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洛諾恨透了這個名字,他就是在這里遇見奈落。
如夜顏色,如眸旖旎。
而聶琛卻偏愛這家PUB。
每晚必至。
他知道,他希望在這里再遇見誰,然後告訴他,她好不好……
神之林不知道去了多少次,這一次,結界似乎強大了很多,什麼痕跡都找不到而且也靠近不了。
舞池里放著最HIGH的音樂,打碟的DJ似乎都在配合著聶琛的舞步,低迷卻很有重量感。
鶯鶯燕燕,俊男美女,將聶琛圍了個通透。
誰都想被這神賜一樣的男人一親芳澤,搞不好還能進了聶家的大門。
而聶大少就是來者不拒,兩只手都不知道流連在哪一個女人或者男人的身上,玩得不亦樂乎。
只是眼底卻沒什麼笑意,只有酒氣燻染的迷離。
卓洛諾優雅的笑,拒絕拒絕再拒絕,最後煩躁到讓保鏢站到了半包圍包廂的入口。只管清冷的喝酒。
不看那個人或許更好,或者他也應該試試找一個人,擁抱或者接吻。
一張臉一閃而逝,竟然和長大了的夜汐一模一樣,卓洛諾慌忙起身,追趕過去。
女子在聶少的不遠處站定,和著音樂淡淡的起舞,卓洛諾的出現讓她的臉上有了一點裂痕,卻瞬間消失了。
裝作滿不在乎的摟住諾的脖子。
卓洛諾也毫不客氣的摟住她縴細的腰肢。
「還回來干什麼?」
「見他!」
「他會認出你來的,然後你就走不了了……」卓洛諾很肯定,她不會留下,但就是不願意他們能夠相見,這女子有多漂亮,誰都看得出來。
「不是有你在麼?我連看他都看不到何況他看見我,你抱得再緊一點我的腰就斷了,你還真是緊張……」
「你……果然……撕破臉了也就不怕了?」卓洛諾懊惱的咬唇,還騙她親吻自己,當著一個一千歲的老妖精,竟然他媽的相信她什麼都不懂。
真是自以為是!
「娘娘,你怎麼能這麼說夜夜,夜夜也很想你哦……」說罷靠在卓洛諾的肩上,聲音嬌滴滴,跟小孩子夜汐沒什麼兩樣。
「你……」
話還沒有說完人群中就爆發了喝彩聲,原來兩人已經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主要是因為這個女人太好看了。
好看到吸引了聶少身邊的人。
而多少個晚上只會拒絕的男人將其擁住,這組合怎麼看怎麼養眼,所以不想關注都很難。
卓洛諾的手死死地扣住夜汐的腰和頭,將人圈在懷里,第一次,覺得指尖都是顫抖的。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再見面……
「諾,她是誰?」話語里有故作鎮定的慌張。
卓洛諾嘆了口氣,松開了手,也許就是真的失去……
松開了一個世界,然後漸行漸遠……
勾唇,相視一笑,聶琛伸出了手。
這一秒,也許見證了永恆,卻見證不了現在。
在狂奔的車上聶琛緊緊地抓著那只手,不知道誰的汗在誰的手上暈染成了傷。
本以為再見面應該說些什麼,而現在什麼都比不上手里握著的這只手。
她沒死,她回來了,自己是有多混賬,才將人生生的推出去,去承受。
她說滾,她說于己為奴為婢,她說再也不想見……
不過還好,她來了……
將公寓的門一道一道鎖死,關緊窗戶,掛上簾子,自以為的,與世界分隔。
「阿琛……」看著忙亂的聶少小狐狸不自覺的笑了。
不管真假,不管自己還有什麼用處,至少這一刻,這個男人似乎很高興自己的出現。
也不枉自己費盡心思出來一趟。
神之林里,還有一個人,等自己,回去……
既然如此,那就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
只管靜靜地呆一刻!
也許,這一刻終結成永恆也說不定。
靜靜地從後面擁抱住她年輕桀驁的爸爸,自己終于長大了,竟是要與人為妻,而不是她第一次喜歡的人……
「夜汐,對不起……」
「嗯」這樣回答著,玉白的手指借著月光游走在他襯衣的扣子上。
「夜汐?」
「噓……不說話。」顫抖著兩只手將他的衣衫解開。
她不想對不起綠瞳,可是她好想一輩子帶著他的氣息,再不相見,也可以咀嚼想念。
聶琛覺得自己喝醉了,醉的不清,他從來沒想過愛上誰,可是卻無比渴求這個身體。
渴求到連呼吸出的空氣都炙熱無比。
「爸爸不是跟你說了麼,身上只能有我的氣息,為什麼還帶著這麼復雜的味道,嗯?」
「……」確實,這段時間太**自己,終日流連聲色場合。
此刻,也是無從回答。
「那夜夜就要懲罰你嘍……」
素手一揮天花板就下起了一場燻香的雨,全是小狐狸身上特有的女乃香氣。
「夜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只一揮手就能呼風喚雨,而且收放自如,所有的水漬都澆在兩個人身上。
「這香味,是夜夜送你的,一生都不能忘哦……」
小舌探進他的口中,挑起聶少的神志。
聶大少可能一輩子都沒有這麼被動過,竟被一個小姑娘玩弄。但是竟然一點也不生氣,只是當下兩人粘濕的挨在一起。
似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他的夜汐太美好,自己怎麼去撕毀屬于她的純真。
「阿琛……」聲音嬌嬈,嬌嬈到不知道酥了誰的骨。
聶琛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自制力竟然也好的驚人,無論身體怎麼叫囂都僵硬的站在那里巍峨不動。
算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兒吧……
可是,身體卻是洶涌的早就掀起驚濤駭浪。
緊握的拳頭因為血脈的噴張變成了醬紫色,看來是真的很隱忍。
「爸爸不想要我麼,還是我比不上那些鶯鶯燕燕……」夜汐的眼光中是含著淚的,一千年好不容易情動,卻換不回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