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雪離開那個荒廢的院落後,再也沒有什麼心思看皇宮內各處美麗的風景,她按照來時的路向景鸞殿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覺得自己眼前的路真的好長好長,似乎永遠也走不到頭,腳步也變的越來越沉重,她甚至開始質疑起自己的存在,為什麼會讓自己跌路到如此的境地,為什麼要听話的上了那該死的花轎?為什麼不鼓足勇氣逃離迎親的隊伍,永遠不再出現?為什麼要如此卑微的任由那個魔鬼擺布?就因為她是個女人,一個沒有任何能力反抗的女人?她真的很無奈,她覺得自己的下半個人生真的很渺茫,沒有期盼,沒有目標,沒有快樂,什麼也沒有。
當她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位于景鸞殿自己的臥房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立刻迎了上來,「娘娘。」
白春雪看著那低頭行禮的丫鬟,猶豫的應道︰「桃枝?你怎麼來了?」
小桃枝抬起頭,笑容燦爛的說道︰「娘娘近日可好?」
「你不是在靖王府嗎?怎麼進宮了?」白春雪驚訝的看著突然進宮的小桃枝。
「是王爺,王爺怕你在宮里住不慣,特別交代奴婢好生伺候您。」小桃枝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
可白春雪在听到她的話後,看了眼站在她身後的新月,柔聲說道︰「新月,我有些渴,幫我泡壺茶來可好?」
「是。」新月聞言,沒有絲毫遲疑的退出臥房,依言泡茶去了。
順利支開新月,白春雪疲憊的走到窗邊的躺椅上,靠坐于上,雙眸疲倦不堪的看著窗外有些暗淡下來的景色,幽幽的說道︰「他是叫你來監視我的對嗎?」
小桃枝一听,湊上前說道︰「娘娘,王爺是交代奴婢來伺候您,怎麼會賴監視您的?娘娘多慮了。」
「何必呢?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逃的出靖王爺的手掌心?桃枝,你是什麼身份,上次我三姐夜襲蘭香苑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你哥哥既然是王爺的心月復,你又何嘗不是?」
「娘娘我。」小桃枝一時心虛起來,低著頭不語。
「無妨,你對我並無惡意,我心了然。」白春雪長嘆一口氣,轉頭幽幽的看著那低頭不語的小桃枝,無力的說道︰「我想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告訴我,這里反正就我們2人,麻煩你直言。」
小桃枝看著白春雪靜如止水的眼神,猶豫片刻後,答道︰「娘娘請說。」
「我一直不明白,王爺既然不在乎我,為何要強留我在身邊?對于他來說,除非我還有利用價值?我是一個一事無成的女人,什麼也沒有,他到底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