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７節不堪回首(2)重回黃阿姨家
敬若蘭早上醒來，沒有再管韋東彪金幗，先去了大學，把已經干了的衣服收拾放進包，離開了大學，又去了南河邊，仍然沒有看見黎愛華，卻看見了敬若雄。
（提醒︰本文所有括號內的字數不收費）
（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敬若蘭從上大學以後就沒有回家，快二十年沒有看見敬若雄了。敬若雄滿臉胡須，頹喪的坐在家院的大門口，背靠著門柱，兩目無神的望著前方的南河。
幾個穿軍服上衣戴紅袖套的男女，擁著一個穿中山服的男人來到敬若雄面前。
一個紅袖套女子對敬若雄說︰「這是我們政工組組長，要和你正式談話………「
敬若雄突然站起來，要拉組長，組長閃開了，敬若雄說︰「求求你了，組長，不能停止尋找我姐姐呀………」
組長嚴肅的︰「敬若雄同志，在幾天，你自己也一直參加了打撈的，我們也想找到你姐姐，你說，我們哪一個河段是漏查了的？現在，我以組織的名義正式通知你，經過公檢法專案確認，你姐姐已經死亡！………」
敬若雄叫喊著︰「我姐姐沒有死！你們不能這樣草率作結論……」
組長提高了聲調︰「敬若雄同志，我現在還稱你同志，請你注意你的用詞，我們是代表組織和你正式談話，是非常慎重嚴肅的，你不能用攻擊的語言，如果再這樣無理取鬧，就是攻擊無產階級司令部，矛盾就轉化了。你應該明白，敬若蘭是自殺，畏罪自殺，就是叛變革命，你應該和她劃清界限！」
敬若雄氣憤的要說話，剛才那紅袖套女子，站到他面前︰「敬若雄同志，組長是代表組織談話。你听就是了。」
組長顯然也不喜歡這樣的談話，趁機轉身離開了。
紅袖套女子放低了聲音︰「我知道你姐姐死得冤枉，你不要把你自己也搭上了，去看看你姐姐家，有什麼東西要帶走的，就拿走，等會專案組要來封門了。」
敬若雄︰「可是我佷女還沒有回來呀？」
紅袖套女子︰「前天已經回來了，帶走了一些東西，又回她插隊的公社了。你不要去找她，你去了對她更不好。听我勸，你還是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回家去。這里情況復雜得很。」
敬若雄什麼也沒有要，慘然離開了敬若蘭的家。
這一切都被敬若蘭看見了听見了，她生怕弟弟因為她吃虧，弟弟這幾天在沿河找尋她，人都累成這樣了，她為弟弟真摯的感情感動，但是，她不能害了弟弟，她不能現身，她心里希望弟弟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見弟弟走了，敬若蘭搭長途車去了黎愛華上山下鄉的公社，還沒有打听，就看見公社正在到處追找黎愛華，黎愛華昨晚逃跑了！
敬若蘭急呀，她知道自己女兒的性格，一定是因為父母自殺，精神崩潰了，女兒不是逃跑，一定是死了。敬若蘭決定在附近等兩天，听听消息。
幾天過去，公社平靜了，好象沒有發生過事情一樣。敬若蘭憑經驗估計，至少黎愛華不是在公社範圍內死的。敬若蘭又在周圍公社走了一遍，也沒有出現死知識青年的消息。敬若蘭想不出來，黎愛華能夠去什麼地方？黎家沒有人了，敬若蘭從來沒有告訴過她敬家的情況。
敬若蘭把女兒丟了，她自己也不能在這里呆了。現在，只有回去找媽媽了。
敬若蘭估計，既然有通緝，肯定媽媽和黃阿姨家是被專案組的外調人員盯著的。所以敬若蘭到了地方，沒有直接進媽媽家和黃阿姨家。她在黃阿姨家附近觀察了幾小時，沒有發現有人監視黃阿姨家。黃阿姨幾次出門，也沒有人跟蹤她。
在黃阿姨再回家正開門時，敬若蘭閃到黃阿姨身邊，同時和黃阿姨進了門。
黃阿姨幾乎是被敬若蘭擁進門的，她還沒有搞清楚情況，敬若蘭已經把門關上。
黃阿姨立即認出敬若蘭︰「蘭蘭，怎麼成這樣啦，你病啦？」
敬若蘭忙說︰「進屋吧，家里還有誰？」
黃阿姨驚訝的往房間走︰「怕啥？現在就我在家。」
進屋後，敬若蘭問︰「這些天，有沒有人來找您和繆叔叔問我的事情？」
黃阿姨︰「沒有，您的事情，怎麼會問到我家？不過，我們從您媽媽那里知道，您……」
敬若蘭點頭︰「是的，我死了………所以，我只能悄悄到您家，可以嗎？」
黃阿姨模著敬若蘭的頭，哭了︰「可憐的蘭蘭，怎麼什麼事情都讓您遇見啦？不怕，就住我家……」
敬若蘭︰「有辦法讓我見媽媽嗎？」（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黃阿姨站起來︰「您爸爸媽媽都想您呢，知道您沒有死，一定高興。想見您媽媽，什麼時候都行，我現在就陪您回去………」
敬若蘭拉黃阿姨坐下︰「別忙，他們在通緝我…。」
黃阿姨楞住了︰「通緝？我怎麼沒有听見您繆叔叔說？您听誰說的？」
敬若蘭︰「繆叔叔現在管什麼工作？」
黃阿姨︰「他？才從牛棚出來不久，還沒有讓他管………」
敬若蘭︰「我爸爸媽媽工作正常嗎？」
黃阿姨︰「首長那邊沒有什麼，听說他在負責備戰，造反派現在不敢沖他們。您爸爸媽媽就是在為您傷心，您弟弟和他們鬧了一場，鄭主任沒有告訴我是什麼事情。」
敬若蘭︰「媽媽來這里方便嗎？我的意思是會不會引起周圍的人注意？」
黃阿姨想想︰「應該不會。這樣，我去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
敬若蘭︰「電話上怎麼說得清楚？我擔心電話被監听。」
黃阿姨現在才感覺問題的嚴重性。她想想說︰「這樣，我去找鄭主任………」
敬若蘭︰「別忙，我想想。」
敬若蘭讓黃阿姨拿了紙筆，寫了張字條，給了黃阿姨︰「就請黃阿姨把這字條給媽媽。還有，這事，最好不要讓爸爸知道，我怕他難受。」
黃阿姨收了字條，剛準備走︰「啊，您一定沒有吃飯吧………」
敬若蘭擺手︰「黃阿姨，您去吧，我餓了自己會煮的。」
黃阿姨︰「您會煮？…。啊，廚房里有掛面，雞蛋也有………」
敬若蘭笑著︰「知道了，您路上小心些，不要慌張，免得別人懷疑您，盡量正常些。」
黃阿姨現在還真正常不了啦，一路上顧著前後，總以為有人跟蹤，故意在幾個人多的地方轉著。最後才去了鄭蕊的辦公室。
黃阿姨突然出現在辦公室門口，鄭蕊也吃驚，她感覺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忙讓黃阿姨進來，把辦公室門關了。
黃阿姨連忙小聲說︰「有個急事，您知道了不要激動。這個給您。」
鄭蕊連忙看字條，接著著急的問︰「她現在在您那里？」
黃阿姨搖頭︰「您看完了再說。」
鄭蕊看著字條傷心的哭起來，黃阿姨勸著，讓鄭蕊坐下。鄭蕊看了三遍，不哭了，站起來︰「這次不能瞞著她爸爸了，我去找他……」
黃阿姨︰「首長不會……蘭蘭也說………」
鄭蕊︰「必須讓他知道，他如果不方便處理的話，我去處理，但是這件事情他應該先知道，我不能再瞞他了。」
黃阿姨︰「鄭主任，您先把情緒穩定一下，蘭蘭說不能讓人懷疑。」
鄭蕊︰「蘭蘭在字條里也說了。我明白。您先在這里等我一會。」
鄭蕊去了敬英魁的辦公室，讓敬英魁進了里間，把門關上，小聲的說︰「蘭蘭回來了？」
敬英魁高興的攬住鄭蕊︰「真的，她沒有死？苗部長這個壞蛋！陰謀沒有得逞！走，回家去看看蘭蘭…。「
鄭蕊把字條給了敬英魁︰「別忙，您先看看這個。」
敬英魁看了字條︰「苗部長這個壞蛋，是要趕盡殺絕呀，老子和他拼了，把苗應達的爛事全攤開，讓他和他兒子都去死！」
鄭蕊抱住敬英魁︰「英魁，先不要急，報仇的事再仔細想，現在先保住蘭蘭，而且報仇也不能把我們自己搭進去呀，好不好，我告訴您蘭蘭的情況，只是讓您先知道，不是讓您去處理，我知道您不方便………」
敬英魁︰「我有什麼不方便的，這次就是我要親自來處理…。」
鄭蕊︰「蘭蘭寫的意思………」
敬英魁︰「蘭蘭很成熟了，放心，女兒的事情，我會做好的。這樣的，我在西山有個備用指揮所，那里的人都是我信得過的，而且都不認識蘭蘭，先把她接到那里去…。對，讓她任個參謀，改個名字………敬若蘭，蘭蘭…對，倒過來叫，蘭如靜，對，蘭如靜！」
鄭蕊︰「小黃還在辦公室等著，我去…。」
敬英魁︰「這樣，天黑的時候，您讓小黃帶蘭蘭到她們家東路口，看見中吉普就去上，我在車里。」
鄭蕊︰「我可以去嗎？」
敬英魁︰「去，當然去，我們一起去接她。」
敬若蘭在黃阿姨家焦急的等著，她擔心黃阿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讓人懷疑，她擔心媽媽激動了，也讓人懷疑。她沒有想到媽媽會讓爸爸知道，她以為，媽媽仍然會象以前一樣瞞著爸爸。敬若蘭也不想連累爸爸，她知道自己的遭遇是苗部長陰謀造成的以後，就擔心苗部長接著整爸爸。
正在敬若蘭焦噪的時候，繆局長回來了，他見到敬若蘭，特別高興︰「蘭蘭，這下您爸爸媽媽高興了，您爸爸知道您………頭發就白了不少，還掉了不少呀。」
敬若蘭哭了︰「我對不起爸爸媽媽…」
繆局長說︰「怎麼不回家呀？」
敬若蘭詳細說了情況。繆局長沉吟著︰「這個苗部長，現在變得這樣壞了。您考慮得對，那邊的造反派確實往這邊有過通報，只是這邊的造反派和他們不一派，沒有理睬他們。听首長說，苗部長的人也到他那里去過，讓首長給轟走了。您不要著急，現在都亂套了，沒有是非了。首長會有辦法解決的，我也給您想辦法。」
敬若蘭︰「繆叔叔。我年輕時不懂事，做了錯事，給您和黃阿姨造成了許多麻煩，現在又惹了更大的麻煩………」（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繆局長︰「蘭蘭，過去了的事情就不說了，我們一直是把您當自己的孩子待的，為自己的孩子，應該解決我們能夠解決的困難。您也不需要放在心里。但是有句話我還是要說的，您一走就快２０年不回家，不管您的爸爸媽媽，這是不對的。苗冶您可以不要，爸爸媽媽是應該經常關心著。我看首長是非常想念您的………」
敬若蘭低頭︰「繆叔叔您批評得對，我非常對不起爸爸媽媽，我也對不起您和黃阿姨。繆叔叔，都因為苗冶是我心靈的痛，我不願意再想那段痛苦，就逃避不見苗冶，就變成不敢回來…。繆叔叔，苗冶不在家嗎？」
繆局長︰「今年剛參軍走了。對了，苗應達前幾天他來過，他跪求首長原諒，首長才知道了您有苗冶的事情。首長因為苗部長的關系，一肚皮氣沒有發出來，只是要求苗家把苗冶的所以關系帶走，要苗家保證不再整敬家的人。誰知道苗家說話算不算話？因為是苗部長的陰謀把您整死了，首長現在是非常恨苗部長的，但是又不能發作。您說首長憋屈不憋屈？」
敬若蘭啜泣著︰「都是因為我的**…。」
繆局長；「那時您還沒有成人，應該負責任的是苗家，苗家的人現在這樣整您，就說明他們品質惡劣！」
敬若蘭︰「繆叔叔知道嗎？听說弟弟最近和爸爸媽媽鬧翻了，是為什麼？」
繆局長︰「蘭蘭，您弟弟對您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您應該記得的…。」
敬若蘭點頭︰「記得記得，他是我最困難時，唯一在我面前的親人，這次他始終堅持要尋找到我，在河里呆了幾天，還和那些掌權的造反派力爭。若雄為了我，是什麼都不顧了，我是親眼看見听見的。我對不起弟弟。」
繆局長︰「我沒有對您黃阿姨說。我告訴您吧，這次小雄和首長鬧，就是小雄知道您死了，他要首長親自去您那里處理。可是，您是明白的，事情是苗部長的陰謀造成的，可能苗部長正等著這個機會要整您爸爸呢。所以，我勸了首長，不能出面…。」
敬若蘭︰「當然不能爸爸媽媽出面，我已經知道了黎家全被苗家整死了………」
繆局長︰「黎部長也死啦？」
敬若蘭︰「我是听見替苗部長搞外調的人說的，老倆口都死了，就在黎萬海死後氣死的。」
繆局長︰「黎部長這個人也和苗部長差不多，政治品質都是非常惡劣的，死了就死了，他們倆人斗，害了您呀。」
敬若蘭︰「弟弟後來和爸爸媽媽怎麼樣？」
繆局長︰「小雄罵您爸爸媽媽不管您，賭氣發誓不再和他們來往了。」
敬若蘭︰「弟弟結婚了嗎？」
繆局長︰「本來要回家結婚的，這一鬧，誰知道呢？」
敬若蘭︰「弟媳婦好嗎？」
繆局長︰「听您黃阿姨說，您爸爸媽媽都滿意，可惜只是看了照片，是小雄一起的老師。小雄大學畢業在中學教書，苗冶參軍時去過他那里，他們倆叔佷還有感情呢。」
敬若蘭︰「我知道，學校停課，現在的中學老師很苦的，弟弟的日子一定很艱苦。」
繆局長︰「是這樣，鄭主任就是惦記著小雄呢，以前還可以接濟小雄，現在不來往了，鄭主任擔心連信都不會有了。小雄的性格和您一樣， 得很………」
敬若蘭︰「都是我，才惹了這麼多的事情………」
繆局長︰「我看完全是苗部長搞陰謀，才成這樣的……」
黃阿姨風風火火回來了，回來也不說話，就忙著去廚房做飯。
敬若蘭、繆局長都跟進廚房。
黃阿姨一邊做事，一邊說︰「妥了，趕緊先吃飯，首長要來接蘭蘭……。」
敬若蘭吃驚︰「爸爸知道啦？他一定……」
黃阿姨︰「當父母的誰不心疼自己的兒女呀。首長已經安排好了……」
繆局長︰「首長沒有說讓我們做些啥？」
黃阿姨楞住了︰「啊………我光顧著趕回來，沒有問。是呀，有些事情，我們做要方便些。這樣，老繆，您想想，看我們能夠幫忙做些啥？」
繆局長︰「總應該先知道他的基本想法嘛………算啦，我自己問首長。」
黃阿姨在忙碌著，嘴上沒有閑著︰「首長和鄭主任听見您回來了，非常高興，蘭蘭，以後做事，一定要多想想爸爸媽媽。我現在更有體會，我那幾個兒女都工作了，沒有在身邊，現在這麼亂，我成天擔心他們，每封信，我都要翻來覆去看。他們信少，總比您２０年不給一封信好些。現在小雄也不理他們，您應該明白他們心里是啥滋味。」
敬若蘭掉著眼淚。（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黃阿姨說︰「首長有時候是要發火，那都是給急的。蘭蘭，如果首長向您發火，您一定要體諒您爸爸，不要再任性，好嗎？算您黃阿姨求您了。」
敬若蘭︰「放心，黃阿姨，我一定好好接受爸爸媽媽的教育，我不怕他們發火，我就怕他們哭，怕他們難受傷心。」
繆局長︰「蘭蘭您是真長大了。其實首長和鄭主任都是非常愛您和小雄的。他們有他們的難處，他們也有他們的看法，我覺得，比較起來，他們的看法常常比我們正確。所以，一定要冷靜的認真的听完他們的意見。我那幾個淘氣鬼，就常常不听完我們的說話，就反對起來。作父母的會害兒女嗎？我們都是先要想法保護好你們的。」
黃阿姨說︰「就是這個理，我說句落後話，人都有個命，命又是父母給的，您要過好，就應該听爸爸媽媽的意見………」
敬若蘭︰「黃阿姨，說到命，那倆算命的還在嗎？」
黃阿姨看看繆局長︰「啊………現在破四舊了，我還沒有去過，好象都走了………」
敬若蘭失望的︰「走啦？哎，真想讓他們算算我以後是什麼情況。」
繆局長笑了︰「蘭蘭，您這是應了那誰說的，人在無助、無力的時候，就會迷信。其實，我這次進了牛棚以後，才悟出點道理，事在人為，首先是要相信自己。只要自己對自己不絕望，總會有轉機的。蘭蘭，說句不好听的話，您在鬼門關門口轉了一回的，您應該也有這樣的覺悟吧？」
敬若蘭點頭︰「是的，當我在河邊醒過來，知道我沒有死，我就決定不會再象以前那樣活了，當時我還不知道，我是被苗部長整的，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危險，我只是從我活過來了，這樣想的，我第一個想法，就是見我女兒………」
黃阿姨；「對了，蘭蘭，您女兒現在怎麼樣，怎麼沒有一起帶回來？」
敬若蘭︰「她叫黎愛華，很乖，就是很瘦弱，才１７歲不到，剛下鄉………」
黃阿姨︰「獨生子女可以不下鄉呀。」
敬若蘭︰「就是黎萬海，為了他的官帽，還有，因為黎萬海的位置，愛華去了條件好的公社大隊，受到了照顧的，原來計劃呆一年就可以招工。我當時是听了黎萬海的這些說法，以為只能這樣………」
繆局長︰「現在一定受黎萬海連累了。」
敬若蘭︰「這些天我一直在找她，若雄也在等她，回來前，我悄悄去了公社，她不見了，公社的人找了她幾天就沒有找了，我擔心她受不了我們死了的消息，她也死了，就在周圍公社暗暗找了，都沒有她的消息，也沒有知識青年死亡的消息………」
黃阿姨︰「您的命硬，她的命一定也硬，不會死的，一定有好人保護她……」
繆局長卻全是擔憂，他沒有說，他從內部文件知道，在鄉下的女知識青年，有些就被公社大隊的壞人糟蹋了，還不能說。
敬若蘭痛苦的︰「都怪我，都是我沒有堅決反對黎萬海，如果不讓她下鄉………」
黃阿姨︰「過了的事情，就不要後悔，是她的命。」
繆局長︰「就是沒有下鄉，現在您也顧不上她。也許過幾天她也回來了呢。」
敬若蘭︰「不可能，她不知道這里，我沒有告訴過她。黎家現在也沒有人了。都怪我啊。」
（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未完，請繼續看第328節不堪回首(3)敬若蘭成了蘭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