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諫在追了好一路之後,發現不對勁,他察覺不到敵人的痕跡,已然是用了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何以就是沒發現任何對手呢?突然間,心里猛地一跳,是察覺到了危機感,陡然回轉,是妖氣,沖天的妖氣,而那被妖氣所覆蓋的……是姜翎月的靈氣,糟糕,墨諫是半刻也不遲疑,立即掉頭,直奔了那氣息之處。
姜翎月所中的是蛇毒,她的法力本不及凝碧,而又全神對敵之下,才中了凝碧的陰招。被冷小凝攙扶著,還是直不起身來,面上是垂死灰白之色,她是渾身無一處不難受,但卻只能在心里企盼,企盼墨諫的相救。
面對突然出現了陽羨和冷小凝,凝碧面上肅殺,惱怒異常,她還未好好折磨姜翎月,便失了先機,她怎能不恨?
「找死就怨不得我了」凝碧哼了一聲之後,便是立馬出手,一身碧綠化作煙霧一樣讓人應接不暇
陽羨有條不紊應對,符咒應氣而生,劍身一片氣暈,戒備十足。冷小凝是一手攙了姜翎月,一手執著玉劍,也是面色沉重。這一直追蹤的蛇妖就在眼前,但是實力的懸殊也是能感覺到了,此戰是極為凶險的。
「鋮」是利劍相交發出的聲響,陽羨的利劍與凝碧對上,只見他的身軀急速後退,仿佛是頂上了千金之力一樣。
「你放開我,去幫他吧」姜翎月孱弱的開口道。
冷小凝正有此意,撫著姜翎月無疑是拖延了她的動作,見姜翎月自己都開口了,她便是帶著姜翎月到一邊,開口道︰「你自己保重」冷小凝是看到姜翎月面上的傷勢已經垂死的氣息,知道她中了毒,但是眼下也是沒有辦法不是嗎?
再抬頭,便是看到陽羨似有敗退之意,冷小凝嬌喝一聲,便是提劍飛身迎上。
陽羨和冷小凝聯手,實力便也是上了一台階,凝碧先前與姜翎月大戰已然是耗了些法力的,她本想速戰速決,了結了這兩個人殺出來的程咬金,但是一時之間卻是被纏住,竟讓她月兌不了身。
說起來,陽羨和冷小凝也是心中叫苦,對上了凝碧,無疑是要全身心地出力,而也是生怕一不小心便是被重傷,更要防著蛇妖狡猾,暗箭傷人,落得跟姜翎月一樣的下場。但是蛇妖也是凶猛,若是落出一點點的劣勢,只怕就會被欺上,而要將蛇妖激走,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墨諫,救我……姜翎月心里是呼喊著,蛇毒游走于她周身,仿佛是每一處的毛孔都在燃燒一樣,火辣辣的疼。一身的法力被束縛,半點使不出力來,而那種生命力流失的感覺卻是如此的清晰,她不想死,跟墨諫的好日子才開始,她不想死啊臉上的疼痛都已經麻木了,姜翎月倒在一邊,望著那交纏三人,意識漸漸渙散了
一道急來的身影趕到了姜翎月的身邊,將倒地的姜翎月抱了起來,是墨諫
「你來了……」仿佛是最後的意識一樣,姜翎月朦朦朧朧地看到了心念想著的人,極微弱地出聲,便是閉上了眼楮,他來了,自己就放心了
被陽羨和冷小凝纏住的凝碧便非是真的無計可施了,察覺到了墨諫的氣息,再分神一看,便是看到墨諫抱著垂死的姜翎月。一時之間凝碧便是大怒,猛的法力,竟是活生生將陽羨和冷小凝給逼退了。
墨諫只覺得眼前一晃,凝碧便是已然到了跟前,他心下恨凝碧對姜翎月的狠毒,一照面之下,便是一掌擊出,也是帶了八分力的。
「你為了這個女人就這般恨我」凝碧尖利的聲調顯得格外突兀。
墨諫看著姜翎月身上面上的傷,對凝碧是半點好感也無了,雖然知道她是自己前世的胞妹,但是前塵往事都已經是煙消雲散了。「盜取地氣的是你」墨諫沉聲問道,目色已經是森冷了。
看著墨諫絲毫不帶感情的面容,凝碧心中刺痛,一張絕艷的面容都有些猙獰了,咬牙切齒的,只見她指著墨諫道︰「為了這個女人,你就是為了這個女人,連至親都不顧了。」
「翎月是我的妻子,此生,誰若傷她,便是傷我,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墨諫冷聲道,他心知此刻姜翎月危在旦夕,所以想快些離開,但是凝碧擋著去路,他心中很是焦急,「看在師尊對你百般容忍的份上,我這次不與你計較,否則,就算是拼著魂飛魄散,我也要向你討回血債」
「你……」凝碧氣極,對墨諫,她雖恨卻又不敢真傷了他,對姜翎月,恨至刻骨,卻又傷不了了,一時之間,凝碧卻是冷靜下來,後退了幾步,傲然般看著墨諫,冷聲道︰「我看你能護的了她幾時,不管天上地下,我都會要她魂飛魄散,這萬柳城我也志在必得,墨諫,兩頭相顧,你真顧得過來嗎?」。凝碧說完,也不逗留,便是直接離開。
陽羨和冷小凝自然不會去追擊凝碧,陽羨看墨諫和姜翎月,這關系他早就知道,顧也不意外。但是冷小凝就不一樣了,她自然能察覺到墨諫身上的妖氣的,這個時候,便見她上前一步道︰「我先前還以為謠傳是誤會,沒想到她果然跟妖孽勾結,大膽妖孽,姜翎月乃扶搖仙境叛徒,你還不放下她」
冷冷看了陽羨和冷小凝一眼,墨諫是絲毫不搭理便是抱著姜翎月乘風而去。
「大膽妖孽」冷小凝被如此直接忽視,心中大怒,便要去追,卻是被陽羨拉住
「這次就算了,你沒看到妖孽是要救姜翎月嗎?」。陽羨開口道。
「真倒是怪了,姜翎月一邊跟蛇妖是斗得你死我活,一邊又跟妖孽親親我我。」冷小凝呢喃道,「不對,姜翎月的法力怎一下子突飛猛進了」
陽羨這回頭想起,也是覺得詫異,姜翎月是一開始是如何他很清楚,這一年不到的時間,姜翎月已經能同蛇妖抗衡,的確是怪事「這事以後慢慢調查,我們先回去吧」心中詫異,但他也沒有背後道人是非的習慣,便也是壓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