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閃」模式下,許天時的速度超越了生物的極限。別說尋常的serv了,就連以速度見長的吸血鬼Berserker都只能勉強看出一個移動的軌跡。不過「閃」模式也不是想開就能開的。這個模式對魔力彈的需求量極大,維持一分鐘就需要雙槍各裝填一顆,想要使用其他魔法還要重新裝填。同時,這個模式對使用者的身體素質需求也不低,尋常人類只能使用一分鐘左右,超出時間身體就會變成零碎回歸天地。許天時稍好一點,卻也只能使用三分鐘而已。
「琉朱菜,雙槍同時全威力炮擊」
「最高司令塔閣下,我不得不鄭重地提醒你。如此近距離炮擊的話,你的身體也會被卷進去的。為了能將微笑帶給更多人,我真的不建議你這麼做。」許天時與魔導器間的對話采用的是類似于「思感聯系」的「心靈傳輸」。與「思感聯系」不同,「心靈傳輸」時根本不會花費任何時間,所有的交談都是在時間靜止中完成的。
「……死在這里就沒有微笑了。」
「好吧,既然最高司令塔閣下執意如此,我只能遵從你的意願。」
「魔力彈裝填,魔力彈二次裝填,魔力彈三次裝填,魔力彈四次裝填」
「高級戰斗權限使用,魔力彈過量魔力解放,超量魔力充入」
「‘閃’模式下,所有魔法提速十倍,威力提升五倍」
「天神絢爛,準備完成,射擊」
彈倉連續發出四次「 」地聲響,每支左輪都裝填了四發魔力彈。這次,槍口前並沒有擴展出較大的米德切爾達式魔法陣,因為魔法陣早在顯形的同時便消失了,快得人類的肉眼連保存圖像都做不到。就在這短短的兩秒鐘內,許天時就用去了十顆魔力彈但是,魔法的威力也是遠超他想象的巨大。
細小的七彩光束如同極光般絢爛,如同穿越了時間與空間,在射出槍口的同時就鑽進了吸血鬼Berserker的頭和心髒。少女連反應都沒有,整個頭顱和軀干瞬間消失,連一絲存在過的痕跡都沒留下來。據帕秋莉說,頭和心髒是是吸血鬼血核最容易出現的地方。
天神絢爛不同于「微笑的閃士」的其他魔法。這個魔法注重單體攻擊,稍微踫觸便可以將對手的指定部位刺穿,完全湮滅消失掉。如果是全力全開下,這個魔法甚至可以擊穿弱小的星球,直接毀滅星球的核心當然,這個魔法只能在「閃」模式下使用。
許天時急促地喘息著,這個魔法對身體的負荷超出了他的想象。以他被深空槍術強化成先天武者的身體素質,再加上孽龍血脈帶來的身體變化,都感覺體力有點透支。不過十顆魔力彈就能干掉一個親王吸血鬼的話,他就賺大了
Berserker的四肢驟然化為一片黑霧,急速涌動著遠離了許天時這個煞星。遠遠地,黑霧再次凝聚,化為了吸血鬼少女那嬌小的身體。她臉色慘白,比剛剛還要白上幾分。如果不是親王吸血鬼沒有血核的話,她早就被*掉了
「不了個是吧……這都不死?」許天時的身體被魔法的余波侵蝕出一塊塊血肉,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誰都不能阻止他保護自己的妹妹,保護關心著自己的人,包括聖杯再說了,孽龍少女奸商的血脈,豈是聖杯能夠限制的住的?
「小少年呦,你給了姐姐一個很大的驚喜呢。」Berserker虛弱地道。恢復傷勢也需要魔力,像剛剛那種大半個身體都被徹底湮滅消失的創傷,直接耗空了她大半的魔力儲備。幸虧這里是她的領土,她的所有能力都被極大的提升了,不然她的魔力可能都不夠恢復用的。
「姐姐低估你了,不過下一次可不會這麼便宜你呢」
「此處已為王之領土,吾乃此地之王,護國之鬼將以王的名義,滿月啊,現身吧」
全身無力的許天時只能呆看著Berserker。他的體力在迅速恢復,卻無法支撐他在用出一個魔法。
天空中,漫天的星辰飛快地消失,一輪明月像是看月食似地一點點露出自己迷人的臉龐。不過片刻的功夫,血色的圓月凝立于高空,猩紅色的光芒將大地罩上一層紅色的面紗。Berserker沐浴在血光中,露出了舒適的表情。
「小少年呦,能讓姐姐用出這麼多的底牌,你也可以自豪地死去了」
Berserker的蝠翼大大地伸展著,一條條充滿了魔力的紅色細線纏繞滿她全身的每一個角落,構成了一個完整的符文。這是她的r親手為她紋刻上去的,用的原料便是r自己的鮮血那次以後,她的r差點沒死掉。也正是因為r真誠的心,身為王的她才會一心一意為他戰斗
LV4高等復合符文鏈,無私的鮮血
「暗魘權杖,等下就要靠你了……」
「OK。」
遠處,趙曉晨無奈地對貞德道︰「我說Rr,那個天使的r是不是該被判出局?」
貞德搖了搖頭,道︰「不可以。那個魔法師也具有一定的英靈屬性,與那個r有著類似于聖杯契約的聯系,我不能判定他們出局。」好奇怪啊,那個契約的等級竟然比聖杯契約還要高,雙方之間的聯系甚至超出了r和serv的契約約束不過契約是契約,如果那個r擅自對其他參戰者動手,我還是應該判他們出局的吧。
趙曉晨嘟著嘴,不滿地嘀咕道︰「什麼嘛,這都可以算了,Rider,Berserker,我們走吧。」
「r,不再等等了?」
「Rider,不用再等了。對方是吸血鬼,而且還佔據了天時地利,我們上去怎麼打?」
「遵從您的吩咐。」
「好啦好啦,回去看電影去上次的《弗蘭肯斯坦》的碟子,我又買到了呢。」
「……」
「嗯?那個是……serv?嘿嘿,不能對那些人動手,對一個serv動手沒問題了吧……Rider,我們去看看吧?」
另一邊,柳璃家里。
伽拉彌安靜地坐在沙發里,腿上趴著熟睡的真翼。她溫柔的看著真翼的睡臉,嘴角含著一絲笑意。她不知道,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沒有享受過這麼安靜的時間了。在她的世界里,人類重復著無意義的殺戮,無意義的掠奪,無意義的奴役,就像幾千年前人類祖先做過的那樣。
每個人都想要安定的生活,可誰都沒得到過。
突然,她微微一愣,神色嚴肅地看向遠方。
「終于來了麼。小姑娘,安靜的睡吧,我們都會回來的。」她輕輕地將真翼抱到屋子里,細心地為她蓋上被子。這時候,你絕對看不出她是那個被稱為「最強武器行商人」的人,反而更像是一個大姐姐,擔心著自己妹妹的姐姐。
伽拉彌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門,小心地關上了大門。帕秋莉在第一刺客荊軻的指導下再次將屋子的防御強化,任何可能被遺漏的死角都被一一補足。可以說,這個屋子的防御已經超出了堡壘的定義,完全可以被稱為要塞。按照月世界的設定來說,這個屋子已是一座大型神殿。
美麗的強氣御姐化為靈體,接連走出了幾條街後才在一處僻靜的地點現出身形。她右手輕輕一揮,一輛由兩匹死靈馬拉著的馬車自虛空中緩緩駛出,輕輕地停在了她身邊。馬車整體已經極為破舊,金屬制成的車廂上滿是風霜留下的痕跡。
她一躍而上,伸手壓低了牛仔帽的帽檐,輕輕拉起了韁繩。
「下面,就是交易的時間了。」
伽拉彌無奈地停下馬車。
招旗的力量已經感覺不到了。不是被*擾,而是被取消。奇怪啊,r應該不會自己收走招旗吧?那就是敵人的特殊能力了。剛剛被啟動的技能現在又消失了,憑借她一個全C級屬性的serv,能夠與敵人對抗麼?
前進是死亡,不前進自己的願望就可能再次落空。
她,沒得選擇。
伽拉彌嘆了口氣,揚起了馬鞭。
「美麗的小姐,請先停下你的腳步。」
Rider大叔的身影從街道上緩步而出,嚴肅地說道。
「Serv?怎麼,想要干掉我麼?」伽拉彌的手按在腰間的槍上。該死的,怎麼這里會出現serv啊是了,應該是被r的計劃吸引過來的serv之一,因為一些原因沒有參與進他們的戰斗里,想要回去的時候卻踫上了我。
「美麗的小姐,讓我們進行一場公平的決斗吧。」
伽拉彌眼角余光瞥過,又一個serv出現在一邊。
「公平?」
Rider大叔看向趙曉晨那邊。
趙曉晨無奈地從隱藏地地方走了出來,攤了攤手道︰「好吧,我同意。如果你能打敗我的Rider,我們可以放你走。我們也不會插手你們的戰斗,Rider,可以吧?」真是的,這就是騎士精神麼?還真是迂腐到了一定程度啊。
不過我喜歡。
伽拉彌心中苦澀。眼前的serv即使單打獨斗她也不是對手啊。
哈,可悲啊,難道要死在這里了麼?
我的願望,又要落空了麼?
「我明白你的苦處。作為一名騎士,我可以讓優先攻擊十次。」Rider大叔抽出長劍,冷靜地道。身為一名騎士,欺凌弱小可是重罪那個女性serv的實力弱的讓人驚奇,他要是再搶先攻擊的話,自身的信念就要崩潰了。
「謝謝。」伽拉彌跳下馬車,抽出了老久的老式手槍。即使一定會輸,她也要全力戰斗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東西,熟悉到絕對不可能忘記。
招旗。
黑色的招旗
一棟居民樓的樓頂上,竟然在這時樹立起一桿黑色的招旗即使離得遠遠的,他也能夠看到那面招旗。竹制的旗桿,明顯是用來晾衣服用的。黑色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掛在竹竿上隨風飄動著。整面招旗無比簡陋,卻讓伽拉彌有種回到了故鄉的錯覺。
她的家鄉,招旗大多是這個樣子的。
伽拉彌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