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酒下肚,德容承宣忽感身體內一股異樣感在不斷的聚升,頭開始有些眩暈,心中頓覺不好,一雙鷹眸立時抬眼看向席間的德容齊佑,看著那依然一臉笑意的男人,德容承宣緊握雙拳,強忍著那抹眩暈,豁的站起身,雙手拱手道︰「皇上,請恕臣弟無禮,臣弟忽感身子有些不適,許是這幾日途中為好生休息,所想先告辭回府休息。」
德容齊佑聞言,臉上的笑容依舊,可突然生氣一抹冷笑,拿起手中的美酒輕放于自己的唇間,冷聲道︰「我看,皇弟恐不是身體不適,而是朕的迷失散起了作用而已。」
「你說什麼?」德容承宣聞言,不可自信的看著眼前一身明黃的男人。
「啪」的一聲巨響,德容齊佑豁然將手中的玉杯狠命的向地上一砸,邊上的白絲荷快速的向後面退了出去,只听見德容齊佑一聲厲喝︰「來人啊,把靖王給朕拿下。」
霎時,德容承宣被從四面涌進手持刀劍的士兵團團圍住。
德容承宣只覺的眩暈一片,可驚愕感讓他保持最後的一點清醒,他緊咬牙關,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怒問著那座上的男人︰「你是什麼意思?為何拿我?」
「為何?」德容齊佑聞言,立刻「啪」的一聲,站起,同樣高大的身子大步的走到依然眩暈的德容承宣面前,臉露殺意的說道︰「德容承宣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圖謀朕的皇位?」
「什麼?皇上何出此言?」
「怎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看這是什麼?」說著,德容齊佑從自己的衣袖內拿出一塊剔透的白玉,「那你私藏此物是何用意?」
「龍麟斬令?怎麼會在你那?你~~」德容承宣還想說什麼,忽然頓覺眩暈將自己整個籠罩,眼前一黑健壯龐大的身子,瞬息間倒地,完全失去意識。
「哼!」德容齊佑冷眼看著那倒地的德容承宣,對著身後的侍衛說道︰「把這叛亂罪臣給朕打入天牢。」
說完,一群侍衛便快速的架起德容承宣向天牢而去。
此時,躲于後面的白絲荷臉露一抹冷笑,悄然的從掩身處走出,蓮步輕移到德容齊佑的身邊,嬌柔的說道︰「皇上,莫要氣壞了身子。」
德容齊佑聞言,轉身看著嬌柔的白絲荷,說道︰「這亂臣賊子死不足息,愛妃檢舉此人,朕會好好的給你記上一功。」說著,便摟著白絲荷的身子離開,獨留一室的混亂。
時間再一分一秒的過去,得令守在宮門外的黑龍,焦急的等候在黑暗處,很快酉時以過,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他死死的盯著那朱紅金漆的宮門,依然不見德容承宣的身影,心中大忽不妙。
正當他準備快速的轉身,想要按照德容承宣的命令,酉時不見其出來就火速的將靖王府內的家眷全部撤離,忽听身後「 當」一聲巨響,那緊閉的宮門突然打開,數千名錦衣衛、御林軍,身騎高頭大馬,手持長矛刀劍等武器,威武的從那朱紅金漆宮門內沖出。
黑龍火速隱身其後,看那錦衣衛和御林軍策馬狂奔的方向,似乎就是靖王府。
黑龍額頭立刻冒出滴滴冷汗,飛身上馬,悄然的緊隨其後而去。
果不其然,黑龍在與前方隊伍相離百米處,仔細的觀察著,只見錦衣衛、御林軍手持火把在錦衣衛統領霍震財的一聲令下︰「把靖王府圍起來,決不放過一個,全部抓拿,並給我仔仔細細的搜,把靖王謀反的罪證全都給我搜出來。」
「是。」眾人得令後,火速的將整個靖王府圍了個密密實實,百名手持火把的御林軍快速的踹開靖王府的大門,不由分說的沖進靖王府。
黑龍遠遠看著,整個人都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他似乎听見那錦衣衛統領霍震財說什麼謀反的罪證?怎麼會事?心里更加確定︰「王爺必是出事情了。」
他想要悄然潛進王府,可看那嚴密守在府外的侍衛,黑龍正發愁著如何進去。
忽然,他看見一個黑影突然從王府內沖殺而出,盯眼一看,原來的小桃枝,只見她手持雙刀,身後跟著一群死士,奮力的殺出重圍,此刻正與府外的御林軍大戰著。
「想要抓我們,那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說著,小桃枝一個飛身,雙刀直沖向錦衣衛統領霍震財,錦衣衛統領霍震財那是無能之輩,只見他右掌一揮,小桃枝還未沾其身,便被其內力回震到地上,口吐鮮血。
眾死士一見,立刻全數護在其身前,說道︰「桃枝,你沒事吧,不要硬拼,我們掩護你,你快逃,一定要救出王爺,王爺是冤枉的,只要王爺沒事,我們就有的救。」說完,一個死士,一個大力,便將小巧的桃枝推出了嚴守的御林軍外,並誓死掩護其離開,死命與上前來的錦衣衛、御林軍死命拼殺。
小桃枝見狀,看著那死命護她的兄弟,一咬牙,飛快的轉身向後跑去。
「快,抓住那女的,不許讓她跑了。」錦衣衛統領霍震財一聲令下,其他的侍衛立刻沖了過去,追趕小桃枝。
小桃枝死命的跑著,突然一個黑影飛快的抓著她嬌小的身子,帶上一匹飛馬,飛快的向城外跑去。
小桃枝抬頭,驚愕的看著和那抓著自己的男人,驚呼道︰「哥?」
「不要說話,我們先跑出去再說。駕。」長鞭一揮,快速的策馬向城外飛奔而去。
因為黑龍的突然殺出,緊追其後的侍衛被遠遠的甩在身後,隨後趕到的錦衣衛統領霍震財,怒罵道︰「您們這群飯桶,一個女人,還是受了重傷的女人居然都被她逃了。」
「大人,那黑衣人突然殺出,我們也是措手不及。」一個侍衛上前回稟道。
「啪」的一聲巨響,一根長鞭無情的揮向那個回話的侍衛,怒斥道︰「狗奴才,廢物就是廢物,居然還敢頂嘴。」
說著,便轉身對身後的錦衣衛說道︰「傳令下去,全城張貼那女人的畫像,她受了傷,料她也逃不遠。關閉所有的城門,不許給我放走一只蒼蠅,否則我要了你們的腦袋。」說著,便調轉馬頭向靖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