「是司長,文件已經生效了。」
沙秋雯驚愕的看著首長,又看閔司長︰「怎麼就?就一點不考慮我的申訴?」
首長笑了︰「怎麼,不讓我進屋啦?」
沙秋雯笑了︰「真把你們兩個老爺子沒辦法,淨搞突然襲擊,請進,就不擔心我以後完不成任務?」
閔司長故意指著客廳說︰「還真有春節的氣氛,是沙老師弄的?我就知道小沙是做不來家務的。」
沙媽媽和閔司長的老伴听見他們的聲音,從上下來。閔司長給沙媽媽介紹了首長,幾位家政服務員已經給客人上好了茶水、水果。
沙媽媽和馮超陪著客人在會客區聊天,沙秋雯則帶著年輕客人去了視听區,一邊听音樂,一邊聊天。沙秋雯才知道明娜和首長的女兒在英國是同學,首長的女兒在迪拜子公司是技術總監,女婿是科研中心的總工程師,有兩個女兒,在婆婆家。這次是陪父親過春節,直接來成都的,還沒有回婆婆家。四位馮超的下屬都不停的夸董事長,說的事情,沙秋雯都不知道,听著那些事情,沙秋雯簡直不相信是馮超做的,對他們說的公司年底業績難以相信,他們說正式公布的公司業績,已經比上年翻了一番。
看著沙秋雯象听說別人的事情一樣的神態,明娜笑了︰「你好象一點不關心董事長的成績,簡直象仙女。」
溫薩也笑著用不熟練的漢語說︰「太好了,夫人就是仙女,美麗,不管凡事。」
首長的女婿認真的說︰「迪拜子公司見了夫人,都說是真主給我們公司降臨的保護神。」
首長的女兒說︰「難怪爸爸老夸沙司長。我也喜歡上你了。」
沙秋雯笑著擺手︰「你們別夸我,其實你們才不簡單,在國外奮斗,肯定比我們不容易。你們幫助了馮超,我很感激。如果馮超有什麼對不住你們的地方,你們給我說。」
首長的女兒笑了︰「董事長是我遇見的最好最好的董事長。」
溫薩說︰「我喜歡董事長這樣的老板,我和明娜一輩子在這個公司了。」
首長的女婿說︰「我們也是跟定董事長了。」
沙秋雯問︰「你們不想回總部?我的意思是能夠陪你們父親?」
首長的女婿說︰「她喜歡迪拜…。」
首長的女兒說︰「你還不是喜歡迪拜,而且,爸爸有哥哥和弟弟,他只喜歡兒子。」
首長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視听區︰「什麼我只喜歡兒子,我不喜歡你嗎,已經是太寵你了,遷就你出國了。要是你象她,我就更喜歡你。」
首長的女兒笑道︰「你不就是不滿意我出國了嘛,反正有你喜歡的哥哥弟弟在國內陪你。」
明娜對沙秋雯說︰「爸爸媽媽要和我們一起回悉尼。」
沙秋雯听見又高興又失落︰「好,很好,就是我…。」
首長笑了︰「擔心沒有拐棍啦?你根本不需要拐棍的。」
閔司長也過來了︰「什麼拐棍?這一年,她才是我的拐棍呢。我是看見沙老師和女兒住一起,是那樣的舒心和高興,就想和明娜她們一起住幾天。小沙,下午首長要開全系統中層以上干部會,正式宣布任命你的文件,你要講幾句啊,你得準備一下。」
首長笑道︰「沙老師和董事長都支持這個決定的。你不會再不願意了?」
沙秋雯看著他們;「你們今天突然襲擊了我幾次了,把工作都做到家里了。我還敢不願意嗎?反正做壞了,你們就早點撤了我,免得對工作造成更大損失。」
會館送餐到了,午餐在充滿親情的氣氛中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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