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節韋東彪的坎坷人生（11）保密培訓
韋東彪回家時，金幗已經做好晚飯等著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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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工一直埋頭工作，不管韋東彪，韋東彪也不敢攪擾曹工，輕輕的翻看著那些紙張。在曹工隨手把寫畫一陣的紙丟到地板上時，就揀起來，看了內容，放到分類的那一疊里。韋東彪沒有手表，辦公室也沒有鐘，這棟樓好象也不響上下班鈴，韋東彪自然不知道該不該下班，他也沒有考慮下班的問題，他看了這些紙上的內容，已經有幾個問題引起他的思索，夠他用腦筋了。
曹工突然站起來，就象該吃中飯時那樣︰「下班了，你把門鎖好。」說完，出去了。
臨出門又轉身︰「對了，告訴你，房間里一張紙也不能帶出去。我是要提前5分鐘上班的，給我開門。」
韋東彪還沒有回過神，曹工已經離開了。韋東彪記著媽媽的囑咐︰「下班時要主動做清潔，關好門窗，關閉電源。」于是，韋東彪把把所有電源開關關了，全部窗子關好還檢查了，才發現天已經黑了。鎖好門離開的時候，整個三樓好象是沒有人了。出大樓大廳前，又在門旁小孔插了卡片。出圍牆小門時還插了卡片。
媽媽沒有問兒子的上班情況，和兒子默默的吃飯。
韋東彪放下筷子，見媽媽已經吃完，就收了餐具去洗，媽媽默默欣賞著兒子。
韋東彪收拾完廚房，立即回了臥室，一會拿了作業本出來，見媽媽坐在藤椅上想什麼，他輕聲問︰「媽媽，今天身體怎麼樣？」
金幗象笑笑︰「好，很好。」
韋東彪︰「媽媽，這里上班累不累？」
金幗︰「不累，很清閑的。」
韋東彪︰「那個人對您好嗎？」
金幗笑了︰「好，千湖，媽媽都好，不要擔心。」
韋東彪︰「現在可以問你點數學問題嗎？」
「什麼題？」金幗把韋東彪手里的作業本拿了就看，才看了一眼，忙把作業本合上，急了︰「領導沒有給您講，工作內容不能出工作區嗎？」
韋東彪不安了︰「我沒有拿辦公室的，是憑我的記憶…。」
金幗嚴肅的︰「千湖，工作區一個字，一片垃圾，都不能帶出來，這是紀律，也是習慣。至于記憶…唉，兒子，一會把它燒了。還有，絕對不要和任何人說您在工作區發生的任何事情，包括聊天的內容。」
韋東彪︰「媽媽，和您，也不能說嗎？」
金幗點頭︰「這個，工作內容里的事情，當然不能說。您現在是想問什麼？」
韋東彪︰「我沒有見過聯立方程這樣解法，想請您………」
金幗點頭︰「知道了，您先把您記憶的燒了，我再給您講。兒子，以後有這樣的問題，可以問我，但是只能問方法，不能把具體的內容說出來，千萬要記住。那些符號是機密中的機密，您是不懂，但是，敵人非常想知道的。」
韋東彪還是不明白，不就是外文字母嘛，有的在教科書上就有，也是機密？不過他是相信媽媽的，立即把剛寫的幾頁撕了，燒了，連紙灰也倒進了廁所，用水沖了。
金幗讓兒子去了自己臥室，讓兒子坐在自己旁邊，隨便在紙上寫了10個未知數的聯立方程組，給韋東彪講起來，先是用韋東彪已經知道的曹工的解法講，在韋東彪掌握以後，又換了一種方法。
韋東彪掌握以後問︰「怎麼越來越簡單了？」
金幗說︰「數學問題就是這樣，國外正在研究的電子計算機，就兩個數，0和1，夠簡單了吧。但是，越是基礎的知識就不能簡化，必須一步一步的做，高中階段是打基礎，基礎知識扎實了，才有條件融會貫通，才有可能用新的方法簡化，基礎沒有學好，就掌握不了新方法的，不信，我把題換一下形式，………這樣，您還能夠用您剛掌握的方法解嗎？」
韋東彪苦著臉畫了好久，搖頭。金幗接過筆，幾下就解決了。
韋東彪︰「媽媽，您真了不起，難怪曹工那麼崇拜您。」
金幗大眼瞪著︰「兒子，我剛說了，就犯規啦？」
韋東彪剛說出曹工崇拜媽媽，就知道錯了，一是違反了媽媽說的工作區紀律，一是忘記了曹工的要求。現在金幗一批評，就連忙閉嘴，認真看媽媽剛解的題。金幗當然看出來韋東彪知道錯了，看兒子那可憐的樣子，覺得自己太嚴厲，就不再說下去，想想，去了書架旁。
金幗從自己的書架上，拿了幾本書，給韋東彪︰「想掌握我過程講的方法，下班以後，先看看這幾本。還有，兒子，我建議您學英語，您看我那些書，是英文本。您記憶力強，學外文沒有問題，現在又不需要您說，只是看書，應該比較容易的。什麼時候願意學，我教您。」
韋東彪在上班時就想回家把一天的情況告訴媽媽，可是听了金幗關于紀律的要求，不敢再說。但是，韋東彪想，必須把自己的工作餐，已經有肉吃的情況，告訴媽媽，以後要媽媽在家吃罐頭肉。
實在忍不住了，韋東彪說了︰「媽媽，連工作餐也不能告訴您嗎？」
金幗笑了︰「兒子，您還是太小了，還分不清啥是大事，啥是小事。說個例子吧，我給您那卡片，很薄很小，那插卡片的孔也小，是小事吧？可是如果敵人拿了那卡片，又知道應該在什麼孔里插有效，敵人是不是就通行無阻了。」
韋東彪︰「媽媽我懂了，我今天去人事科報到以後，還另外換給我一張卡片，卡片是鎖在保險櫃里面的，我就知道卡片非常重要。我一定好好保管這張卡片。」
金幗︰「不只是卡片，用這卡片的地方你不能告訴別人。我們廠每個車間，每個部門，都要插卡片才允許通過的，各自的卡片有自己的使用目標，不是通用的，誰也不能打听別人的卡片，不知道你今天注意沒有，誰都不去關心別人的插卡片情況的。我說這個例子，你明白了嗎？」
韋東彪點頭，又說︰「媽媽，以後罐頭就你吃，我不再吃了。」
金幗笑了︰「兒子，媽媽現在身體好了，你是長身體的時候………」
韋東彪急了︰「我就是不吃了，我的工作餐就有罐頭！」
金幗笑了︰「原來你想告訴我工作餐，就是這個，怎麼，你也有資格……是廠長書記在照顧我們呀，兒子，一定要好好上班……」
韋東彪︰「媽媽，你同意啦，以後你就不要讓我………」
金幗笑了︰「我同意什麼了？在家里，我做什麼飯，你就吃什麼。」
韋東彪噘著嘴︰「媽媽不講理，反正我決定了，你不講理，我講理。廠里誰都說你身體差，說是苗部長整你，曹工也是被苗部長和他兒子整的。」
金幗︰「怎麼回事？」
韋東彪把曹工被整的事情說了。（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金幗輕嘆；「原來你說的曹工是他，他在這里。兒子，這些事情不能向任何人說了，曹工我認識，他對你好，你就應該更听他的，認真向他學，其實剛才那樣的數學問題，你可以直接問他。當然注意在不妨礙他工作時。對了，還有個規矩，任何時候，不能去你們那里的專家的家，就是他邀請你去，也不能的，當然一般他們也不會邀請的。」
韋東彪對曹工這樣的人是好奇的，就好像現在的小孩子看到那些特立獨行的青年偶像時的感覺，總想著去接近這個人，然後成為他的同類。但是，現在的韋東彪是在神秘的電子工廠，是在絕密的中心試驗室，面臨那麼多的「規矩」和顧慮，韋東彪啥也不能說出來，全要埋在心里，讓韋東彪心里癢癢的。
本來想和媽媽說說，又顧及「規矩」，他真不知道以後怎麼和媽媽講話了。
金幗看出來兒子的煩惱，她硬著心腸，堅持著，她知道兒子需要一個習慣過程，她明白一定是領導看著她的面子，少了對韋東彪的保密培訓，她不能馬虎這件事的，她的前半身是在秘密中度過的，她知道保密的重要。兒子現在的崗位，不能有一點馬虎，那些他不懂的東西，都是敵人最感興趣的，兒子剛上班不知道厲害，現在必須這樣要求，等他習慣了，問題就解決了。
金幗知道，這第一天上班，兒子的新奇感強烈，而且還希望有人共享，如果現在遷就他，他就會對任何願意听的人述說，他又不懂，分不清啥是大事，把應該保密的內容當小事說了，就糟啦！
金幗現在能夠不听韋東彪匯報上班的情況，關鍵是上班第一天，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不需要當媽媽的為他排憂解難。這樣的時候嚴格一起韋東彪，金幗認為只有好處。
這時，電話響了，金幗讓韋東彪回臥室去，韋東彪拿了作業本做題去了。
是書記的電話︰「金主席呀，謝謝您呀，您的兒子解決了我們的難題。您真會教育孩子，謝謝您了。」
金幗忙說︰「孩子第一天上班，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書記，錯了就批評，處分也應該，不要顧及我，您就直接告訴我，我………」
書記笑了︰「怎麼，對自己的兒子都不信任嗎？您兒子很不錯的，剛才曹工給我電話，說今天給他配的實驗工，他很滿意，他要當助手對待。金主席，我還真應該向您檢討呢，我事前不知道他們把您兒子派到曹工那里，這一年派給曹工的實驗工，全被曹工淘汰了，曹工意見大，去的人更委屈，已經成了我們沒有辦法解決的難題了，沒有他滿意的實驗工，影響了他的工作，也影響了衛星啦。他們今天競讓韋東彪去了，要是還象前面那20多個人一樣被哭著趕出來，我怎麼對得起您嘛。我剛才是把他們批評了的，當然現在是非常感謝您的，您的兒子為我們解決了難題呀。」
金幗笑了︰「我還不知道這些情況，書記，只要孩子沒有給你們添麻煩就好，需要我和他怎麼做，請您經常提醒………」
書記︰「已經很好了，讓韋東彪就這樣配合好曹工，曹工很喜歡韋東彪。你應該知道的，我們這里的專家，很挑剔身邊的人的，加上曹工的性格，真沒有想到他那麼滿意你的兒子。金主席，還有一件事情，我想給您提前招呼一聲，這也是廠長的意思。」（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金幗笑道︰「書記，說吧，我什麼都經過了的，給你們添麻煩了。」
書記︰「是這樣，省革命委員會的軍工組組長這兩天要來廠里視察。」
金幗想，上級領導視察，是廠領導層的事情，和我這工會副職一點關系都沒有，書記告訴我這些干嗎？
書記說︰「這位組長，您應該知道，或者听說的，是苗部長的兒子苗應達。」
金幗沒有吭聲，靜靜的听著。
書記繼續說；「我和廠長的意思………」
金幗︰「書記，我的身體還沒有恢復，這兩天我請假在家……」
書記；「就休息幾天，對不起，讓您委屈了。」
金幗︰「不委屈，讓書記和廠長操心了，我會注意的，不會給廠里添麻煩的。」
書記︰「老郝那里我已經說過了，您就不要再和他請假了。您好好休息，放心，您的兒子我們會好好培養的。」
金幗放下電話，情緒並沒有變化，沒有把苗應達來廠的事情當回事，根本不放在心上，苗家已經下過逼死自己的黑招了，我還怕你在弄什麼陰謀？都已經轉業在這大山里閑著，我還怕什麼？只是兒子的情況讓他隱隱不安，不是韋東彪本人，而是韋東彪現在跟著的曹工，不只是韋東彪剛才說的曹工當年被苗應達整過的問題，金幗不擔心苗應達現在還整曹工，因為曹工的問題是經過周總理過問的，而且在衛星成功的戰役里，曹工的作用是致關重要的，而且珍寶島保衛戰以後，苗應達是沒有膽力翻曹工的舊帳的。
金幗是擔心曹工，因為工作關系，他們有過幾次合作，知道曹工一直對苗應達整他的事不服，知道曹工非常恨那不學無術，趨炎附勢的苗應達，更恨那只好玩弄政治權術的苗部長。了解曹工做事是不管場合，不講方式方法的。現在苗應達來了，曹工如果見到了苗應達，會不會發生什麼呢？曹工對苗應達發難，會不會危及韋東彪呢？
金幗也不能把自己的擔心給書記廠長說，這樣的事情，領導肯定心中有數，不需要自己這個閑人提醒。可是兒子怎麼辦，他就在曹工身邊工作。
金幗擔心著，也只能擔心，她不能做任何事，她總不能要求領導把兒子調離曹工嘛，剛才書記才明確說了，好不容易才給曹工解決了難題，現在要求調走韋東彪，技術溫暖領導，領導是那樣幫助著自己，金幗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的。金幗連把這個消息，這樣的擔心，也不能告訴兒子。
唯一能夠做的︰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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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請繼續看第281節的坎坷人生（12）苗應達來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