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節韋東彪的坎坷人生（22）道上豹子
這天，郝強在大隊部開會，中午在食堂吃飯時，郝強突然看見一張在那里見過的臉，卻一時想不起。後來又在副大隊長的辦公室見到，見那人對副大隊長說話時的恭敬樣子，郝強一下想起是在向爸餐館看見的人，那人不認識郝強，但是當听見副大隊長叫郝強的名字時，郝強明顯看見那人眼楮惡毒的掃了郝強一眼，又立即恭敬的叫了郝中隊長。听副大隊長說這人是運輸部采購員，一直作外勤，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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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強知道麻煩來了。
回到中隊，他把自己的必要東西收拾了一個小包，24小時戒備著，他想過去報告副大隊長，可是，向林不在，他認為只是自己的一面之詞，誰相信，而且那人又沒有動作，憑啥懷疑或者審查人家？
過了一個星期，大隊開會，郝強注意了，那人不見了，郝強側面打听，說是出差了。郝強以為是虛驚。又放松了。
日子照常過著，郝強已經忘記那個采購員了。
這天，郝強收到一封掛號信，是送信員專門送到辦公室的。郝強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收到過信，平時也沒有注意送信員，反正都穿的綠制服。郝強根本不知道掛號信和平信有什麼不同，不知道掛號信是什麼信。第一次有自己的信，很好奇，還有些激動，急于知道到底是誰寫來的。送信員在郝強拿信時，讓郝強在登記本上簽字，他忙著看信封上的字，粗看覺得象向林的，心里更奇怪，就沒有注意登記本，提筆就簽了，也沒有想為什麼要簽字，以為收信就應該這樣。送信員離開了，郝強又仔細看信封上的字，又覺得不象向林的字，就更想知道是誰寫的信，立即把信封撕開，里面卻只有一疊錢，全是50元的，一共四十張，2000！
郝強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50元的鈔票，經過他手的多是分幣或者角票，就是出差，最大的就10元。身上有錢，也是出差的時候，也就十來張十元的。現在面前一下擺著2000。郝強震驚了。2000元，在當時大米一斤才一角四分二，豬肉一斤三角八分，當然要糧票、肉票，每個月定量半斤肉，30斤左右糧票。六十年代畢業的大學生一月工資五十二元五角，一直到19八十年代才開始隔幾年增加幾元的。這個時候，2000元簡直是天文數字！
郝強反復看信封里面，想再找到信紙，可是，沒有了。郝強又重新看信封，就「郝強同志親收」六個字，郝強只顧著看筆跡，根本不知道注意信封上的寫法和內容。看著看著，郝強又覺得象向林的字了，想到向林說了在南方收入高，就認為是向林發財了，讓自己分享。郝強心里在責備向林，寄錢來干啥，我又不愁吃不愁喝的，有錢也沒處用，純粹浪費。郝強想寫信給向林說說，可是信該怎麼寫，他不知道，他寫作文都困難，算啦，以後見面再說，到時把錢也還給他。
日子平平淡淡的過，這些時間社會上平靜多了，在說恢復高考的事情，和郝強本人不搭界，和中隊的工作也不搭界。只是在知道韋東彪考上大學，高興了一陣，郝強出差去過那個大學，前些年，那大學是一派的大本營呢，因為等人寫材料，還在那里住了幾天的，印象很深
又出現飛車賊，先後抓了幾個。對這些飛車賊的處理，以前一直是由小隊送中隊，中隊或者因為是連續犯案，就送大隊部，或者是初犯，教育以後能夠認錯，讓小隊押送出界放了。郝強一直是這樣處理，其他中隊也是這樣處理。
副大隊長電話讓郝強到大隊，自從那次被副大隊長解救以後，郝強和副大隊長關系很親近，因為副大隊長現在主持大隊工作，大家都喊大隊長，郝強還問過上級為什麼不把副字去掉。現在副大隊長讓去，郝強什麼也沒有帶立即去了。（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副大隊長讓郝強把門關上，在郝強剛坐下，就嚴肅的︰「好好給我說，最近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
郝強莫名其妙︰「大隊長，您到底要問我啥，我們倆，您就直接問嘛。」
副大隊長看看郝強︰「好，我問你，前些天，你是不是放了飛車賊？叫…。」
郝強听副大隊長說了名字，立即說︰「是的，是我決定放的……」
副大隊長︰「你收了他2000元………」
郝強一下站起來；「大隊長，誰說的？他說的？他是在胡說！」
副大隊長︰「郝強，你是知道的，我辦事是講證據的，現在我是先了解情況，你可以自己說清楚，我就不處理，但是，丑話先說，如果在證據面前，你才說，我就按照規定處理。」
郝強無所謂的︰「大隊長，根本沒有的事情，我要錢干什麼？我平時的情況你了解……」
副大隊長看著電話機︰「郝強，你認真些，我只想知道真實情況，你應該有這個概念，2000元呀！」
郝強剛才在副大隊長說2000元時，只注意自己被冤枉，沒有注意錢數，現在副大隊長又語氣加重的說出2000元，郝強一下就呆住了，立即想到向林用掛號信寄來的2000元的事情。
郝強剛張嘴，電話機響了，副大隊長馬上抓起听筒︰「是我……。沒有驚動其他人吧？……直接送到我這里來。」
副大隊長看著郝強︰「還說不說？」
郝強︰「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可以讓我說嗎？」
副大隊長︰「好吧，我還是算是在了解情況，你說。」
郝強說︰「向林用掛號信給我寄了2000元，是四十張50元。我在送信員的登記本是簽字了的。」
副大隊長嚴肅的︰「說完啦？」
郝強點頭，又說︰「因為里面沒有信，我是從信封上的字判斷是向林寄的，因為字少，也可能不是向林，我當時也納悶。」
副大隊長嚴肅的︰「還有嗎？」
郝強點頭又搖頭。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副大隊長立即起身去開門，只開了門縫，沒有讓敲門人現身，伸手接了包，朝外面︰「按我說的做。」
副大隊長提著包回到座位坐下，邊從包里取東西，邊說︰「郝強，你現在听清楚，我給你看證據了，往下就是你的態度決定怎麼處理了。」
郝強立即看見那掛號信了，他指著信︰「就是這個，大隊長，你讓人抄了我的私人東西……」
副大隊長嚴肅的︰「是，我抄的，你去告………」
郝強勉強笑道︰「不是，大隊長，我的意思是何必這樣麻煩，讓我帶來………」
副大隊長︰「帶？我怕你跑了呢。」
郝強笑了︰「跑？我會跑？我為什麼要跑？」
副大隊長擺手︰「說正題，你說這是掛號信？」
郝強瞪眼︰「是呀，送信員說的，還讓我簽字…。」
副大隊長聲音高了些︰「郝強同志，你認真點，我給你說，這信封連平信都算不上，沒有收信人地址，沒有寄信人地址，沒有貼郵票，沒有蓋郵戳。你還說是掛號信，這樣的說法不是胡鬧嗎？我真不知道是你在胡攪蠻纏編鬼話，還是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信………」
郝強不好意思︰「大隊長，我還真不知道信該是什麼樣子，這是我收的第一封信，我沒有寫過信。」
副大隊長看著郝強的樣子真是哭笑不得，從他和郝強的交往中，他贊賞郝強勇敢頑強、完成任務不含糊，也發現郝強的文化素質低，做事粗糙、社會經驗缺乏。現在他有些相信郝強的話了。（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副大隊長︰「你說送信員給你的信，你詳細說說情況。」
郝強說︰「是送信員到我辦公室，說是掛號信必須簽字收，我在他登記本簽字，信給我。」
副大隊長︰「又完啦？告訴我送信員你認識嗎？什麼模樣，你怎麼知道他是送信員？」
郝強笑了︰「還說這些呀，送信員就是送信員嘛，穿著綠制服，大蓋帽，都那樣，我是第一次有信，光顧信的事，沒有注意啥模樣………大隊長，我真的平時沒有注意過送信員………」
副大隊長︰「現在把送信員叫到你面前，你能夠認識嗎？」
郝強抓頭︰「認不了………」
副大隊長徹底敗了︰「你再想想，當時旁邊如果有你們中隊的人……。」
郝強看著副大隊長搖頭︰「我當時正在…。對，我想起來了，我正在看材料，他敲門，我讓他進來……對了，他離開的時候，那誰……誰………對，三娃正要進我辦公室………」
副大隊長稍微有了點精神︰「真是三娃？再想想，時間說確切點。」
郝強︰「時間？那天是幾號？…怎麼想不起來了？………對了，讓我簽字時，我是寫了日期的，哎，可惜登記本在送信員那里？」
副大隊長拿出一張紙︰「這上面有日期…。」
郝強立即看見紙上自己的名字後面有日期，郝強確認名字日期都是自己寫的。但是名字前面的一行字，讓郝強驚訝︰「收到2000元」。
郝強仔細看︰「這是那登記本上的紙，我記得，當時我的筆尖在寫強字的時候，把紙畫破了。可是，這前面的字，大隊長，你看真不是我寫的字。大隊長，這肯定是送信員在害我！對，那飛車賊在報復我。」
副大隊長︰「這件事，再想想，你還有什麼沒有說的？」
郝強聲音高了︰「大隊長，現在是明擺著有人在陷害我呀，你要幫助我呀。」
副大隊長搖頭︰「郝強，我能夠怎麼幫助你嘛，你說的情況一點不清楚，你說的理由根本沒有常識，根本站不住腳。我現在肯定，2000元錢不是向林寄的，你如果還說是，和向林一調查，就否定了。而揭發你的材料完全屬實，四十張50元鈔票、你寫的收據，關鍵還有飛車賊的交代。你呢，讓你來審，你該怎麼辦？」
郝強沒有了底氣︰「可是，我是被陷害的。大隊長，我是被陷害的呀………」
副大隊長︰「你是抓飛車賊的中隊長，飛車賊恨你，要陷害你，是可能的。可是我們不能用推理辦案，要證據呀，現在你沒有證據證明你被陷害，而是所有證據證明是你犯了錯誤。」
郝強突然想起采購員的問題。于是詳細把和向林在南方城市的情況全部告訴了副大隊長。
副大隊長听到他們去了苗部長家偷听的情況，心里有了譜。
副大隊長又從包里拿出小包︰「認識它嗎？」
郝強︰「這不是我的嗎？這也是證據？」
副大隊長擺手；「先不說這個話題，你先說這是怎麼回事。」
郝強︰「這是我看見那采購員出現在你這里以後，收拾的。」
副大隊長︰「是準備跑路？」
郝強點頭︰「當時我非常想向你報告，我又認為向林不在，我說了，又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不是讓大隊長你為難嗎？我當時覺得那采購員一定會按照苗部長的計劃整我，我怎麼對付得了他們呢，他那惡毒的目光，只有……」
副大隊長︰「現在呢？」
郝強突然明白︰「大隊長，你是說，這件事是他們干的？我怎麼沒有想到…。」
副大隊長︰「我什麼時候這樣說啦？我是問你現在要怎樣交代問題？」
郝強不在說話了，他已經很感激副大隊長了，他現在明白自己的處境，他不願意因為自己影響副大隊長。
副大隊長︰「你剛才說了三娃見過那送信員，我再向三娃了解。這樣，你回去再想想，看還有什麼線索。」
郝強︰「大隊長，你不關我禁閉嗎？該關就關，我一定配合，不會給你添麻煩……」
副大隊長︰「說些什麼話？回去好好工作…。對了，如果我說是你主動上交這2000元，你同意嗎？」
郝強搖頭︰「不，大隊長，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本來就沒有因為2000元放飛車賊，這就是陷害我嘛。我會和陷害我的人斗到底，讓他們還我清白。」
郝強離開的時候，副大隊長讓郝強把小包帶走，郝強沒有拿，笑笑走了。
副大隊長很想告訴郝強︰你要和陷害你的人斗，有能力嗎？
副大隊長已經想好了2000元事件的處理辦法︰說郝強當時就上交了錢，讓三娃證明送信員當時就在欺騙郝強，讓人證明那個飛車賊不是郝強放的。
郝強不知道副大隊長的想法和做法，他現在是集中全部精神在考慮如何與陷害自己的人斗的問題。
郝強一直認為自己從當保衛員起，都是執行命令，按照上級的指揮行動的，自己就只是一個小小的保衛員，就是當了中隊長，也還是保衛員的工作，這樣的工作是上級安排的，又不是保衛員自己能夠改變的。這樣做了，敵人恨、壞人恨是自然的，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會象苗部長這樣的大領導干部也會恨上自己。其實郝強參加抓的幾個壞人說了有苗部長支持，郝強並不相信，他還認為是這些壞人在胡說八道，是污蔑。雖然在報告時仔細作了匯報，那只是他認為這是下級作了具體工作以後，應該這樣做，並沒有故意強調，更沒有故意散布，也沒有想把斗爭矛頭指向苗部長，因為他根本沒有想過苗部長會做那些人的後台。可是為什麼苗部長就恨上了自己呢？
要不是那天在向爸餐館無意听見了苗部長身邊人說的那些話，在潛入苗宅親自听見了苗部長自己說的話。任何人告訴郝強苗部長要整他，郝強都不會相信的。就是大隊長關他禁閉整得他死去活來，郝強也只是以為是大隊長工作方法不當，也是上了壞人的當。
現在郝強明白了，2000元事件，就是苗部長讓那采購員干的！陷害自己的人有送信員，有飛車賊，他們是采購員找的打手。而采購員則是苗部長派來的執行人。因此，郝強明白整自己的就是苗部長！
那晚苗部長答應苗應達不危害郝強的生命，但是堅持要補漏洞，前提還必須郝強不招惹他。郝強現在注意到了。那天采購員看他的眼光很惡毒，按照采購員本人的意思，是要殺郝強的，所以郝強才作了準備，收拾了小包。而現在，郝強以為，肯定是苗部長礙于苗應達，不讓采購員對郝強下毒手，才設了這個局，讓郝強進監獄，至少讓郝強被開除。
郝強相信，這一次有副大隊長主持正義，他可能能夠過關。可是以後呢，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隨時都可能被他們陷害的，這樣下去，還怎麼正常生活？
郝強對自己的能力清楚，一個小小的保衛員，小小的中隊長，頂多是帶全中隊30來號人工作，有什麼能力去對抗苗部長那樣的權勢？（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對抗，就至少要勢均力敵，要戰勝，就更要力量超過對方。明白這一點，郝強決定首先要讓自己有力量。窩在運輸部，根本沒有希望提升力量。郝強想到向林的建議，對，不能再呆在這里任人宰割！而且，苗部長的房子就在向爸那座城市里，擒賊先擒王，我就在苗部長身邊積蓄力量，相機報仇！
郝強想，怎麼離開這里？告訴副大隊長嗎？不能，不能牽連副大隊長了。郝強分析，向林這麼久沒有回來，沒有見誰處理，我走了，應該沒有什麼，而且我已經走了，只要我不再回來，誰又能夠把我怎麼樣呢？連那些跑了的壞頭頭，現在也沒有怎麼樣嘛。
郝強說走就走，說是去巡線，也沒有說是和哪個小隊一起巡線，連夜離開了。因為說了巡線，走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帶。
郝強確實沒有生活經驗，幾次出差都是有人有同道，有出差費，有介紹信，一切都很自然，很順利。現在出了專用鐵路範圍，所有的具體問題都撲面而來。
第一個問題是錢，出了專用鐵路範圍，要上干線火車，去哪里？郝強當然想去向爸餐館找向林，可是在買車票時，才發現去那里的錢不夠，正著急，想到韋東彪在大學，去那里，錢夠，但是剩下的錢只夠住一天。郝強只能去了，他想，見了韋東彪，找他想辦法。
郝強去過韋東彪的大學，在那里住了幾天，等那個當過派頭頭的老師寫材料。郝強很容易就找到韋東彪的寢室，可是寢室的同學都不知道韋東彪去哪里了，等到該吃晚飯了，還是同學給買的，還不讓他補錢。韋東彪見到了，韋東彪也不問一句就把自己全部錢給了郝強。郝強一直認為韋東彪家境困難，就只留夠去找向林的錢，其余還了韋東彪。本來郝強是想把自己的遭遇和打算告訴韋東彪的，一是見韋東彪還在亡母的悲痛中，一是自己都沒有想清楚，就沒有說，只丟了一句‘苗部長整我’走了。
郝強到了向爸餐館，向林不在，說是跑單幫去了。郝強沒有介紹信，就一個中隊長的證件，全靠向爸向媽熱情安排，還算食宿無憂，郝強不好意思閑著等吃，提出要為向爸干活。
向爸本來是推辭話，不需要郝強干活，說︰「您能夠干什麼呢？炒菜、做面食？向林一樣，是不在餐館干，才去跑單幫的。您就休息著，等向林回來。」
向媽看郝強人實在，就問；「您最熟悉的工作是啥？」
郝強順口就說︰「保衛，我是保衛員，工作證上寫的……」
向媽說︰「這樣啊，您就在大堂看著點，有小偷、扒手就擋擋，客人有生事的，招呼招呼。好不好？」
郝強自然應了。向媽還在街道辦給買了個寫了保衛兩字的紅袖章給郝強帶上。
郝強在線路上抓小偷飛車賊已經煉了一手本領。在餐館才當了三天保衛，在這條街就小有名氣。第四天上午，餐館還沒有開，郝強想去苗宅那條小街看看。還沒有走多遠，就被兩穿紡綢的小伙子攔阻，禮貌不象禮貌的，嬉皮笑臉著說是大哥有請。
郝強這幾天已經知道這些人是所謂道上的，心里本來好奇，這道上是些什麼人，就跟了去，在一個老舊的小宅院里，郝強認識了那道上的大哥。
所謂認識，是在郝強剛進宅門，就迎面是劈頭蓋臉的拳頭，郝強在運輸部當保衛員不是白當的，這樣的花拳繡腿，那里經得起郝強的硬功夫，那大哥被打得灰頭土臉，被郝強踩在腳下，其他十幾個穿紡綢的小弟，全跪下替大哥求饒，那大哥直說冒犯了，要尊郝強為大哥。
得饒人處且饒人，郝強本來人地生疏，又有積蓄力量的想法，就應了。還立出了大號︰豹子。不過郝強告訴他們，你們該怎麼干還是怎麼干，我不管，只要不招惹向爸餐館。你們的事，我也不會參加，當然，誰欺負了你們這些小弟，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此後，向爸餐館生意火紅，沒有發生任何騷擾事件，小偷扒手不來了。當然，郝強也先後被請去鎮壓那些欺負了他的小弟的什麼人，結果，集合在豹子名號下的小弟越來越多了。連向爸也知道了道上出了豹子，卻不知道，是豹子在保護他的餐館，更沒有想到豹子是郝強。
郝強無意中，踏入了道上，這時，他仍然不知道‘道上’是什麼。但是豹子這個名號卻在道上慢慢叫響，這是後話。
向林回來，听了郝強的遭遇，當時就跳起來，拉了郝強就往苗宅走。可是，到了苗宅，見正在裝修，才知道，苗部長剛調走，全家也搬走了。
郝強按照自己先提升力量的想法，和向林商量，跟向林一起跑單幫，向林自然贊成。郝強這時仍然沒有意識到他作為豹子，已經擺月兌不了道上的事情。所以郝強也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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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請繼續看第292節韋東彪的坎坷人生（23）苦難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