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那日之後,過了大半個月,白春雪的傷也恢復了,可奇怪的是,那夜可怕的男人也沒再出現,本以為白家會因為新娘被換一事招來橫禍,卻沒想,一切都似乎靜止了,什麼也沒發生,好在郭總管平日里,對自己也照顧有加,她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過去的平靜。
這日,她如往常一樣,拿著本書,安靜的坐在窗邊看著書,柔和的金色陽光灑在她淡粉色的身影上,淡淡的形成一圈夢幻般的光圈,猶如畫中人,有種說不出的美。
剛從外地趕回的靖王爺德容承宣一進門,就看見這一幕,有那麼一瞬間,時間似乎停止,他呆呆的看著窗邊那抹淡粉色身影。
「王爺?你回來了?」剛泡好茶的小桃枝吃驚的看著站在房內那高大的身影。
這一出聲,立刻驚醒發呆的德容承宣,以及那窗邊靜看書籍的白春雪。
白春雪轉頭一看,就看到那站在不遠出的魏岸身影,那全身的霸氣和那如鷹般犀利的眼神,立刻喚醒那夜的可怕記憶,她立刻站起身,盡量保持冷靜,走到那男人的面前,恭謹的行了個禮︰「王爺。」
德容承宣冷眼看了眼低著頭行禮的白春雪,對站在身後的小桃枝說道︰「你出去,不許任何人進來。」
小桃枝得令後,擔憂的看了眼房內的白春雪,可礙于德容承宣的威嚴,也不敢反抗的退出了房外。
房內頓時陷入一片的死寂,白春雪似乎都可以听到自己因緊張而狂跳的心跳,她不知道,這個可怕的男人還會不會象那夜一樣,暴戾的想要治她于死地,低著頭的她,手心開始冒出了冷汗。
德容承宣移步走到房內的茶桌邊坐下,白春雪緊張的跟其身後,用顫抖的雙手,幫他倒了杯茶水,遞到他面前。
看著那遞茶過來,顫抖不已的雙手,德容承宣不屑的冷哼一聲。
白春雪一听那冷哼聲,立刻將茶水放在桌上,說道︰「王~~~~~王爺喝茶。」
德容承宣抬眼緊盯著眼前明顯有些緊張的女人,深冷的說道︰「本王給你一次機會,有什麼要說的嗎?」
白春雪一听,抬眼就對上人如死神一樣寒冷的雙眼,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于是她在腦中不停的轉著,要怎麼和他解釋,才不會給白家帶來麻煩。
思索片刻後,她鼓足勇氣,說道︰「王爺,我~~~~~~~我叫白春雪,是白家的五小姐,白縴雪是我三姐。」
「恩。」德容承宣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邊喝著,一邊面無表情的听著。
白春雪感到後背那是一陣陣的陰涼,似乎地獄之門就在自己的身後,她吞了口口水繼續說道︰「那,那個,因為三姐听听說您~~~~~~~~~您出了名的暴戾,所以害怕的不敢嫁過來,就~~~~~~~~就在臨上花轎的時候,把~~~~~~~把我塞了進去。」
「放肆,你們白家好大的膽子,敢如此戲弄本王。」說著啪的一聲巨響,德容承宣一個巴掌,將手中的茶杯用力的拍向茶桌,頓時茶杯碎成了粉末。
看的白春雪倒抽一口氣,害怕的立刻跪在地上,求饒道︰「王~~~~~~~~王爺,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傷害白家的人,你要罰就罰我,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那原本白里透紅的臉蛋,此刻已經慘白如紙。
「你說,白縴雪是因為害怕我暴戾,才換了你?那你就不怕嗎?」德容承宣起身,蹲子,挑起白春雪消瘦的下巴,用力的揉搓著說道。
有些吃痛的白春雪,倔強的忍著疼痛,說道︰「我~~~~~~~~反正嫁誰都一樣,即使在白府,我的命又會好到哪去?」說完,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哀怨,卻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她如慷慨就義赴刑場的死刑犯一樣,大聲的說道︰「王爺,要殺就殺我一人好了,是我們白家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隨你怎麼處置。」
看著慘白卻有倔強的臉,德容承宣再次加大手中揉搓的力度,突然低下頭,如惡魔般一口咬住她的耳垂,邪魅的說道︰「知道我會如何折磨你嗎?」
那如鬼魅一樣深冷的聲音,驚的白春雪,害怕的全身顫抖,連聲問道︰「你,~~~~~~~你要做什麼?」
明顯感覺到地上人兒的顫抖,德容承宣滿意的露出邪魅的笑容,如寒冰的眼,眯成邪惡的縫,看著眼前如待宰的小羊一樣的白春雪,冷冷的說道︰「對于戲弄本王的人,你以為我會輕易的放過嗎?即使是你們白家,本王也決不心軟,縱使它是當今首富、聖上得寵妃子的家眷,你覺得就憑你,得罪了本王,還可以舒舒服服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