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定了自己所要的書籍之後,姜翎月便要打包回去,回轉身,便是看到墨諫注視的眼神,仿佛,他一直都是這樣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一樣。姜翎月不由有些尷尬,這是心虛的不安,墨諫身長玉立,又是極好容顏,再這邊溫柔如水看著自己,就算心生疑竇,卻也還是會因被注視而微微面熱的。
墨諫是見不得姜翎月受累一般,見她選定了,便是上前接過那幾本書,開口說道︰「好了嗎?」。
姜翎月點了點頭回道︰「嗯,就這些!」
兩人正這般不冷不熱說著,便見門口走進一個人來,而對方也是剎那便是看到了姜翎月和墨諫,徑直往兩人走了過來。
「得遇賢伉儷,倒是難得啊!」寒水的裝扮依舊是如上次那樣清閑,看他模樣是和墨諫熟識的。
姜翎月微微打量了墨諫看寒水的神色,想看看墨諫和寒水究竟是什麼關系,但是讓她失望的是在墨諫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上次看貞兒的模樣,和寒水不怎麼對付啊!
「真不巧,娘子有些乏了,我二人先告辭了!」墨諫拉著姜翎月便是從寒水身邊走過。
「誒~,墨諫,這是故意躲著我嗎?」。寒水卻是相當不識趣般開口道,腳下走了幾步,也就是攔在了墨諫身前,開口道︰「這也听說夫人前些日子是身子不適,我倒想上府上來探望,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這既然遇上了,不如讓我為夫人診治診治如何?」寒水說著便是伸手探向姜翎月
「不必!」墨諫卻是很快放開了姜翎月,而是扼住了寒水的手腕,面上是淡淡的笑意,倒︰「寒水,你那醫術,連普通的傷寒都治不了,娘子如今已經無礙,不勞你煩心了!」墨諫語氣依舊溫和,但是眼神卻是有些犀利起來。
姜翎月站在一邊一句話也沒有說,這個叫寒水的人舉止是奇怪的,但是看墨諫和他的關系,更是奇怪,是朋友嗎?不像,是敵人,更不像啊!
「是嗎?我醫術雖不精,但是也看出夫人印堂暗灰,墨兄,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寒水笑著說著。
墨諫听了,卻是放開了寒水,開口道︰「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明日不妨來我府上相談吧!」
「也好,那我明日定會過來和墨兄好好談談!」寒水也是順水推舟一般說道。
墨諫也不答話,便是拉了姜翎月,結了賬便是走了。
姜翎月心里自然是很好奇的,便是開口問道︰「相公,這寒水是相公的朋友嗎?」。
「朋友算不上,他是個古怪的人,娘子日後少見為妙!」墨諫說道,這口氣自然是明確說了不想姜翎月和寒水有所交流了。
「我看也他也像是古怪的!」姜翎月也便是迎合墨諫說道,在自己還沒適應之前,還是一切都低調為好。也不想在外逗留了,得了這些書籍,總能讓她有一段時間能消磨的。一回到家中,便是扎了進去。看了關于影月王朝的有關史冊,姜翎月卻是有些頭懵了,她反復看了幾遍,有些懷疑這不是史書,而是野史或是神話小說。在這基本書里,她竟然都看到了一些關于神,人,妖的記載。這上頭說千年前,這世上妖魔鬼怪肆虐,影月王朝的開國皇帝在方外仙人相助下,斬殺妖龍,創立影月國,而歷任國師都有扶搖山修仙之人擔任,為影月國護國祈福。
「這都是些什麼啊,神話小說呢!」姜翎月有些不滿道,自己找了半天,竟然都是這些東西,很喪氣地將影月國志扔在一邊,翻開了那萬柳城志。
「萬柳城,影月國西境小城,乃昔年斬殺妖龍之地,城中便直萬柳,故此得名。」姜翎月一看之下便是有些無語,難道這就是一個神話小說?隨意翻了下,看到這上頭寫著,萬柳城是人,妖,仙,魔群居之地,且不受任何一處的管轄,便覺得好笑。這是開什麼玩笑啊,自己難道生活在一個什麼妖魔鬼怪都有地地方?
若是自己拿這些去問墨諫,是不是會被他笑話呢?算了,自己還是想辦法從其他途徑了解吧!嘆了口氣,也就當著消遣,將這些野史當小說來看了。
接見寒水的時候,墨諫便沒有讓姜翎月知道,兩個人的相會也是在書房之中,墨諫也是下令不許人打擾。
「貞兒說你看出什麼來了!」墨諫開口直白說道。
「雖說我是棄徒,但若是這都看不出來,也是太小看人了。墨諫,這等逆天做法,你就不怕有損是道行麼?」寒水臉上的神色依舊是那麼不怎麼在意的閑閑模樣。
「逆天?這萬柳城是天都不管的地方,這里發生的一切,誰也不知道的!」墨諫卻是收斂了那對姜翎月時的溫柔神色,面色冷了許多。
寒水搖了搖頭道︰「我雖不知道你為何如此做,我也不會去插手,但是我倒也想問問,那此前的她又去了哪里?」
「你亦會掐指捏算,怎會不知道?」墨諫反問。
「何以會如此?」寒水微微驚訝神色。
「非我所願,卻已既定,寒水,你的事情我從不插手,這個事情我也請你不要插手!」墨諫嚴肅說道。
寒水看著墨諫,嘴角微微露了譏笑神色,開口道︰「你倒真是奇怪的很,不紅塵情愛你本該摒棄,何以一再駐足?真想不出你竟會是情痴,貪戀她至此!」
墨諫听寒水這般說,心里知道他是誤解了,但半點也沒有解釋的意圖,別人如此看那便是最好的。
「還有一月余時間,這段時間是不準出任何差錯的,寒水,你既知情,就也請你不要插手!」
「她脖頸那紅線我也看到,我不插手是可以的,不過……你這新娘子有趣的很,若我要相交,你可不能不許哦!」寒水又回復了輕佻神色說道。
「你只要不壞我之事,我便不是那等小氣之人!」墨諫回道。
寒水便是笑了笑,仿佛很滿意這個答案,突然又想起什麼來,便道︰「這貞兒是越發的冷若冰霜了,墨諫,如此下去,日後她可要孤苦一生了!」
「貞兒潛心修行,這等俗事,她本無心參與!」墨諫卻是回道。
「是嗎,那就可惜了啊……那可是個很標致的丫頭啊!」寒水遺憾般說著。
墨諫目光又是冷了幾分,看著寒水也帶上了警告的意味了!後者卻是很不在意般會看了一眼,便是笑著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