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菜上來,林援朝等大家墊了墊肚,便又領起酒來。
幾個人一來一回,幾杯酒下去,歐陽曼與李曉月兩個人都兩腮酡紅,話也都多了起來。
一會兒,李曉月借著酒意,指著安峰說道︰「林援朝,你不是說酒壯慫人膽嘛?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懶
林援朝心里不由暗暗好笑,他們幾個的酒量從小都是在老爺子們的言傳身教下,早就練了出來的,哪那麼容易有反應?
他見這兩人一個性子冷清高傲,另一個骨子里對李曉月卻不敢有絲毫冒犯,等他們兩人去搞清楚狀況,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
所以,他今天的目的本就是將李曉月灌得差不多,再稍提示一下安峰,好讓安峰自行其便。當然,現在順帶帶上他家團子,好事成雙嘛。
林援朝笑著對李曉月回道︰「他酒量大,我搞不定啊!」
李曉月端起一杯酒,嘻嘻一笑,說道︰「你搞不定,我來!」
說著,把酒杯直送到安峰嘴邊,嬌聲說道︰「峰子,喝!」
安峰一臉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林援朝,見林援朝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但他見李曉月一臉媚態地喂他喝酒,心里說不出的受用,二話不說,就著李曉月的手,一口干了杯中酒。
這邊歐陽曼見了,也學著李曉月,端起一杯酒,要喂林援朝,林援朝故意挑釁地看了一眼安峰,對歐陽曼笑道︰「人家曉月那酒是壯慫人膽的,我又不是慫人,我不用喝。」蟲
果見安峰黑了臉,不滿地對林援朝叫道︰「我怎麼慫人了?老子哪里慫了?」
林援朝似笑非笑地看了李曉月一眼,說︰「是啊,曉月,安峰哪里慫了?」
卻見李曉月又端了一杯酒遞到安峰嘴邊,誘哄地說道︰「咱們安峰哪里慫了,不慫!來,再喝一杯!」
安峰看出李曉月有些喝高了,柔聲對李曉月說道︰「曉月,咱別喝了,先吃點菜好不?待會兒你該難受了。」
李曉月不耐煩地皺眉道︰「你先喝了這杯再說。」
再三杯下去,看安峰還是沒什麼反應,李曉月不干了,不由叫道︰「林援朝,他怎麼還是沒反應啊?」
安峰再遲鈍,這會兒也看出來林援朝是故意的,而李曉月也是在借酒傳話,他不由疑惑地看向林援朝。
只見林援朝雙手一攤,笑道︰「他喝了酒就這樣啊,你想他有什麼反應?」說完,朝安峰眨了眨眼。
李曉月咬咬牙︰「再來!」
安峰卻抓住了李曉月的手,皺眉道︰「曉月,我不能再喝了。」
李曉月只覺一股酒氣只沖上頭,想也不想便月兌口而出︰「不行,你不喝酒,哪有膽子親我、陪我睡覺?」
這句話一出,林援朝悄悄松了口氣,笑眯眯地繼續看戲,其他幾個人卻是目瞪口呆。
安峰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由愕然呆傻到狂喜、感動,再到由恍然大悟,然而,當他一想到自己這個笨蛋,居然逼得曉月用這種方式來提醒他,他就心疼懊惱不已。
李曉月並沒完全醉,還有一半清醒著,這酒沒有壯了安峰的膽,卻是讓她借著酒氣說出了心里的話。
在這一室的安靜中,李曉月剛說完這話時的懊惱隨著她看到安峰臉上百感交集的表情而煙消雲散,她索性便借酒放縱起來,一頭扎進了安峰的懷中,摟著安峰的腰,把臉埋在安峰懷里,再不肯抬頭。
歐陽曼的酒量比李曉月要稍好,她腦筋雖然還算清醒,但整個人卻很high很興奮,在林援朝看來,喝到這個點剛剛好。
這種情況下,林援朝和安峰哪還有心思吃飯,早早買了單走人。
李曉月一路安安靜靜,卻腳下發軟,幾乎是被安峰半摟半抱地弄了回去。而歐陽曼卻是一路瘋鬧,林援朝把她捉回去時,全身都被汗濕透了。
回到公寓,兩個人各自抱著自家小女人進了各自的浴室,終于看出苗頭的郝建軍自覺地一頭鑽進書房,不敢出來。
浴室里,歐陽曼又笑又鬧,林援朝無可奈何地忍住將她就地法辦的想法,三兩下把她沖干淨,將她扔回到房間的床上,自己再又回去洗。
然而,等他洗完回到房間,卻見明明十分鐘前還興奮異常的歐陽曼,已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林援朝又好氣又好笑,不甘心地揪揪她的臉,叫道︰「團子!」
歐陽曼的頭一偏,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林援朝干脆上了床,將她的身子扳正,爬到她上方,他的唇和手四處作起亂來。然而,沒一會兒他就後了悔,因為,他除了把自己搞得欲火焚身、滿頭大汗外,那個熟睡的人卻是一點反應都不給他。
他終是不願也不敢就這樣強要了她,最後只得恨恨地在她脖子上狠咬了一口,無可奈何地去浴室沖冷水。
當他沖完涼出來,卻意外地發現安峰居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煙,兩人相對愕然,同時問道︰「睡了?」
林援朝苦笑、搖頭嘆息。而安峰卻是一臉滿足地半眯著眼,靠在沙發上,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半晌,安峰懶洋洋地說了一句︰「謝了!哥們兒!」
又突然想起一個重要問題,他睜開眼,身體前傾,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林援朝笑道︰「我知道你回來了,跟她說,你這人笨,理解不到她老人家那麼高深的意圖,讓她給你點提示。」
「結果,她就提示我了,估計是想通過我再點醒你吧。」
安峰一拍自己腦袋︰「我真tmd的笨,她都說了晚上留下來了,我還說自己睡沙發。」
郝建軍听到動靜,跑出來看到兩個人都在,不由一臉八卦地問道︰「額,都這麼快?」又驚道︰「你們兩個都,不行?」
林援朝橫他一眼,扔下一句︰「明早別吵我!」便飄然而去。
听了這一句,安峰眼楮一亮,也笑道︰「嗯,明早也別吵我!」也進了臥室。
徒留下一臉茫然的郝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