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月並沒有參與這次的除妖行動,仗著自己受傷便是裝傻一樣不去理會,獨自待在房里療傷加思量前因後果。突然間,是感覺妖氣大漲,激的她是立馬沖出了門,想看個究竟。終究還是學了幾天法術的人,很快她便是發現溫渡幾人和蛇妖在大戰。那妖風肆虐,直將大樹都連根拔起,更是天昏地暗,叫人睜不開眼來。
是勇往直前還是躲藏起來?姜翎月有些無法立刻決定,若是按自己的真心,那自然是躲起來的好,看不清那大風中央的蛇妖是不是崔凝碧,但是在崔家,應該沒錯了。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讓蛇妖現了形,只按照之前蛇妖對自己的態度,是欲殺之後快的,自己若是不怕死的上前,就等著讓忍收尸吧但是好像不去幫忙不厚道啊這般心里掙扎著,姜翎月還是躲在柱子後面不敢上前。
陽羨的飛劍換出千道劍光,將崔凝碧團團圍住,但是卻是無法真的靠近崔凝碧,更別說傷到她了。
而崔凝碧是用法力將身體上的疼痛一直都壓制著,另一邊則是抗衡著其他幾人的攻勢。一頭青絲隨風飛舞,也是張揚如有風中柳絲一樣妖嬈飄舞,只如今狂風迷了人眼,否則,如此絕美姿容定是讓人神魂顛倒的,被雄黃酒激起了妖興的她,此刻眼角飛挑,媚眼如絲,妖嬈至極。
「就憑你們也配跟我交手?」崔凝碧冷哼一聲,徒手迎上陽羨的劍陣, 嚓聲起,是劍折斷的聲音。
陽羨心中是大駭,起先以為蛇妖一直躲藏是因為實力不夠,但是這一交手卻知絕對不是如此,這蛇妖的法力在那墨諫之上
雖然溫渡等人的法力都不比陽羨,但是身為扶搖仙境門人,自然有著過人之處,又是同門術法,面對強手,幾人很快便是將法力凝聚一處。面對強敵之時,往日的爭奪都消失不見,溫渡便是凝聚了幾人的法力,祭出自己的法器,那是一柄玄鐵重劍,攜著開山之勢,直擊向凝碧。
結界外,高坐雲端的閻昊息和墨諫二人是神情凝重地看著下面的一切。
墨諫不由開口問道︰「師尊,為何隔岸觀火,而不出手相助?雄黃藥酒的毒性是能大傷元氣的。」身為蛇妖,他自然知道這一點。
「凝碧一向倔強,她也知強硬對抗會傷了自己,更知她若求救,我定會出手,但是她便是這樣狠。」閻昊息淡淡說道,似乎是隱忍了許多,「既然如此,便讓她先吃點苦頭,我也好將她帶回去」
墨諫已能感知到自己師尊話語之中的隱藏情緒,他好奇萬分,沉穩如松的師尊怎麼會惹上如此倔強的妖?心中念想著那人,便是探視下去,就看到了躲著的姜翎月。如此場面,她最好還是躲避的好。
那玄鐵重劍是帶著幾人凝聚的法力,劈向凝碧時,妖風便是漸漸停止,似乎是凝碧不想分心。玉手隔空一抓,便是將那重劍的攻勢阻滯住,但是仿佛也是大意了,那重劍只是稍稍一滯,繼而金光大閃,那降妖的法咒便是幻化放大,直打在崔凝碧身上
這突然一擊,崔凝碧摔倒在地,月復中疼痛更猛烈了,眼看著那重劍又要擊在身上,便見她現出蛇形,啪一聲將劍拍下,緊接著蛇尾如掃落葉般將各執一位的幾人掀翻在地,打破了結界。
「女兒啊,我的女兒啊」崔沐終是回過神來,這個時候,便是不管不顧般沖了出來。
崔凝碧猛的看向崔沐,吐出了紅芯子,面容依舊絕色,但是情景是極為的詭異的。
「妖孽,你把我的女兒怎麼樣了」饒是已經嚇的面如死灰,崔沐還是鼓足了勇氣喝道。
「呵你的女兒只不過是我千年前的一口精血誤入紅塵所化,是短命的很,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這世間只有我凝碧,沒有什麼崔凝碧」凝碧這話語說的是極為的冷酷的,直將崔沐震的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這稍作了舒緩,陽羨便又是催動法咒,凝結出更大一個結印,擊向凝碧。而扶搖仙境幾人也是趁機而上,一個個都是使出寶器,飛身迎向凝碧。
人首蛇身的凝碧遙遙升起,蛇身足有合抱那般粗,面對幾人依舊半點不驚,臉色冷若如霜
姜翎月見一群人都飛上半空了,便是走了出來,將摔倒在地的崔沐扶了起來,安慰道︰「崔大人,節哀順變」
崔沐遭逢大變,之前還是喜氣洋洋,一下子便是被打落了雲端一樣,整個人一時間是恍惚著沒有個主心骨了。
姜翎月便是將人扶見了屋子,這丫鬟下人都是跑掉了,又因為剛才的風起,一切都有些狼藉。安置好崔沐後,她便是也急急跑了出去,舉頭遙望,真是斗的難舍難分啊糟糕,有人摔下來了,近了一看,是黛香
「七師姐,你沒事吧」姜翎月忙是上前扶住了黛香,關切道。
「噗~」黛香是噴出血來,卻依舊回望著空中,急切道︰「姜師妹,你還不去幫忙嗎?」。
「七師姐,翎月法力微薄,連御風都做不到,如何幫忙啊」姜翎月忙解釋,「七師姐,你先進屋休息一下」說著,姜翎月便要將人扶進屋子。
「放開」黛香卻是一把推開姜翎月,結印在胸前,將傷勢穩住,便又是飛向戰圈
姜翎月只能仰望,蛇妖那麼厲害,他們真不怕死嗎?正說著,又一個黑影摔了下來,近了,姜翎月卻是一驚,這一次是那蛇妖。一發現這一點,她便是想要躲藏起來。
凝碧是一時大意,被打在了肩頭,這摔到地上便是看到了姜翎月,一下子心口怒火沖天,蛇尾以極快的速度移向姜翎月。
糟糕當蛇尾卷上自己的腰時,姜翎月是避之不及,更由不得她逃月兌,便被凝碧死死纏住,而那不住收縮的力道,顯然是要將自己置于死地了
「姜師妹」那追擊而來的溫渡幾人想出手相救已經是來不及了,看著姜翎月被蛇尾極快卷到了凝碧面前,幾人有些投鼠忌器一樣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