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負手道︰「看來如果寧遠公主的駙馬換個人,蕭公子會更舒心。要不,我幫公子設個法子,讓她跟著公主一起隨你回蜀?」
蕭尋揉著肚子嘆道︰「恐怕真的吃得太多,消化不良了!」
他大步奔向許知捷、歡顏落腳的茶樓,身形迅捷如飛。
楚瑜笑道︰「你這是消化不良?我瞧是餓虎撲食吧?」
蕭尋恍如未聞,一晃身人已進了茶樓。
楚瑜淡淡一笑,悄然走到牆邊陰影里,向身側一招手,便有便裝的隨從上前來,听他附耳吩咐兩句,即刻退開。
他立于燈樓下,悵惘幽深的眸光仿佛隨著附近的燈光在幽幽搖曳。
喧鬧里,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後,這男子低低道︰「夏一恆冤情已雪,夏家小姐即將遠嫁,你依然沒出現,——只剩這個歡顏了麼?也好,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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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顏正在樓上臨窗坐著,看著外面滿目的輝煌燈火,喧囂人群,把手中溫熱的茶盞握得更緊了些。
掌心便有了些暖意,只是身上還冷。
透窗而入的,不僅有明滅晃眼的旖旎燈光,更有無聲透骨的初春凜風。
許知捷令人備了手爐來,塞在歡顏懷中,自己邊喝茶邊看著她的面龐出神。
休養這些日子,她身體早已復原,只是性情仿佛在一夜間沉靜了許多,白皙的肌膚愈發如凝冰琢玉般光潔剔透,別有一番蕭肅清逸,更覺姿容絕美,令人魄動神馳。
他一直認為她是聰慧而單純的;但心里終于可以轉過別的念頭時,他又覺得看不懂她。
但他們可以有很長的歲月慢慢相處,慢慢看懂她。她早晚也會像對許知瀾那樣對他死心塌地。
他微笑,把一把剝好的松子仁放到她掌心。
歡顏收回游移于窗外的目光,低頭笑道︰「真真折殺奴婢了!原該我為五殿下剝松子才對。」
許知捷不滿地一嘖嘴,說道︰「怎麼越大越和我見外了?在二哥身邊也沒見你這樣。」
歡顏不答,一粒一粒地拈過松子仁吃著,思量著該怎麼和許知捷說明白。
這時,只聞蕭尋的笑聲傳來︰「還好,我可趕上了,總算你們還沒走!」
二人回頭,蕭尋已大踏步走過來。他雖笑著,臉上卻有苦意,向許知捷嘆道︰「五殿下,在下還有事需麻煩歡顏姑娘。」
許知捷自是不願開罪這位地位特殊的未來妹夫,聞言只得道︰「哦,蕭公子請說。」
蕭尋道︰「承蒙歡顏姑娘好意,前兒又為我開了方子調理。只是不知為什麼,這些日子月復疼不適的毛病是好了,卻多了些別的毛病。」
歡顏無奈地瞪他,「蕭公子又有哪里不適?剛才怎麼沒听你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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