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夢境
失去意識的白春雪昏昏沉沉的,有些忿不清自己到底是昏迷了還是清醒著,她感覺自己依然置身在一片竹林中,只是這里的竹林不似剛才的竹林一樣昏暗,四周同樣到處充滿了白霧,她走了好久,無論如何尋覓,都無法走出這片竹林。
她放棄的站在原地,忽然她听到一個哭泣聲,「嗚、嗚~~~~~~~~」听起來象個孩子,于是她好奇的順著聲音的方向尋去,果然,她看見在竹林的一個拐角處,一個身穿粉色羅紗裙,蹲在地上哭泣的小女孩,看樣子似乎只有8、9歲左右,那哭聲,听的人心碎。
白春雪心疼的輕聲走了過去,對著蹲在地上一直哭泣的小女孩柔聲的問道︰「小妹妹,你怎麼哭了?」
可是蹲在地上的小女孩絲毫也沒有理會她,繼續自己的哭泣「嗚、嗚~~~~~~~~」
白春雪再次想要伸手去踫觸女孩子的身體,想要安慰的輕拍她的肩膀,結果就在自己的手接觸女孩肩膀的一瞬間,整個手穿透了女孩的身體,白春雪驚的立刻收回自己的手,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再看了眼那依然蹲在地上哭泣的女孩,她大著膽子用手向女孩子的身體揮了揮,結果發現自己居然可以輕易的貫穿女孩的身體,她倒抽一口氣,太詭異了,她喃喃的說道︰「到底是怎麼會事?」
女孩繼續哭泣著,依然沒有發現白春雪的存在,似乎她原本就不存在一般,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一個細微的腳步聲,白春雪聞聲轉頭看去,發現一個身床白衣約莫14、5歲的少年正向小女孩走來,那眉宇間讓白春雪有一種似陳相識的感覺,到底在那見過,她想不起來了。
白衣少年也如小女孩一般,完全沒有注意到一直站在他們身邊的白春雪,只听少年蹲子,關切的問著低頭哭泣的女孩,「你為什麼哭?」
女孩聞聲抬起頭,一雙淚濕的雙眼可憐兮兮的看著少年,啜泣著說道︰「我迷路了,我走不出去,我找不到我娘。」
在女孩抬頭的一瞬間,白春雪立刻如石化了一般,那抬起的小臉如此的熟悉,與其兒時的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白春雪感覺自己的頭如同炸開了般的疼痛,似乎有誰正要將其腦部強行打開一般,她強忍著疼痛,繼續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女孩的眼神,忽然,她才意識到,或許那正是兒時的自己,而那少年也或許正是被自己遺忘的那個人。
白衣少年伸手輕撫去女孩臉上的淚痕,嘴角泛起溫柔的笑容,勸慰著說道︰「別哭,我帶你一塊離開。」
少年的話如同帶有魔法一般,女孩奇跡般的停止了哭泣,少年溫柔的拉起女孩的手,柔聲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白春雪。」女孩用因為哭泣而變的有些沙啞的聲音怯怯的答道。
「我叫德容齊佑,願意跟著我走嗎?」少年清澈如水的雙眸含笑的看著眼前的女孩。
「嗯。」看著少年那清澈溫柔的眼神,女孩乖巧的點了點頭。
「德容齊佑?」白春雪驚訝的看著眼前少年和女孩,驚訝的睜大了雙眼,被自己遺忘的居然是德容齊佑,怎麼會這樣?她的頭好痛,好痛,她痛的抱緊自己的頭,感覺頭就要炸開,她痛苦的仰頭大叫「啊~~~~~~~~~~」
「娘娘,娘娘,你快醒醒。」小桃枝瘋狂的搖著昏迷著,卻依然痛苦的緊皺雙眉的白春雪,緊張的對著門口的新月大叫道︰「新月,快去傳太醫,娘娘好想不對勁,快點。」
剛要進門的新月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盆具,飛快的向太醫院跑去。
「娘娘,你可千萬不要有事情,不要嚇桃枝。」看著白春雪痛苦的緊皺著雙眉,雙手還緊握成拳,小桃枝立刻慌了手腳,王妃到底是怎麼了?為何如此痛苦,王爺又不在宮里,這可怎麼辦啊,她只好不停的搖著白春雪的身子,不停的呼喚著依然昏迷的白春雪︰「娘娘,你醒醒啊,我是小桃枝,你听見了嗎?」
「怎麼回事?」一聲驚呼,一身明黃的身影飛躍到白春雪的床頭,大力的推開小桃枝,神情緊張的看著昏迷的白春雪。
「皇上?」被突然推開的小桃枝,在看清來人後,驚訝的立刻跪在地上行禮︰「皇上,萬歲萬歲萬~~~~」
「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下午朕來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太醫也說只是受了寒昏迷而已,怎麼突然變成這樣。」德容齊佑煩躁的怒問著地上的小桃枝。
「回皇上,奴婢也不知,剛才還好好的,就現在娘娘突然變的好痛苦,我怎麼搖晃也叫不醒。」
「傳太醫。」德容齊佑一听立刻對站在門口候命的侍衛、太監等人下令道。
「新月已經去叫了。」小桃枝忙說道。
德容齊佑一听,雙眉緊皺的,眼神絲毫也沒有離開過白春雪,冷聲道︰「拿絲帕來。」
小桃枝一听,立刻拿起新月放下的盆具,將絲帕沾濕,交到德容齊佑的手上。
德容齊佑接過絲帕細心的為白春雪擦去額頭上的冷汗,「春兒,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太醫怎麼還不來。」
「來了來了,太醫來了。」門外新月拉著一位老太醫,橫沖直撞的沖了進來,在看到屋內坐著的人時,她和老太醫,立刻嚇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直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快,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靖王妃有個三長兩短,朕要了你的腦袋。」德容齊佑立刻起身,將位置讓于老太醫。
「是。」老太醫聞言,立刻謹慎的起手,仔細為白春雪把著脈象。
片刻之後,老太醫撫模著自己白色長須,微搖著頭,臉露自在之色。
看著如此一副自在的老太醫,德容齊佑不耐煩的催促道︰「怎麼樣了?」
老太醫將白春雪的手放回到被褥內,起身雙手抱拳的回稟道︰「皇上,大可放心,靖王妃無大礙。」
「無大礙?無大礙怎麼會痛苦成這樣?還怎麼叫也叫不醒。」
「呵呵,皇上大可放心,憑老朽行醫多年的經驗,靖王妃現在是屬心火亂癥。」
「心火亂癥?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人在昏迷的時候,往往會被自己的心火擾亂。」
「哎呀,太醫,你可不可以說的明白些,讓人听的懂的話。」一旁的小桃枝一听太醫那些一般人根本听不懂的解釋,立刻煩躁的問道。
「呵呵,丫頭別急,說白了,靖王妃現在很可能正在做惡夢,等醒了,喝些安神的藥便可。」
「惡夢?」德容齊佑一听,看著床上還在冒冷汗的白春雪,立刻下令道︰「還不快把靖王妃弄醒。」
「是。」老太醫得令後,立刻從藥箱中拿出一個小綠瓶,將其放在白春雪鼻間,不稍片刻,白春雪深吸一口氣,「豁」的睜開雙眼,一雙驚愕的水眸直直的看著雕花的床頂。
德容齊佑和小桃枝、新月見狀,立刻上前,興奮的看著剛剛蘇醒的白春雪,緊張的叫道︰「春兒你可醒了,嚇死朕了。」
「娘娘你嚇死桃枝了。」
「是啊,是啊,王妃,你有沒有那不舒服?」
這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的白春雪有些懵了,她疑惑的看著三人,沙啞而疑惑的問道︰「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