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尸。你紋是在威脅本座嗎」張凡的聲音之中,無絲毫的感**彩,卻有森然冷意,直入心中,同時手上一翻,一桿黑漆漆中又帶著白骨之慘然的旗幡,落入了手中。
一幽冥白骨幡!
這件頂階靈器,自得到後,就幾乎沒有使用過,也只有在面對陰魂,一類的神通時,才有揮的余地。
現在,卻是能派上其他的用場。
听了三尸道人這麼多話,已然將張凡的耐心磨滅得差不多了,竟然還敢跟他講條件,真以為奈何其不得嗎?
幽冥白骨幡在手,張凡冷然的目光如有實質,直接刺在三尸道人那張非人的臉上,神色不動,一個虛幻的古鐘之影,當空浮現。
「咚」
悠揚的鐘聲,遠遠傳出。如晨鐘幕鼓,醒人迷蒙,定人心神。
這也就是他人所感,在三尸道人感受來,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無形的聲波在他的身上震蕩著、轟鳴著。分裂成三份的神魂受其影響,須臾分離,涇渭分明;頃刻合並。直欲融合,無量的痛苦,直接自神魂深處出,頓時慘叫出聲,在數丈方圓不停地翻滾著。
直接震撼神魂,只有無邊的痛苦,甚至連自殺自爆一類的手段都不能施展,一身的靈力,皆不受控制,猶如永墜九幽,再由不得自己。
初始之時,尚能痛呼出聲,到得後來,只有無聲的申吟,依稀可聞。
少頃,待得他稍稍平靜了下來,張凡才撫著幽冥白骨幡,緩緩開口道︰「三尸,你若不爽快地說出來,本座就以東皇鐘徹底震散你的三魂,離體迫出,收入這幽冥白骨幡中,以無邊痛苦,直接磨滅你的靈智,讓你成為白痴,自然有問必答。」
如此冷酷之意,以淡然的語氣說來,分外的令人周身寒徹,不起絲毫懷疑之念。
這些年來,修為日高,少造殺孽,今日受爺爺消息一事影響,好像收斂了無數年的殺念,徹底爆了出來,即便是如此殘酷之事,從他的口中道來,也不過如穿衣吃飯,尋常事爾。
早知自己的心理狀態,張凡才會讓墨靈帶著小龍離開小孩子畢竟初入修仙界,他還不想讓其這麼早就接觸到最陰暗的一面,還是在他這個做師父的身上。
他所說的,利也不完全是虛言們嚇。
東皇鐘震碎神魂,幽冥白骨幡無邊痛苦折磨,都是事實,反掌可為,至于磨滅靈智拷問。卻還需要修煉一二秘才能施展,這還是三尸道人因修煉三尸魔,神魂本就受傷,不復整體,不然的話,還沒有這麼容易。
他方才所說的那些,其實是在閉關之時,與苦道人商量出來的逼問之,在太古「大搜魂術」失傳的現在。也只有這般手段,比較可行了。
雖然心中不願,但這三尸道人要是真的冥頑不靈,張凡也不介意真的花上個把月的時間修煉一下秘,直接將答案問出來。
「哈哈
看著張凡眼中毫不掩飾的厲色,三尸道人忽然狂笑出聲,久久不息。
在張凡漸漸不耐,正準備出手之時。他才停了下來,喘著粗氣,好像釋然了什麼似地道︰「不用麻煩了,我什麼都告訴你!」
「嗯?」
張凡手上一頓,不知這三尸道人在搞什麼,緩緩放下手,喝道︰「說!」
「不用急了,我都會告訴你的,一點都不會漏。」
不知想到了什麼,這三尸道人忽然變得爽快了起來。勉強運起靈力,伸手在乾坤袋上抹過。
張凡看著他的動作,無一點表示,也無阻止之意,根本不在乎他是否在搗鬼。
絕對的實力在手,若是三尸道人還想弄出什麼花樣來,真是自找死路了。
三尸道人自然沒有那麼不智,短短時間接觸,他已經明白了雙方之間天上地下的差距,將他逼得走投無路的星辰殿眾人,在張凡面前連「吱」聲都不敢,任由其將他帶走,就可知道一二了。
沒有絲毫意外地,一件東西,出現在了三尸道人的手上。
「嗯?」
「你是從哪里得來鉚」
見得此物,張凡的神色驟變。再不懷疑其真的知道爺爺的下落。
一集雲舟!
三尸道人拿出來的,赫然是一件高階器飛雲舟!
這飛雲舟自然不是韓浩贈送給張凡的原版了,而是當年張凡煉器初成的仿制之物。
張凡的煉器之道,本來就是自模仿始,最開始的模仿對象,自然就是韓浩這個近在咫尺的煉器宗師了。
這飛雲舟,他也仿制了不少,雖然沒有那獨特的獸骨,但是加入了不少他從他處學得的禁制手在其中,度沒有原版的那麼出眾,足難得的苫行器手上一招。飛雲舟入手,毫不遮掩地,五色靈光閃爍,大五行破禁術爆,器內部的禁制構造等等盡收眼底。
「果然!」
一抹激動之色。在張凡的臉上閃過,再無掩飾。
本來對三尸道人所說的知道他爺爺下落一事,他不過是半信半疑,只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念頭,才將他搶了下來,現在一見此件器。不由得慶幸了起來。
這件飛雲舟,並不走出自他自己之手,而是由其他器道高手仿制的,但是其中所有的一些禁制手布局等等,皆是與他本人煉制的一般無二。
這般情況,除非有第二個掌握大五行破禁術之人,否則的話,只可能是爺爺提供出煉器圖紙,禁制手,方才能如此。
當年張凡早就將飛雲舟的煉制圖紙等物提供給了爺爺,畢竟當時他正在上升期。又是宗門核心弟子,普通的東西並不缺乏,除卻練手之外,已經不值得將大量的精力花費在煉器之上了。
本來按他們爺孫倆的計劃,乃是雇請幾個煉器高手,按照張凡提供的圖紙煉制器,不曾想,這個計刮還未實現,秦州大難地下入侵百年封山諸事便已經爆了出來。
也就是說,天下之大,這飛雲舟的獨特煉制之,除去他之外,只有爺爺才掌握有圖紙。
「這什器你是從哪里得來的?說!」
想到了這一點。張凡的激動之情再難壓制,大聲喝道。
三尸道人似乎真的想通了,毫不猶豫地將事情說了一遍。
他在霍老夫人手下吃了大虧,連唯一的寄托女圭女圭都死了,這口氣,又如何咽得下去?奈何此時的霍老夫人,已經站在了他一生都無企及的高處了。只能如老鼠一般出沒,偶爾尋得一二落單的霍家人殺之泄憤。
有一日,一名霍家的旁支子弟,多次出沒在一個地方,恰好讓三尸道人捕捉到了行蹤。後面的事情自是不用說了,以最殘酷的手將其殺死之後,他在其死者的手上,得到了這件飛雲舟。
之前的逼供中。他得知此人是奉了霍家長老的命令,打听一處商鋪的底細,那處商鋪。就叫閑堂!
當初他們逃離秦州沿海之時,自然是打听過張凡的著實的,他有一個爺爺,有一家商行,這種簡單的訊息,自然一清二楚,故此一听到這個名字,他馬上就聯想到了張凡。
本以為是秦州大難,張凡也逃到了這海外,不曾想上門一打探,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商行之主。乃是一個老頭子,名張遠圖!同時這個老頭子,還在散布消息,只要有人能尋得張凡的蹤跡,只要確定屬實,以一萬靈石為報。
故此,三尸道人才得知了張凡與爺爺張遠圖失散一事。
那個時候。三尸道人一心只想報女圭女圭之仇,再加上半閑堂身後,隱隱也有高手護持。他也就沒有多生事端,就這麼離去了。
本來這件事情他都要忘卻了,卻在剛才見得張凡真容之時,一下子回想了起來,被他當作了救命稻草牢牢捉住。
听到這里。張凡的臉色,陡然沉重了起來,這個時候他也明白了,三尸道人為什麼忽然這麼爽快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張凡臉色鐵青。心中動念,靈氣化為枷鎖,直接將三尸道人從地面提起。拉到身前,大聲喝問道。
「十年,有十年了,哈哈哈」
三尸道人狂笑著道︰「十年前霍家就已經盯上了你爺爺了,不用求你,不用求你了。他們都死定了。」」
三尸道人被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堅硬的地面上,隱然一個人形的大坑,卻不減其狂笑之聲。
他的意思,張凡算是徹底明白了。
既然十年前霍家就已經盯上了爺爺,那麼無論如何,不管現在結果如何。張凡都不可能放過他們霍家了,哪里還需要三尸道人懇求,女圭女圭的仇,不報而報了。
「說吧!在哪里?」
「我爺爺,還有霍家!」
張凡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冷靜了下來,語氣之中,森然之意,連無邊海波,都為之沉默。
「大美島。十萬大山,無邊林海,妖獸之地。」
三尸道人。毫不賣關子地說道。
話音落下,他整個人也隨之軟到在地上,仰望蒼天,口中喃喃,幾不可聞︰
「女圭女圭,你的仇能報了,霍家死定了,,死定了
「女圭女圭你不要怕,哥哥來陪你了
女圭女圭你不要怕,哥哥來陪你了…………
三尸道人軟倒在地,仰望蒼天,口中喃喃,聲音中有說不出的溫柔與緬懷,簡直不像是出自一個動則天人滿門的凶人。
女圭女圭之仇有望,他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支柱一般,不用查探,僅僅站在身旁,就能感到生機在不斷地流逝。
此前多年,他雖然一刻不停地想著報仇之事,卻也知這不過是他的妄想罷了,只是下意識地欺騙自己,不敢承認罷了。
他修煉三尸魔,金丹大成本來就比常人難上無數倍,再加上這幾十年來,數次瀕死重傷,不僅傷到了根本,更是浪費了大量的時間,余下的壽無,已經不足以支撐他結丹之需了。
正因為這瘋狂塢絕望,才導致了星辰殿的追殺,不過這些事情,張凡並不感興趣。
一看他現在的情況,就知道其死意已堅,張凡手掌輕輕顫動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出手,只是負手而立,望向蒙蒙細雨下,分外朦朧模糊的大海。
一聲驚濤,大浪拍打在砝石上,碎成了無數的晶瑩,爆出驚雷般的轟鳴聲。
在這聲音轟鳴中,一個低不可聞的悶響,自他的身旁傳出,旋即湮滅在大浪聲中,再不可聞。
一代凶人,無聲無息隕落,連一絲波潤,都未曾驚起。
少頃,張凡緩緩回首,恰見得海風呼嘯而過,地下一團黑色,化作齏粉飛散,轉瞬間,只余下一殘破的黑色斗篷,軟綿綿地攤在地上。
「這魔有點意思。
恰在此時,苦道人妁聲音略有些興趣地響起。
張凡一笑,不置可否。
一門神通,可保其數次必死而不死,可讓其同階近乎無敵,卻變得人不人鬼不敷,甚至連更進一步的路子都掐斷大半,值是不值,難說得很。
先前,三尸道人正是逆轉了神通,神魂融合湮滅,徹底消散在這人世間的,看他的情況,未嘗也不是一種解月兌。
手上一招,黑色斗篷中唯一完好之物,落入了張凡的掌中。
那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乾坤袋,張凡神識一探,大略掃過,最終一個黑漆漆若焦炭一般的殘簡,入了手中。
——三尸魔!
這殘簡上記載的,正是相傳三尸道人得自上古遺跡中的三尸魔。
張凡略一掃過,便把這殘簡隨意收了起來,這上門的神通的確有可取之處,但代價太大,非是正途,他自身是不屑練之的,但是留下來,日後或許有觸類旁通的機會就是了。
做完這些,張凡面向大海,凝望著漸漸洶涌的大浪,感受著其中的驚濤之意,緩緩平復心緒。
少頃,他悠悠然開口道︰「苦老,看來我們是要到那個大荒島上去一趟了。」
「那是當然廠!」
苦道人與其多年相伴,自然知道張遠圖在其心日中的地位,一句廢話都沒有說。
「霍家,哼!」
三尸道人的話,始終讓他無釋懷,十年了!若是爺爺有什麼事情,他絕對不會就那麼簡單的將其滅門了事,幽冥白骨幡,到時也就
了用武之地。
這個時候,他才多少有些明白,那些絕代凶人,縱橫馳騁,殺戮無數的原因了,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憐之處,若是爺爺真的有事,他也不介意化身凶魔,讓他們知道人世間,也有不讓幽冥的大恐怖。
「小子,不要太擔心,沒事的,那個不人不鬼的死鬼不是說了嗎?你爺爺背後隱然有高人護持,不會有事的。
有
「真要是沒有顧忌,那個霍家老妖蕃,怕是直接就打上門來,哪
里需要派人試探。」
苦道人所說的,雖然有些安慰之意,但也是事實,張凡心中略定,習慣性地動念思考了起來,到底是什麼人在身後護持?當年又是何人救了爺爺的性命,讓他有機會啟動那個保命的玉佩?
沉吟了一下沒有結果,張凡也不再多想,將要將聖靈招下,離開此
地。
這個時候,苦道人忽然沒好氣的說道︰「等一下,小子,先把你一身的煞氣收斂一下,想嚇到小孩子啊?」
「嗯?」
張凡不由得有些苦笑不得,只得真的收斂心神,將殺意斂起。
有時候真核不清楚,這小龍到底是誰的徒弟了,苦道人對他可是喜愛得不得了,難道真是老人家的通病。
想到這里,他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微笑,道︰「要是把小龍交給爺爺,那該有多好,又能讓爺爺教導他基本的常識,又能給爺爺做個伴。
少頃,受腦海中那個溫暖的場景影響,張凡終于將煞氣收斂干淨,口中呼嘯一聲,鳥啼聲聲,墨靈帶著小龍從天而降。
「師父,你處理完事情了啊?」
小龍從墨靈的背上爬下來,略有些遲疑地問道。
張凡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這個時候才發現,這小子雖然純孝善良,但倒也不是個笨蛋,玩得開心余,也多少明白了張凡支開他的用心。
眼中閃過一抹贊賞之色,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走吧!」
「先到星辰島一趟!」
星辰島,日月星三島之一,正是偌大群島,無數勢力的三個核心中一個,伊然無限繁華景象,更勝霧隱島數倍。
個把時辰前發生在十余里地外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影響到島嶼上的
修士,依然往來進出,絡繹不絕,好生的興旺。
星辰殿的人犯,在十余名星辰殿修士的眼前被生生奪走,卻連出手阻止都不敢,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在島嶼上流傳開來,不然星辰殿的臉面就真的要丟盡了。
故此一派祥和,恍若無事。
在星辰島最繁華的一條大街上,一個黑衣修士,孤身一人,漫步而過。
此人雖然看不出修為高低,但是只要他經行之處,行人紛紛避讓,無他,一股鋒銳到極點的氣息讓人不適,下意識地不敢擋在此人的面前。
雖然對這種感覺有點不明,卻無一人為避讓之事前去找麻煩,大家都是修仙者,自然能明白這種直接影響到心靈的氣息有多麼的可怕,真要爭執起來,只會再可怕一百倍。
人湖雖洶涌,在黑衣修士看來,卻是通途,不過片刻,來到一家金碧輝煌的大商行前。
不待侍女前來招呼,徑直入內尋了一副桌椅坐下,目視左右,如劍般的鋒芒直接刺入了反應過來的侍女眼中,遲疑地上前,躬身行禮道︰「這位前輩……」
「叫你們主事的出來。
聲音正如其氣息,直入人心,無絲毫商榷之意。
侍女稍稍踟躕,還是點頭退下,通報主事不提。
雖然看不出此人的修為,但多年在商鋪中侍奉,多少還是把眼力鍛煉出來了,此人一看就不凡,不是她一個小小的侍女可以忤逆的。
侍女退下之後,只有黑衣修士,悠然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此人,自然是張凡的劍修分身了。
離開小島之後,他將墨靈留下與小龍一起在島外等候,他孤身一人換上劍修分身,來到了此處。
此行既然與爺爺有關,修為低下時的謹慎之心,頓時重新主宰了他的行動,務必不讓任何人,將他與爺爺牽連在一起,現在自是無妨,怕的是萬一。
至于小龍的安危,卻是不需要擔心,有墨靈在一旁,等閑高手連近身都不可得,即使真有罕見的高手,也足以支撐到張凡趕到了。
等候不過少頃,一聲爽朗的大笑入耳,人尚未近前,笑聲就將親和之意表露無疑了。
「在下陳風,見過道友!」
「這位道友很是眼生啊,不過無妨,我星苑歡迎八方來客,無論
昝何需求,盡管道來,陳某必為道友辦得妥妥當務的。
飾,
這個叫陳風的主事,看上去乃是一個面目普通的中年,一身星屑服倍增瀟灑,言語之中熱情無比,讓人心中陡然一暖。
張凡來到這家商鋪,正是星辰島上最大的商行一一星苑!
他要前去大荒島,又無海圖,自然是前來聞訊看有沒有合適的大型遠揚器,或是海圖也可以。
「陳主事,張某想要到大荒島一行,特來貴商行尋求幫助。張具,也不與其客套,直接說出了目的來。「大荒島?」陳風遲疑了一下,道︰「道友可知大荒島是個什麼地方?」
嗔卜?
此地似乎不是那麼孤單的啊,張凡心中一動,面色不改地道主事但說無妨。」
陳
「大荒島,又名蠻荒大陸,乃是一個不下大陸大小的巨型島
嶼一一一一一一」
隨著陳風的述說,張凡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大荒島,竟與尋常島嶼不同,不僅僅是出乎意料的大,有無邊林海,十萬大山,更有很大的危險。
大荒島,並不是人類修士佔優的地方,其實乃是化形妖獸的地盤。在偌大的,近似大陸的島嶼上,有不少化形妖獸盤踞,人類修士想要在那里站穩腳跟,就不得不跟它們打好關系,而且這大荒島的勢力很是繁雜,先不說盤踞在無邊林海和十萬大山中的妖獸了,單單是在大荒島四面的小島嶼上,就各有勢力,如亂麻一般理之不清。
沉吟了一下,張凡直接道︰「多謝陳主事相告,但張某仍要前去一次,不知有無船只?」
「有!」
陳風略盡了一下心意,也就不再多說了,一口應了下來,這才繼續道︰「不過卻是星辰殿的船只,正好有一批星辰修士,受命前往,若是道友不在意,可與之共乘。
「星辰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