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韋東彪的坎坷人生(26)後悔
韋東彪回寢室一夜未睡,擔心著向林,還考慮著明天上班以後的情況。韋東彪從看過的書里知道,明天警察就會把急癥室的人一個一個叫去審問,會問自己什麼時間在什麼地方,有誰可以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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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東彪想到這里,心里就緊張了,我是12點離開的,離開以後就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的人呀,我這不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嗎?都怪事先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這是大教訓呀。
怎麼辦?韋東彪想了好久,沒有辦法。後來又想,我每天都這樣,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如果今天真留在急癥室,警察會認為反常,更應該懷疑。而且急癥室的工作情況就是這樣,有病人時忙,沒有病人時閑,夜班閑時,都在睡覺、打盹。如果值班護士說當時睡著了,打盹了,不可能證明誰,我就是在值班,仍然沒有證明人。這樣一想,韋東彪輕松些,定了主意︰就按照實際情況說,即使警察有書上說的能夠測謊的儀器,我是實話,也不會出問題。這樣定了,韋東彪稍微塌實些。
早上按時起床、晨煉。早飯後和平常一個樣子去了急癥室。
平靜。
正常。
到9點,白班護士開始為病人掛吊瓶。隔了一會,驚叫聲、喊聲傳來。韋東彪跟著醫生護士涌向向林的病房,向林不見了。
先是急癥室的領導來了,接著醫院領導帶了些人來,再後,警察來了不少。
昨晚上夜班的醫生護士都被通知來了。一些警察在周圍檢查照相。醫生護士被一個一個的叫去醫院保衛科。韋東彪在暗暗算著時間,估計應該叫自己了吧。
一直到警察撤走,沒有人叫韋東彪去談話。
急癥室又恢復了正常狀態。韋東彪仍然實習著。
快開學了,最後幾天實習了,韋東彪才從值班醫生的聊天中知道,警察是按照急癥室的排班表叫人去審問的。韋東彪的名字根本沒有進排班表。科里沒有當他是正式成員,他本來就不是正式成員嘛。
半學期過了,郝強來了,是在下午課外活動時來的,郝強早知道了韋東彪的活動規律,直接去了軍體拳訓練場,看到韋東彪更加熟練的動作,郝強手腳都想動了,真想下到場中。
韋東彪看見郝強,立即換成收式,出了場,跑向郝強,郝強知道韋東彪現在想問什麼,和韋東彪一邊走,就主動說起來。
元旦後,接到消息,說苗部長到韋東彪大學這個城市任職,暫時住在銀湖招待所。郝強和向林商量以後,決定由向林先來偵察,弄清楚情況。
向林忙了幾天,雖然把銀湖招待所的環境查得了如指掌,卻沒有在銀湖招待所發現苗部長的任何信息。向林只好回去。後來才知道,那消息是對的,只是苗部長自己改變了上任時間。
銀湖招待所是內部招待所,因為靠近機關,沒有單獨的警衛布置。大概是元旦春節期間,招待所客人少,服務員都很散漫。對于進出的客人,沒有任何人注意。向林就在里面到處走過多次,甚至敲過幾間房門,經過身邊的服務員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向林分析,是自己身上的衣服的關系,他是無意中,或者是習慣的穿了在運輸部時配發的部隊干部服,已經洗得退色。是當時有一定資格的干部的流行服裝,肯定被服務員當成了那樣的自己人。
因此,向林認為現在是個好機會,郝強更是這樣認為。于是兩人重新安排了行動計劃,選了除夕夜動手。郝強是想自己去的,向林以已經熟悉環境,了解服務員活動規律的理由,讓郝強同意了向林去。
向林是臘月26到的,憑著郝強讓那些小弟弄的證件介紹信,到了銀湖招待所,很容易就在招待所正樓住下了,從房間的窗子,可以看見三棟小樓的情況。服務員還是那樣對客人,機關的警衛巡邏只是晚上到招待所外面走一圈,也沒有進招待所,一晚上就一次。苗部長住在旁邊的小樓,也沒有警衛。
招待所有三棟這樣的兩層小樓,向林上次來就弄清楚了,是一定級別的大官住的,或者是來出差的住幾天,或者是調任時暫住一段時間。當時只有一棟有客人,服務員就只管這一棟,另外兩棟鎖著。向林曾經悄悄去過一棟,門鎖很容易開,向林把樓上樓下的所有房間的功能布置都弄清楚了。向林估計三棟小樓是一樣的。
向林看見苗部長早上在小樓前的花園煉太極拳,白天出去了,晚上8點左右才回小樓。幾天都是這樣的情況。
向林還觀察到,服務員上午在苗部長離開以後才去做清潔等工作,平時都鎖了門在正樓前台呆著,直到苗部長回來前,才回小樓開鎖。苗部長的秘書有兩天中途回來,都是在前台叫了服務員去開門,一個人上樓的。(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向林在除夕那天上午在看見苗部長離開小樓以後,辦了離開招待所的手續,離開了招待所。在城里轉了半天後,回到銀湖招待所附近等著,在中午服務員忙著換著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去了苗部長的小樓,開鎖進去,把門原樣關上,選看了所有房間,果然和他看過的那棟布置完全一樣。向林看出來,除了苗部長和秘書的房間外,其他房間都沒有動過。向林開了苗部長旁邊的房間,等在那里。
郝強向林都沒有槍,而且二人認為,憑自己的身手徒手也能夠消滅苗部長,所以向林只帶了一把彈簧刀。向林看了窗外,他從窗子跳下是不會受傷的。
夜幕降下,向林估計苗部長要回來了,打起精神,注意的听著。
苗部長回來了,說話的聲音顯得他正高興,腳步聲不是兩個人,至少上樓是三個人,苗部長說話的內容語氣,也不象是對秘書說的。
陪苗部長講話的人說話了,他的聲音向林听見了,向林吃驚︰苗應達?對,是苗應達。向林對苗應達是有好感的,苗應達整頓電子工廠運輸部時,除了讓部隊接管運輸部,還讓公安部門調了人協助部隊辦案,向林就是第一批調去大隊部當保衛員的,眼見在苗應達的指揮下,迅速開展起整頓工作,抓了兩派的壞頭頭,專用鐵路完全恢復生產,恢復了電子工廠的正常狀態。向林在大隊部對苗應達的指揮和人品是有親身體會的,認為是這幾年少遇見的好領導。在郝強被大隊長誣陷的時候,副大隊長帶他去見苗應達,向林對苗應達及時解救郝強,處理大隊長的正直、魄力,就更佩服。那晚向林在苗宅偷听,親耳听見苗應達勸苗部長的話,心里對苗應達是好人的評價沒有變。
現在苗應達在苗部長身邊,向林腦筋在急速活動著,想著辦法。
從聲音判斷,秘書回自己房間了,苗應達進了苗部長的房間。隔壁傳來不清楚的談話聲。
向林已經準備放棄今晚動手的計劃了,他一個人對付兩個人是沒有把握的,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沒有對苗應達動手的想法。
開門的聲音傳來,是苗應達離開了苗部長的房間,向林听見腳步聲向自己房間走來,苗應達將鑰匙插進了鎖孔。向林已經準備跳窗了,但是鑰匙響了一下,又被抽出,向林听見苗應達自言自語︰啊,弄錯了,是對面。接著是對面房間開門關門聲。
向林收回已經上了窗子的那支腳。定了定神,決定執行計劃,重新收拾了自己,把在房間弄的痕跡清理干淨了,這才輕輕出門關門,開了苗部長房間的門。向林剛才仔細听了隔壁的動靜,確認苗部長已經入睡,才行動的。誰知道,苗部長的習慣,睡前要大便,而且要關燈在黑暗里坐在便桶上邊听收音機邊大便,向林開門時,苗部長正戴著耳機听著,衛生間門開著,燈關著。向林進屋,沒有關門,拿著彈簧刀悄悄地慢慢地向床走去。
苗部長先是看見門開時走道路燈燈光泄進屋,又看見人影進來,立即機警的高喊來人,同時站起把衛生間門關了。
苗應達第一個沖了過來,接著秘書、一樓的人沖上來。
向林先是去撞衛生間的門,見不行,又听見有人沖來,便想跳窗逃跑。才到窗子前,苗應達已經沖進來,順手按開了門旁的開關,房間的燈亮了,苗應達認出向林。
苗應達︰「是你?別跳窗,危險………」
向林已經跳下,接著沖進來的苗應達的衛兵,提槍就要向窗外開槍。
苗應達喝道︰「不要開槍!」
向林落地就勢一滾借著萬年青灌木牆的掩護逃跑。但是剛離開招待所,就被巡邏的警察追上,跑了兩條街,向林被打中倒地。
向林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長時間,剛有知覺,听見說話的聲音,他本能的沒有動,听著,原來是醫生在說這個病人可能醒不過來了,成植物人啦。又一個聲音,那怎麼行,不能成啥植物人,我們還要審他呢,你們必須讓他醒!醫生說,誰叫你們警察讓他失血那麼多,又送來晚了呢。警察說,那怎麼辦?醫生說︰「只有繼續醫,如果費用保證,也許………警察說,錢的事情我們管不了,不要和我說。
向林明白了,自己還在警察手中,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做醫生說的植物人。
向林自己就是警察出身,這兩年跑單幫听了不少,學了不少。要演植物人不難。
在韋東彪來看向林前,向林前一天,已經試著下過床,感覺已經可以走動了,看了窗子,開著,外面是街。向林就盤算怎麼離開醫院了。(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韋東彪來檢查時,和護士說了幾句話,向林覺得熟悉。待韋東彪在他耳邊述說時,向林先虛眼看,然後確認了是韋東彪。向林高興了,他本來就佩服這位和他差不多大的小伙子,他放心了,他知道韋東彪會給他安排好一切。向林就沒有向韋東彪多說一個字。
向林按照韋東彪的交代,在听見韋東彪說第一句12點了的時候,就悄悄下床、越窗。向林在找到兩麻袋時,听見那邊韋東彪還在說12點。
向林迅速換了衣服,用麻袋收拾了月兌下的衣物。這個時候,向林感激韋東彪的細心,合身的毛衣棉褲棉大衣棉帽、合腳的棉皮鞋,讓向林不怕現在是數九寒天,還不別扭很舒服;這些衣服的顏色樣式,讓向林在逃亡路上完全和一般人沒有兩樣,少了許多麻煩;那饅頭、鹵肉,讓向林的體力在上火車前得到恢復,午夜時,又是除夕,沒有一個商店或者小攤呀。這些天向林全是吊瓶維持著基本生命力。
向林按照韋東彪的意見,在中途下了車,換了車,換了幾次,過了幾個省,才和郝強匯合了。
韋東彪听了很欣慰︰「他現在身體怎麼樣,沒有後遺癥吧?」
郝強笑道︰「手術作得很好,我讓醫生給他檢查了,那醫生說作手術的醫生一定是高手,不會真是彪哥你作的吧,向林悄悄告訴我,說是你,我不信………」
韋東彪︰「你當然不能信,你是知道我的底細的…。」
郝強搖頭笑道︰「從你上大學,我就越來越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大本事了,每次都讓我有新的驚奇………」
韋東彪︰「苗應達已經認出向林了,向林現在………」
郝強微笑︰「就知道你會擔心這個,我已經讓向林去了澳門,那邊的生意也正需要自己人。」
韋東彪︰「向林家里的人呢?」
郝強︰「已經都安排好了。」
韋東彪︰「你呢,如果苗家要挖根,肯定會查到你的。」
郝強︰「我來見你就是要和你商量以後的事情。」
韋東彪︰「你有啥想法?」
郝強︰「彪哥,你看過水滸傳吧,還記得林沖嗎?」
韋東彪想了一陣,搖頭︰「不知道,沒有看過,是什麼事情…。」
郝強睜大眼︰「彪哥,你……。我們都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那年整頓鐵路時,全國批宋江,你不知道水滸?……」
韋東彪笑笑︰「不扯那麼遠,說,你啥想法。」
郝強︰「說,要有共同語言嘛,你不知道林沖,讓我怎麼說下去………」
韋東彪︰「你先告訴我那個林沖怎麼啦。」
郝強聳聳肩︰「只能這樣,林沖本來有幸福的家,有漂亮的妻子,當老師,與世無爭,就因為大官的兒子看上他妻子,大官為兒子,多次陷害林沖,林沖都老老實實、逆來順受。後來已經把林沖陷害判刑去大山里勞改了,大官還設計要燒死他。林沖在生死關頭被迫反抗,參加了農民起義部隊,上了梁山。就是成語逼上梁山………」
韋東彪︰「逼上梁山這個成語我听見過。這個故事沒有听說…。」
郝強嚴肅的︰「我們,或者說我和向林,現在就被逼上梁山了!」
韋東彪︰「你和向林?就你和向林?為什麼把我排出在外了?」
郝強急了︰「不,不是,是我沒有說清楚。我是說事情變成現在這樣,我和向林不能再按照你去年春節定的原則做事了………」
韋東彪笑了︰「原則?我還定了原則?我怎麼沒有印象?」
郝強︰「是向林把你的意思歸納說成是原則的,本來是我的事情,他是堅持你這個原則,要我……」
韋東彪笑道︰「我知道了,你是說道上豹子吧?」
郝強瞪著韋東彪︰「是,我現在決定了,在道上混!向林也這樣,對不起,我們和您就各用各的辦法實現報仇吧,也許您是對的,我和向林是被逼才這樣決定的。彪哥,向林說了,您永遠是我們的彪哥,我們的財富永遠有您一份。但是我們不能連累您。今天我來見您,就是說這句話,是我和向林一起給您說的話。以後彪哥需要我們做的,傳句話,這是一個電話,您把要辦的事情告訴這個電話,只要說您是彪哥……」
韋東彪大笑著︰「小豹子,你這是在說臨別遺言嗎?還對我用起您來了呢,我告訴你們倆,別想甩了我,向林走的時候,我們還沒有好好說話呢………」(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郝強︰「等等,彪哥,您的意思是您…不…是你同意我這樣做?」
韋東彪笑著點頭︰「林沖的故事,就是我們的故事,我媽媽,我那些親人、朋友,誰招惹了苗家呀,這些年,就我知道被他們直接害死的殺死的已經是兩位數了,還不說電子工廠幾萬人受了幾年的苦難。你們說的我那原則,實際是我們在提升能力,準備報仇的方式方法選擇時,利害關系的分析和判斷。是不應該月兌離我們面臨的具體情況、具體條件的。如果硬要說我的原則,就是要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條件下展開攻擊。打仗要挖戰壕,做掩體、修工事。沖鋒要先用喀秋莎大炮轟平敵人陣地,然後開著坦克沖。二次世界大戰蘇聯人是這樣,美國人是這樣。坦克還是英國人在一次世界大戰中發明的呢。小豹子,現在既然被逼上了道上,仍然要堅持保證自己安全這個條件。」
郝強笑了︰「彪哥,我們會堅持的。向林就說,他這次失敗,就是沒有貫徹你強調的做事情前要把細節也調查清楚。這次就是不知道苗部長有睡覺前還關著燈拉屎的毛病。他現在特別愛做情報收集了。」
韋東彪不笑了︰「現在你們就更危險了,我給你交個底,我畢業就和你們會合,具體的到時再說,你們現在怎麼做,我不干涉…。」
郝強︰「彪哥,啥干涉,不存在,我和向林就是希望你常常給我們出主意,我說白點,你是我們的大哥,也是軍師…。」
韋東彪︰「我說不干涉,是因為你們面臨的具體情況,我真不知道。我現在的條件和環境,也不應該知道,我還是那句話,任何決定,要在掌握情況以後,你們在做事情,你們才掌握情況,我怎麼能夠亂出溲主意呢。這是一方面。我現在在學校,這個環境,不只是我能夠完成學業,以後肯定有用,現在,還有要利用這個環境,這次向林的事情,證明,你們先存的錢,在特殊情況下,就發揮了作用。所以,我建議你們考慮,不管是錢,還是其他什麼,甚至一些重要的資料,可以放我這里。」
郝強眼楮亮了,點頭。
兩人又商量了不少問題,郝強當天就離開了。
韋東彪和同學們開始了教學實習,分科跟著醫生倒班。小地圖林梅梅畢竟是女生,連續幾個夜班,就非常疲倦了。韋東彪自己也倒班,和她們見面的時間少了許多。雖然少,還是見面,韋東彪注意到,小地圖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粘自己了,反而是林梅梅是常常找些借口來看他,雖然見著了沒有說啥,就是不說話陪在旁邊,目光柔情的默默看著韋東彪。韋東彪明白了,林妹妹已經愛上了自己,可是,韋東彪在心里說︰我現在能夠接受林梅梅的愛嗎?
韋東彪自從告訴郝強畢業以後就去和他們會合,就完全調整了自己的思路,改變了在圖書館借書的類型,增加了對社會大事的關心。在學業中,更偏向外科手術。
韋東彪非常愛林梅梅了,已經在小地圖面前不避諱了,但是只是停在心里,停在眼里,就是和林梅梅單獨去小山等背靜的地方散步,也是規規矩矩,再沒有發生過那次摟抱的行為。韋東彪想著向林槍傷的事,他認為,畢業以後,這樣的事情肯定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他不能讓林梅梅再生活在恐懼中,她讀大學以前就在恐懼中活著。韋東彪以為,愛她,就必須讓她無憂無慮,要她開心、安全。韋東彪肯定自己不能給林梅梅這樣的生活。
韋東彪很想把自己的事情告訴林梅梅,但是,告訴她有什麼用呢?韋東彪知道如果林梅梅知道他為什麼選擇那樣的路,她會義無返顧的跟著他,和他一起去報仇,甚至比他還激進,她遭遇的是赤lolo的血淋淋呀!
韋東彪不知道小地圖並不知道他和林梅梅是這樣的情況,只以為小地圖長大了,明白了人生。
所以,當小地圖畢業時回父親系統的醫院,韋東彪認為小地圖的決定非常正確,如果媽媽還活著,我也會毫不猶豫回媽媽那里的。
看見林梅梅跟著範召子上了藥廠的車,韋東彪心里祝福林妹妹幸福,他以為林妹妹肯定會幸福的。
現在突然遇見已經是專家涂主任的小地圖,才知道林妹妹早死了。韋東彪後悔當初的決定,他認為是自己害了林妹妹。現在後悔有什麼用呢,只有全力幫助周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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