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我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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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百度搜索讀看看更新最快)離婚!再婚?
婚姻的圍城中,這個男人,背叛傷害,薄幸辜負。她絕地反擊!
情愛的追逐中,那個男人,陰謀算計,風起雲涌。她抗拒沉淪!
這場報復,贏家是誰,輸家又是誰?
那場糾纏,傷了誰?又痛了誰?
當塵埃落定,真相大白時,她心已殤,讓那些男人們都靠邊站去!
這輩子,誓不再婚!
某小三,咬牙切齒︰你,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她,優雅諷笑︰呵,被你發現了?!告訴你,這……只是一個開始!
某負心漢,黯然神傷︰在你心里,我被判了死刑是嗎?
她,莞爾一笑︰不,是無期!有著念想卻絕無出頭之日的無期。
某妖孽男,幽然低語︰洛,你知道嗎?如果有選擇,我絕不想傷害你!
她,仰天狂笑︰選擇?既然別無選擇,為什麼要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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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日,她最討厭的一天,盡管也是二十三年前的今天她來到了這個世界。520,還記得小時候母親梳著她柔軟微卷的發絲,變換出可愛美麗的發髻,在她耳畔輕聲細語——小洛兒,生日快樂,瞧我們小洛兒的生日真有意思,代表著媽媽愛你,以後一定也有很多人愛小洛兒的。她高興的扭過頭湊在母親的臉上,唧一聲送出自己的香吻,也不怕扭轉間新梳的美美發型會不會弄亂。可是,這一天卻是她的夢魘,她不知道為什麼老天總選擇這個日子讓她受盡折磨與委屈,這一天不僅是母親的受難日,也是她的。似乎她的出生,就是一個笑話,是老天開的一個可惡的玩笑,可以讓他們肆意的傷害,無忌的嘲諷。
黎洛如行尸走肉般走在C城最繁華的街頭,這個全國數一數二的大都市有著比其他城市更熱鬧的商業區,周圍店鋪播放著流行音樂,行人悠閑的光顧著櫛比鱗次的精品屋,也有步履匆匆趕時間的白骨精們。但是行人和汽車的喧囂吵鬧好像絲毫沒有進入她的耳朵,被屏蔽在她的世界之外。無意識的看著街上相擁的情侶,她很想知道,他們是否也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幸福,是虛假的彼此掩飾著早已分離的心,還是真的找到白首不相離的另一半。
「嗯」,一個淘氣的小男孩邊往後扭著頭邊跑,撞在了她的腿上,也讓她從那個無聲的世界抽離了出來,輕呀一聲,淡淡看了孩子一眼。
孩子感覺到她的目光,臉上露出了羞澀和不安。
「小淘,還不快向阿姨道歉!」孩子身後的女人模了模孩子的頭,輕聲對他說道,可是眼楮卻看著她,歉意的一笑。
「阿姨,對不起!」孩子稚女敕的嗓音軟軟糯糯,又偷偷瞟了她一眼,迅速低下頭,小手扭著自己的衣角。
「沒關系。」她扯出一抹蒼白的笑,孩子的動作有趣,她很想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告訴她阿姨一點都不介意,可是臉部的肌肉仿佛失去了牽引能力,能給出的笑是那麼無力。
得到原諒,孩子開心的綻出燦爛的笑容,牽著媽媽的手離開了。
多可愛的孩子啊。
孩子,如果她也為他生一個孩子,結果會不會不一樣?他是不是就不會在外打野味,而那個女人便不能再以此為籌碼。
是的,她正在經歷著許許多多的女人可能或者已經面對了的問題,丈夫的出軌。然而,可笑的是她才二十三歲,在很多女孩還沒有走入婚姻的年齡,她卻已經面臨著婚姻危機。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個墳墓把她和她的愛情一口吞噬,連渣都不剩,從此以後,她就是無心的人了。
她和蕭爵認識8年,相愛7年,更是在大學還沒畢業剛到法定結婚年齡時就嫁給了他。三年婚姻之痛,七年戀愛之癢,這次是全都趕上了,只是沒想到,他們的愛情脆弱的不堪一擊。
想到半個小時前在星巴克發生的一切,雖然是夏初,她還是感到徹骨的寒意,如冰錐刺入心底。
大學畢業後就進入了飛揚這個全國有名的大企業,也是蕭爵的家族企業。記得前年畢業剛進飛揚時,同事們很不認可,也不諒解,都說她是因為蕭爵的原因才能進入飛揚,更有人冷嘲熱諷的說不在蕭家當好好的全職少女乃女乃,跑過來跟他們搶飯碗。
的確,她來飛揚工作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為蕭爵是這里的副總裁,她希望能憑自己的能力對蕭爵的工作有點幫助。然而,只有她自己明白,還有一個原因,她更怕自己會在男人的溫情中,迷失自我,在歲月中磨掉自己的稜角,成為完全沒有個性和生存能力而只能依附男人的藤蔓。她更怕母親的悲劇在她身上重演。
所以,這兩年來她在工作方面非常努力,再加上這方面的天分,銷售業績大增,短短兩年時間成為飛揚最年輕的銷售經理。每年公司都會對新上任的部門經理進行為期六個月的海外業務培訓。四個月前,她在蕭爵的反對下飛往美國。
因為父親和母親的原因,她向來很討厭自己的生日,自從十四歲那年的悲劇發生後,就沒有過過一次開心的生日。十五歲那年更是痛不欲生,也是在那一天認識蕭爵,以後,他陪自己度過一個又一個苦澀的生日。今年,遠在異國他鄉的她更是害怕忍受那噬心的悲傷和對蕭爵的思念,因此,她請假回來了。卻沒想到,給她的不是安慰與甜蜜,而是再一次的致命一擊。
她的飛機在昨天下午到達C城的國際機場,不像去時那樣,蕭爵,公公婆婆,還有死黨們十八相送。她這次回來的比較短暫,沒有告訴任何人,至于蕭爵,她想給他一個驚喜。可是,諷刺的是,這次回來無論對她還是蕭爵來說,都只能算驚嚇,絕無喜意可言。
飛機抵達後,她直接回的家,打算把行李安頓後再去公司看他。拖著行李箱來到臥室,輕快地拉開拉鏈,取出里面為數不多的衣服,準備以最快的速度將它們掛上。動作卻在掃到衣櫃角落里的黑色胸衣時僵住了,她向來不喜歡這個顏色的胸衣,覺得顏色太重,即使外衫並不是半透明的也隱隱透出一抹曖昧。難道是蕭爵給她新買的?
抱著最後一絲僥幸,她拿起胸衣,沒有人知道此時她的手在顫抖,慢慢移向自己的鼻端,輕輕嗅了嗅,卻在下一秒如同燙手般飛速扔了出去。
胸衣上陌生的女士香水味把她的心徹底打入谷底。她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五味成雜,濃濃的苦澀鋪天蓋地。
在地上不知道坐了多久,她拿起手機,撥出那個熟悉的號碼。
「喂?洛?」听筒里蕭爵的嗓音低沉悅耳,伴隨著紙張文件翻動的聲音。
「我回來了。」
她明顯感覺到那邊翻文件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什麼時候到的?怎麼沒讓我去接你。」他的聲音開始似乎有一絲絲緊張,但很快恢復平穩。「你先來公司,晚上一起吃飯。算了,你一定很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下班後去接你。」
「好。」
如果,如果沒有剛才的打擊,她一定還在心醉于他的體貼。現在,只剩下漠然。
掃了眼那張華麗的大床,她宛如看見自己的男人和陌生的女人正在上面翻滾,胃里涌起一陣翻騰,轉身走向隔壁客房。
那天晚上,她裝作若無其事,可能是沒有直接證據,還有一點希望,夫妻間需要信任的道理她懂,她怕自己在疑神疑鬼,怕破壞原本溫馨的夫妻感情。
第二天的一條短信卻把她零星的希望火苗也給掐滅了。
「黎洛是?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討論一下某個男人的歸屬權問題了。」
挑釁意味實濃。面對這條證實她的猜測的赤果果的短信,黎洛起初如墜冰窖,但並沒有搭理。可是這個女人不知廉恥的將他們的親密照一張張塞進她的收信箱。她忍無可忍了。
一個小三,至于這麼炫耀嗎?!
她不知道昨天蕭爵下班後做了怎樣的安排,讓這個女人立馬知道了她在國內,迫不及待的挑釁宣戰。既然如此,她總不能做縮頭龜。
憤怒的按照原號碼撥出。電話很快被接起。兩人約在一家星巴克見面。
她早早的就到了,感覺似乎這樣氣場才會強一些。
這里是商業區,午後的星巴克有許多商業人士正在偷閑小酌。
那個女人沒多久就來了,這是一個看上去很清純的女人,一頭柔順的直發被染成了酒紅色,濃密的睫毛下有著一雙明亮的眼楮,也很年輕,頂多二十出頭。
「啪!」一張薄薄的紙按在了黎洛面前的桌子上,上面的「懷孕化驗單」幾個字是那麼的刺目。
她攪著咖啡的手抖了下,小勺踫到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音,把左臉頰上調皮的發絲輕輕掖在耳後,抬起頭看著對面這個叫做楊芷容的女人。
「听說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姐姐!這是妹妹的生日賀禮。」女人雙眸中是毫不掩飾的自得,小嘴里吐出的話語也絕不客氣,跟她那假裝清純的形象並不相符。
「哧。我是堂堂正正的人,可沒有禽類妹妹。蛋還沒下出來呢就咯咯亂叫。」很快平復了下心情,丟了什麼都不能丟了姿態,她黎洛也絕不是任人欺負的主。
「你!」對面的女人氣的咬了咬銀牙,立刻又換上那副得意的笑臉。
「呵,我也不想當什麼妹妹。我希望你和爵馬上離婚,畢竟,就算我能等,孩子可等不了了。」雙手交疊在胸前,左手指不斷敲擊著右手臂,似乎深怕黎洛看不見她無名指上的那顆大鑽戒。
「打掉不就徹底不用等了?!」黎洛冷笑的看了下自己指上的戒指。原來所謂的愛情如此脆弱,經不起一丁點的風吹雨打。這是一場必輸的賭局,她早該知道了,不是嗎?為什麼還要選擇相信?讓他這樣傷害自己。這次,是真的寒心了。
「這可是我們愛的結晶,爵是不會同意的。爵說了,他可是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停,別說了,我怕我會忍不住抽你!請不要把我對你的容忍當成你不要臉的資本,OK?」
「那好,我們說正事。你要怎樣才肯離婚?錢不是問題!」將不要臉進行到底。
黎洛覺得很可笑,這女人是不是弄錯自己的身份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小三呢。雖然說就長相來看,她似乎更有做小三的資本,一頭波浪似的烏黑亮麗卷發,明艷的臉蛋,外加凸凹有致的魔鬼身材,給人以妖艷魅惑的氣息,怎麼看都像三角戀中的壞女人,甚至有幾次跟蕭爵出去應酬被人誤以為是他的情婦。
「那你說和蕭爵的婚姻值多少呢?」
「五十萬,你要是覺得不夠的話,那套公寓也可以給你。」
笑話,這女人是不知道蕭爵的身價還是太摳門,她覺得後一種可能性更大。再說,房子是公公婆婆送給她和他的結婚禮物,支配權什麼時候輪到外人插嘴了。
「我給你五百萬,你給我滾一個行不?」
楊芷容再次失控了,拍了一下桌子,引來周圍窺探的目光,然後像川劇變臉一樣迅速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隔壁幾桌鄙夷的目光立馬粘在了黎洛身上。
「求求你了,看在孩子的份兒上,你別再纏著爵了行嗎?」
靠!她還真扮正妻扮上癮了!
黎洛也怒了,端起咖啡猛的潑在那個女人臉上,她喜歡演戲,她可沒時間奉陪。然後,拎起包就走,跟這種人實在沒有溝通的必要。
「啪」又是一聲,「抱歉!」她飛速撿起被她轉身時掃掉在地上的文件夾,放在他們後面的那一桌上,本就低著的頭輕輕點了點,向後桌的男人道歉道。然後迅速奔出咖啡廳,匆匆離去。
男人看著她那離去的身影,嘴角勾出玩味兒的笑意。拾起黎洛掉在地上的那只小巧的珍珠耳環,在手中把玩兒著。沒想到剛回國,就看到這麼爛俗的一幕。小洛洛,她似乎過得不太好啊!
在街上不知道神游了多久,再抬頭,赫然是飛揚宏偉的總部大。可能是下意識的不願意回到空蕩的家,也或許人在失意時總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證明自己還活著。失戀的人往往寄情于下一段感情或是用工作麻痹自己,大腦則自動替她選擇了後者。她再也不會給下一個男人傷害她的機會了。
進入辦公室時,秘書施曉嚇了一跳,不知道本該在美國的上司為什麼突然出現在辦公室。她簡單的吩咐了施曉幫她準備結業申請。是的,她不打算再去美國培訓了,反正該學的課程已經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模擬實踐,回來也是一樣。再過去,還不知道那只狐狸精在背後會鬧成什麼樣。
她有時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失敗了,剛離開不久,丈夫就外遇,不,或許更早,難道是她離開以前就開始了。黎洛想到這點就一陣惡心。她是對感情抱有潔癖的人,幼時的經歷讓她非常反感劈腿的男人。你不愛我可以,我絕對不死纏亂打。但是,你要對我忠誠,在兩人的的關系持續期間,就算心靈上不能專一,也要做到行為和的專一。蕭爵,他太讓她失望了。
她也對自己丈夫的眼光感到挺慚愧的,他沒看出那個女人有多麼的虛偽嗎?徒長一副清純樣貌。
還是沒有跟蕭爵挑明,她想知道他是怎樣看待那個女人的,打算什麼時候主動跟她坦白,還是選擇永遠欺瞞下去。但是心態終究是不一樣了,昨天晚上她以累為由拒絕了他的求歡,躺在他們的婚床上她一陣雞皮疙瘩,即使自己已經換了新的床單和被褥。
進屋後她就爬在辦公桌上沉澱發生的一切,甜蜜的戀情建立起來可能需要很久,毀掉卻只需一剎那,此時還是難以消化。動了動發麻的胳膊,抬起頭用手揉了揉眉心,未開啟的黑色電腦屏幕上印出一張明艷的臉,海藻似的黑色秀發,隨意披散在肩頭,只是往日靚麗的光彩像是突然從臉上卸下,只剩下疲憊與憔悴。短短的二十三年,她卻覺得自己已經三十二歲,不是容顏,而是心的經歷——不完整的童年,過于提前的婚變。
她向來喜歡披散著頭發,雖然這個發型讓她看起來風情萬種,卻不是她喜歡披發的原因。將快完全遮住右臉頰的發絲向後攏了攏,一不小心露出那道長長的疤痕,從右眉後斜斜劃到耳根。疤痕不像剛開始那樣猙獰,九年時光的流逝讓它淡了很多。上個濃妝還是可以遮住的,可她還是不願讓它暴露在陽光下,好像無時不刻提醒著她的悲慘與可憐似的。
那個疤是在她十四歲生日那天刻上的。那一天,她從天堂跌落至地獄,從一個父母疼愛的富家千金變成一個小孤女,背上沉重的生活重擔與心理負擔。
她的父親沈震霆並不是一開始就是沈氏集團的總裁,母親黎郁卿則出身于書香世家,非常具有鋼琴天賦,要不是和父親私奔,現在恐怕早享譽國內外了。這又是一個大家閨秀愛上窮小子的悲情故事。父親當時的機遇不錯,母親跟著他離開自己的家鄉,斷絕與親人的所有關系後,並沒有吃到太多的苦。趕上那時的新政策,父親很快建立了沈氏集團,並發展的有聲有色。母親本就是閨閣千金,除了鋼琴彈的好外,在工作上對父親的幫助並不大,在父親的強烈建議下在家做全職太太,相夫教子。
十四歲以前她是父親手心的寶貝,在還小的時候經常把她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帶她逛游樂園。洋女圭女圭般漂亮的她很愛笑,嘴巴也很甜,經常逗得鄰居叔叔阿姨們大笑,父親便自豪的說——這就是我家的小洛兒。
母親與父親也是很轟轟烈烈的愛過來的。婚後,雖激情不再,可也甜蜜恩愛,相敬如賓。只是,她和母親沒有注意到,父親望著她時眼中的那抹遺憾。母親在生她時大出血,醫生說以後很難再生小孩了。那個年代雖早已提倡計劃生育,獨生子女很多,可重男輕女的思想仍然不少見。
那一天,盡管只是初夏,驕陽在傍晚仍發揮著余力,沒有一絲風,樹木也都無精打采地地站在那里,紋絲不動,只有知了不住地在枝頭發著令人煩躁地叫聲,像是在替烈日吶喊助威。
放學後,司機載著她開進位于青藍山半山腰的豪華別墅,她的家。
車剛停穩,她就蹦蹦跳跳的下去了。
「媽,我放學啦!」炎熱的天氣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好心情,在她看來,每天最快樂的時間就是放學回家的時候。
「媽?媽?」正感到奇怪,往常母親總會在一的客廳等她回家,幫她準備好她最喜歡的消暑甜點,今天怎麼不在?
「小姐,太太在上臥室。」管家劉媽見她回來,端出早已準備好的水果沙拉。
「先不吃了,我上去找我媽媽。」說著,提起校服裙擺,轉身就往二跑去。
意思意思的敲了兩下母親的房門,不等里面的人應聲便踫的一聲將門打開。
母親黎郁卿听到開門的聲音,知道是女兒回來了,慌忙抹去臉上的淚水,可是,眼淚似乎在和她作對,越抹越多。
「媽,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沈洛臉上燦爛的笑容在看到母親的淚水時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擔憂。
黎郁卿一把摟住了她,緊緊的抱在懷里。
她感覺到母親將她擁抱的幾近無法呼吸,但是她沒有動,只是靜靜地任母親抱著,感覺著母親顫抖的身軀和無法抑制的哽咽。
「沒關系,媽媽還有我,還有爸爸。再困難的事,我們一起想辦法,一定可以解決。」沈洛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認真的安慰著母親。
誰知道,母親听到這句話哭的更厲害了。看事情快瞞不住了,哽咽的告訴她父親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不要她們了。
沈洛瞬間呆住了,母親時常給她講她和父親的故事,她也常和母親開玩笑說以後嫁人就嫁像父親那樣會疼女人的。可是,那麼愛母親,那麼疼她的父親,怎麼會這樣。她拒絕相信這一切。
可是,桌上被母親揉爛的犬子滿月酒會邀請函上分明署著父親和一個陌生女人的名字。
她憤怒的把它丟向紙簍。
還沒緩過氣來,電話就響了。她代淚流滿面的母親接過電話,對方以為接電話的是母親,挑釁的問請柬收到沒有,她氣得破口大罵。
黎郁卿徹底被激怒了,雖然她的性子向來溫婉,可是並不代表她沒有脾氣,可以任人欺負。其實丈夫沈震霆的反常她早就有所察覺,卻選擇欺騙自己,選擇隱忍。不相信他們一路走來的風風雨雨是假的,也不想不想沈洛小小年紀卻享受不到完整的父愛。
可是,這個女人,真的欺人太甚,她連幸福的假象都不讓自己維持,硬要打破現在的這個局面。而且,看著坐在那里默默垂淚的女兒,小洛兒,她還能心無芥蒂的享受父愛嗎?
沈洛看母親先是陷入沉思,接著沖向衣櫃,衣服被她瘋狂的往外扔了一地,終于翻出那件火紅的洋裝,那是去年夏天他們全家去巴黎旅游時沈震霆親自給母親挑的,她也直贊好看。
換上衣服後,母親讓她乖乖呆在家,一會兒還給她一個愛她的父親,就奔出了家。她緊追其後,不放心母親,怕她受欺負。
這是一場中式晚宴,宴會廳被布置的可愛喜慶,地板上鋪著厚厚的紅地毯,頭頂上的水晶燈正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前面的幕布上「祝愛子滿月快樂」幾個字是那麼的明顯刺目。大大的女乃油蛋糕旁邊是一輛嬰兒車,小嬰兒正在車里,由保姆照看著。
沈洛只見宴會的主人——她的父親——挽著那只狐狸精,正一一給各桌敬著酒,臉上掩不住的喜悅。賓客們也相繼恭維著,祝福著,什麼喜得貴子,好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圭女圭。衣香鬢影,賓主盡歡,好不熱鬧。
賓客中似乎沒人注意到宴會廳的門口來了兩個人。一個身穿火紅洋裝的美麗女人,和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女。
直到她看見,父親臂彎中的那個身穿紫色碎花旗袍的女人,故扮嬌柔不勝酒力的樣子,往父親懷中倒了倒,父親趕忙將她摟起,面容上盡是心疼和譴責,似乎在責備賓客們不應該給她灌那麼多酒。而沈洛清楚的看到她依偎在父親懷中時朝她們這邊諷刺挑釁的一笑,眼中滿滿的輕蔑,毫不隱藏。
黎郁卿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之前那個女人也給她打過電話,告訴她沈震霆如何如何愛自己,甚至連一些閨房中的事也毫不羞恥的拿來當打擊她的資本。兒子生下來後更是變本加厲,說什麼她自己生不出兒子沈震霆才會出軌,沈震霆遲早會跟她離婚,家產也都會給兒子,她如果聰明的話就早點放棄,讓出沈太太寶座,說不定她會勸沈震霆多給她點贍養費之類的。那時,她雖然心寒,卻也心存一絲絲僥幸,說不定那個女人故意騙她,說不定震霆只是逢場作戲。但是,那些幻想全被眼前這一幕打破,她的傷疤被果的揭在眾人面前。沈震霆甚至毫不避諱的請了一些商場上的朋友,一些他和她共同的朋友。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被背叛她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肯告訴她這些事情,呵呵,當然,除了那個以打擊她為目的的狐狸精。心,在滴血。似乎周圍的一切聲音都不在了,包括沈洛軟軟的叫媽媽的聲音。她只看見那個狐狸精勾引著她丈夫,挑釁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