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這是怎麼了?才出朕的龍炎宮不久,怎麼又回來了?可是還有什麼事情沒說?」看著仙氣飄渺的東方深深又回到龍炎宮正殿,正吃著李全德獻上的金絲燕窩的乾元帝滿臉疑惑,心中不解,自然也就直接問出口了。
東方深深眼角抽抽的看著乾元帝手中端著的補品,眼中掠過一絲深沉晦暗的光芒,道︰「剛才正想回關雎宮來著,沒想到卻剛好遇上了丹霞宗派來通知消息的女弟子,說是百草真人隕落了。」說完,東方深深定定的看著書案上坐著乾元帝,等著乾元帝的反應。
果然,乾元帝聞言就是一驚,差點被口中還沒咽下的燕窩嗆到,端著燕窩的手抖了抖,站起身子跨出書案幾步就到東方深深面前,急切的追問道︰「什麼?百草真人隕落了?消息可準確?」白淨方正的臉,一雙略微清冷的眸子,挺直的鼻梁,薄薄得嘴唇緊緊抿著,身材瘦削且高挑,背挺得筆直,乾元帝顯然同東方深深剛知道的反應一樣,驚愣不已,整個龍炎宮正殿也因為百草真人隕落的消息彌漫著一種緊張抑郁的氣氛。
「是,丹霞宗派來東旭國通知消息的修士是淺淺的師妹,她也是百草真人的親傳弟子之一,想來百草真人隕落的消息不會錯了的,畢竟世界上沒有做徒弟的敢詛咒自個兒的師父死的。」東方深深撇撇嘴,諷刺的說道。
乾元帝聞言,背著手來回走動著,沉凝半晌,眼里閃過一絲精芒,深邃的眸變得更加幽深,回轉身子道︰「這件事情一定與海天烙有關,不排除是海天烙殺人滅口。」
「還用說,不是海天烙那個人渣干的還能是誰?不過皇弟,皇姐有個問題一時很是想不通,你說這海天烙是在殺人滅口吧,那為何當年在奸殺淺淺毀尸滅跡之時不直接把撞破他好事的百草真人當場了結了?何至于拖到六十年之後才去杜絕後患呢?」東方深深睜著一雙杏眼,迷惑不解的看著乾元帝,一副求知求解的樣子。
「如果朕沒有猜錯的話,海天烙會這麼做的原因就在于那個靈劍門的大長老,皇姐你想啊,當年八皇姐遇害,雖然海天烙在毀尸滅跡之時被突然趕到的百草真人打斷了,但百草真人不是也說了嗎?海天烙逃跑的速度非常之快,根本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那百草真人根本就沒有看到行凶者的真實面貌,只是隱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想來海天烙自己也是清楚的,當年估計是考慮到百草真人好歹也是丹霞宗的一名金丹真人,既然沒有看清他的樣貌,他也就不多事去招惹丹霞宗的人了,所以便放過了百草真人。
可如今情況不一樣了,這一次海天烙招惹到的人乃是修真界排行第二的靈劍門的大長老——渡劫後期的老怪物,第八對第一,分神初期對渡劫後期,海天烙只要不傻都知道如果事情暴露的話,他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何況那靈劍門的大長老可是放話要對行凶者剝皮抽筋,然後讓其碎尸萬段的,這樣嚴重的後果,海天烙肯定是完全沒有想到的,夜路走多了踫上了鬼,他肯定是要擦的,這些年來除了八皇姐是被人發現尸體的以外,其他莫名失蹤的女修士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可見海天烙的保密功夫做的有多好。
只是海天烙如今的腦門上天天都懸著一把利劍,隨時會因為一些蛛絲馬跡而劈下,海天烙能不怕嗎?能放過百草真人嗎?答應肯定是不會了,所以百草真人會死也就不奇怪了。」乾元帝斜勾唇角,慢慢的給東方深深分析著,微眯眼眸,聲音清冷中蘊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東方深深一怔,想想也是,不覺啞然一笑,輕描淡寫道︰「看來這一回海天烙是要狗急跳牆了。」說完,東方深深似又想到了什麼,抬眼又道︰「百草真人是隕落了,可海天烙又怎麼能肯定當年事發之後,百草真人不會同丹霞宗里的其他人說起過自己的懷疑呢?還有淺淺雖然是丹霞宗的女弟子,但誰都知道東方淺淺還是東旭國的八公主,這八公主隕落之後,身為師父的百草真人也應該會同東旭國皇室報備吧?這也有可能會和東旭國當時的皇帝皇後說出自己的猜想吧?這樣的話,知道他海天烙奸殺女修士的人豈不是很多?這海天烙單單滅了一個百草真人的口有用嗎?」。
乾元帝聞言,莞爾一笑,覺得東方深深有著男兒般精明周密的頭腦和凌厲果斷的處事手腕,卻又有著女兒家的溫柔體貼與天真爛漫,事情只要一遇上關乎親人的事情,就會關心則亂,把事情看不透,于是耐心的解釋道︰「皇姐你想啊,雖然貌似好像還有很多人懷疑是他海天烙干的好事。
但是,親眼見到的人畢竟只有百草真人一人而已,只要不是當事人,不管是誰懷疑都是毫無根據的,海天烙只要完全否認,別人就拿他沒辦法,畢竟凡是都要講究證據不是?而百草真人這個唯一的證人已死,死無對證,任你如何說都是無賴陷害。
何況海天烙也許並不是真不想把丹霞宗或是東旭國知情人都滅口的,只是海天烙並不能肯定丹霞宗和東旭國里到底是何人還知道當年的事情,所以鑒于目標太大,海天烙也絕對不傻,不會做出那種滅了一個修真大門派或是一個大國的事情的。
因為不管是丹霞宗還是我們東旭國皇室,對于海天烙來說,根本都是狗咬刺蝟難下嘴,如果在這個時候海天烙真敢在丹霞宗或是東旭國里大開殺戒的話,就是不打自招了不是?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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