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聞的地方,就有媒體。
「長腳蚊」事件在校園里剛被傳開,一條名為《探討「長腳蚊」事件真相》的帖子就出現在校園論壇全局置頂里。
在該主題帖中,廣大聊友傾力灌水,但始終沒法統一口徑。有的認為這是地球氣候變暖直接導致蝴蝶連鎖效應的產物,有的則說搞不好中州市里有研究昆蟲基因變異的專家,更有甚者認為2012年是地球末日,大量長腳蚊的出現正是先兆!而現在正是2012年!
眾口鑠金,百家爭鳴!
事實到底如何,就連滅蚊專家組的成員們至今都沒找到一個有科學依據的說法。確切地說,經過了長達三個小時的漫長搜尋,他們還是沒法找到長腳蚊們的下落。別無選擇,最終他們只能向外公布蚊災已消除,但是全校範圍內近半個月一定要進行全面而徹底的消毒。包括食堂,禮堂,寢室,教室等一切水木大學所屬的公共場所。教職工住宅區也被包含在內。
「長腳蚊」事件,出現得突兀,解決得更是荒唐。但是,總的來說,自從新生軍訓結束後沉寂下來的水木大學再次煥發了勃勃生機。這算得上是條好消息?!
……
校園生機復蘇的同時,秦歡正呆在班主任的辦公室里。
開學一個多月了,秦歡和他的班主任僅僅見過一次面,也就是談勤工儉學那次。
自從那次見了班導之後,秦歡認真的想過,為什麼人家會這麼用心幫他?難道是戀上他了?不可能!秦嵐老師已經成家了,而且听說她的老公很愛她。
那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秦歡認真地听著秦嵐所說,以期能找到答案。
坐在辦公桌之後的女人正是秦嵐。她的長相一般,一身只有職業女性特定年齡段才有的知性美彌漫在她的周圍。
今天被秦嵐叫來,秦歡本以為有什麼特別的事。轉眼間半小時過去了,秦歡卻沒找到秦嵐想要表達的主題。
過去的半小時里,秦嵐只是問了問秦歡最近生活有沒什麼困難,以及草草地說了幾句家教的事。從秦嵐的對話中,秦歡得到的唯一有用信息是陳嘉倪是秦嵐的閨蜜。除此外,別無收獲。
眼下,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秦歡在孤兒院的那段日子。
「秦歡,你覺得在孤兒院長大有沒給你現在的生活帶來什麼影響?」
秦嵐問這個問題時的口吻十分平和,但她問得突然,以致于秦歡有些訝然。
「如果沒有,那是騙人的,肯定有啊。首先因為孤兒院的生活水平普遍不高,直接桎梏了我的身高和長相。再則,從五歲開始我就必須在學業之余去撿瓶子罐子賺錢,搞得我現在對錢的看法都快趕上葛朗台了。呵呵!」看得出來,秦歡說話時的表情非常不自然。盡管他十分賣力地想讓自己正常!
秦嵐也不道破,繼續問道︰「據我所知,不是經常有人會到孤兒院里領養小孩嗎?為什麼你沒為自己重新找一對父母呢?」
秦歡沒有回答,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在回味過去,又極似在鄙棄那段時光。
作為一個資深的班主任,秦嵐很快發現自己做了一件蠢事,明顯的,那個問題不該問秦歡。
「對不起,是老師冒昧了!」秦嵐真誠地道歉。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的,秦老師!我小時候很皮,哪有人願意領養我啊?」秦歡的笑容格外蒼白,字里行間充斥著自嘲。
一時間,秦嵐自責不已。不過,從秦歡的表述中,秦嵐倒是找到一點可以緩和氣氛的關鍵。
帶著絲絲笑意,秦嵐發問︰「你以前有現在皮嗎?」
「秦老師,我現在哪有皮啊?我很老實的!」
哈哈。秦歡說完,秦嵐控制不住,直接毫無儀態地笑噴。
秦歡這才意識到他說的話產生了歧義,傻愣住了。
秦嵐無疑是一個成熟女人,笑聲適可而止。
「最近校園里風傳你向十大校花表白的事,算不算你沒皮的表現?」
又見打趣!秦歡忙不迭,大義凜然地為自己辯白︰「那是我在追求愛情,追求幸福,秦老師!」
不管秦歡回答得如何擲地有聲,秦嵐繼續問出最後一個,也是她最想知道的問題︰「哦?听說你六歲時就在孤兒院里向小女生表白了?難道那也是在追求幸福?」
「秦老師,你听誰說的?我那時候單純得比天空飄著的白雲還要純淨!」
……
就這樣,秦歡結束了和班主任的第二次見面。
下意識地,秦歡看了看時間。
「在秦老師的辦公室里呆了兩節課?」
時間過得真快!原本秦歡想趁這次見面的機會找出為什麼秦嵐會對他好的原因,到頭來不但沒有得償所願,秦歡的心里反倒更加疑惑了。想想看,作為一個老師,一個班主任,秦嵐為什麼對秦歡不去上課這個事實沒有任何責怪?哪怕是「頗有微詞」都沒有!
秦歡頭疼,且無奈。
「看來只能再找機會去查明了!」
因為眼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著秦歡去完成。
走路太浪費時間,秦歡直接用跑的。
寢室距離教學大兩公里沒有,但一公里以上是絕對有的。花了十五分鐘,秦歡跑到寢室門前。
飛快地打開門,進門後迅速把門反鎖,秦歡轉頭。
雖然之前秦歡有在腦子里想象過眼前所見,但事實擺在眼前時,那種震撼不是單憑空想就能比擬的。
寢室的牆上黑壓壓地粘著的那一片片蠕動,不就是今天在校園里出現的那幾千只長腳蚊嗎?
秦歡的心里不禁一陣陣發悸。不是害怕,準確地說是惡心。盡管八十一世里他輪回化身成為昆蟲的次數不少,但他從來不過群居生活!
……
「秦歡,等你半天了!」發話的那只,正是昨天晚上秦歡磨了一夜嘴皮子才搞定的長腳蚊「外交官」。
秦歡應了一聲,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一本日記本。
「開始!」
真正實施起來,秦歡才清楚地知道,事實遠比計劃要難得多。
你猜的沒錯!那數千只蚊子是幫秦歡去收集女人胸圍數據的,但並不是受秦歡指使的。這個結果是秦歡用五公斤豬血換來的!至于那豬血新鮮不新鮮,是否凝結,蚊子外交官並沒說明,秦歡卻肯定會鑽這個漏洞!
……
昆蟲們不懂漢字,但它們基本的記憶還是有的。秦歡預先在桌面放好一張白紙,然後一只一只蚊子輪流著一筆一畫地把每個女人的名字七扭八扭地劃出來,接著每只蚊子再向秦歡報一個對應的數字。最後,秦歡再用直尺量出那只蚊子兩翼總長度。
「翼數20,翼長4.1厘米,那麼胸圍就是82厘米,名字是杜……」
秦歡已經沒有多余時間浪費,他反復不停地測蚊子的翼長,記錄每只蚊子所收集到的每個對象的姓名。至于「翼數」的概念是秦歡生造的!蚊子繞著女人的胸部位置飛行一圈,以它們各自的翼長為單位,大概估算下需要幾次,這就是翼數!用翼數乘以翼長所得到的結果就是這個女人的胸圍數據。
是不是有些聰明過頭?
每每記錄下一個女人的胸圍數據,秦歡的耳邊便會響起「花心指數加10」、「花心指數加9」、「花心指數加8」諸如此類的機械女聲。這些聲音中數值有偏差,大概是因為數據不精確的緣故。
記錄完三個數據時,秦歡記下了時間。記錄完五個、九個、十七個數據時,秦歡陸續地又記錄了三次。看到結果,秦歡的臉不由地發白。每只蚊子前前後後所需的平均時間是兩分鐘?靠,那一千只不就是兩千分鐘?換算成小時差不多三十四個小時。
第四節課的下課鈴聲早響過了,不需要看時間,到凌晨零點前的時間肯定不夠。秦歡被迫加快速度。
可是,為了兼顧到數據的準確性,能加到多快?
時間滴答滴答地一秒一秒流逝,凝結成一分鐘,然後匯集成一小時,再堆積成兩小時、三小時……直到司徒強吃完晚飯回到寢室,秦歡還在昏天暗地地忙著。
早在司徒強快回來之前,秦歡就把門解除了反鎖狀態,而且把長腳蚊們安置到了窗戶外面,一只一只地飛進來,免得讓司徒強發現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歡哥,忙什麼呢?」
秦歡哪有空余時間理睬司徒強?揮了揮手,示意司徒強一邊呆著去!
司徒強很好奇!
看到秦歡隔那麼一分鐘的樣子就在日記本上寫出一個女人的名字以及胸圍數據,司徒強更好奇了!
當司徒強看到秦歡拿著直尺抓著一只又一只蚊子測量翅膀長度時,他的嘴巴張開的尺度已經足可放下一個鴨蛋!
好奇歸好奇,但司徒強卻不敢吵到秦歡。萬一影響了秦歡好不容易重新設計的「襲胸B計劃」,天曉得以後秦歡還能不能想到什麼C計劃!
一人忙得地暗天昏,一人盯得眼楮發疼。時間滴答滴答地跑個沒完!秦歡的耳里連續不斷地傳來花心指數增加的聲音,直接導致他的耳里不間斷地嗡嗡作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徒強實在抗不住了。
「歡哥,十一點五十九分了。馬上第二天了,我洗洗睡了!」
司徒強不說還好,經他這麼一說,秦歡手頭的力道一時間沒拿捏好,透明的塑料直尺當即砰然而斷。
「失敗了嗎?」
「完了嗎?」
「徹底沒希望了嗎?」
秦歡絕望了,等待他的將是無止境的強制類任務?
「嘀」—
熟悉的聲響響起,這次秦歡沒有認為是教練在卡表。
「花心指數下限寬容期已過!目前宿主的花心指數為98點。希望宿主能堅持不懈,再創奇跡!」
什麼叫幸福?秦歡此刻的感悟最深!死里逃生才是幸福。
機械的女聲沒有就此完結。
「介于宿主的表現,獎勵宿主水木大學女生三圍精確數據一份!已上傳至宿主的視網膜成像系統,請查收!」
恰逢此時,司徒強洗漱回來。看到秦歡停止了手頭工作,而且表情興奮,于是,司徒強問出了那個困惑了他一天的問題。
「歡哥,昨天晚上你說的‘橙子柚子西瓜’是什麼意思?」
秦歡正在興頭上,很利索地便告訴了司徒強答案。
「笨,那是用水果來形容女人胸脯的形狀!」
……
(寫這個劇情,因為俺平常不是很猥瑣,所以寫得很干澀。但是總算熬過去了,謝謝大家的支持。有了這些儲備,秦歡的滋潤生活馬上開始!求收藏求推薦!今天傳了8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