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快了,你這個傻孩子,你這件鎧甲上面林大師可是加了好幾道‘疾行’魔紋呢,速度比以前快了18%呢啊!」阿依娜的父親寵愛的拍了拍女兒的小腦袋,對她獻寶似的行為感到又是欣慰又是好笑,隨後他抬起頭,很認真的對林遠說道︰「林大師,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您肯幫忙,就我這個小店,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再請到一位煉金大師來為我打造這些裝備呢!所以,今天真的是太感謝您了,您以後不管是缺了什麼裝備,盡管到我這個小店里來,只要我這有的,一概都是免費送給您!」
「別,你這的免費東西不好拿,我一拿你的免費東西你還不得又拉著我要我給你做魔法裝備啊?嘿,算了吧,老板,你也別打我的主意了,我說你啊,趕緊的賣了這兩件魔法武器,然後好好的存一筆錢去請個願意長期跟你合作的煉金術師吧,這可比指望我來幫你要強多了哦!」
林遠一邊開著玩笑一邊站了起來,鐵匠鋪的老板尷尬的陪著他笑了兩聲之後,林遠又說道︰「好了,今天這酒我也喝了,東西我也做好了,我想是時候該我告辭了,老板,阿依娜,你們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要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見啊!」
林遠說著跟鐵匠鋪的老板點了下頭,隨後大步的向門口走去,鐵匠鋪的老板追著他的背影趕了出來,一路上不停的勸說林遠留下來再喝點酒然後等到吃了晚飯再離開也不遲,不過林遠對此堅決的搖了搖頭,開玩笑,他的旅店房間里還有一個海蓮娜在餓著肚子等他們回去一起吃晚飯呢,萬一他和伊恩真的留在這里吃晚飯了,他們是吃好喝好了,可是以海蓮娜的那個節省的個性,今天晚上一定是用一杯涼水合著幾塊硬面包對付一頓就了事了!這樣的反差讓林遠又怎麼可以接受呢,所以林遠說什麼也不會留在這里吃這頓晚飯的!不管怎麼樣,他也要趕回去,拉著海蓮娜去好好的吃一頓豐盛的大餐!
所以,林遠最終還是堅決的拒絕了鐵匠鋪老板的挽留,和伊恩兩人分別扛著采購回來的裝備一起出了鐵匠鋪的大門,大步的向他們的旅館的方向走去。00ks而一直等到林遠和伊恩走出去老遠,鐵匠鋪的老板和穿著一身鎧甲的阿依娜還站在鐵匠鋪的大門口,依依不舍的目送著他們離開。
林遠和伊恩兩個人興高采烈的抗著裝備回到了旅館之後,兩人剛剛進門就听見里面傳來了一陣激烈的打斗和桌椅翻倒的稀里嘩啦聲。而沒等林遠和伊恩看清楚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只皮質的靴子混合著一聲狂怒的喝罵,從里面嗖的一聲飛了出來擦過伊恩的肩膀飛了出去。
「喲,這是怎麼了,這里被強盜搶劫過了嗎?」
林遠在旅店的大門口站住腳步,看著桌椅倒了一地,到處都是躺在地上申吟的人的旅店大廳驚訝的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不是被搶劫了,小伙子,你來遲了啊,你要是早回來一步,興許就能看到一幕精彩的貴族少年之間的爭風吃醋呢,喏,那邊那位還站著的少年就是這次的爭風吃醋的主角之一,至于另外一位嗎,你看,那邊的地上躺著不停的叫媽媽的那個就是另外一方的主角了!」
林遠的話音剛落,他的身邊就有一把蒼老的嗓音清清楚楚的回答了他的問題,林遠循聲望去,只見他離開旅店時就坐在那里吃喝的那位三星級老法師現在還坐在那里,正捧著一個大酒杯,有一口沒一口的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一片狼籍的大廳笑眯眯的對林園說話。
「哦,爭風吃醋?為了誰啊,難不成是為了那個蘇菲亞?」
林遠隨口回答了一句,老法師還沒答應,那邊還站在那里的年輕人就刷的一下將目光投射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林遠之後,輕蔑的從鼻孔里往外哼了一氣道︰「你是那根蔥,蘇菲亞這個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嗎?」
「喲,我為什麼不能叫?怎麼,這個名字還有什麼忌諱嗎,靠,告訴你,我不但要叫,我還要大聲的叫,蘇菲亞,蘇菲亞,蘇菲亞,怎麼樣,我叫了呀,你能怎麼樣我?你咬我啊?」這個年輕人氣焰如此囂張,口氣如此之橫,讓林遠頓時渾身就不舒服起來,他 當一聲丟下手中的東西,大聲的喊了幾聲蘇菲亞之後,雙手叉腰,嚼著一臉冷笑看著那位年輕人,擺明了不鳥他,一副你有種再跟我打一架試試看的表情。
林遠的這副表情落在了後面的老法師眼中,老法師頓時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他看了看林遠和伊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林遠和伊恩身上的裝備之後,眼中閃過一絲有趣的眼神,隨後他將目光投向了那邊的那位少年,安靜的等待著他的反應。
站在一堆倒在地上申吟的男人之中的這個少年看起來是個貴族子弟,他身上穿的和他腳下的僕役身上的服飾都很華麗,而且林遠很快就發現現場還有另外一個奇特的現象,那就是倒了一地的穿著兩種服飾的兩幫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腳印、傷痕、淤青和被扯破的衣服等等打斗的痕跡,而就連老法師指出來的另外一方的那個主角的臉上都有兩個已經發紫了的大耳光印記,此刻疼得這個家伙直叫媽,但是回頭再看站著的這個少年,他身上不但干干淨淨沒有一點腳印或是傷痕,而且他的額頭上還沒有什麼汗,站在那里依舊還是一副很輕松,很優雅的貴族少爺派。
所以由這一點看來,這個貴族少爺要麼就是個完全不懂打架,壓根就沒有下場動手的無能少爺,要麼就是一個手底下還有兩下子,至少都能輕松的對付一兩個大漢的會兩下格斗技巧的小家伙,而且從目前的情況看來,這個貴族少年是後者的可能性還要更大一些。因為不管怎麼說,至少他還站著,身上也是干干淨淨的,而他的手下和他的對手,此刻都已經躺在了地上,一邊申吟一邊嚷著痛!
而且更讓林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這個少年听了林遠的挑釁之後一言不發,但是然後突然之間他就刷的一下挑起了腳邊的一根斷裂的椅子腿,然後一側身來了個漂亮的回旋踢,準確無誤的將那根被他挑起的椅子腿刷的一下就向林遠的腦袋踢了過來。
林遠驚訝了一下,吐出了一句「小毛孩也學別人打架」之後,走上前一步,一伸手啪的一聲接住了這根斷裂的椅子腿,然後就在林遠打算走過去給這個家伙一點教訓,讓他不要這麼囂張跋扈的時候,大門口突然沖進來一群身穿紅色金邊蘭花鎧甲的戰士,而為首的一個人,身上的紅色金邊蘭花鎧甲的胸口部位更是描了兩朵金黃色的小蘭花,氣度派頭等個人魅力方面明顯要比其他胸口沒花的戰士們要高貴得多。
這群人涌進來之後,為首的那個胸前描著兩朵金色小花的戰士對著這滿大廳的傷員和遍地的狼籍不經意的皺了皺眉頭,隨後他掃了一眼拿著一根椅子斷腿的林遠,然後才皺著眉頭對唯一還站著的那位華服少年叫道︰「艾爾弗雷德,你又打架了?這個月你已經是第五次在大庭廣眾之下開打了吧?」
「奧丁頓叔叔,這次可不關我的事,是岡瑟他先挑釁我的,我只是被迫防守反擊,不信,你可以問問在場的這些人,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穿著華服的少年見了這位胸前描著兩朵金色小花的戰士,神態之間立刻柔和了很多,而且他一張口就叫出「叔叔」這個稱呼之後,林遠明顯看到那邊的那位胸前描著兩朵金色小蘭花的戰士眉頭不經意的抽搐了一下,隨後又歸于平靜。
「哦,又是別人挑釁你,哼,艾爾弗雷德,怎麼每次都是別人先挑釁你的?你怎麼每次一出門就有人要來挑釁你?上次是吉爾伯特,再上次是杜波依斯,這次又是岡瑟,下次是誰?小子,你是不是以為你叔叔我好騙,每次都用這種借口來糊弄我?啊?」
這位胸前描著兩朵小金花的戰士有些不耐煩的數落了那個華服少年幾句之後,也不搭理他的抗議和申辯,轉身自顧自的吩咐他身後的戰士們開始收拾現場的殘局,然後他再一次描了一眼依舊拿著一根斷裂的椅子腿站在那里的林遠,隨後就將視線投向了現場唯一還坐在那里看得津津有味的三星級老法師。
看見老法師胸口的三顆金星,這位名叫奧丁頓的戰士的眉頭再次皺了一下,隨後他大步的走過去,客氣的向這位老法師行禮道︰「這位法師大人,請問您是?」
「哦,我就是一個過路的,小伙子,看你的軍餃,你就是海蘭加憲兵隊的隊長奧丁頓吧?恩,你很出名啊,連我這個經常不出門的老家伙,都听說過你的名字的呢!」
老法師笑嘻嘻的夸獎了面前的憲兵隊長一句,奧丁頓苦笑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旅館大廳,慚愧的對面前的老法師說道︰「不敢當您這樣的贊賞,對了,這位法師大人,請問您叫……。」
「我說了我就是個過路的,年輕人,你不用管我,我看,你還是趕緊抓緊時間處理一下這里的情況吧,嘖嘖,兩幫人打得很激烈啊,我老人家說起來也去過不少的地方,可是像這樣激烈的貴族少年之間的群毆,在其他地方還真是少見呢!」
老法師再次嘖嘖贊嘆了一番,奧丁頓的臉色一黑,苦笑了幾聲,對著老法師告罪了一聲之後,奧丁頓轉身走向站在那里依舊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態度,笑眯眯的看著其他憲兵隊的戰士們打掃著整個戰場的艾爾弗雷德。
奧丁頓走道艾爾弗雷德的身前之後,先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後大聲的命令附近的兩個士兵道︰「漢森,法頓,你們兩個給我將這個惹是生非的小子給我鎖起來,一會押回憲兵隊,好好的關他幾天再說!」
「啊?」被叫到名字的那兩個戰士愣住了,而剛才還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的艾爾弗雷德同樣的也楞住了。
過了一會,見自己的兩個手下依舊沒有動彈,奧丁頓不由的提高了幾分嗓門︰「漢森,法頓,你們兩個耳朵聾了?沒听見我說話嗎?」
「大人,他可是您親……。」
「廢話,我讓你們抓人你們就抓人,怎麼,難道還要我再說一次,讓你們兩個把他抓起來?」
被點到名的那兩個戰士為難的看著站在那里有點傻眼的艾爾弗雷德,小聲的提醒了他們的上司這可是他的親佷子,不過換來了奧丁頓一頓更大嗓門的喝罵之後,兩個戰士立刻手腳麻利的上前按住了艾爾弗雷德,隨後他們用一根細長的牛筋,將艾爾弗雷德的雙手反剪到背後給捆了起來。
艾爾弗雷德被捆了起來之後,奧丁頓又指著滿地的傷員毫不客氣的嚷道︰「這里所有的人也統統都給我抓起來,一並帶回去好好的審問,哦,對了,還有這個人,小伙子,我看你的穿著像是一個過路的普通冒險者,只是你怎麼好好的就參合到艾爾弗雷德的這檔子事里來了,沒說的,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奧丁頓指著林遠喝令他的手下將林遠也捆起來,林遠一愣,而當兩個奧丁頓的手下真的要上前來捆林遠的時候,林遠身後的伊恩跨前一步擋住了那兩個戰士,護住了林遠對奧丁頓申辯道︰「這位大人,您搞錯了,我們家小遠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系,您不應該抓他的!」
「沒有關系?那他手里拿著的這是什麼?年輕人,你別告訴我,這是你們準備用來晚餐的香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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