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４５節不堪回首(２０)棄子
珠海的房子是買了，蘭姨並沒有去動它，只是隔一段時間讓在那邊跑信息的人看看。後來信息組反饋那邊的情況，說因為那些房子沒有人經常在，地方上有意見，說是這樣的房子容易讓壞人在那里藏匿，又會出現火災隱患，要求房主安排人經常住守著。蘭姨只好花錢聘請人住守，由于地方偏僻，日常生活很不方便，好不容易，多加了錢才聘到人。蘭姨現在才理解那個房主為什麼急于出手這個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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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不小的錢，聘到了住守人。地方上沒有再說什麼了。這樣過了兩年，蘭姨都快忘了珠海的房子，信息傳來，珠海的城市建設規劃已經正式批準，她的房子所在區域確定是風景區，已經有些業主在那里蓋別墅了。地價也開始漲了。又過了1年，好幾批人聯系蘭姨，想買蘭姨珠海的房子，這些人中有珠海的，有廣州的，有澳門的，因為這房子的位置好，都願意出高價買，蘭姨計算了，扣除這些年房子的花費，可以賺兩倍的錢，蘭姨並不缺這點錢，她想到呂秀芝的態度，就沒有答應，她想再看看。那些已經竣工的別墅已經住上人了。蘭姨特別注意了地方政府對這些別墅的政策和實際態度，總的看沒有讓人擔心的，不過，蘭姨不明白，這些政策、態度特別對澳門人優惠些，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蘭姨熟悉那一帶的環境，按照這個地區的地形、生態環境和自然條件，這樣規劃是對的，地方也是認真執行了，她對地方政策和執行力，稍微有了信任感，于是安排了人去地方上試辦建別墅的程序規定要辦的手續，她事前交代去辦手續的人，不準送錢送禮，更不許前官員吃飯，就是公事公辦的辦手續。她打定主意，只要發生官員索賄、敲詐，她就立即賣掉房子，立即退出珠海。
沒有花一分錢，也沒有拖時間，手續順利辦好了，批準文件得到了。蘭姨安排澳門設計師設計，出了圖以後，她讓人送珠海地方有關部門審定，她還是那個態度，如果官員卡要，她仍然退出珠海。
圖紙審定不僅順利，由于這座別墅的設計有特色，對這個區域有示範作用，還得到地方贊賞和積極支持，主動表示要免費監督施工。蘭姨現在對地方的信任度增加了，認為這些官員是認真負責的。她提出請地方上推薦施工單位，由施工單位報出預算，請地方上審查預算，如果在蘭姨的控制額度內，就正式和施工方簽約。如果超過了，就取消這個項目。
別墅順利建成，蘭姨非常滿意，她現在已經信任地方上了，讓人給地方上送了一筆感謝費。當天，地方上就把錢退回，還保證今後在區域安全上、管理上繼續維護業主的正當權益。
蘭姨現在改變了對官員的看法，有機會的時候，能夠接觸接納他們了，和他們的關系漸漸近了。
蘭姨不知道，這些官員是接到了呂秀芝在這個地區的部下的警告的，他們知道，警告他們的人的能量，猜測別墅主人是不一般的主，他們明白如果在這個項目上胡作非為會是啥結果。所以，一直是小心伺候著。這樣一來，蘭姨的身份在這里顯得非常神秘，包括官員在內，這一地區的人都不敢招惹這個別墅，還招呼有關的人和勢力不得攪擾這里。因此，蘭姨住進去以後也少了許多麻煩。
蘭姨在別墅建成以後，還是沒有多少時間住這里，後來，由于呂秀芝的悄悄安排，那些需要購買外國禁售貨品的買家，直接到蘭姨的珠海別墅來辦理合同了，蘭姨就在別墅設置了經理室，從澳門公司派了骨干，還在廣州招聘了國內員工，蘭姨打算在珠海逐漸讓員工本土化，對招聘的員工采取了嚴格的培訓和淘汰。後來又讓已經熟練的員工在廣交會擴展了業務。
其實荊纓纓雖然辭職返港，她的人脈還是保持著，她在主持深圳分公司的同時，仍然承擔著為澳門貿易公司拉特種買家的任務，她還負責陶燕燕的廣交會業務配合。因此現在相似的業務，深圳、珠海兩個窗口都能夠辦理。蘭姨現在調整了澳門、香港三公司的業務範圍，都可以全方位接受合同了，讓珠海經理室也全方位開展業務為三個公司服務。房煥青一直希望的營運狀況實現了。蘭姨現在也徹底擺月兌了以前內地失去支撐的危機，完全自主了。呂秀芝一直沒有來過，蘭姨還是感覺到了呂秀芝的關心支持，她認為現在即使是在珠海，呂秀芝的身份也不適合出現在這里。
房煥青太老了，他不想在他突然離開人世以後，給蘭姨留下後人和蘭姨的經濟糾紛，他堅持從公司撤出了全部股份，沒有帶走一個人。在房煥青撤股時，蘭姨是按照高出現值一倍的股價計算給房煥青的錢的，房煥青當然不接受高出部分，爭論好久，最後還是只能听蘭姨的。
陶老太太還活著，但是，已經得了老年痴呆癥，現在只認識蘭姨，蘭姨要經常去她身邊。
眼看句號已經快畫到7300頁了，蘭姨內心充滿期待，她早已經開始制作財產清冊、編制人員名單，匯集客戶資料。她要在回歸組織的時候，交給組織一套全面完整的公司成果，要讓接班的同事最快的接手公司，她好迅速的去接受新任務。
終于畫了第7300個句號！這一夜，蘭姨基本上沒有入睡，東方剛現旭日，蘭姨就開始梳洗，吃了早飯，她拿不定主意，是在家等，還是在辦公室等。猶豫一陣，她笑了，組織要找到自己，在哪里都能夠找到。她換了新買的衣服，重新梳了頭發，她昨天特別去了美容院做了頭發的。
蘭姨照例先去看了陶老太太，喂了她的早飯，去辦公室。在陶家，陶家的所有人都注意到蘭姨今天的喜慶，當然只有陶燕燕敢說出口，問蘭姨今天是什麼日子，這樣高興。蘭姨笑而不答。在公司里，所有的人都發現今天的蘭姨特別漂亮，笑得特別美。
蘭姨笑著，一直到睡前煉功時，還是那樣笑著。
接下來的每天，蘭姨還是笑著，她認為，今天沒有來人聯絡，是因為事情多、是因為路途遠、是因為…。蘭姨替聯絡人找到沒有到的合理理由。
蘭姨的笑容開始減退。
蘭姨的眉頭漸漸鎖緊。
蘭姨的老像慢慢顯露。
10001個句號畫上以後，蘭姨昏迷了。（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是陶老太太救了蘭姨！陶老太太現在只認識蘭姨，每天的早飯必須是蘭姨喂才吃。今天已經9點過了，蘭姨沒有來，陶老太太堅決拒絕任何人喂早飯。陶爺不能，陶夫人不能，陶燕燕也不能。陶夫人說，看蘭姨這幾天精神不好，會不會生病了？陶燕燕听著急了，開車趕向漁人碼頭，她有小樓的鑰匙，見到仍然昏迷著的蘭姨。
蘭姨7天後才醒過來。醫生能夠做的檢查都做了，就是沒有查出病因，除了昏迷，其他生命體征都正常，檢查指標都在正常範圍。醫生悄悄告訴陶燕燕，病人的身體素質是她見過的人中最好的。
陶燕燕因為看見過蘭姨煉功，憑著她在南少林師傅那里學的知識，她以為是蘭姨煉功時走火入魔，陶燕燕當然不會告訴醫生，她誰也不能告訴，只有一個人著急，她開始準備，再昏迷，她就要去請南少林師傅了。
蘭姨醒了，發現是在病房，她立即明白了，只是不知道已經是第8天了。
看著焦急的陶燕燕，蘭姨嫣然一笑︰「睡過了時間，讓你們擔心了。」
陶燕燕沖口而出︰「姐，怎麼是睡過了………」
陶夫人拉住陶燕燕，陶燕燕趕忙閉嘴，立刻去找醫生了。
陶爺︰「蘭姨，感覺不舒服嗎？」
陶夫人︰「不要讓蘭姨說話……」
蘭姨笑著︰「沒有什麼，我已經睡醒了，精神很好了，只是特別餓…。」
醫生已經到了︰「當然餓呀，您已經7天沒有吃東西了，我再給您檢查一下，然後先吃流質食物，慢慢調整。」
醫生檢查完，陶燕燕已經端了蛋羹等在病床旁邊了。醫生接過碗，要喂蘭姨，蘭姨微笑著說︰「謝謝，我可以自己吃。」
醫生先把病床的背板搖動，生成椅背姿態，讓蘭姨坐靠在背板上，調整好角度，再拉過床頭的餐桌板，固定在蘭姨上月復前，再把蛋羹碗放在餐桌板上，給了蘭姨調羹。見蘭姨大口大口的緊吃著。醫生笑著示意蘭姨別太急，蘭姨笑了。
蘭姨問︰「醫生，可以再加嗎？」
醫生︰「得等等，應該慢慢增加，讓您胃腸道適應適應，您餓得稍微久了些。不過，您的身體已經沒有問題了，估計明天可以吃軟食，後天就可以吃正常的食物了。」
蘭姨︰「醫生，我什麼時候可以下床出院？」
醫生︰「想下床？現在就可以，扶著點。不過，如果想出院，至少等正常吃飯以後。」
陶燕燕︰「姐，別急著出院………」
蘭姨︰「可是，陶老夫人需要我喂她呀。」
陶夫人眼淚盈框︰「蘭姨這個時候還惦記媽媽，謝謝您呀，也奇怪，從您病了，媽媽就不再找您了。」
陶爺說︰「蘭姨，您剛吃了，休息一會吧。」
蘭姨也覺得疲倦，說︰「好，你們就回家吧，我已經好了。讓你們著急啦，就都回家休息吧。」
陶燕燕也幫著勸哥哥嫂子回家。只剩下陶燕燕了，蘭姨要陶燕燕也回家。
陶燕燕小聲說︰「我在門外守著，您用功夫調一下，我給您護法。」
蘭姨笑了，也不解釋，點頭。
陶燕燕出去了。（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其實，蘭姨在醫生檢查時，已經暗暗試過，知道不是走火入魔。她不想解釋，也沒有辦法解釋，就順著陶燕燕的思想，讓她們這樣以為，還簡單得多。
蘭姨現在還能夠記住昏迷時在想什麼。10001天過去了，沒有任何跡象顯示聯絡人會出現，不會有人聯絡了，不會被解凍啦，心里默念著這兩句，想著呂秀芝10年前在檢查站舊址說的話，蘭姨現在同意呂秀芝的說話，隨著老首長的犧牲、嚴厲的病故，我真正是一顆棄子啦！
棄子！
棄子！！
棄子！！！
蘭姨就這樣昏迷了，她渾渾噩噩的好象回到了高中時代，青春萌動，想入菲菲，不管不顧的**，對于感情而言，17歲的敬若蘭無疑是個白痴，在已經結婚的苗應達面前，她根本不會處理那種錯綜復雜的關系，憑著沖動的激情，錯把**當愛情，莫名其妙的墮落，造就了悲慘人生。
蘭姨記得黃阿姨帶回的成都青羊宮的道姑給敬若蘭算的命是前程不明；成都昭覺寺和尚給敬若蘭算的命是傷己傷人。自己後來的情況，好象都驗證了。就是現在仍然是前程不明。但願不要繼續傷己傷人。
蘭姨這輩子就被苗、黎兩家招惹上了，就成為了苗部長、黎部長爭權奪利的犧牲品啦。給苗家生了個兒子，給黎家生了個女兒，苗家的兒子被苗部長用來滅了黎家，黎家的女兒給弄得下落不明。兩個部長生來好象就是為了互相殘殺的，兩人都是道貌岸然，兩人都是權傾一時，兩人都是利用運動整死對方，倆人又都是為了私利不惜傷及無辜。蘭姨不明白，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倆個老怪物。這就是命嗎？
蘭姨仿佛見到了爸爸媽媽，爸爸媽媽在說著什麼，蘭姨听不清楚，但是她感覺到了，是不要回家，不要回家。苗家的勢力大，苗家的勢力大。蘭姨向爸爸媽媽哭泣，不知道應該對爸爸媽媽說什麼。
蘭姨看見了弟弟，敬若雄還是那天在南河邊上的模樣，模模糊糊的對她喊叫著，蘭姨听清楚了，敬若雄在喊姐姐沒有死！姐姐沒有死！蘭姨想走到弟弟面前，就是走不動，她朝弟弟喊，喊不出聲。弟弟的身影更模糊了，沒有了。弟弟呀，您現在在哪里呀？爸爸媽媽想您，您不要因為姐姐，怨恨爸爸媽媽呀。
敬若雄又出現了，他笑著，笑著，變成了韋東彪，他正撲向南河，稚氣的聲音喊叫著嫂子。金幗跌跌撞撞的跟著。哎，可憐的金幗，一個傻女孩，一定是黎部長用卑鄙手段霸佔的她！老壞蛋，所以您沒有好下場。只可憐了金幗和韋東彪，你們活下來了吧？
蘭姨現在奇怪，7天里，她沒有想起一次苗應達和黎萬海。是呀，自己一生中最有關系的兩個男人，都是害死自己的直接責任人。苗應達把敬若蘭置于苗部長的屠刀下，黎萬海則直接把敬若蘭拉向死亡。這樣的兩個無人性極端自私的人，誰會惦記？
蘭姨更奇怪，7天里，她竟然沒有一秒鐘回憶那10001天里的任何事情。是呀，10001天，10001夜，都過去了。敬若蘭本來就不屬于那個領域，蘭如靜本來就是虛構著存在在那個領域的，蘭姨本來就不應該是那個組織的。這樣，蘭姨豁然開朗︰我本來就不是組織的，何來棄子之說？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這就是蘭姨現在的心態，感覺到陶燕燕正在門外認真為她‘護法’，心里非常溫暖。10001天里結識的這些新朋友讓蘭姨從棄子的失落感中走出來了，有這麼多朋友，我還失落什麼呢。
想想10001天里顧忌著嚴厲要求的那些規矩，現在的蘭姨有了解放了的感覺，她覺得不再顧忌了，她現在是真正的普通生意人了。
蘭姨向門方向叫道︰「燕燕，進來吧。」
陶燕燕推門進來︰「這麼快，我師傅至少要兩時辰………姐，別動，怎麼下床了。」
蘭姨︰「我要上衛生間…。」
陶燕燕︰「就在床上吧，我給您弄。」
蘭姨笑笑︰「不習慣，我可以的………」
陶燕燕︰「等等，我給您找鞋……」
蘭姨站到地板上，立即感覺雙腳軟，膝蓋控制不了。甚至不知道指揮邁步，心里一驚。忙穩定情緒，扶著床緣多站了一會，試著向旁邊移腳，慢慢有了走路的感覺。
陶燕燕扶著蘭姨︰「醫生說，您要吃飯以後，腳才會有力的，這7天只是輸液體，您現在至少輕了20斤。身體內沒有了能量，不要走了吧。」
蘭姨還是慢慢移步上了衛生間。回到床上又感覺非常餓了，出了一身冷汗。幸好營養師按照醫生要求又送來了甜牛女乃，蘭姨喝了甜牛女乃，讓陶燕燕幫助換了汗濕了的衣褲，睡覺了，現在是真正的睡覺，不是昏迷。陶燕燕放心去公司了。（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3天後蘭姨出院，在家休息了一周，蘭姨上班時，仿佛換了個人。
出院時，陶燕燕作主，在小樓安排了葡佣，蘭姨沒有反對，以後還一直留著。蘭姨一直堅持不雇佣保姆，現在使喚葡佣了。在珠海別墅不不僅有兩保姆，還有幾個保鏢。
蘭姨還讓裝修公司重新裝修了小樓，把小樓旁邊的地買了，弄了一個園林。
蘭姨一直沒有用秘書，上班後，自己選聘了一位大學生作秘書。
買了一輛瑪莎拉蒂，聘了專職司機供她工作用，還換了新型號的法拉利跑車，她自己休閑時開。兩輛車都辦理了直通珠海的免鹼手續。
現在蘭姨不再象以前那樣上班了，不常去幾個公司了，一般事情，都是讓秘書處理。重要事情，就讓有關公司的經理來見她。
包括陶燕燕、荊纓纓、薛仁奎、花大都感覺到了蘭姨的變化，但是，都是從蘭姨快60歲了來理解。只有陶爺，認為蘭姨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他從蘭姨突然昏迷7天，就有了這個感覺。他只是悄悄觀察著這些變化。
澳門回歸時，荊玉到深圳出差，見到了荊纓纓，荊纓纓無意中說到蘭姨昏迷7天的事情。荊玉告訴了呂秀芝，請求呂秀芝批準她去看望蘭姨。從10幾年前呂秀芝約蘭姨在珠海檢查站舊址見面以後，雖然呂秀芝是說要常來珠海看蘭姨，實際上，呂秀芝從蘭姨的反應，已經敏銳的感覺到蘭姨肯定在執行高密級特殊任務。從嚴厲當年的交代，呂秀芝認為還是不要給蘭姨造成麻煩，所以，她讓荊玉、崔嘯天不要去見蘭姨，還安排廣東的下屬嚴格保證蘭姨在廣東期間的安全，安排人做買家的工作，直接去珠海別墅聯系業務。她本人也沒有再去打擾蘭姨。現在又過了10多年，突然知道蘭姨重病，才想起蘭姨快60歲了，非常擔心蘭姨，決定帶荊玉崔嘯天一起去看望蘭姨，專門要求他們把孩子帶上。
蘭姨這天正在珠海別墅，突然接到呂秀芝的電話，說要見她。蘭姨當然高興，說我在別墅等您。剛放下電話，保鏢來報告，說是有客人拜訪蘭姨，還補了一句，是官員。
蘭姨一听官員二字，臉就沉下來︰「問了是哪里的嗎？說我不在。」
保鏢︰「兩女一男，看來官氣足，是大官派頭，還帶三小孩。」
蘭姨先听大官派頭，就要揮手，再听三小孩，一下子明白了，拔腳就走︰「快，去迎接…。」
保鏢糊涂了，蘭姨今天變得也太快了。顧不上想，小跑跟上蘭姨。
呂秀芝、荊玉、崔嘯天見蘭姨小跑著出來，忙叫著︰「蘭姨，別跑呀，別跑………」
崔嘯天飛步上前架住了蘭姨，雙手扶著蘭姨雙肩仔細看︰「蘭姨，沒有病吧？」
呂秀芝趕上抱住蘭姨哭起來︰「對不起，對不起…。」
荊玉也抱住蘭姨笑著︰「早就想看您…。」
蘭姨任由她們哭笑，指著三半大孩子︰「是佷兒佷女吧，走，去阿姨家，我給你們紅包………」
三孩子給蘭姨鞠躬齊聲︰「蘭姨好！」
蘭姨笑著攬過三孩子，就往別墅里走，同時扭頭︰「你們仨，應該是這里的主人喲，要象個當主人的樣子！」
荊玉問呂秀芝︰「首長，您說是檢查站，怎麼在這里？」
呂秀芝笑了︰「知道老板曾經怎麼評價蘭姨的嗎？」
荊玉、崔嘯天都搖頭。
呂秀芝小聲說︰「蘭姨有絕地逢生的本領。別墅就是檢查站變的。」
蘭姨在前面喊︰「我們不等你們了…」帶著三小孩進樓了。
崔嘯天小聲問︰「蘭姨說我們都是主人，這里是我們的機關嗎？」
呂秀芝低聲嚴肅的︰「您小子在蘭姨面前絕對管住嘴，不許說類似的話！」
崔嘯天還是不明白，荊玉盯著他︰「只管自己的事！亂打听不對。」
崔嘯天才不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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