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女伯爵 第三部.名利場 23.自由的野心

作者 ︰ QueenSeven

「瑪利亞,你決斗贏了誒~維斯法爾怎麼不來參加慶祝啊?!」瑪利亞看了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潔西卡,搖頭說「你不是吧,不是說讓你放棄嗎?」。

薇薇安天然的爆料「這次潔西卡真的是認真的,你決斗的時候她一直問我有沒有看到維斯法爾,根本沒有在看你。不過艾斯一直都很認真,你被蓋到地下的時候差點沖上台。」一句話兩個人都扎毛了。

「誰說我沒看啊?!瑪利亞宰得好!那種色鬼就該宮刑!」潔西卡雙手揮舞著加重語氣,艾斯則是一臉不滿的說「哼~這種垃圾也差點弄死你,遜斃了,還不如交給我。」瑪利亞看到活潑依舊的眾人心情輕松了一點「反正在恩斯特,這種貨色不算多但也不少,你們要調整一下心態,尤其是你!」瑪利亞指著潔西卡「別再沖動了!如果不是你那一記打到臉上的火球術,事情本來很簡單,如果你再這麼沖動,我敢保證維斯法爾絕對不會喜歡你。」

「真的真的嗎?他喜歡什麼類型啊?」潔西卡完全沒注意瑪利亞話前面的提醒,只注意到了維斯法爾,瑪利亞好奇的問「說起來,我很好奇呢,潔西卡你不是喜歡那種強壯有力愛好戰斗的可靠陽光帥哥嗎,維斯法爾更像憂郁王子吧?」

潔西卡一副你沒見識的樣子「我終于發現了!一個男人外表和內心差距是很大的!」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難得說出大道理的潔西卡「維斯法爾雖然看上去很悲傷,但是你們沒注意到在飯店時他打翻那幾個武者的樣子嘛?!干脆利落又輕描淡寫,帥呆了!!!他肯定有顆暗自蠢動的暴力之心,外表那麼瘦弱,卻意外的可靠呢,事後還沒理我,不像一般男生有點什麼事就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恩~這就是我的真愛!」

艾斯輕蔑的說「哼~我看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你。」薇薇安也火力強大「很像英雄救美,但是如果瑪利亞不在,總感覺他不是多管閑事的人。」連露易絲都听不下去了「維斯法爾少爺他是出名的難接近,並且喜歡安靜和詩詞,潔西卡小姐,這些都不是你的興趣啊。」

沉醉在幻想中的潔西卡根本沒听到這些冷水,瑪利亞總結的發言「沒關系,過幾天應該就好了,維斯法爾雖然不好接近,但是也不會真傷害到潔西卡,最多無視她,幾次以後她就會知難而退了。」

慶功宴很簡單,眾人就在那個小旅店吃喝一頓結束,只有喝多抱著椅子狂叫維斯法爾的潔西卡化身為接吻狂人,令眾人都好笑的無可奈何。瑪利亞看著星空,明晚這個時候她應該會在和安爾特伯爵會面吧,肯定沒有現在這麼美好。

「臭女人,你在干什麼。」瑪利亞已經習慣艾斯女人女人的叫法了「沒什麼,決斗獲勝後反而事情更多,有點感慨。」

艾斯走到瑪利亞的身邊,火紅色的頭發在月光之下帶了點深沉的意味,黑色的貓眼迷蒙起來很可愛「這有什麼好感慨的,恩斯特的事情本來就很麻煩,最煩這些了。」

瑪利亞隨口的問「你也好多年沒回來了吧,這幾天有什麼感想沒,恩斯特變化大嗎。」艾斯半響沒有說話,瑪利亞也不催促,倆個人就這麼沉默的站在旅店陽台,感受著夜風拂面,艾斯終于慢慢說「沒有差別,恩斯特一直都是這樣,變得是我不是恩斯特,但是我還是討厭這!」

瑪利亞回頭看向艾斯,喜惡分明,說話直接,這樣的人當然不會喜歡恩斯特繁華虛偽的風氣「沒關系啊,只是因為我還差你一個承諾你才留在恩斯特,等到事了你可以回自由聯邦,有空別忘了來看看我,我們現在算朋友了吧。」

艾斯扭頭哼了一聲,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勉強吧,不過你是我最討厭的一個朋友!」瑪利亞心情大好,低聲笑了笑沒再接話。又過了一會,艾斯才說「你以後不回自由聯邦了?」

瑪利亞搖頭「當然要回,我還要回魔法之都參加水系魔法師交流會呢,可以當假期,到時候你可別忘了來找我哦。」瑪利亞覺得自己找一個刺客是困難了點,不過艾斯找她應該就很簡單。

艾斯突然冷哼一聲,聲音帶著故意的惡意「恩斯特有什麼好的,你要一直呆在這。」瑪利亞看著又鬧別扭的艾斯「如果我說是因為責任,是不是很虛假?」艾斯眼楮半閉,冷冷的看著瑪利亞,瑪利亞舉手「好啦,說實話,如果我在恩斯特待不下去了,可能會回自由聯邦,但絕不是現在,連嘗試都沒有。艾斯,我的感覺你可能感受不到,自由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艾斯冷漠的說「恩斯特自由?這算什麼實話?!」瑪利亞狡猾的眨眨眼「艾斯,你覺得什麼是自由?讓我猜猜,無拘無束,沒有人管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艾斯點點頭「恩斯特羅里羅嗦的規矩一大堆,哪里有自由聯邦輕松?!」

瑪利亞嘆口氣「艾斯,我覺得這種自由是狹隘的,你是希望這種避世的自由,因為沒有人認識,所以沒有人可以管你。我所要的自由不是這樣的,禮節這種東西自己做得時候是很嗦,可是當你身邊人都是如此的時候,就是一種規則了。」簡單的說,吃飯的時候嘴里有食物不應該說話,自己做的時候可能覺得麻煩,但是你看對方滿嘴飯菜的大笑,食欲也好不到哪去吧,瑪利亞覺得這很自由無關,只是一種生活方式的選擇。

「我想要的自由,是廣義上的自由,我不避開規則,也不希望沒有人認識我,總有一天,規則可以由我來制定,所有人的都要按我的規則來,我不喜歡的就是錯的,我喜歡的就是對的,這種凌駕于規則之上的自由,才是我要的。」瑪利亞這些話說得很柔和,完全不像在敘說自己的野心,天真的語氣好像是小孩子的一個夢。

艾斯卻知道瑪利亞是認真的,那夜色中發亮的紅眼,被野心所籠罩,艾斯很厭惡這種東西,可是他承認被這些光芒所覆蓋的瑪利亞,就像一個甜美又恐怖的夢境「……干嘛突然給我說這些!煩死了,你說得都是什麼屁話啦!這根本就是野心,和自由半點關系都沒有!少找借口了死女人!」

瑪利亞聳聳肩「我也分不清,反正我就是這麼想的,冒險的生活是很刺激,可是我不要一輩子默默無聞的死去,如果給你機會,你也會想當大陸第一刺客吧?」艾斯仰頭想了想,然後臉鼓起來,意外可愛的說「……屁類,老頭說過,當一個刺客有名的時候,也就是他刺客生涯的結束。」

瑪利亞看艾斯無精打采的樣子,一個少年有本事,卻因為職業沒辦法公諸于世,想必或多或少都會有點不樂意,果然艾斯也是這樣,少年輕狂嘛,不過艾斯那鼓起來的臉還真可愛,瑪利亞伸手往艾斯的臉頰一戳,艾斯立馬一邊臉又扁了下去,好像包子蔫了一樣吐出一口氣,然後在艾斯發火之前,瑪利亞先說「第一盜賊也很威風啊,並且用很有名的盜賊身份做掩飾,也很少人會想到你同時還是一個厲害的刺客,這就叫盲點。怎麼樣?未來大陸的第一盜賊。」

艾斯的紅發可疑的搖晃著,然後不屑的說「盜賊有什麼厲害的,小偷小模,先行探子,拆除陷阱,盡做點不爽快的事情……不過嘛~第一盜賊听起來還不錯。」瑪利亞忍俊不禁的說「還~不錯?大陸上有多少盜賊要爭這個名號你知道嗎?」。

艾斯雙手揣兜里,臭屁的說「哼~有我這個天才他們都要靠邊站了。」瑪利亞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來,艾斯生氣的說「臭女人你笑什麼啊?!不相信嗎?!」瑪利亞不理艾斯,還是笑個不停,天吶,艾斯怎麼這麼好逗啊,急的時候好像被調戲的小貓,艾斯耳朵有點紅,著急的說「你還笑?!」

瑪利亞停止笑聲,認真的說「這就是我剛才的意思,我不在乎名聲,但是我想隨心所欲的生活,把那些無聊無趣的想法都丟一邊吧,生活才是最大的冒險,就算跌到粉身碎骨我也不會後悔,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如此了,反正……」反正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我的世界「反正,我還有你們啊。」

艾斯臉色發紅,惡聲惡氣的說「誰是你們啊?!我最討厭你了,才不會幫你!」瑪利亞笑而不語,艾斯突然說「……那個,你爸爸死了,你一直沒有說什麼,要是難過的話,可以說出來啊,干嘛一副沒事的樣子。」然後又急急的說「這不是我的意思啦!是她們幾個一直不敢問你,女生就是麻煩……」

威廉死了,對自己有什麼影響嗎?瑪利亞很難說清楚,所有人看自己,就算很長時間沒有看到威廉,可是血源上的親緣斬不斷,怎麼說都應該難過吧,但是瑪利亞從來沒有提過威廉。威廉就像一本書上的傳奇人物,然後活生生的變成了自己的家人,但是連話都沒有說過一句,瑪利亞對他只有對一個天才夭折的可惜,瑪利亞搖頭換了個話題「沒事啦,我明天要去安爾特城堡,你到底是想殺誰?為什麼一直不說,我還可以提前打听一下情況。」

這時候薇薇安沒有拉住接吻狂人潔西卡,潔西卡跑過來抱住艾斯「維斯法爾~~~」就要親上去,艾斯二話不說一記手刀切到潔西卡脖子上,惡心的說「……花痴女,打暈不就好了。」

瑪利亞好笑的認命,叫上露易絲,一起把潔西卡送回了房間,留下艾斯一陣暴躁的抓頭「……怎麼和這死女人說啊……我要殺的……」

艾斯你想殺誰呢,為什麼我聞到了秘密的味道,瑪利亞你要小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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