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頌起先還有些意外,旋即就想明白了,冷嗤︰「想得美!一次就夠了?做夢你!」
他不再壓著她,翻身側躺著,用手支著腦袋斜斜地瞅她,薄唇微微上挑,好整以暇地說︰「我這個人呢,比較獨,打小的玩具膩了拆了扔了,也別想被其他兔崽子佔了去。(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他勾起她的下巴,眼里含笑,「你呢?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沈略嘴唇直哆嗦,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恨恨地看他,半晌說不出來話。
唐頌還在笑,用很民主很商量的語氣問︰「可想清楚了?」
她眼楮都紅了,在被子里握緊拳頭按捺住撲過去殺了他的沖動,深吸口氣,最後一次懇求道︰「唐少——」
床上的男人眼楮眯了起來,有點不高興了。叫他唐少的人很多,大院里兄弟們瞎侃時,商場上合作商巴結時,甚至夜總會里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玩曖昧時,都這樣叫。但他這次听著怎麼就忒別扭呢?
「唐頌!」他冷冷地打斷,糾正。
沈略怔了下,明白過來,勉勉強強地說︰「唐……唐頌,我這個玩具真不咋地,既不漂亮又不可愛,您……您就放過我。」
唐頌笑了,听她發抖的嗓音竟然覺得格外有意思,大手模著她的臉仔細地打量她,「妹妹,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啊,不過,我要求也不高,好玩就行。還有,你好好想想,咱遇見的幾次,哪次不是你主動勾搭我的?什麼叫我放過你?」
第一次在酒,是她求他;第二次在包廂,也是她撲在他身上;就連去度假村那次,不也是她主動出現的?他還想讓她放過他呢!
沈略傻了,真是自己一直往槍口撞?她回神後即刻掀被下床,低頭說道︰「哦,不好意思,我現在就走,打攪您了。」
唐頌倏地給她抓了回來,胳膊橫在她的脖頸里,薄唇貼上她的唇,細語溫柔︰「晚了,戰帖你都下了,我不應戰豈不是太孬了?」瞧她上次寄的東西,在他看來那就是挑釁!
耍她呢?
不管真假,沈略現在後悔不迭,閃著眼淚說︰「我能收回嗎?」
「不行!」
「我……我還是學生,馬上要高考了,真玩不起。我爸天天敲打著讓我好好學習,指望我考個好大學回去揚眉吐氣一番。」她記得上次這麼說,他就停手了,于是老生重提。
唐頌悶聲發笑,他听著怎麼覺得像街上行騙的?什麼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就饒過我這次。
「行!」答得很干脆,這與他上次的提議並不矛盾,「咱就等你高考完再。」
他也想知道,自己對這女孩的興趣能持續到幾時,指不定到時候就覺得沒意思了。記得十三歲的時候,他特想要一輛哈雷,老頭子死活不給他買,逼急嘍,他翹了幾節課天天悶在屋子里寫代碼,然後高價賣給了一家科技公司,喜滋滋地成功領到第一桶金後,卻沒了騎哈雷的**,轉而利用那筆錢做起了投資。那時候網絡興起沒多久,他又年幼,玩票性質地不管不顧什麼都敢闖,後來居然做出一番成績。
事情的因果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暫時先松手也好,他很期待結果會往哪個方向走。
沈略听他這樣說,雖然只是緩兵之策,卻是松了口氣,她跟這禽獸想的一樣,到時候他忘了她,不就省事兒了?
協議算是達成,沈略放心安穩的睡覺,唐頌則心癢了一夜,告訴自己,先忍著!
可是,後來的他悔死了!不止一次暗罵自己,去***原則!什麼原則準則放在這養不熟的白眼狼身上都是白瞎!
……
沈略再次回學校時,是唐頌送的,他把車停在瑞高門口沒進去,在她臨下車時塞了個手機給她,「拿好嘍,再敢掛我電話,協議作廢!」
沈略不得不接,走在校園小路上,到處靜悄悄的,應該是上課時分,她心里忐忑極了,唐頌昨晚問她︰「要不轉學得了?附中多好啊,考G大也容易。」
沈略當時心動了一瞬,可想想附中管得那麼松散,豈不是剛好如了他的意?決定還是回到這個門禁森嚴的寄宿制高中,監獄一樣的幽閉,她覺得他肯定過不了幾天就把她忘了。
在教室門口喊「報告」時,全班同學的眼楮齊刷刷地看向她,沈略垂著腦袋,沒人看出她臉上有多紅多窘。
可奇怪的是,仿佛前一天的事情沒發生似的,連老師也沒多問,眼一掃就讓她進來了。
沈略心里納悶,估模著高三了,閑言碎語來得快去得也快,大家沒閑心瞎鬧。
下課後,葉妃問她︰「你昨天沒事?」
那會兒她正好去廁所了,回來听說沈略瘋了般跑掉後,怕她想不開出事,嚇得沒了頭腦,抓起手機問了唐頌的號碼,電話就撥過去了。後來想想覺得自己腦子大概秀逗了,找人的事兒孟子驍不更是行家嗎?
沈略搖搖頭,葉妃又說︰「放心,那帖子已經被刪了,無聊人干的,學校決定嚴處,你別往心里去。」她沒說的是,何止帖子啊,整個貼都被封了。唐二少的怒火誰能承擔?
上課上操上學,沈略一天都懨懨的,事情按部就班,可她一個字都沒听進去。她覺得昨天的事情是幻覺,後來才知道,不是大家記憶缺失,只是攝于某人婬威不敢當她面說而已。
課間時,肚子疼的要命一直呆在廁所,預備鈴響了,急著起來時,有人在外面提到她的名字,于是開門的動作頓住了。
「那沈略到底有什麼本事啊?據說monkey都被叫到德育處被狠狠罵了一頓。」
「老有本事了,你沒看帖子里寫著嗎?那男人開的可是保時捷。」
「哎呦,髒死了。想想跟這樣的人是同學,我都覺得丟臉。」
「噓,別說了,小心下一個倒霉挨‘滅絕’批的就是你。」
「切,拿高壓電牆堵著就不透風了啊?真以為我們不說這事兒就沒了嗎?噯,可憐的顧校草,為這樣的人躺醫院,值嗎?!」
沈略震住了。她回到教室猶豫了好久,還是沒有忍住問了葉妃。
「他啊?」葉妃支支吾吾的,其實她後悔找唐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顧允丞,「你昨天跑掉後他跟著就出去了,然後……然後我早上下時還看到他在女生宿舍門口呢,正鬧肺炎呢。」也不知道在雨里呆了多久。
沈略虛月兌地靠在後排的桌沿上,想去找他,又沒臉見他。昨天……昨天他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