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姜翎月精神抖擻的醒來,洗漱完畢便是走出了房門,卻是看到溫渡等人手持羅盤,正一本正經地在院落里勘察什麼一般。
看到了姜翎月,幾人也都只是抬頭望了望,沒有停下,繼續從事手中的事情。
「七師姐,大家這是……」姜翎月心中好奇,便是開口問道。
黛香心中便不痛快,昨日城主將溫渡幾人請了過去,探的還真是招婿的事情。她一大早便是提議寄人籬下過多不便,但是他們幾人以昨夜察覺異象為由,不肯離去。「姜師妹好生休閑,昨夜崔府有異常靈氣波動,想來姜師妹也是不知道了」
姜翎月听出黛香口中那諷刺的意味,便是有些干笑了幾聲,開口道︰「翎月本事低微,比不得各位師兄師姐,自然是不知道了,慚愧,慚愧」
「若是知道自己本事不行,就該刻苦修習,這日上三桿才醒,姜師妹未免真的有些懶散了」黛香很不客氣說道。
姜翎月臉皮再厚,也經不起黛香這般直面的指責,臉上有些發燙,心里也是賭氣,她本來就沒那麼大的本事,又不是她要出來的。「七師姐教訓的是,翎月甚感愧疚,嗯,等我用過早點之後便刻苦修習。」找了個借口,姜翎月便是借故離開了。這也不想在崔家廚房找吃,直接地就是出了門。
一邊走在街上,姜翎月一般想著眼下的局勢,陽羨依舊認定了崔凝碧是妖,溫渡等人心懷疑竇,但是又不能全盤否決陽羨的認定。扶搖仙境的人,當真是名不其實啊姜翎月心中不由感嘆著,或許真是門欄太高讓人仰望,其實便是鏡花水月一樣空洞。也不知道他們會如何解決眼下這件事情,說起來,自己還真沒真正看到溫渡等人大顯神通呢。
這走著走著,突然感覺不對勁,猛然回頭,姜翎月心中懊惱萬分,自己竟然又一次走入了別人布置的結界之中,身邊原本極為正常的街道都是變成荒蕪一片。仰望天際,灰蒙蒙一片,隨時都有狂風大雨的可能。
「誰,躲躲藏藏,算什麼,有本事現出真身來」姜翎月忙是戒備般喝道,腦海中也早就將可能的對手都羅列了一便。偏偏,是真的沒有頭緒,自己不入流的法力,是不可能成為那蛇妖的忌憚啊,而且,那蛇妖一直都在躲藏,怎麼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出現害她?其他人,扶搖仙境那些嫉妒她的弟子都在里頭,又沒來人世,自然不會。而且,這個結界……姜翎月是能感知到那種危機的。
「賤人,沒有想到過了那麼久,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一道怒喝自半空傳來,緊接著,憑空的閃電便是朝著姜翎月劈了過來。
終究也是修習了點小法術的,姜翎月忙是躲閃,這究竟是誰?如此恨意的口氣,一定是認錯人了,她可沒跟任何人結仇啊「你究竟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姜翎月警覺探查著四周,能凝聚起這般厲害結界的人,法力一定不弱。
「哈哈哈~」淒厲的笑聲仿佛是從四面八方傳來了,听的姜翎月是毛骨悚然。
「你自然不記得我了,姜翎月,過了一千年了,想起翎月兩個字都讓我咬牙切齒,賤人,過了一千年,我決不允許你再介入」伴著一聲怒喝,一道青色的身影直沖著姜翎月的面門襲來。
是蛇……姜翎月真的是驚駭到了極點,那直面而來的是張著血盆大口的青色蟒蛇。腰間的紅綾是自動地顯現,飄入姜翎月的手中。
難道這寶器還有護住的功效?姜翎月又是一驚,但已經容不得她多想,一邊閃躲,另一邊也是無師自通一般凝聚了不怎麼深厚的法力,催動紅綾,迎向青蟒。
紅綾仿佛有著生命力一樣,迅速變大,再姜翎月的催動之下,和青蟒糾纏在一起。
「就你這麼一點法力,還要駕馭紅綃嗎?」。蛇妖諷刺說著,龐大的身形竟是將那紅綾壓制住。
那種駭人的力道是直接轉嫁在姜翎月的身上的,仿佛是被泰山壓頂一樣,直讓她整個人站立不住,摔倒在地。
「蛇妖,我是扶搖仙境的弟子,我的師兄師姐馬上就會趕來的。」心中怕的要死,姜翎月依舊還是虛張聲勢道。
「扶搖仙境,哼,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先殺了你,再殺了那幾個人,終有一天,我會將扶搖仙境連根拔起」蛇妖張著血盆大口,伴著這般話語,便是直接撲向了姜翎月。
誰來救她姜翎月心里怕的幾乎要驚叫吶喊起來,她一定是死定了,干脆是匍匐在地抱住了腦袋。
「砰」一聲,仿佛是撞上什麼的身影,姜翎月睜開眼一看,是紅綾,像是一道牆壁一樣擋在了自己面前,保護了她
這紅綾,跟自己,究竟是有什麼關系,姜翎月能感受到那種壓迫的感覺,那一下又一下撞擊在紅綾上的力道,她都能感覺的道。蛇妖與自己究竟有多深的仇恨,要這般置自己于死地。如此下去,紅綾一定抵擋不住蛇妖的攻勢,心口是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擊。「噗嗤~」一口鮮血從口中溢出,便听得「嘶」一聲,仿佛是紅綾被撕裂了一樣。
「再厲害的法寶到了你這般沒用的人手里,都只會被毀滅,你受死吧」
她真的要死了嗎?絕望之情大于恐懼,是沒有人會來救她的吧,腦海中一個個的人影浮過,卻都是看不真切的,她只是一個異界的魂魄,這里,真不是她的歸屬,絕望的閉上了眼楮……
感覺身子是騰空了,預想之中被生吞活剝的感覺沒有出現,而是,一個溫柔寬闊的胸膛……姜翎月回過神來時,便是察覺到了這些,猛的睜開眼,心里不由一沉,真的是他
「墨諫……怎麼會是你?」姜翎月開口問道,這是驚訝呢還是意料之中呢?這個世界上若是還有人會在她危難之中救她,是不是就只有他了呢?
「噓,別說話,我帶你出去」墨諫溫柔說道,一如之前那般。
「不準走,我不準你帶著個賤人走」身後是青蟒的怒吼聲,但是,仿佛被什麼阻擋了一樣,沒有跟上來。
墨諫的胸膛,自己是不陌生的,但是又不熟悉,或許,在夢里,是枕過太多次了,但是現實中,兩人這般的靠近,又是不多了。姜翎月有些累了,是傷勢,還是大難不死之後的慶幸,她漸漸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