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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秦歡剛想回答,他的電話響了。看著號碼,是陳嘉倪的。
接通過後,秦歡的臉色不由一變。
電話那頭說話的是個男人,操著生澀的中文,聲稱要和秦歡見面。
等到秦歡想問對方在哪時,對方掛了電話。
秦歡心急間電話又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我在宿舍下等你。」女人的聲音有些熟悉,一時間卻沒法記起。秦歡依言出門,落下一頭霧水的司徒強。
匆匆忙忙地趕到下,一輛軍綠色悍馬停在道門口。
秦歡快速地掃了一眼駕駛座上的女人。
「卓玉婷?」
正是卓玉婷。今天的她粉黛略施,一身迷彩裝束,上身是一件背心,腳上穿著一雙黑色高幫靴子,看上去異常干練,仿佛一把鋒芒畢露的快刀,和之前在君臨會所判若兩人。
「上來,救人要緊。」卓玉婷沒有廢話,干脆地說道。
秦歡上車。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救人?」
卓玉婷似乎有心隱瞞,並未說破,而是反問︰「特勤九處的人找過你了?」
「找過了,怎麼?你也是來招攬我的?」
卓玉婷微微地笑了笑。
「那倒未必。」
「那你為什麼盯著我的行蹤,為什麼盯著我的朋友?」
「因為你本來就是我們的人。讀看看小說網)」
秦歡不解,但也沒再開口。因為這一刻悍馬突然加速,疾馳如箭。
景物飛快的從視線中往後跑。
「希望她不會有事才好。」
十分鐘後,兩人在一座廢棄工廠邊上停了下來。
「進去!周圍的雜兵已經清理干淨了。里面就只有一個人!」
听著卓玉婷再一次地發話,秦歡越發覺得奇怪。
「既然只有一個人,為什麼你們就不能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秦歡心里納悶,卻沒說出口。
秦歡在前,卓玉婷在後。不一會,兩人臨近廢棄工廠月復地。
臨進入月復地時,卓玉婷叫住秦歡,吩咐道︰「一會你負責攻擊,我負責救人。」
秦歡更加不解。此時,四周全是廢棄的各種機器零件,齒輪、鐵桿、廢鍋爐應有盡有。
兩人繼續往前。
突然,那個生澀的操著中文的聲音響了起來,語氣極是傲慢。
「閣下確實有膽識!」
循聲望去,說話的是一個黑鬼,在他身後儼然躺著一個女人,看不清模樣,但想來應該是陳嘉倪無異。
「你很開心?」秦歡在寢室里接到電話時其實就已經怒火滔天,這幫雜碎竟然找上自己的朋友,「心」字未落,他人已經縱身朝著黑鬼掠了過去。人在空中,他更是默念了「忽閃」二字,畢竟他已經暗暗下過決心,凡事要力求主動。
腦子里圖片一番輪轉過後,定格在一個騰空而起的青年和尚身上。
天龍八部里的虛竹?不用猜了,圖片下方附著「凌波微步」四字。
看起來這次運氣不怎麼樣,僅僅只是個速度加成,秦歡明了,暗嘆一聲,整個人的身形速度驟然翻倍。黑鬼沒想到秦歡一上來就打,等他反應過來,秦歡的拳勁已到,隨著一聲悶響,黑鬼硬生生地被拳勁擊出十米開外,地上赫然被黑鬼的雙腿劃出一道長長的溝壑。
進入廢棄工廠之後,卓玉婷本來負著一雙手旁觀,見黑鬼被擊到一旁,沒見她怎麼費力,雙腳一跺即刻縱身到陳嘉倪身邊。接著,又見她把陳嘉倪從地上輕輕一托放到肩上,騰起身形幾個起落,直到廢棄工廠月復地入口處才停了下來。整個過程輕描淡寫,極是寫意。
一擊成功,被擊出十米外的黑鬼卻沒有受傷。
秦歡剛想繼續欺身上去,黑鬼從地上爬了起來,兩手朝前微微一抬。隨著黑鬼的雙手抬起,一股逼人的寒氣突然間在他身前彌漫開來,被冷凝的水汽瞬間被凍結成寒冰尖刺,迅速朝著秦歡的方向蔓延,所經之處地上的雜物無一不被凍結,駭人的冰屑聲不斷響起。
秦歡被迫止住身形,連忙急退,如果是近身,他倒是還有些機會。而眼下他卻只能以黑鬼為中心跑動。
霎時間,見秦歡的反應,黑鬼手中的動作即刻便發生了變化。只听到黑鬼一聲喝叫,地上堆積的寒冰尖刺瞬間散開,齊齊朝著秦歡射出。
有著速度的加成,秦歡左閃右避,倒也沒被擊中,雖未被擊中,但局勢卻陡然間朝著黑鬼傾斜。
一邊跑動,秦歡一邊思考對策。
趁著秦歡思考對策沒有還手之力的空當,黑鬼似乎還不滿意目前的局勢,暴吼一聲,手中忽然 嚓一聲金石脆響,寒氣化為一把一米多長的冰劍。跟著,只見黑鬼抄起冰劍騰起身形朝著秦歡急掠上來。
頃刻間,兩人形影相錯,那劍雖是水汽所化,秦歡卻也不敢硬接,仍是只能閃避。
可是,冰劍確實被躲過了,秦歡卻沒躲過突然間身遭冷凝的水汽。
「 嚓」一聲脆響,秦歡的雙腿被凍住,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動彈不得。
這次算是第三次身臨險境了,難道又要體會那種絕望?
秦歡急中生智,雙眼中陡然間精光一閃,瞳孔無限放大,眼神漸見深邃。
卻未料黑鬼顯然識得這招,秦歡眼神剛變,黑鬼便閉上了雙眼。
「大爺的,果然是雞肋技能,一定要睜開雙眼才能奏效?」
第一次主動掌握戰斗節奏,第一次打得如此酣暢,結局卻仍舊是一分未改?還得靠運氣?
周身的寒氣越來越重,秦歡的牙齒磕得「格格」直響。
「你不是我的對手,從剛才你施放的心靈系異能,我可以肯定比爾是被你殺死的,想必雷迪斯也是一樣,那麼你去死!」
確實是靠的運氣!黑鬼的話沒說完,只听一聲巨龍嘶吼,隨之一片紅色火光滔天,瞬息間廢棄工廠里沉寂下來。
很明顯——卓玉婷出手了。
秦歡卻沒半點得救的欣喜,整個人完全陷入崩潰。
「一次如此,兩次這樣,三次還是這般,難道今生就只能靠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