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４８節麻煩的再婚
周文剛進門就說︰「舅舅、舅媽，是涂媽媽找了你們吧，如果是說這事，我馬上就離開………」
周紅連忙上前拉住周文︰「文文，今天怎麼啦？涂主任怎麼您啦？」
周文不好意思的︰「對不起，舅媽，我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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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笑道︰「都當領導了，還沉不住氣。你以為？能夠憑以為處理問題嗎？」
周紅拉周文去餐桌，對林雲說︰「還說什麼呢？吃飯！文文，別管你舅舅，你都快和他平級了，你懂得怎樣處理問題，舅媽相信你。」
周文看著林雲︰「對不起，舅舅………」
林雲笑笑︰「听你舅媽的，吃飯，你又是好久沒有回來了。」
周紅忙著給周文布菜︰「傷口剛好，得營養………」
周文吃著︰「謝謝，舅媽舅舅你們也吃呀，我每天都營養著，小麗每天都送……」
周文沒有說下去，他擔心自己把話題扯上史小麗，又要引起大家不愉快。可是周紅只是不停的給他布菜，林雲也沒有說話的意思。
從來沒有過這樣沉默的吃飯，周文為自己的冒失慚愧，是呀，自以為是、沖動不能解決問題，而且舅媽舅舅從來沒有勉強過自己呀。飯吃完，周紅不讓周文收拾餐桌餐具，周文看了一下，便去給舅舅沏茶。
周文把茶杯放在林雲面前，站著︰「舅舅，對不起，我剛才確實是自以為是、沖動，以後我注意………」
林雲看他︰「坐吧，你們年輕人在網上都說沖動是惡魔，你應該知道的，沖動很容易成為習慣。關鍵是沖動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自以為是就更容易做錯事。其實，這些你應該都明白的。」
林雲又不說了，這個時候，周文非常希望林雲繼續說，就是說反對史小麗，他也願意林雲說出來。可是，林雲喝茶了，放下茶杯還是不再說話。周文以為林雲在生氣，看林雲臉色，正常。
周紅回到客廳在周文旁邊坐下︰「文文，好利索了嗎？出院前檢查過嗎？有沒有後遺癥？」
周文︰「舅媽放心，檢查了，都正常。」
周紅︰「這次真把我嚇慘了，我和你舅舅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啦，不敢告訴你外婆和你干爹，又怕你…。」
周文︰「以後也不要告訴外婆和干爹…。」
「您這次是救了史小麗，也是幫了您干爹，你干爹是史小麗的繼父。」周紅突然冒出話。
周文吃驚，楞住了，片刻︰「您說啥？舅媽？」
周紅︰「您干爹剛和史小麗的媽媽結婚………」
周文吃驚︰「媽媽？敬主任？」
周紅︰「是敬主任，結婚幾天就離婚，您干爹打了史小麗………」
周文︰「干爹打史小麗？不可能？為什麼？我怎麼不知道？干爹什麼時間來成都的？也是因為我？他反對我和史小麗好？」（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林雲︰「文文，您怎麼啦？剛才還在檢討自以為是，現在又……」
周文臉紅了︰「對不起，我又錯了。舅舅舅媽，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林雲︰「這本來是別人家的**，我們不應該說三道四的。」
周紅︰「是這樣的，敬主任本來就是您干爹一個廠的………」
周文拍著額頭︰「嘿，我以前怎麼沒有想到呢，他們就是一個廠的嘛。」
周紅︰「您干爹追了敬主任很久，我們也不知道，上次我和您舅舅上北京………」
周文︰「對，你們去了北京，怎麼啦？」
周紅︰「就是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林雲︰「本來是要您也去的，當時敬主任剛找到她媽媽，她們失散20年才團聚，您去就不太合適…。」
周文點頭︰「是不合適。」
周紅︰「她們蜜月旅行回廠時，史小麗剛好出差在廠里，和敬主任見面，史小麗找到她媽媽了。我們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當時的情況，只知道，您干爹當時打了史小麗，敬主任就要求離婚，馬上就來了成都，再沒有回去過。」
林雲嘆了口氣︰「敬主任很慘的，史小麗也可憐。」
周紅︰「再婚，對有孩子的女人是特別為難的，敬主任又特別在乎自己的女兒。」
林雲︰「媽媽怎麼會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嘛。」
周文︰「干爹怎麼打人呢？」
林雲︰「我們也不相信，可是，是您干爹自己說的，他說敬主任就是因為這，要求離婚的。」
周文︰「真離婚了嗎？」
林雲點頭︰「您干爹認為敬主任是愛他的，以為拖一段時間，會好的。可是，敬主任是鐵了心的，錢、東西，全留給了您干爹，堅決離婚，說好好離婚，還是朋友。您干爹沒有辦法，只有同意。您干爹非常後悔當時沖動的那一耳光，說都是沖動惹的禍………」
周文埋著頭，輕聲︰「都是沖動惹的禍。」
林雲給周紅做了個動作，站起來︰「我還要處理個文件。」
林雲去了書房。周紅拍著周文的肩膀︰「大人的事情，您不要操心，前段時間和他通電話，他已經恢復過來了。文文，我覺得，你不要再去問你干爹這事，他沒有主動告訴你，就是不想你知道，他其實也沒有想讓我們知道，就是不放心敬主任，要我們給他說敬主任的情況，才告訴了這些的。這本來也是你干爹的**嘛，這樣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周文︰「我就是想不通，干爹為什麼要打小麗呢。」
周紅︰「所以繼父、繼母難當，對前夫的兒子，您不管他，說你生疏，沒有責任感；管吧，又會說你虐待、說你打罵。鄰居、旁觀者閑話更多。如果有財產糾紛，就更麻煩……」
周文︰「可是，小麗那麼大了，又不是小孩，干爹為什麼要打她呢，小孩調皮了，可以打罵教育………」
周紅︰「別，別，繼父更不能打小孩，所以難當呀。」
周文︰「可是，為什麼涂媽媽不擔心她的女兒呢？」
周紅︰「對了，文文，你說起涂主任，你和涂主任怎麼啦，她非常愛你呀？你不要對不起她。」
周文不情願的︰「沒有什麼………是這樣，舅媽，她不象你和舅舅，她干涉我的私事。」
周紅等周文說下去，周文躲閃著周紅的目光，不說話。
周紅︰「是不是涂主任批評你了，文文，無論是長輩、上級批評你，就是同事批評，也不要抵觸，更不要去計較批評時的語言態度………」
周文紅著臉︰「她沒有批評我，是我听見她對韋主任說………」
周文又不說下去。他不想把涂主任對史小麗的評價說出來，他認為這是對他的侮辱。
周紅等了一會，笑道︰「怎麼去偷听啦？文文，你已經是大人了，不興這樣啊，而且是你涂媽媽和韋主任的悄悄話。」
周文臉更紅了，涂主任就是不大避諱周文，周文已經多次無意中听見了她們的激情話。
周紅︰「文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經歷，因此同樣的事情，就有不同的看法，你不同意，可以爭論，不能因為別人的意見不合你的意，就對別人生氣。象你偷听到的，就更不要在意，一是你偷听，就肯定是不完整的，斷章取義就會形成誤會，作錯誤判斷。二是，既然沒有當面和你說，說明他們也沒有拿斗主意嘛。您偷听了一兩句，就沖動，主要還是你自己的心態問題。」
周文已經低頭思索了，他當時從廚房出來，確實就只听見涂主任最後一句，‘她不拿鏡子照照自己’，就立即冒火了，現在周文听舅媽說到心態，他認為還說中了他，他現在非常愛史小麗，認為史小麗什麼都好，容不得誰說史小麗的不是，特別是討厭別人拿史小麗的身世說事。周文當時就認為涂主任這句話就是看不起史小麗的身世。周文是最了解史小麗的身世的，他剛家教時，也看不起二女乃的，是經過後來長時間的激烈思想斗爭才改變的，但是思想上還是有疙瘩的，周文是用愛去淹沒疙瘩，用回避躲開疙瘩。所以，對任何人挑出這個疙瘩，就本能的要對抗，表面看是在反駁對方，實際上是自己內心在戰斗。剛進門沖動的說那些話，其實就是采取這樣的掩耳盜鈴手法，想爭取主動。（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周文從陳林林那里已經嘗到人世美味，更把這美味幻想是在史小麗身上發生發展的。陳林林的主動，讓周文以為愛的路上應該全是順利，以為史小麗當然應該屬于自己，而且史小麗那樣熱情的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應該是她對自己熱愛的表現。周文覺得，史小麗不會挑剔自己的，在周文心底，更是有個不公開的理由，史小麗嫁我，是她高攀。
周文原以為舅舅硬要他今天回來，肯定是涂主任要求舅舅教育自己，要自己放棄史小麗，要說史小麗的卑賤身世。可是，他和舅媽卻一個字有沒有說史小麗不是。
周文從舅舅舅媽講的這些故事里，產生了聯想。是呀，女人再婚的頭痛問題確實不少，就說這個天賜吧，現在真是小皇帝的地位，不僅婆婆、祖婆婆寵著，黎家也一家人寵著，還有史小麗的那些財重權高的親戚寵著。如果我當了天賜的繼父，就算史小麗因為愛我，不計較我的行為，這些親戚、親人的態度就難適應，真是會象舅媽說的那樣︰‘對前夫的兒子，你不管他，說你生疏，沒有責任感；管吧，又會說你虐待、說你打罵。鄰居、旁觀者閑話更多。’周文現在開始畏懼了，心底的疙瘩冒上來了，他開始覺得好象史小麗確實不適合自己了。
天平開始擺動了，周文又開始考慮干爹離婚的問題。如果沒有離婚，干爹現在已經是史小麗的父親了，周文立即覺得滑稽︰干爹是繼父，干兒子也是繼父，多奇怪的家庭。幸好干爹離婚了，可是，干爹畢竟還是當過史小麗的繼父。敬主任又是自己的同事，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關系，周文就覺得愛情變了味，連和陳林林那樣做時的短暫愉快都沒有了。
周文現在不知道該怎樣了，只有一個現象出來了，他不焦躁了，也不熱戀了，恢復了以前的樣子，該幫史小麗的，還是一如既往的幫助，不過，沒有了那樣的眼神。
史小麗感覺到了，她不明白周文為什麼變化，但是她的心里輕松了，她現在忙著公司的事情，忙著愛兒子，確實沒有時間考慮愛情，本來愛情對史小麗就是陌生的、是不可信的，她已經在男人堆里見夠了丑惡，看穿了虛偽。但是她又怕失去周文對公司的幫助，公司的事情已經非常依賴周文了，前段在周文猛烈追求時，史小麗已經準備為了公司，對周文委曲求全了。現在周文退回原狀態，史小麗松了口氣。
知女莫如母，敬春雪把史小麗面臨的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她真想干預，幾次都沒有出手，她認為周文是個可以把女兒托付給他的男孩，但是，她認為現在的周文還不懂愛，純粹是在夢幻中，她不明白周文現在為什麼又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但是她認定，現在這樣狀態的周文如果和史小麗結婚，一定會是以悲劇結束，這就是敬春雪最為女兒幸福擔心的。但是，敬春雪不敢直接管史小麗，她最看重的還是和女兒的和諧關系，不願意因為分歧影響這個關系，她只能用遷就女兒，來解決分歧。敬春雪已經明白史小麗為了公司，不能拒絕周文，敬春雪本來想勸史小麗不要那樣在乎公司，就是公司關門也沒有關系。可是，敬春雪更知道在史小麗心里，公司是什麼位置。如果這樣對女兒要求，女兒肯定會和她翻臉的。敬春雪因此在史小麗緊張的時候，比史小麗還緊張。現在好了，問題至少暫時緩和了。
涂主任對周文的變化非常滿意，以為真是林雲實踐了答應她的要求，對林雲的工作方法非常佩服。可是涂主任沒有高興幾天，讓她頭痛的事來了，這事比周文那幾天接連打碎盤子時的情況難的不是一個水平。
涂主任接東涂媽媽的電話，涂主任的女兒要回家過假期了。女兒回家，也沒有突出的難度，至多，韋東彪不在這個家住。難題是涂媽媽電話說孫女已經知道涂主任耍男朋友了，孫女已經直接問了涂部長和涂媽媽，說是成都的同學告訴她的。估計她這個假期不去旅游，就是要回家質問涂主任。質問二字也不知道是女兒的原話，還是涂媽媽的體會，涂媽媽電話上是這樣說的。
晚上，涂主任在和韋東彪歡愉以後，忍不住還是告訴了韋東彪。
韋東彪拍了她的柔軟地方，笑道︰「我說今天您怎麼沒有發威呢，原來是為這。簡單，爸爸媽媽回來，我就求婚，咱倆就結婚，女兒就叫我爸爸………」
涂主任把韋東彪正作怪的手拿開︰「去去，這個時候還開玩笑，誰和您結婚呀。快想正經辦法！不然，我的手…。」
韋東彪趕忙捏住她伸向他額頭的手，往下面放︰「我真說的正經主意。除非您不願意，要拋棄我。」
涂主任掙扎著想讓手自由︰「您松我手嘛，我給您…。我怎麼會不願意嘛，我是擔心女兒胡鬧，讓您下不了台，她挺能鬧的，又在大學學了些怪招………」
韋東彪笑了︰「沒有您現在這樣怪捏吧………好，很好，繼續………小地圖，我只是那天在機場看見過女兒，不知道她的真性格。如果還是那天那樣的女兒，我估計她會接受我這個爸爸的。」
涂主任︰「您不知道，她對她爸爸比對我好，家里的事情都是她爸爸作的………」
韋東彪嚴肅了︰「小地圖，這樣的時候，同您現在的事實丈夫談前任丈夫的優點，不恰當喲。」
涂主任忙含住韋東彪的嘴。過了一會︰「小砸派，我真的愁死了，我問您，如果她胡鬧，惹您生氣，特別生氣，您不會打她吧？…我不是心疼您打她，我是怕把她打跑了。」（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韋東彪翻上去︰「小地圖，您見我什麼時候打過人，她還是小女生耶。」
涂主任沒有說話，她現在顧不上說話。兩人剛不動，涂主任又說︰「可是，您一定會生氣的，她就氣過我幾次，真的，她還笑呢。還有，她沒有辦法的時候，還要打人抓人咬人呢，幼兒園老師就被她咬傷過。」
韋東彪︰「太象您了，記得您在山城大院里，那次幫我，就把那個大女生的臉抓破了………」
涂主任笑了，親了韋東彪一口︰「您還記得呀，那個時候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韋東彪︰「可是，您還是怕我，所以女兒也會怕我的。」
涂主任︰「她打您，您千萬不要還手，我不能讓她跑了，再不回家，我就是擔心她因為我結婚，不再回家。爸爸媽媽也擔心這個。爸爸媽媽太寵她了，而且，爸爸媽媽容不得孫女受一點氣的，我不想因為我們結婚，爸爸媽媽和我們鬧翻。」
韋東彪認真了，坐了起來︰「這才是重要問題，小地圖，知道爸爸媽媽對我的真正看法嗎？我知道爸爸肯定全部知道我這些年在做什麼，他不一定告訴了媽媽。這次見到爸爸媽媽，他們好象躲著我，突然就走了………」
涂主任︰「不是躲您，是他們擔心孫女。」
韋東彪︰「您自己相信這個理由嗎？」
涂主任起身，緊緊抱住韋東彪，哭著︰「千湖哥哥，我們不管別人，我愛您，我們明天就結婚！………」
韋東彪任由涂主任把淚水在自己身上臉上涂抹︰「小地圖，我們不是小青年，不是小說電影里的藝術典型，我們不需要用私奔………」
涂主任笑了︰「誰要和您私奔呀，我是生米煮成熟飯，讓他們承認既成事實。」
韋東彪撥動她的敏感物件︰「我們這還不是生米煮成了熟飯嗎？而且，沒有經過爸爸媽媽的正式態度，會讓他們傷心的。」
涂主任︰「如果他們不同意，是我們傷心………」
韋東彪︰「不能這樣想問題，我們倆結婚，我是從爸爸媽媽那里，把他們心愛的女兒奪走了，當然要先向爸爸媽媽請求的，這是尊重爸爸媽媽，更是讓他們知道我是尊重您。至于他們同意還是不同意，那是他們的權利，而接受不接受我的求婚，是您一個人的權利。他們如果不同意，並不影響您的決定。當然，您如果要受影響，就是我對您估計錯了。所以，必須正式向爸爸媽媽請求以後，我們結婚，他們就是不同意，也不會傷心，只是不滿意，非常不滿意。我們也不會傷心，我們只是遺憾。您明白了嗎？」
涂主任︰「爸爸媽媽是喜歡您的，不會反對……」
韋東彪搖頭︰「爸爸媽媽確實喜歡我，甚至是把我當兒子。正因為這樣，所以我堅持不能做讓爸爸媽媽傷心的行為。但是，爸爸媽媽肯定更在乎您這個親女兒的幸福，希望您的幸福是永久的、穩定的。」
涂主任驚奇、擔心的看著韋東彪︰「小砸派，您是不是還有沒有辦完的事情，還會突然消失？我告訴您，從現在起，結婚不結婚，我都跟定您了，您走哪我都跟著，我不能讓您再消失………」
韋東彪大笑︰「看您在想什麼，我已經告訴您了，我這次回來了，就讓您喂豬嘛，這不是已經喂上了嘛，我怎麼會再消失嘛。我是說爸爸媽媽擔心會這樣。」
涂主任︰「這簡單，告訴他們就行了…。」
韋東彪；「還必須他們相信呀，我剛才就問您，知道爸爸掌握的是啥情況？爸爸心里是怎麼看我的？這樣解決了爸爸心里的擔心，爸爸媽媽才放心把您給我。他們知道您的早就鐵了心要跟著我，所以才更擔心我是不是可靠。我們要理解爸爸媽媽的這些擔心。」
涂主任︰「那還是只有你去給爸爸媽媽做工作了，你行嗎？」
韋東彪認真的點頭︰「所以我一開始就說了，爸爸媽媽這次到家，我就非常正式，非常隆重的求婚，然後，非常隆重的結婚。放心，女兒不會抓我臉的………」
涂主任依偎在韋東彪懷里︰「我還是沒有信心，你不知道我這女兒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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