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夢中被瑪利亞定義為‘狗男女’的兩位,雖然瑪利亞從他們那學到了多少人可遇不可求的空間技術,不過以瑪利亞的薄涼在一次簡短的後就變成了禁忌。
「幸好當初她也沒有把所有細節留下來的習慣……」瑪利亞頂著濃厚的黑眼圈扶額,她是沒有看到多少,但那種強烈的幸福感輕易的帶給瑪利亞一種空虛感和違和感,明明自己沒有經歷過,卻活生生的感覺到,踫觸到,如此存活過,不得不說,對于極度自我的人來說,足夠恐怖和惡心,源于一種矛盾的自我混亂。
‘我’的存在太清晰,以至于無法接受另一個‘我’。
「‘我’自然知道該怎麼做。」加利亞西的笑容放在教會的大環境下,可謂得天獨厚,憐憫,慈愛,和煦,聖潔,又帶了點高于眾人的神秘和驕傲,仿佛俯視在雲端的神明,卻讓人覺得理所應當,好像就應該和他傾述,向他禱告,對他懺悔,而他也絕對會無理由的原諒。
要是瑪利亞看見了,一定會嗤笑的總結‘神棍專屬笑容’,也許只是加利亞西的微笑太過飄渺和遙遠,那種原諒更像一個人類听到螞蟻的生活,因為無足輕重,所以風輕雲淡。
原諒的理由來源于深深的不在意。
瑪利亞在一開始就被迫知道加利亞西的惡劣性格,所以對于加利亞西的神棍笑容是相當反感的,非要說明白點,就是‘你小樣裝什麼高高在上,裝什麼憐憫慈愛,有本事真長出雙翅膀當鳥人啊老娘想吃超大炸雞翅好久了’
當然,這個世界的教會傳說中也從來沒有什麼天使鳥人,而瑪利亞還在苦惱接下來捅破窗戶紙的‘夢溯’二人組會不會時時上演一段干柴烈火。
只有夏娃一人看到加利亞西此時的笑容,听到他仿佛許諾的語言,夏娃臉上帶有滿意的神色,低頭恭謹的親吻加利亞西的袍角「此時的隱忍污穢,只是為了光明照亮的那一刻,而在此之前,請讓我成為這世間的罪人,只願到時獲得大人的憐憫。」
夏娃虔誠的樣子自有一種深沉的味道,身上散發著信仰的帶來的光芒,竟讓她光芒四射起來,仿佛美好的不似人間之人。
加利亞西只是帶著微笑,心安理得的接受,神秘的像漩渦的紫眸看向莫名的蒼穹,卻沒有一絲留給腳下那謙卑的女子。
沒有人知道加利亞西在想什麼,他好像擁有了世界,又好像舍棄了世界。
「看看山下那些符符碌碌的人,渺小,平庸,生不由己,只要一個魔法,就可以毀掉的繁華。」瑪利亞的話讓人分不出是認真還是玩笑「擁有力量之後的人,會不會都像我有這種控制世界的感覺呢?」
「噗~控制世界嗷~?就憑一個在逃的高階法師鳥~?你現在的武力和權謀對于世界來說都弱得可憐喵~」
瑪利亞輕笑「理智告訴我,剛才的想法是多麼的愚昧,可是站在高處後,還是忍不住會有一種沖動,不過我一直認為我有一個最大的優點。」
瑪利亞深深的呼吸,貪婪的看著山下平凡又細微的普通人生活「那就是我從來不把妄想當理想。」
再睜開眼,她又恢復禮貌的雍容模樣。
人有一種本能,當看到太過美好的事物,就有毀滅的。
幸好,一般人都能很好的控制住這種。
幸好……
似乎是玩膩了,又似乎是急于找到理想的實驗地點,瑪利亞沒有再像之前一樣繞圈圈,直接找上潛伏在教會地區的‘以夜之名’。
教會在聖女的神奇魔法陣幫助下,剛佔到上風,就因為黑法師們的破壞迅速拉平戰局,黑法師並沒有和帝國合作,但似乎是報應于教會萬年來一直對黑法師的趕盡殺絕,教會沒有淪陷的地區以極其猛烈的姿態出現眾多逆神者。
黑法師人數少,加上他們詭異的魔法和陰森的作風,注定不會出現在正面的戰場,但背後捅刀子似乎真的是一種天賦,劫劫糧草,屠殺一些沒有武力的教士,搞點恐怖活動。
一時間,大陸好像回歸到最黑暗的年代。
黑法師們縱情的在教會地區釋放所有的邪惡,無數的冤魂,恐怖的魔法試驗,抽取的靈魂,寸草不生的村莊,渾濁的污水,嘎嘎活動的骨架,不見天日,飛沙走石,一直活在陰暗角落隱藏自己的黑法師們終于再一次震驚了世界。
隱忍的萬年生活,似乎在這一段時間里全部復活。
黑法師迎來他們的輝煌,自由的行走,自由的交流,自由的實驗,自由的……
不過,再沒有听聞當年魔法紀歷史的人對黑法師們抱有同情,就算再善良的人也無法說黑法師們的好話。世界似乎總是這樣的,就算十惡不赦,也因為事不關己反而對其僅有的可憐斤斤計較,然後嘴皮子動動說著要原諒,就變成了善良大度的人。
說到底,也只是因為沒有親身經歷那些黑暗。
黑法師能成為黑法師,自然有原因,不是沒有善良單純的人,但在有些時候,人們只能看到整體,不是一桿子打死,而是無法一一分辨。
黑法師的自由,令教會陷入一陣肉眼可見的低迷。
而罪魁禍首的瑪利亞,這段時間一直安穩的待在‘以夜之名’的實驗室中,用‘以夜之名’提供的實驗品,整天不知道在實驗什麼,只有一黑一白的兩顆珠子漂浮在實驗室中央。
一開始,瑪利亞還想用稀少的魔法材料或者金錢誘惑幾個不得志的黑法師來做實驗,但最後對方听到內容後反而迷茫的問「要實驗品?我幫你抓幾個吧?」
瑪利亞失笑,不知道是為了黑法師對自己的友好還是對方深入骨髓視人如螻蟻的態度。
在‘以夜之名’的內部,實驗品就是實驗品,不管是不是人,那種理所當然的樣子,甚至不像邪惡,而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單純。就像普通人把蝴蝶做成標本,無關善惡,他們從本質上把普通人視為可利用收藏的蝴蝶。
面對理念上的認知,任何話語都是蒼白的。
‘以夜之名’的內部對她,是真的好,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好,而是在黑法師理念中的好,好像是庇護回歸族群的小獸一般。比如偶爾會有人告訴她如何制作強力**劑,或者告訴她最近有不少不錯的尸體可以做成死亡奴僕或者石像鬼那種半煉金產品,還有怎麼折磨人會讓人痛苦又無法致死,令瑪利亞一時產生了某種幻覺。
或者人見人怕的黑法師?也是一群不錯的人?雖然他們的玩笑是‘在廢話我就把你的靈魂抽出來,用永生烈火拷打上百年再天天解剖著玩。’
拿法制世界的觀念套到魔法世界是沒有意義的,而就算在一個大世界中,也分成好多小世界,把外界的觀念套到黑法師的世界,也是沒有意義的。
于是瑪利亞從善如流的答應下來,倒不是她入鄉隨俗或者安慰自己黑白雙珠的實驗對人沒有危害,外界因為她對‘以夜之名’的忽悠不知道多少人家破人亡、信仰破滅、士兵尸體成萬人坑,如果只是安慰自己不是親手造成,未免矯情了些。
雖然黑法師因為觀念的問題,造成的惡果遠遠超出她的預料,可是她十分清楚,她是因,那都是她的果,債多了不愁?似乎不太恰當,但大概就是這樣。
「如果真有地獄,或者因果律,那我早就不得超生。」瑪利亞的笑容極淡,卻格外清晰。
她不是無動于衷,卻也罔若未聞。
恩斯特對教會發動的戰爭到此時,已經過了兩年,在彼此廝殺的兩國之間,漸漸從一開始的意氣之爭,變成互相刻骨的仇恨,死的人太多,高層的將領,底層的士兵,無辜的平民,當數量慢慢變得龐大後,就產生了質變。
任何人,包括戰爭的發動者維多利亞女王也沒有想到的,兩國的戰爭,因為仇恨,接近失控,沒有人能停止,或許有疲倦,但面對洶涌的情緒,沒人能說出口——止戰。
瑪利亞不聲不響的變成了9階法師,于此相反的是關于黑白雙珠的實驗,陷入終止。
不管任何人,所有的要點,所有的類型,性別,能力,精神力,她甚至偷偷讓一個高階法師攜帶過,卻沒有任何異常,也就是說,只有她一個人可以‘夢溯’,而她卻連原因都不知道。她十分確定她沒有發生過什麼把血滴到上面莫名認主的情節,可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只有她。
唯一能確定的是,黑白雙珠不再身邊的時候,她不會發生‘夢溯’。也就是說原因之一是必須在身邊。
實驗了這麼久只有一個結論,簡直讓瑪利亞吐血了搞什麼啊就算是石頭也捂熱了,果然是她不適合當研究人員嗎?
瑪利亞從來沒有這一刻,如此深刻的思念薇薇安。
既然如此……
因為實驗關系,‘夢溯’中的情節進展倒不多,無非那對苟合後的狗男女順利的發展了自己的小勢力,雖然比不上女人她爸的勢力,卻也如魚得水起來。其中大肆宣揚真善美的理念,按理說挺有道理,但瑪利亞就是不怎麼感冒,誰讓這個世界告訴她,自私者比高尚者活得更美好,可悲到現實。
現實是,真善美的教會在瑪利亞重新出現後被壓制到谷底。
(不好意思,最近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先是大舅病危,肺衰竭心髒衰竭各種準備……然後母上大人被車撞後司機還跑了……
我就不罵人了影響素質,結果母上大人說什麼也要買車還要最結實的那種,以前家里沒人開,現在非要我去學,大熱天懶得去她就說要自己上,說痛死了,以後去哪都要開車,這樣就算撞車也大家一起痛……
天天去醫院看兩個病號還要安慰更年期的母上誰有那個美國時間去駕校口胡最後……對母上居然痛到要買結實的車感到十分無語……還很心疼……郁悶,我也文藝了。
我單純不想爛尾才更新緩慢,要是按大綱趕一下絕對很快完結,反正大綱上就剩一百字了……但是,人要對自己負責不是。
我不光說網絡寫手,還有肇事司機
忍不住了就罵一句,肇事司機,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