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一會,《像中槍一樣》這首歌的制作也敲定了,方時赫的條件並不是很多,李秋要做的,只是在幾天後錄制歌曲前熟悉好曲譜,處理好歌曲里的所有細節,想好怎麼去演繹這首歌。
歌曲錄制的地點是在方時赫的公司,這次的合作等于方時赫向借用李秋而已。
時間不也早了,歌曲細節方面方時赫也沒多說,他相信李秋能消化這首歌里所蘊含的東西。不久,就離開了。
方時赫一走,屋內兩父子各懷心事地醞釀一番談話。
李秋想著這次父親怎麼會那麼容易答應自己上這個綜藝節目,金敏赫對他的所有通告都是有著非常嚴格的篩選。
金敏赫則是想著另一件事情,關于自己小姨子,李智美的事情,想了很久,金敏赫打破餓靜謐的氣氛,開口問了一句,「小秋,你在學校經常見到李智美教授嗎?」
「也不是經常見,因為行程的關系,從開學到現在我也只上過她三次課,而且她的課都是公開課,所有的學生都能去听,所以……」李秋回道,帶著一副怪異的眼神望著金敏赫,心里想著這個李智美和金敏赫果然有著不可尋常的關系,難道真是那種超友誼關系?
想到這,李秋心里一喜,他還從未見到過金敏赫對其他女人有過特別的意思,即使是對手下活動的女藝人,也是保持一種高高在上的超然感,從不搞過什麼,這也是李秋佩服金敏赫的一方面,按理說,自己那義母已經去世那麼年了,金敏赫也應該尋找另一半了吧,可是那麼多年來,金敏赫一直沒有。
「你這是什麼眼神?誤會什麼?」金敏赫一陣慌亂,急忙又道,「反正,你別亂想,還有,以後到學校也盡量別去見她,如果她無緣無故對你好,你必須謹慎對待!」
李秋疑惑,問道,「為什麼她對我好我反而要晉身?老師對待學生好是很奇怪的事情嗎?」
「別理那麼多,記住我的話就行了。」金敏赫喝下一杯茶,穩了穩心神,扯開話題道,「對了,你的休假結束了。」
「啊?我知道了,要發新歌嘛,又要忙活一陣了。」李秋心底十分不滿,想抗議,但又想起金賢重那份滿滿的行程安排表,他現在應該要慚愧自己現在太閑了。
「不是,新歌的宣傳公司那邊會負責,不久後開幕了,你要參加,制作組那邊讓你和孝利合作一個特殊舞台,我就不知道制作組那邊的人怎麼想。」金敏赫站起身,向門外走去,「早點休息吧,明天早點到公司,很多事情要忙,還有,注意點,小小年紀喝什麼酒。」
說完,金敏赫咳了一聲,關上了房門,離開了小樓。
什麼李智美,什麼超友誼關系,李秋現在不想了,現在他想的是,最近的事情順多了!幸福來得總是那麼突然,剛確定能和毛毛光明正大的交往,現在又得到和姐姐同台的消息,這感覺,月亮真明朗啊!
舒舒爽爽洗一個澡,把身上的酒味洗掉,干干淨淨地躺在客廳沙發上,一台筆記本已經緩沖好《我們結婚了》的第一期。
剛點播放按鈕,房門又傳來一陣鑰匙聲。
鑰匙的聲音是很特殊的,它就像一個人的一樣,每個人擁有的鑰匙踫撞出來的聲音都是不同的,如果仔細聆听留意的話,從鑰匙聲就能認出即將要入門的是誰。小時候,在客廳看著電視,只要听著門外有著細微的鑰匙聲,我們往往都能分別到底是爸爸還是媽媽回來,這是不是很奇妙呢?
從鑰匙的聲音上,李秋已經知道,這次真的是李孝利來了。果然,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李孝利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出現在李秋眼前,只是此刻,她全身都散發著無法掩飾的疲憊。
「姐。」李秋趕忙上前為李孝利從鞋櫃里抽出拖鞋,接過她挎包,月兌下她的外套,「今天又忙壞了吧?您先在沙發上休息下,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說完,又給李孝利倒了一杯溫水,端到李孝利手中後,才鑽入浴室里,為李孝利準備洗澡水。
李孝利從進門到坐在沙發至始至終都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任何話,看著忙碌的李秋,臉上淨是滿足。
最近她確實累了,開一場演唱會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況且這還是她第一場個人演唱會,還是非常有意義的出道十年演唱會,她不得不多留心,為此,她已經很久沒有過來看李秋了。
一會過後,李孝利就躺在了最適合她的熱水里,享受著溫度按摩疲憊的舒爽,這不得不讓李孝利感嘆,李秋對她的了解,已經深入到了骨髓里,什麼季節,她喜歡什麼溫度的熱水,他都一清二楚,除了有一件事他不明白,她在他面前,沒有任何任何秘密而言。
水蒸氣紜蘊升騰,李孝利細想自己這段不為認知的愛情,從把李秋帶回家里那時候起,固然有那麼多不如意的經歷,也有灰色悲慘,但兩人在一起,總是感覺溫馨而幸福,看著他從一個小不點慢慢長大,看著他從瘦弱慢慢變得健康,看他從一個孤僻男孩到現在人見人愛的偶像,李孝利感覺很幸福。
可是,為何,為什麼惟獨她會在對他的感情上有所變化呢?在那晚,第一次,第一次扇他一個耳光的時候,她才明白,一份簡簡單單的親情,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質了,或許是在兩人離家的時候,或許是相依為命彼此照顧的時候,或許是每次回家他遞上一杯溫水的時候,或許像現在,他為自己準備洗澡水的時候……
過去造就的一些記憶,也隨著理清這份感情而慢慢變得明朗起來,可是,李孝利知道,李秋對自己,卻沒有自己對他那般超乎姐弟的感情,而一想到自己說出自己的感覺,那麼,李秋說不定會永遠離開自己,思及至此,她不敢再多表達出自己的感情,艱難地維持著那一份保存在他心中的姐姐形象。
她確定,自己確實愛上了這個,自己撿回來的小男孩,比自己小上十歲的弟弟,深愛到她都無法想象的地步。
愛,只有如此簡單的筆畫,卻比任何事情都想象中的都復雜,問時間情是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到底有誰動呢?愛情。
「三十歲了,還有幾個月,而子秋,也二十歲了,忍耐,子秋到了二十歲就好了,到時候,我是否就可以表明我的感情呢,子秋他會不會……」對著浴室里的鏡子,李孝利一邊擦掉泛紅地肌膚上不斷滴著透明的水珠,一邊煎熬著糾結的思緒。
這副身體,早已經熟透了,有幾個人想得出,韓國的性感女神,即將到三十歲卻還是一個雛,而李孝利,一直在為著一個人保持著這一份純潔。
……
總部,大賞籌劃部,一間會議室里,在深夜十一點,仍舊還亮著通明的燈火。
「這個組合真讓人頭疼,還是我們公司旗下的藝人。」
「按照國民好感度,今年的活躍度和人氣來說,他們獲得這個獎杯實至名歸,可是……」
「這不符規矩!」
「你們還有什麼意見?網絡上的投票已經出來了,今年的女子組合確實沒有一個比得上他們。」
「他們是女子組合嗎?哼!金光秀越活越回去了。」
「喲呵,現在是討論金光秀的時候嗎?」
「我們這個大賞已經被國民質疑過很多次了,這一屆是大賞改制前的最後一屆了,我們必須公證一些,難道你們還想被上面的人左右。」
「現在不是吵的時候,其他的獎項都沒問題,就是這個最佳女子新人獎,我們到底要不要發給!」
「我們是音樂獎項,當然要從音樂上說話,這個組合所有的歌曲都是女聲歌曲,即使這個組合有個男人,我們也要把他們當女子組合看待!」
「那好了,不用討論了,一晚上你們不累嗎?大家回去洗洗睡吧,就這樣決定了,大賞名單就這樣決定了。」
坐在首位的老人久久不說話,一說話,立即鎮住了整個會議室,吵鬧的幾個人也安靜地整整衣衫,沒有再說其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