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看到王沉梟居然如此囂張,賭猴臉色立馬一變,他憤怒中夾雜著怒火的眼神盯在王沉梟臉上,放佛要用眼神將他殺死一樣。(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而陪著賭猴小弟們更是干脆,直接抽出隨身攜帶的兵器,明晃晃刀刃對準王沉梟,看樣子只要賭猴一聲令下就會沖上前直接將他剁成碎肉。
場中形式瞬間凝固起來,足足持續了許久之後,賭猴面色才突然一變,對王沉梟笑道︰「大鳥兄弟何必著急,我們先來賭上幾把開心一下也行,順便交個朋友,說不定我以後還需要你來罩著呢」。
王沉梟臉上面色不變,仍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他看著賭猴說道︰「我來這個可不是跟你們玩過家家的,隨便認識一下,以後有什麼事了,打個招呼,照應等等,可不想陪你們這群該死的東西在這里浪費時間」。
說完之後,王沉梟面色陰寒就想離開,而賭猴兩邊的那些小弟們則是直接擋在王沉梟面前,手持凶器,用一種不屑目光看在王沉梟臉上,好似真的完全看不起他一樣。
這個時候,身後的賭猴臉上笑意也是漸消,他冷聲對王沉梟說道︰「這麼說,大鳥兄弟是不打算給我面子了」。
听到賭猴的話後,王沉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面子,狗屁面子,你有什麼面子,亮出來讓我看看」。
王沉梟充滿嘲諷意味的話語,讓賭猴徹底暴怒,如果是單對單相會的時候,賭猴說不定還能壓制住這股怒氣,但現在在無數小弟面前,硬生生被人嘲諷,如果在忍下去,他還怎麼在小弟面前做人,賭猴腦海中思緒翻飛,一瞬間便決定下來,他朝著身後的小弟一招手,然後對王沉梟笑道︰「大鳥兄弟還真是囂張,俗話所的好,藝高人膽大,我今天倒要看看大鳥兄弟的手段到底有多高」。
賭猴話音還沒落下,他身旁幾個小弟已經率先沖了出去,尤其是就擋在王沉梟面前的兩個小弟,他們距離王沉梟最近,發動的攻擊也是率先到達,只是一瞬間,他們的刀刃就即將劈到王沉梟身上,王沉梟步子向後一撤,然後又是猛然上前,趁著這兩個家伙攻擊的間隙,兩雙鐵拳一下撞在他們月復部。
王沉梟早已知道今天這件事無法善了,更何況他本來也不打算善了,賭猴這種東西,用來殺雞儆猴正好合適,哦,不對,是殺猴警雞。
全力出手之下,攻擊的強度足以打爆一個沙袋,身前的這兩個小弟當然擋不住王沉梟的攻擊,只是一瞬間,他們的身影就已經倒飛出去,然後撞在牆上,就像軟泥一樣滑落下來,在他們的臉上已經布滿鮮血,而他們口中卻仍舊不斷分出鮮血,如果能近距離查看的話,就可以發現,這兩個家伙的月復部已經深深塌陷進去,這種嚴重的內傷,只要不敢進急救,那麼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雖說王沉梟本想用這一次的攻擊震懾去賭猴的手下,但這群家伙也是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他們絲毫沒有在意同伴的傷勢,而是仍然想著王沉梟直沖過來。
在這些人手中,有些是拿著筆直閃亮的西瓜刀,有些手持實行鋼管,有些則是由于沒有趁手兵器,所以要麼直接抄起板凳的殘破凳腿,或者拿著短小的匕首。
這群家伙大概十多人的樣子,一下子沖到王沉梟面前,幾乎將他們包圍,但王沉梟卻毫不在意,只是陰冷目光順著四周不斷打量,看到最後之後,他嘴角甚至還浮現出一絲笑意,這個時候,一名想要搶功,有自認自己實力不錯的混混已經沖了上來,在他剛剛沖出之後,其他十幾個混混也是瞬間前沖,看來這些家伙的配合倒是非常默契,知道什麼時候該攻擊,什麼時候該撤退。
如果是野外的遭遇戰的話,恐怕隨便來一個高手就可以將這十幾個混混全部干掉,而現在被包圍之後,恐怕一般的高手還真的很難處理,但王沉梟卻絲毫不驚慌,在軍隊的這些天歷練當中,王沉梟深刻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絕對不能驚慌,一旦自己率先慌了馬腳,那麼就真是一點希望都沒了。
眼光將四周的形式查看了一邊,王沉梟瞬間決定下來,他打算把第一個前沖混混的方向當做突破口,綜合來說,也只有這個方向更利于他突圍的形式。
決定下來之後,王沉梟身子微躬,隨即腳下猛然發力,如同一發炮彈一樣直沖出去,幾乎一瞬間就來到了那名混混身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王沉梟一拳已經將他擊飛出去。
擊飛這個混混之後,他身旁的那些混混也反應過來,手中凶器方向驟然一邊,直接想著王沉梟的胸膛擊去,但這個時候,王沉梟卻已經沖出了包圍圈之外,他離開的前一瞬間,還雙腿向兩邊猛然一蹬,等在這兩邊兩個混混的身上,這兩個混混的身影如同破布一樣,瞬間口吐鮮血倒飛出去,且這兩個家伙還正好將幾個同伴也撞到在地。
而這個時候,剛剛突圍的王沉梟卻又意外遭遇到了另一個危機,面前賭猴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巨大的大砍刀,如同古代屠夫使用的那樣,力大,而又鋒利,繼續可以一瞬間將人的身體戰成兩段,驟然突圍之後,就遭遇了這樣的攻擊,王沉梟也來不及躲閃,他隨手從地上抄起一塊木板,擋在自己身前,而與此同時,那道攻擊又是瞬間來臨,轟擊在他身前的木板上。
刺啦一聲,木板已經被劈成碎片,但這個時候,王沉梟已經有了還手的時間,他身形驟然爆退,退出了賭猴的攻擊範圍,但看著身前木板的碎屑,王沉梟臉上還是不由浮現出一絲後怕,他本以為賭猴身上的肌肉等等,只是用來炫耀的窩囊貨,誰曾想這家伙的身手居然也如此之高,先不管技巧上怎麼樣,但是這一膀子力氣,都足以讓十幾個大漢輕易不能靠近他的身體。
閃出賭猴的攻擊範圍之後,賭猴其他幾名小弟已經沖到王沉梟背後,王沉梟無可奈何,只能硬生生承受來自背後的攻擊,顯示兩道鋼管砸在王沉梟背後,又有幾道劈刀劈在王沉梟身上,不過由于王沉梟是突然爆退,並沒有給他們過多蓄力時間,所以這幾道攻擊對王沉梟的傷害並不是太大,僅僅讓他疼痛了一下而已。
但這個時候,王沉梟心頭的輕視卻已經完全消除,眼前這一票人可不是那種窩囊廢,而是真正見過血的高級打手,在這樣十幾個人的圍攻當中,王沉梟也難保會受到一些損傷。
收起輕視心態之後,王沉梟冷靜的觀察著場中的形式,對他來說,現在的情景不容樂觀,處在包圍圈之內,自己本來就束手束腳,如果可以跳出這層包圍圈,那麼局勢就可以一瞬間明朗起來,最起碼可以不用一次性應對太多的攻擊,只需要將眼前的幾道攻擊接下就行了。
想到這里,王沉梟目光不由瞥向旁邊的賭桌,這件賭場之內,擺放著無數的賭桌,這使場中的形式也是變得復雜了許多,要是能好好利用這些賭桌,說不定王沉梟還真有能力打破包圍,擊敗對手,想到這里,王沉梟身形便驟然暴跳而起,隨之跳上賭桌,想著另外一張賭桌跳去,賭猴本人包括他的手下看到王沉梟如此舉動之後,也是連忙追上,但由于賭桌之間的過道實在有些狹小,不適合所有人一起沖鋒,所以這些人零零散散分散開來,有些順著過道向王沉梟追去,有些則是直接也學王沉梟一樣跳上賭桌,開始從賭桌之間沖向王沉梟。
就這樣簡單利用了一個賭桌陣型,就將對手的包圍攻勢輕松化解,王沉梟嘴角不由劉露出一絲笑意,既然讓他從包圍圈中月兌離了出來,那麼這樣的形式和蛟龍入海,放虎歸山有什麼區別。
望著身後追過來的人群,賭猴相對于其他人來說有些棘手,要想擒賊先擒王根本不可能,憑借賭猴的身手,足夠和自己纏斗幾個回合,這樣的功夫已經足夠他的小弟趕上來幫他的忙,來一起對付王沉梟,所以王沉梟還是打算先慢慢將他的小弟干掉再說,這種打法和網游中的放風箏倒是相差不大,可以用來慢慢磨死小怪和老怪。
而現在就有幾個小怪已經率先沖到王沉梟身前,他們距離王沉梟也就相差幾個步子的距離,這些小弟本以為他們要追上王沉梟了,所以無比興奮,可他們並不知道不是他們比王沉梟跑的快,而是王沉梟故意擺出了一個陷阱,正在等著他們。
當著幾個小弟來到王沉梟身後,手中鋒利的刀刃眼前就要劈在王沉梟背上,他們嘴角已經流露出笑意的時候,這幾個家伙突然發現王沉梟身影竟然驟然一听,隨即他猛然轉過身來,後腿驟然一掃,將身後的兩三名小弟擊倒在地,從他們腿部和王沉梟掃堂腿接觸部位發出的聲音來看,這幾名小弟即便能保住一條性命,也免不了殘廢的命運。
只是一瞬間就解決了兩名小弟,這樣的戰績並沒有震懾住其他人,王沉梟也不敢怠慢,一個閃身,就沖上了身前的賭桌,繼續在賭桌上奔跑起來,而在他身後的賭桌上,也有兩三名小弟學著他的樣子,從賭桌上一跳一跳沖向王沉梟身後,由于在地上過道中行走還要拐彎等等,比較麻煩的原因,所以地上的小弟還沒沖到王沉梟身旁,反倒是這幾個從賭桌上沖來的小弟,已經和王沉梟相隔差不多一個賭桌的距離,眼看著就要沖到王沉梟身前,撲到在地。
可這個時候,前面一張賭桌上的王沉梟也不知道是失誤,還是故意的,反正他並沒有跳好,沒跳到另一張賭桌上,而是直接從這張賭桌上跌了下來,幾乎摔了一個狗吃屎。
在他身後,那幾名小弟眼看著王沉梟掉落下下,不由面色一喜,心道這小子終于撐不住,掉下去了,這種想法想來非常合理,畢竟王沉梟剛剛硬生生承受了幾次攻擊,他背上還有兩道血淋淋的傷口正在不停流血,在這樣的傷勢之下,當然會很快支撐不住,而跌落下去。
看到王沉梟跌落後,這幾名小弟立馬興奮起來,他們直接跳上王沉梟先前起跳的桌子,想要率先將王沉梟干掉,但當他們剛剛重重落在那張桌子上的時候,卻又猛然感到桌子突然倒塌,他們幾個腳步不穩的家伙一下子跌落下去。
原來剛剛王沉梟並不是因為失誤而跌落下去,而是由于故意,所以躲藏在了桌子底下,當這幾個家伙剛剛跳上桌子還沒來得及起跳的時候,他就猛然將賭桌的桌腿踢斷,這樣一來,賭桌當然支撐不住,令這幾個家伙從桌子上掉落了下來,且其中有一個倒霉的家伙剛好直接掉在了王沉梟身前,痛打落水狗的便宜王沉梟當然不會放過,他立馬跳起,然後一腳踩在這家伙的脖頸處,隨著一聲骨骼脆響,這家伙直接痛的昏了過去。
而等到王沉梟身後的幾個家伙醒悟過來這不是失誤,而是陷阱的時候,王沉梟已經一個閃身重新跳上賭桌,向著遠處跑去。
而在王沉梟身後,卻仍舊還有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正跟在王沉梟身後窮追猛打,而由于剩下小弟的小心,王沉梟也沒有出手攻擊的機會,于是他也只能不停閃躲,向遠處跑去,伺機發動攻擊。
當雙方追逐了許久後,賭猴眼看自己還是抓不住這個靈活的家伙,于是心頭發怒下,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對自己的小弟吼道︰「砸,用東西砸,砸死他」。
遠程攻擊的安全性當然比近程攻擊要安全許多,賭猴的小弟瞬間大喜,于是直接用手中的武器,外加地上的板凳桌椅等等向王沉梟砸去。
遠在他們身前的王沉梟,早在听說賭猴大吼的時候,他就忍不住苦笑一聲,身後跟了這麼多小弟,要是他們一兩個有遠程攻擊攻自己,自己或許還可以輕松躲過,但現在一下子這麼躲到攻擊飛來,別說王沉梟躲不過去了,就算比他身手好上無數倍的人肯定也不能躲過,畢竟攻擊肯定會把躲閃的余地完全封住,使人不能躲閃,但王沉梟卻也不願束手就擒,由于對方剛剛開始遠程攻擊,所以攻擊還不算一致的緣故,所以王沉梟顯示躲過了一兩次攻擊,然後就順手抓住了一把砍刀,用來格擋剩下的攻擊。
但這些攻擊實在太密集了,且那些小弟越扔越起勁,甚至有那麼兩三個還想用砍刀將賭桌拆卸將賭桌都扔過來呢,在這樣強大的攻勢之下,王沉梟當然保持鎮靜,這期間他已經被幾次攻擊打在了身上,雖說攻擊的傷勢並不重,但持續損耗下去,自己還是會被磨死,所以王沉梟想了一下之後,便重新跳下賭桌,順著低矮的過道急速快跑起來。
當王沉梟躬身躲在過道中後,這些小弟們的遠程攻擊卻也沒有了任何用處,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國道中一道人影閃過,而自己手中又因為沒有趁手的兵器,所以不能上前追捕,這個時候,有幾個剛剛興奮抓著什麼就將什麼扔出去的家伙後悔莫及,要是剛剛不把砍刀扔出去就好了。
這邊這幾個人在束手無策,而另一頭,王沉梟借助賭桌的阻礙,已經偷偷潛行下來,他轉眼之間就來到了這群人身後,而他們卻還盯著前方的方向,仔細打量,王沉梟偷笑一下,然後直接走到一名小弟身後,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的砍刀」。
那個小弟面色一喜,還以為自己剛剛扔出去的砍刀被找到了,當他轉過身來,打算去接砍刀的時候,的確發現自己眼前有一把砍刀,但他臉上的喜色卻是不由自主的猛然一變,原因是這把砍刀正在向自己猛烈劈來,且它還被握在自己剛剛追殺的家伙手中。
一刀將一個小弟劈倒在地,被飛濺的鮮血灑滿一身的王沉梟瞬間爆退,當這名小弟倒在地上,他的同伴反應過來的同時,王沉梟已經重新隱藏下來,開始發動下一次攻擊。
就在這種恐懼的環境當中,剩下的幾名小弟背靠背守在一起緩緩移動,這樣沒有漏洞的防御方式讓王沉梟無比蛋疼,從剛才到現在他已經沒有再干掉任何一人,且恐怕以後都不會在有機會干掉,因為這些家伙已經完全小心下來,使他連再次的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種僵持局面足足持續了數十分鐘後,另一邊的賭猴怒火已經慢慢轉換成鎮靜,他看著四周自己小弟驚恐的表情,和其他幾個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小弟身影,賭猴心頭隱然已經有些後悔,他突然張口對四周空無一人的空間大吼起來︰「王大鳥,今天這口惡氣我吞不下,怎麼樣,晚上找個時間,來解決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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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猴的高呼傳遍整個賭場內部,王沉梟當然也听到了他的話,不過王沉梟可不相信這家伙的信譽,萬一自己剛剛出來,這家伙就對自己動手怎麼辦,那不就是栽了嗎。
這個時候,賭猴見沒有人答話,便又是開口道︰「混這一行的,講究一個信譽,賭場這種地方,沒有信譽,經常黑吃黑,誰還敢來你們賭場賭博,即使賭贏了也帶不走錢,誰還敢來,別的不敢說,我老侯經營賭場數十載,最起碼說道能夠做到,這種事情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你隨便找一個人問問,我什麼時候騙過人!」。
關于賭猴所說的信譽問題,王沉梟也有過耳聞,但現在這種生死關頭,王沉梟可不敢隨意將自己姓名壓在賭桌上,來賭對方的信譽,他繼續陷入沉默當中。
看到王沉梟還是沒有答話,賭猴有些著急了,他的手下有幾個現在可是重傷,繼續拖下去要是這下小弟死了,那可就是麻煩事,不但會付出大量的贍養費,還要處理他們的尸首,更會讓其他小弟寒心,不管怎麼說,賭猴還是希望能將傷亡降低到最低,于是他繼續說道︰「既然你不相信,那好」說完之後,賭猴就對自己的小弟招招手,吆喝道︰「武器都扔在賭桌上,我們退到一邊的拐角」。
賭猴身先士卒將自己的大砍刀扔在桌上,隨即向賭場內部的一個幾家旮旯走去,他的小弟們互相對視幾眼後,也將武器扔在賭桌上,跟隨自己老大的腳步,走向那個對王沉梟威脅最小的地方。
這個時候,王沉梟才感受到了賭猴的誠意,他想了一下後,最終決定站出來,畢竟自己身上也有兩三道傷疤,這些傷疤還沒有止血,要是拖下去,對自己的戰斗力也會形成相當大的打擊。
站出來之後,王沉梟望著遠處的賭猴眾人直接開口說道︰「時間地點」。
賭猴瞬間明白了王沉梟的意思,隨即哈哈大笑道︰「好膽色,我就喜歡這樣的聰明人,可比那些磨磨唧唧的娘們要強上許多」。
笑過之後,賭猴對王沉梟說道︰「東郊墳場,晚上十二點,各施手段,你能降服我,那麼這一切就都是你的,如果不能,那就另當別論,我也不要你的實力,只要你給我的兄弟陪葬就行」。
王沉梟點點頭,答應了賭猴的要求,隨即邊向著賭場的大門走去。
賭猴也不擔心王沉梟會不守約,畢竟這可是王沉梟接受李公公勢力後的第一個阻礙,要是他退縮了,不但會令他在江魚雁嚴重形象大跌,更會讓其他人對王沉梟寒心,畢竟誰都不願跟隨一個懦弱的老大。
等到王沉梟走遠後,賭猴才招呼自己的手下就營救現在被王沉梟打倒的幾名小弟,經過手下的一番調查和審核後,結果被呈現在賭猴面前。
一名小弟向賭猴匯報道︰「一共八人和王大鳥交過手,其中兩個死亡,一個可能是植物人,還有三個重傷,極有可能殘廢,還有兩個傷勢倒不是太重,只是昏迷了過去,修養一段時間,照樣死生龍活虎的好漢」。
听完匯報,賭猴的臉色一下陰沉下來,他沒想到今天的損失居然如此之大,僅僅只是正面交手了三四次自己方面就有八人被完全解除戰斗力,甚至兩方交手的時間都不長,準確戰斗時間加起來也不過幾十秒而已,要不是這間賭場是自家的主場,又因為提前就將王沉梟攔下,使他受了不輕的傷,恐怕在場的所有人都會被這一個家伙打到。
詳細了解過王沉梟的實力後,賭猴警惕提升到最大,他手中電話不停撥打,將其他賭場的好手征召在一起,打了差不多十幾個電話之後,賭猴才重重松了一口氣,他差不多聯系到了一百多號人,這股力量也是他所有的精銳力量,至于其他的小弟,他雖然還有幾百人,但這些人無非就是一些地痞流氓小混混,要是真正開始生死相搏,恐怕還會更加的橫生枝節。
而看到賭猴如此緊張之後,他身旁有一名小弟看不過去了,直接走上前對賭猴說道︰「老大,是不是太緊張了一點,這家伙現在身上的傷勢可不輕,要我說,十幾個人就足以做掉他了,更何況這家伙剛剛在西安混也沒多長時間,恐怕他晚上也叫不來什麼幫手,我們用得著這麼慎重嗎」。
賭猴听到小弟的話後,也是覺得自己太緊張了,王沉梟現在的傷勢也不輕,最起碼被砍了三刀,身上被鋼管等等的攻擊更是咋斷了不少骨頭,想來戰斗力恐怕還不到巔峰時刻的五成,自己的確有些太過謹慎了。
而另一方面,王沉梟從賭場內走出後,來不及換掉沾滿鮮血的衣服就急忙在路旁攔了一輛的士,開始向市中心醫院趕去,本來他攔車的時候,還有幾輛車看到他身上布滿鮮血不願拉他,最後王沉梟還是迫于無奈之下,掏出了一大疊鈔票,差不多數千元的樣子捧在手心,才使一個貪財的司機願意載他一程。
在車上的時候,簡單將自己身上的傷勢料理了一邊,勉強止住了鮮血,有在金錢攻勢下,使得司機連連闖紅燈,沖向醫院,跳下的士的時候,王沉梟已經發現自己身後跟了一大票警車,不過由于自己身上傷勢嚴重,司機闖紅燈情有可原的緣故上,這些警察也沒有過多為難司機,司機獲得了進萬塊的報酬之後,也是非常高興,甚至還幫忙扶著王沉梟將他送進醫院。
而王沉梟身上劇烈的打斗傷勢卻令那些警察有些疑惑,他們上前詢問的時候,王沉梟只是說了一句被拖拉機撞得之後,就昏迷了過去,只留下幾個警察還在疑惑,城里怎麼會有拖拉機,拖拉機又怎麼會撞出這樣的傷勢。
不過又因為陳狼狸也在這家醫院住院,而王沉梟有提前跟他打過了招呼,所以這些警察倒也沒太過為難王沉梟,讓他輕易逃過了一劫。
打發完警察之後,王沉梟被送往急救病房爆炸,王沉梟身上的傷勢其實並不重,只是有些失血過多而已,輸了幾袋鮮血之後,他已經蘇醒過來。
醒過來的第一眼,王沉梟就看到陳狼狸和江魚雁等女守在一旁,王沉梟對他們笑了笑,隨後說道︰「現在幾點了?」。
陳狼狸答道︰「九點多,將近十點」听到時間之後,王沉梟立馬彈坐起來,將深山的輸液袋隨手撤掉。
陳狼狸並沒多說什麼,他知道王沉梟很忙,而江魚雁也不多說,王沉梟或許是她現在的依靠,但還沒到讓她大聲哭叫勸阻的地步。
但江魚雁身旁的李婉兒卻有些不滿,她嘟著嘴嘟囔道︰「又不是什麼大事,趕著去投胎啊」。
王沉梟並沒有多說,只是對陳狼狸說道︰「晚上有點事,陪我走一遭」。
陳狼狸二話不說,直接將身上的病號服撕掉,開始換上自己本來的衣服,但換好之後,陳狼狸卻站在王沉梟面前,說道︰「刀山火海,我陪你去,但你要讓我死得明白,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
正當王沉梟開口講解的時候,病房的門卻突然被打開,王沉梟抬眼一看,那個有些流氓的華軍翔正提著一大堆晚飯走進來,在華軍翔身後,還跟著一個身材結實,穿著西裝的高大青年,看起來應該是賀軍翔的小弟,不過這家伙年齡倒是不大,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也不知道華軍翔用什麼方法又坑害了這樣一個青蔥少年。
華軍翔進來後,看到王沉梟醒來之後,臉上先是喜色一閃而逝,隨後他想王沉梟介紹身後的青年道︰「我師傅,也是跟我混的小弟,從小習武長大,大家的功夫堪稱一流,等閑幾十號人絕對不能近他身,這家伙祖上只跑鏢局的,手上功夫都不弱,漸漸就流傳到了現在」。
王沉梟微微有些驚訝,隨機不在多想,而是就著華軍翔帶來的晚飯,一邊吃,一邊向眾人解釋今天發生的一切,和晚上的約戰。
听完王沉梟的解釋後,江魚雁就像打電話幫王沉梟拉一些打手,但王沉梟卻一把將她攔住,說道︰「江姐,今天這件事你不用插手,也算是我出道之後第一個遇到的難題,要是還需要借助你的力量,豈不是要被人嘲笑小白臉了嗎」。
江魚雁笑了笑,隨即直接關掉手中已經撥通的電話,不再多言。
而陳狼狸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邊默默抽煙,一邊大口吃飯,晚上要做的事情可是一個體力活,不吃飽的話,難免會體力不足。
另一端的華軍翔听到王沉梟的話後,卻是一拍桌子罵道︰「該死的混帳東西,簡直不想混了」罵了一句後,華軍翔扭頭對他的師傅和小弟說道︰「老孫,晚上有多少兄弟能趕過來」。
老孫想了一下後,說道︰「希望不大,前段時間你不是害怕出問題所以將大部分兄弟都遣送出去,讓他們躲避風波了嗎,所以我們手下可以用的人實在不多,估計也就是三四個,還是沒殺過人,沒見過血的混混,要靠他們打架,不拖後腿就是萬幸了」。
听到這個年輕老孫的話後,華軍翔臉色有些尷尬,今天早上他才剛剛投奔了王沉梟,所以還沒來得及將他以前被遣散的小弟征召回來,所以才造成了眼下手頭無可用之兵的尷尬。
但王沉梟卻不在意,他擺擺手說道︰「算了,人越少越好,東郊墓地那種地方,可比較適合混戰,更何況賭猴將地點選在哪里,肯定是也做到了付出大量傷亡的準備,畢竟那是一處亂葬崗,要是死人了之後,直接挖個大坑,就能毀尸滅跡」。
听到王沉梟的話後,華軍翔也是點點頭,說道︰「那就算了,不過今天晚上,大鳥哥可一定要帶我去,就當是我的投名狀好了」。
王沉梟背向拒絕華軍翔的提議,畢竟兩人並不熟悉,他對華軍翔個人的實力也不是太了解,但看到華軍翔堅定的眼神,又想了想自己和陳狼狸全都有傷在身,幾乎和殘廢差不多,所以還是決定將華軍翔帶過去算了。
而那個被華軍翔成為師傅的壯碩青年也是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我也跟過去好了,正好許久都沒打架了,上大學之前,活動活動筋骨也不錯」。
說完之後,這家伙便雙手交叉在一起抖動起來,隨著他的活動身體,之間一聲聲骨骼踫撞的脆響從這家伙渾身上架不停發出,甚至那原本整齊的西裝都被肌肉撞擊的鼓了起來,就好似要爆炸了一樣。
知道這個時候,王沉梟才一臉驚駭的將目光投在這家伙身上,這家伙的身手絕對超級強悍,光是眼下的這種聲勢就相當駭人,而王沉梟身旁的陳狼狸嚴重也不又生出一股凝重神色,這家伙身上讓他感受到了一股威脅的意味,這種感覺陳狼狸只在面對熊瞎子發怒的陳豬熊身上感受過,哦,不對,或許在劉善堂身上,陳狼狸也感受過這樣的感覺,那是一種一流高手,對其他人潛意識里造成的威脅感。
而現在,王沉梟和陳狼狸卻已經忍不住將注意力凝聚在這個家伙身上,這家伙身材高高大大,渾身肌肉飽滿,且內地里好似也學過內功一樣,一股股勻稱的氣流從他口鼻中沖出,一照面就能給人以一種超級強悍的感覺,且這家伙還留著一個學生時代的小平頭,臉龐也是方方正正的,看起來無比憨厚,如果給他一個墨鏡戴上的話,這家伙倒是和那些中南海保鏢看起來很相似。
經過一番了解之後,王沉梟幾人也是互相了解了一下,于是今天晚上參與約佔的人數就這樣被定了下來,王沉梟和陳狼狸自然不用多說,唯獨有些意外的就是華軍翔和這個被稱為老孫的孫浮屠。
人數決定下來之後,王沉梟等人便急忙吃起晚飯,晚上約佔的時間是十二點,差不多距離中心醫院還有一個小時車程,所以十一點就要出發,而現在已經差不多十點了,所以必須要抓緊時間才行。
在幾人吃飯的時間里,江魚雁也是打了一個電話,王沉梟本來還想阻止,但江魚雁卻搖了搖頭,笑道︰「我可不是幫你們拉人,只是想給你們挑選幾樣趁手的兵器而已,放心,你們不要奢望我直接把軍火給你們弄過來,只是街頭小混混們常用的兵器而已」。
听到江魚雁的話後,王沉梟笑了笑也不再多言,通過今天的戰斗,王沉梟也明白了兵器的重要性,畢竟不管血肉之軀再怎麼強大,想要和鋼鐵刀刃硬抗那也是痴心妄想。
在王沉梟等人吃過晚飯的同時,江魚雁的兩名手下也是趕了過來,他們兩個一人背著一個長條形里面裝滿了砍刀鋼管之類的東西,看來江魚雁說的不錯,這些的確是街頭小混混常用的武器。
但從細節上來說這些武器又比那些小混混的要強出不少,其中那些砍刀全都是鐵包鋼打造,外面是鐵里面是鋼,在加強了硬度的同時,還增強了許多韌性,光是這一把大砍刀的價格恐怕都要在數千開外,知道又看到砍刀上手工制作的標記,和制作大師的名字之後,王沉梟才又是一驚,居然是純手工制造的鋼刀,這種玩意平常都被當做收藏的珍藏品來被收藏,畢竟要想手工制作一把砍刀那是相當麻煩,光是打磨刀刃都要差不多幾個月的時間,所以這種手工刀的價格也是相當驚人,幾乎好幾萬一把,甚至品質好些的可以買到數十萬。
而除了這一把看到之外,那些鋼管也和王沉梟等人平時見到的有些不同,這些鋼管周身雕刻有一道道看起來圓滑,模起來也很是鋒銳的螺紋,且在鋼管的把手處還包裹了一層面茸茸的獸皮,這樣一來不但可以增加手和鋼管之間的摩擦力,還可以減少鋼管震擊之後對虎口的反彈力。
除此之外,這些武器當中還有一些混混手中並不常見的武器,那就是三稜軍刺。
拿起軍刺掂量了幾下,王沉梟瞬間笑了,這些軍刺還是他在別墅中干掉那四名大漢之後留下的遺產,沒想到一轉眼就又要來到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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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種武器全都不差,王沉梟掂量了幾下之後,選擇了那把鐵包鋼的大砍刀,而華軍翔不知出于什麼心思,選擇上倒是和他一樣,也選了一把大砍刀,除此之外,陳狼狸直接選擇了軍刺,這種殺傷性極大,能讓人一直放血的武器很的陳狼狸喜歡,剩下那位頗為壯碩的孫浮屠有些意外的,反倒選了那種螺紋鋼管,他拿著鋼管仔細看來看去,嚴重毫不掩飾的留露出一股喜愛神色。
準備好武器之後,又是閑聊了幾句,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王沉梟等人便從醫院中走出,本來王沉梟是打算打車前往的,但江魚雁早就替他們準備好了一樣普通的面包車,正好能坐四個人。
將車鑰匙交給王沉梟的時候,江魚雁還打趣說道︰「送給你了,放心用,這個還是寶兒吵著學車時我給她買的,不貴,就是耐撞,大概除了幾十次車禍,照樣能開」。
王沉梟听到江魚雁的話後,忍不住將目光放到這輛車上,江魚雁說的不錯,這輛車的外殼上坑坑窪窪明顯收到了不少撞擊,看它這幅破爛模樣,依舊還能開動的確是一個奇跡。
上車之後,四個人一路前行,有華軍翔開車向著東郊墓地走去,開車期間,除了剛上車的時候幾人還閑聊了幾句之外,其他時間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沉默前行,調整自身的狀態,用最完美的狀態來迎接今晚這一場堪稱轉折點的大戰。
大概半個多小時後,王沉梟等人便來到了東郊墓地,這是西安市範圍最大也是最偏僻的一處墓地,屬于半公墓半私墓的性質,由于墓地里面的地形比較復雜,開車的話一不小心就可能沖到墳頭上,所以在墓地外面的時候,幾人就已經將車丟在原地,開始步行,在墓地的中心伸出,賭猴等人可能早就到了,因為遠處遠遠就可以看到無數燈火正在晃晃悠悠的轉來轉來,如果是普通人的話,肯定會認為這是鬼火而嚇得跑的遠遠地,但王沉梟等人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所以也不是那麼害怕,更何況他們這一行從來都是做刀口舌忝血的生意,說不定什麼時候手上就多了幾條人命,又或者隨時都可能丟掉自己的姓名,所以這幾個人更是無神論者,根本不相信世間有鬼的這種說法。
在墓地間走動的時候,望著元出火把下稀疏模糊的身影,王沉梟已經開始估算賭猴的實力,眼下能夠看到的火把有十多只,想來對方的人手最起碼在幾十人以上,甚至一百多人都毫不出奇,如此強大的力量,非但沒有讓王沉梟害怕,反倒令他心頭隱隱生出一股興奮情緒,他情不自禁的開始撫模自己手中的大砍刀,從小到大他還從沒經歷過這種超級大混戰,且生死相搏的場景,今天算是第一次嘗試,也算是習武以來所遇到的最大的危機。
今天的事情絕對不能善了,不成功就成仁。
四人全都明白今天晚上要經歷什麼,所以他們早就做好準備,甚至華軍翔在車上的時候還偷偷發了不少的短信,看起來有種留遺言的樣子。
時間緩緩流逝,距離墓地中心處越來越近,漸漸的,雙方已經都能看到對方的人影。
望塵黑暗中緩緩前行的四道人影,賭猴一方的小弟們已經開始哈哈大笑,他們對這場戰斗絲毫沒有擔心,自己這邊可是有足足上百人,而對面的,不過四個人而已,就算他們再怎麼能打,肯定也要血濺當場,更何況仔細想著四人所在的方位看去,他們四個當中居然還有兩個瘸子,原本和王沉梟戰斗過的小弟心頭生出一股好笑的心思,自己身受重傷成為瘸子也就罷了,居然還拉了一個瘸子前來送死,這家伙不會是手下無人,無可奈何的要想拼死一搏了,哦,不對,或許是想要直接送死也有可能。
在賭猴小弟們的大笑聲中,王沉梟四人距離他們越來越近,直到雙方幾乎已經面對面的時候,賭猴的小弟依舊還在大笑,但這個時候,王沉梟等人已經直接沖了上去。
看到王沉梟等人居然如此直接,話都不說就直接沖上來,那些小弟們全都嚇了一跳,他們的笑聲戛然而止,隨即除了遠處還在發呆的人之外,和王沉梟等人比較接近的人已經開始四散奔逃,畢竟他們絲毫沒有準備,甚至武器都沒拿在手中,現在當然不敢拼命。
于是在他們的奔逃之下,墓地中心上演了一出頗為神奇的場景,只見四個人就追著幾十號人開始亂跑,而那幾十號人放佛看到了凶獸一樣嚇得連連逃竄。
這樣混亂且無比神奇的畫面並沒有持續多久,當賭猴的小弟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抄起武器直接沖了上來,這樣一來,場中的形式開始急轉,王沉梟等人想了不想開始向後退去,畢竟對方人數太多,現在還是晚上,萬一一時不查之下陷入包圍當中,那可就死定了。
但在退卻的期間,王沉梟四人也是抓緊時間進行反擊,這樣混亂的情況之下,四人的水平也是瞬間被體現出來,其中王沉梟一個照面已經干掉了對方兩人,陳狼狸也絲毫不差,將兩人捅翻在地,另一邊的孫浮屠由于手中武器不能一擊致命的緣故,所以擊傷三人,干掉一人,而唯獨只有華軍翔沒有絲毫反抗能力,只能且戰且退的進行游走。
看到華軍翔的處境之後,那個被華軍翔成為師傅的老孫率先向著他的方向趕去,一路上風馳電擎的擊倒數個打手,瞬間沖到華軍翔身旁,使他看上去頗有一種勢不可擋的意味。
而王沉梟這邊,發現華軍翔沒有危險只有,也是不管不顧的和眼前之人廝殺起來,至于陳狼狸則根本沒把華軍翔的危機放在心上,反正他和華軍翔也不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是什麼人,更何況陳狼狸一直認為,連這種情況都要別人救的家伙本來就是廢柴,根本不用操心。
此刻四個人已經分散開來,各自進行游擊戰,其中陳狼狸干掉的打手最多,差不多已經將近十個人,不過由于自身本來帶傷的緣故陳狼狸有時候反應不夠迅速,所以身上也是又多出了好幾處傷口,現在他硬扛著身上的傷勢,扔在拼命搏斗當中。
另一邊的王沉梟情況也不是太好,他也干掉了大概七八個人,但他身上也是多出了三四道傷口,尤其是腿部的傷勢,讓他的移動速度便的有些緩慢,所以只能和對手硬抗,而不能依靠周旋來獲得最大的成功。
再加上另外一邊孫浮屠和華軍翔的戰績,這四人一個照面就已經將賭猴餓手下解決了將近四十人,且這種傷亡還在持續不斷的擴大,看樣子要想將王沉梟等人拿下,最起碼還要傷亡同樣的人數。
賭猴只帶過來一百多號人,他沒想到傷亡居然如此之大,恐怕過不了多長時間,自己手下的小弟就要死傷殆盡,這樣他心中恐懼和震驚的同時,也不由有些心疼,現在死的可不是肥豬,而是一條條人命,先不說死人後處理的麻煩事,就是給他們家屬的撫慰金就是一大筆花銷,如此大的傷亡,如此大的事件,恐怕要想將它完美的壓下去,最起碼也需要上億才行,賭場雖然是暴利行業,但賭猴由于不想使用各種陰狠手段的願意,所以他的家產倒也不是太多,要是這樣持續下去,恐怕賭猴自己都會率先撐不住,而向王沉梟等人投降。(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想到這里,賭猴的心情不由緊張起來,他將目光偷到戰圈當中仔細觀察起來,經過一番觀察之後,賭猴決定下來,他對自己的小弟找找手,然後命令他們集中在一起,先將殺傷性最大的陳狼狸解決再說,這家伙手段陰狠,手中還拿著殺傷力巨大的軍刺,在他手中倒下的小弟,不管傷勢如何,那都是死定了,所以綜合來說陳狼狸的威脅最大,而且這家伙身上的傷勢也不輕,要是將他率先干掉的話,無疑會輕松許多。
听到賭猴的召喚後,其他的小弟就想著來賭猴身邊靠攏,但賭猴隨後卻又是下了另一條命令,命令他們留下幾個人纏住王沉梟和孫浮屠,之所以下達這樣的命令,賭猴也是擔心王沉梟等人會不顧一切的來營救陳狼狸,這樣一來,可就麻煩了。
最終王沉梟身前有五個小弟沒有撤退,孫浮屠那邊也是一樣,其余的還有二十多名小弟全都跟在賭猴身後,向著陳狼狸所在的方位走去,本來陳狼狸身邊就有十幾個家伙正在圍攻,再加上賭猴帶來的二十幾個人之後,一下子三十多號人,幾乎將陳狼狸完全圍住,恐怕只要這些人一人一刀攻擊都能輕易將陳狼狸干掉,幾乎一瞬間,陳狼狸已經陷入深切的危機當中。
而另一邊的王沉梟和孫浮屠也是察覺到了賭猴的計劃,他們看到陳狼狸的處境之後,不由自主的大聲提醒起來,但陳狼狸卻絲毫沒有顧忌這兩人的提醒,反倒嘴角露出一股陰狠的笑意,他擦了擦軍刺上涌動的鮮血,隨即向著某一個薄弱的缺口突擊而去。
一瘸一拐的陳狼狸速度極快,幾乎只是一瞬間就沖到了包圍圈的邊緣,在賭猴的大聲咆哮命令之下,有四五名小弟直接沖向陳狼狸想要將他阻攔,但陳狼狸絲毫不懼,直接沖上前,軍刺閃電般刺出,直接干掉一人之後,手中軍刺猛然抽出,又轉變一個方向,捅在另一人心口處,眼看著一瞬間自己這方就有兩人倒在地上,且眼看著沒了生還的希望,其他三名小弟也是嚇了一大跳,他們嗖的一下停頓在原地,驚懼目光望著陳狼狸那瘦小佝僂的身影。
而看到這一幕的賭猴則是怒氣滔天,他一邊向陳狼狸沖去,口中一邊叫喊道︰「殺了他,給我殺了他,誰殺了他,我就給誰一千萬,不小心死掉的,一百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听到高達一千萬的獎賞,剩下的小弟們一瞬間全都急眼了,他們嗷嗷叫著向陳狼狸沖去,反正死後也有一百萬的獎賞,這對于他們這些刀口舌忝血的小混混來說已經足夠了。
就在賭猴叫罵的一瞬間里,陳狼狸又是干掉對方兩人,然後迅速向著靠近王沉梟的方向跑去,在這個方向上,王沉梟也是干掉了對方兩人,正在和剩下三人周旋的同時,也是向著陳狼狸所在的方位靠攏,他早就看到了陳狼狸所處的危機,所以極度擔憂之下,幾乎想也不想就要急著去營救陳狼狸。
而另一邊,在孫浮屠和華軍翔的聯手之下,對面的五個人已經被搶先干掉,此刻他們正想陳狼狸所在的方位靠攏,但由于距離陳狼狸太遠,所以眼看著已經不可能營救到陳狼狸。
知道此刻,賭猴的手下差不多已經傷亡了五十人,或許這五十人當中死掉的並不多,但沉重的傷勢早已令他們沒了攻擊的能力,只能躺在地上抱著傷口慘嚎不已。
另一邊怒氣沖天的賭猴,也是看出了自身的傷亡人數,現在他手下可以大用的手下也不過三十多人,不多四十人,至于剩下的十幾個家伙則是因為從沒殺過人,也從沒見過殺人,所以早在剛剛開戰的時候就被嚇得不輕,有幾個甚至嚇得尿了褲子,正坐在地上哭爹喊娘,而剩下的幾個家伙則是抱頭蹲在墳頭旁邊,嚇得瑟瑟發抖,連看上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眼前的形式的確相當駭人,無數殘缺的尸體,以及那些抱著自己碎肢殘臂躺在地上打滾慘嚎的打手,陡然讓場中浮現一股無形的慘烈氣息,這種形式的戰場,再加上墓地本來就帶有的陰森感覺,讓所有人肝膽盡喪,除了一些特別膽大的家伙以外,賭猴身旁的那些人已經開始生出了一股退卻的心理。
而這個時候,又是干掉了幾個人之後,王沉梟終于和陳狼狸匯合,兩人背靠背站在一起,望著身邊包圍著的三十多條壯漢,大口的喘著粗氣,雖說此時的情況已經無比危機,但陳狼狸和王沉梟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的害怕,他們兩個甚至還大笑的和對方聊著天,一副生死關頭談笑風生的模樣。
陳狼狸對王沉梟笑道︰「今天恐怕要載了,哈哈,沒想到會死在這里,不過沒關系,能死在你前面也算是值了」。
王沉梟也是哈哈大笑道︰「這一行本來就是刀口舌忝血的行當,一死而已,臨死前還能拉到這麼多墊背的,也算是值了,何況就算我們死了,這些家伙也不會好過,先不過江魚雁會將他們怎麼樣,就算是黑牡丹的人,都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再加上華軍翔的手下,和軍隊中已經粉黃騰達的豬熊,賭猴這家伙,和他在場的這小弟,絕對沒什麼好下場,既然死後有人報仇,那我們還擔心什麼,大不了拼他一把,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陳狼狸接口道︰「對,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今天老子要多操翻幾個家伙,到了陰間,還能有人做個伴」。
王沉梟和陳狼狸囂張的笑聲不斷是為了寬慰自己緊張的心情,更是為了震懾外圍這些軟蛋的家伙,賭猴手下能活到現在的家伙,除了幾個高級人員之外,剩下的幾乎全是軟蛋,戰場就是這樣,勇敢的人在前面沖鋒全都死了,就算不死也是殘廢,而不夠勇敢的軟蛋們跟在後面撿便宜,撈功勞,甚至戰爭打贏了,打完了之後,還能搖身一變成為大哥,然後想盡榮華富貴,至于那些戰死的人,很好辦,給他們一個英勇犧牲的名氣,其他的,最多也就是一點撫慰金,而那些殘廢的,被遣送回老家,遭人唾沫,被人嘲諷,變成垃圾。
97世道本來就是這樣,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不願去管閑事,槍打出頭鳥,出頭鳥一般最勇敢,最膽大,沖的最猛,同樣的死得最慘。
剩下的這些軟蛋王沉梟和陳狼狸絕對不會將他們放在眼中,但這些人現在卻因為陳狼狸和王沉梟的傷勢,而將他們當成了香餑餑,要知道只要干掉任何一人,都是一千萬的獎賞,這麼一大筆金錢,可足夠他們瀟灑揮霍很長時間了。
除此之外,支撐這些人堅持到現在的動力還有一旁憤怒的賭猴,這個黑道賭場上的梟雄從沒想到今天會有這樣一個下場,他本來以為自己帶來的人還算多了,但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有些不夠,況且,這麼多人當中除了一些自己的親密手下之外,剩下的已經全都是賴皮,要靠他們戰斗,還不如自己直接上呢。
但由于這麼長時間離開,賭猴也害怕自己會被王沉梟或者陳狼狸直接干掉,所以他也不敢直接沖上來,向著先消耗一下王沉梟和陳狼狸的體力,加重一下他們的傷勢,等到有機會的時候再上來佔便宜,而現在,這個佔便宜的機會就已經到了,現在王沉梟和陳狼狸的狀態明顯沒有以前那麼好了,要是趁著這個最後關頭出來佔便宜,不但能在自己小弟面前立下威信,更能一舉干掉這兩個相當棘手的家伙。
想到這里,賭猴便一把撕掉自己身上的衣物,**著布滿紋身的上身,手提一把寬大的看到走向王沉梟和陳狼狸。
陳狼狸望著眼前的賭猴,他明顯不認識這個家伙,只是覺得這家伙還算有點膽色和料子,看其他人對他恭敬的目光,這家伙應該是一個頭頭,難道這家伙就是賭猴,看起來和猴子可一點不像啊。
陳狼狸打趣的向自己身上的王沉梟問道︰「這家伙是誰,難道他就是賭猴,看起來和猴子不像啊」。
王沉梟笑了笑︰「不想才好,免得被人說我們欺負小動物」。
面對兩人的嘲諷,賭猴臉上的怒色漸漸消失,他知道現在最應該保持鎮靜,而不是因為憤怒而亂了分寸。
當賭猴走到王沉梟和陳狼狸身前幾步之遙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目光定在王沉梟臉上,放佛想要說些什麼。
沉思了好大一會後,賭猴突然開口道︰「今天這事,我本打算和解,誰曾想你們直接沖上來就動手,現在想和解都不可能了,你們四個,必須死,誰都走不了」。
王沉梟和陳狼狸攙扶在一起,他們听完賭猴的話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陳狼狸指著賭猴的鼻子罵道︰「和解,啊和解,帶了這麼多人,個個手里都有凶器,你們是來和解的,你他媽騙誰呢」。
陳狼狸的大罵讓賭猴臉上有些發青,他之前帶人過來的時候的確是想將王沉梟等人在這里拿下,可動手之前卻又想進行和解,但那個時候既然人已經帶來了,難道還能將他們趕走不成,所以才造成了今天這種局面。
想了一下後,賭猴又是說道︰「今天這事,誰能全身而退都不好說,我只想要求一點,道上的事,禍不及家人,要是我躺在這了,希望你們不要牽連到其他人,要是你們躺在這了,我保證也絕對不會找你們家人的麻煩」。
賭猴現在這句話也是為了尋求一個心安,畢竟陳狼狸和王沉梟的戰力驚人,雖然這兩個人現在身受重傷,但不到最後一刻,結果還真不好說。
而陳狼狸听到賭猴的話後,卻是突然哈哈大笑道︰「我又一個老爹,別的不敢說,你們這群垃圾再來幾百個也不能把他怎麼樣,還有一個弟弟,自身的實力且先不說,但是進入部隊幾個月已經升為少校,將來可能還有一個將軍的娘家,至于其他人,也沒什麼家人,用家人威脅我,你這家伙是瘋了」。
賭猴臉色鐵青,他目光又看向王沉梟,王沉梟笑了笑,他自家更不需要多說,只剩下一個嫂子而已,且這個嫂子也不是簡單人物,恐怕賭猴在他面前連個屁都算不上。
看到王沉梟毫不在意的表情後,賭猴臉色更加難看,但這個時候,王沉梟卻突然說道︰「我們本來就沒打算禍及家人,都是道上廝混的人物,有什麼恩仇直接解決了事,哪有那麼多功夫去管其他的屁事」。
說完後賭猴的臉色好了許多,他臉色表情舒緩很多,說道︰「好,要是往常的話,肯定不醉不歸,今天沒希望了,希望下輩子還有可能坐在一起喝酒」。
說完後賭猴便拿著大砍刀向王沉梟沖來,王沉梟和陳狼狸對視一眼,眼楮中都透漏出一股凝重神色,這個賭猴的身手和其他的小混混可不一樣,成為老大的必要條件就是能打,賭猴的身手當然也相當了解。
但賭猴之前準備後事的話,其實已經使他自己顯得有些氣弱,從這方面來看,王沉梟等人倒是先勝了一半。
在賭猴的身後,大概有十幾名小弟也嗷嗷叫著沖了上來,他們中有那麼幾個是听了賭猴的命令,還有幾個是想跟著大伙佔個便宜,剩下的還有一些人卻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先前的戰斗已經令他們肝膽盡喪,場中凶險慘烈的情況別說一般人受不了,就是王沉梟看在眼中都有一種惡心的感覺,現在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差不多有五十多號人倒在他和同伴手下,看著地上的破碎尸體以及還在慘嚎的重傷員,王沉梟想要嘔吐的同時,心頭也是生出一股豪邁感覺,這麼多對手都被自己解決了,眼前的這十幾個家伙又算得了什麼。
在王沉梟喘息的這段時間里,已經有幾名小弟偷偷模模從他和陳狼狸背後模了過來,不過這些家伙絲毫沒有逃出猥瑣宗師陳狼狸的監控,只是剛剛到來就已經被發現,而王沉梟卻絲毫沒有管這些偷襲的家伙,他目光凝視在身前沖過來的賭猴身上,他打算先將這家伙解決再說。
而另一邊,此刻孫浮屠和華軍翔已經趕了過來,其中華軍翔身上傷勢看起來頗重無數傷口和不斷流淌的鮮血已經將他渾身上下完全染成大片緋紅,而孫浮屠身上雖然傷口不多,但由于沾染了太多對手的鮮血所以此刻看起來也是頗為凶神惡煞,這兩個沖上來之後,瞬間拖住那十幾個支援賭猴的家伙,而另一邊的賭猴也是發現了這兩個岌岌可危的家伙。
但賭猴也知道王沉梟才是他們的領頭者,要是將王沉梟干掉之後,無疑對方的士氣和組合會受到極大的打擊,在說了今晚的主要目標也是王沉梟,只要能將這家伙干掉,那麼一會直接逃跑都沒什麼問題。
想到這里,賭猴一咬牙直接沖向王沉梟,而王沉梟也是等著賭猴。
幾乎只是一瞬間,兩人的身形已經交織在一起,噌的一聲,兩把大砍刀形成一次對撞,無數火星從大砍刀上迸濺而出,其中王沉梟由于傷勢的緣故所以力量上比不過賭猴,所以被這一記對拼拼的連連後退。
而賭猴也是雙目暴睜,目光中滿是視死如歸的神色,他直愣愣和王沉梟拼在一起,放佛想要直接用力量砍斷王沉梟手中的大砍刀,然後再將他撕成兩半一樣。
連續後退了幾步的王沉梟也不甘示弱,他腳下猛然一頓,用左腿撐住身體的同時,右腿已經高高抬起,一記撩襠腿向著賭猴的襠部抽去,襠部可是人類身體最脆弱的關節,要是這個地方被擊中的話,那麼戰斗的形式一瞬間就會被逆轉許多,所以賭猴也不甘有絲毫怠慢,趕緊收回手中的大砍刀,向後退了一步,但王沉梟卻不想放棄,看到對方躲過自己的攻擊後,王沉梟直接黏上去,就要用大砍刀進行劈砍,對面的賭猴也是趕忙用大砍刀進行格擋,換了一個方位後,兩人手中的砍刀種種撞在一起,同樣武器,同樣適用砍刀的戰斗就是如此,比拼的就是一種純粹的力量,更何況力量可是男人的象征,要是一個男人在力量上比不過別人,而使用其他的陰謀詭計,無疑會被人嘲諷。
兩人全都沒有使用絲毫巧勁的,純粹用力量展開對撞,雙方的刀口上已經布滿一道道缺口,但還是沒有一絲退讓的不停對轟在一起。
對拼了數十次之後,兩人終于有了一絲疲倦的感覺,或許平常的時候僻處幾十次攻擊還不算太累,但戰斗的時候一舉一動都要消耗極大的體力,這個時候兩人互相站在兩邊,正弓著腰大口的喘著粗氣,而休息的同時,兩人的警惕心也沒有絲毫放松,他們的目光全都死死盯在對手身上,害怕對手發動突然的襲擊。
足足喘息了好大一會後,兩人身形如同獵豹一樣又是前沖出去,瞬間對拼在一起,各種金屬撞擊聲不停響起不大一會的功夫,兩人就又是對拼了數十次,但這一次即便再怎麼疲勞兩人也沒有放松的心情,因為他們都知道,對手已經累了,只有在對手疲倦的時候才能更好的擊殺對手,雖然自己也累了,但誰都不想放過這樣一次機會,現在比拼的就是一個耐力,誰的耐力好,誰能支撐下去,誰就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而在對拼的時候,賭猴心中也是想了很多,他知道今晚這件事的起因,也知道為什麼會有如此慘烈的一幕發生,或許在王沉梟剛剛來賭場的時候,自己不用給他臉色,不給他下馬威,熱情的哪怕虛與委蛇的招待他,那就絕對不會發生眼下這一幕,又或者說在墓地的時候,自己不帶這麼多人,或者說帶了這麼多人也不帶武器,那麼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終其原因,還是自己太大意了,太驕傲了,太看不起王沉梟了,或許以前也是因為驕傲的原因李公公才會冷落自己,才會認為自己成不了大事。
很多時候都是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這是一句最形象的俗語,直到災難或者痛苦來臨的時候,我們才感到後悔,才感到無奈和可惜,卻不曾想過以前到底是怎樣一回事,怎麼一回事,更有一句話非常經典,如果世上有後悔藥的話,那麼所有人都是聖人,但可惜,世上真的沒有後悔藥這一說,所以我們都不是聖人。
把握好眼前的機會,做什麼事情之前好好考慮一下,這才是王道,才是我們最應該去做的。
在賭猴後悔和深思的時候,王沉梟心頭也頗為感到有些無奈,其實賭猴所以的並不算太過分,但誰讓他這個時候來招惹自己,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想上位就必須有火,而賭猴就是王沉梟想要順利接受李公公實力所需要的最佳的一把火,只有借助賭猴的尸體,王沉梟才能震懾去其他人,這也算是一種殺雞儆猴,也算是一種另類的立威,一將功成萬骨枯,賭猴就是王沉梟腳下的第一堆骨,但絕對不是最後一堆,因為這世上總有很多傻逼,很多白痴,很多裝逼犯,有時候料理這些家伙還真不算什麼難題。
腦海中深思的同時,兩人手上的動作也沒有絲毫停頓,兩人都在打量對方的破綻,估算自己的優勢和缺點,現在幾乎已經到了最後關頭,越是這樣就越要小心,因為任何一個失誤都可能改變最後的結果。
而在其他兩處戰場上,陳狼狸軍啊在地上,整合面前的十幾道人影對峙,這些人全都是打算最後關頭來佔便宜的家伙,卻因為陳狼狸的凶悍而被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彈,陳狼狸現在已經渾身上下布滿傷口,但他依舊站立不倒,用軍刺撐在地上站立的同時,目光也盯在外面這些趁火打劫的家伙身上,這種躲到最後關頭才露面,想要佔便宜的家伙,陳狼狸頗為不恥,如果是平時的話,說不定陳狼狸就會沖上前先給這樣的家伙兩刀,但現在他也身受重傷,幾乎沒了行動的能力,所以也只能強自撐在哪里,用氣勢威懾住這些無恥的家伙。
其實早在來之前,陳狼狸就知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且由于王沉梟想要立威,不願拉太多幫手的緣故,所以今天輸掉的可能性很大,但陳狼狸卻義無反顧的來了,他覺得將這條命丟在這里也不可惜,這個時候陳狼狸只恨自己先前受了傷,否則將這群家伙全都撂倒在這里簡直輕而易舉。
陳狼狸心頭的想法,也是此時華軍翔心頭的想法,此刻這個無賴的家伙已經最先倒下,他躺在地上,面色已經開始發白,但華軍翔卻還沒死去,只因在他身旁還有一尊不斷戰斗的身影守護著他。
華軍翔由于失血過多,已經沒了行動能力,被他稱為師傅,又是他小弟,又是他兄弟的孫浮屠站在華軍翔身旁,如同一尊猛虎守護者自己的獵物一眼,不讓所有侵犯者上前一步,但這尊猛虎身上也已經布滿傷口,他臉上也不由浮現出大片疲態和無奈。
孫浮屠此刻心中正在後悔不已,先前他選了一根鋼管做武器,這導致他幾乎殺不掉對方,最多也就是敲斷對方幾根骨頭,更多的時候確實將對方擊倒在地之後,對方又重新站起繼續向他發動進攻,所以說死在孫浮屠手中的人幾乎沒有,且大多還擁有不少的戰力,現在戰場上倒下的人已經有六十多個,還有四十多個依舊幸存,除了那麼幾個不敢露面的軟蛋之外,有差不多是個聚集在陳狼狸身旁,還有二十多個正在和孫浮屠對峙,孫浮屠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他只是不斷堅持下去,或許還有轉機。
其實這四人的轉機已經相當小,同樣的賭猴那邊的轉機也相當小,今天這場戰斗完畢之後,賭猴的下場不用說,不是被道上的人宰掉,就是被公安部的人抓住槍斃,又或者說最好的下場也是隱姓埋名叛逃到其他地方,總的來說賭猴完了,他手下的賭場差不多也完了,還有他手下的這些打手們,參與重大斗毆事件,致使數十人傷亡的特大事件,就足夠他們完了。
所以說眼前的雙方已經沒了退路,基本上都完了。
賭猴心里也知道這樣的結果,但他還是不願放過王沉梟,因為這一切間接來說也是王沉梟造成的,而王沉梟更是不可能他退縮,他沒有退路,要想在西安市打造出一番局面,這是必須經歷的難關,幾乎可以說,這是每一個梟雄成長之前都必須經歷的難關。
就在這幾個人開始對峙,甚至還在死斗的時候,誰都沒有發現,東郊墓場的外圍有幾十道身影已經埋伏在這里,不知大的什麼主意。
其中這些人的身前,一道苗條的女子身影正手持望遠鏡向著這里的戰場張望,在她身後幾十道彪形大漢手持各種武器正在保護這名女子的安全,甚至還有幾個家伙手上端著槍械,這些都是核心的保鏢也是身手最為強大的保鏢。
拿著望遠鏡看了好大一會後,女子才將手中的望遠鏡從鼻梁上放下,在她身旁,一道王沉梟先前在江魚雁公寓中見到過的身影走上前,躬身對這名女子說道︰「江姐,用不用上前幫忙?」。
江魚雁愣了一下,笑道︰「不用,沒想到這個賭猴也是挺有能耐的,當然,王沉梟更有能耐,如果能讓他們自己解決掉了更好,又省事,又能給那些打算叛變的元老一劑強心劑」。
听到江魚雁的話後,這個保鏢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說道︰「華軍翔躺在地上很長時間了,從情報上來看,這家伙受傷不輕,如果拖下去,他很可能要不行了」。
「哦?」江魚雁臉上浮現出一絲猶豫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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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沉思了好大一會,江魚雁還是沒下定插手的決心,她將望遠鏡重新擺在鼻梁上,向著遠方望去,一邊觀察遠方的情況,江魚雁還一邊對身旁的保鏢問道︰「現在對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保鏢心頭一顫,心想終于輪到我說話了,他開口道︰「非常不妙,賭猴的人還有一二十個,王沉梟等人卻差不多不行了,要是我們再不出手今天這件事可就難辦了,畢竟」這名保鏢指了指天說道︰「上頭王沉梟也有人,早就關照我們要保證他的安危,假如連這點都不能保證,那麼以後再想走什麼路子就很可能被人堵住呢」。
听完保鏢的一席話後,江魚雁也是突然下定決心,他對伸手的眾人擺擺手說道︰「去,手腳輕一點,別把他們弄死了,今天死的人已經夠多了,盡量減少一點傷亡」。
「該死的也據對不讓死」保鏢頭子說完後,便向江魚雁行了一禮,隨後帶著他手下的小弟向著戰場上沖去。
這群人來的時候開了不少車輛,這其中還帶有特別邀請過來的一聲,這下一群人呼啦啦向著戰場上沖去,不大一會就跨入戰場的範圍,在保鏢頭子的指揮下,一些人去救治傷員,而他自己則是直接想著最靠近自己的孫浮屠兩人靠近,在他的協助之下,孫浮屠和華軍翔很快就被解救出來。
其實不管是孫浮屠和華軍翔,又或者說是賭猴的手下,他們早早就發現了正在趕來的保鏢等人,華軍翔和孫浮屠是急需救援,當然不會拒絕,其他賭猴的小弟則是被嚇破了蛋,想要早點擺月兌這場戰爭,他們當然也不會有絲毫反抗。
輕易的將這幾人的武裝解除,剩下的又將陳狼狸的危機解除,于是正剩下王沉梟一個人還在和賭猴激戰。
今天這場戰斗慘烈無比,王沉梟早就知道自己和賭猴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于是那些保鏢們想要來幫王沉梟的時候,王沉梟斷然拒絕了他們的要求,繼續和賭猴拼殺在一起。
王沉梟知道的東西,賭猴這個黑道大佬當然也知道,他也是毫不退讓,持續和王沉梟拼殺。
最終又是過了幾分鐘後,戰斗終于分出了一個勝負,王沉梟一刀劈在賭猴的肩膀上,幾乎將這個家伙劈成兩半,當確認賭猴已經被干掉之後,王沉梟再也支撐不住,他一下子倒在地上,就此昏睡過去。
而一旁的其他人也是趕忙上前,替王沉梟救治。
當王沉梟在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他朦朦朧朧之中好似听到身旁有誰正在和醫生交談。
李寶兒熟悉的聲音響起,她向醫生斥責道︰「廢柴醫生,你真是飯桶,這家伙都睡了三天了,他到底還能不能醒過來」。
醫生擦了一把冷汗,小心翼翼對眼前這個大小姐說道︰「已經月兌離危險,但他之前受傷太重,最近幾天內恐怕不可能醒來,還要再等幾天才行」。
這個時候,王沉梟又是听到另外一個華軍翔的聲音響起,說道︰「寶兒,你就別搗亂了,這家伙受了這麼重的傷,能醒來已經是萬幸,你再這樣胡鬧下去,這家伙說不定真的就醒不過來了」。
李寶兒听到華軍翔的聲音後,立馬尖叫道︰「誰說我胡鬧了,我只是警告一下這個廢柴醫生,要是狗奴才不能醒過來,我就讓他真的成為一個廢柴」。
醫生擦擦冷汗,華軍翔也不再多言,李寶兒這種嬌生慣養的小女圭女圭,他們兩個還真的收拾不了。
這個時候,王沉梟已經從昏睡中漸漸清醒,睜開眼的王沉梟發現李寶兒還在大喊大叫,他不由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听到王沉梟的咳嗽,李寶兒有些不解的扭過頭望向華軍翔問道︰「剛剛是你咳嗽嗎?」。
華軍翔搖搖頭,表示不解,他也不知道是誰咳嗽了一聲。
只有那個一聲突然驚醒,他瞬間撲到王沉梟的病床前,大吼道︰「是他,是他,這個家伙醒了!」。
和王沉梟素不相識的醫生大吼大叫起來,這家伙看起來遠比其他人還要高興,難道是不堪忍受李寶兒的折磨,所以盼望王沉梟醒來的嗎?
听到醫生的話後,李寶兒就像撲到王沉梟身上,王沉梟嚇了一跳,幸好最後一聲眼明手快阻攔了一下李寶兒,否則王沉梟的傷勢還要加重幾分才行。
依靠醫生和李寶兒的幫助,王沉梟從病床上爬起,他扭頭向四周看去,這個病房內共有四張病床,其中一個就是他自己,另一個是渾身裹滿繃帶,同樣躺在床上的華俊祥,至于另外兩個病床則是空蕩蕩的,其中一個上面擺滿了各種營養品,還有一個看樣子也有人佔據的樣子。
王沉梟腦門上浮現出一絲不解,華軍翔立馬明白這家伙正在想些什麼,于是說道︰「老孫的傷勢比較輕,早幾天就可以下地活動,他剛剛出去溜達了,所以不在,陳狼狸那家伙則是被黑牡丹的人接走了,畢竟黑牡丹和李公公可是兩個徹底敵對的勢力,要是黑牡丹的重要干部躺在李公公的病床里,那些家伙可不會放心的」。
听完華軍翔的話後,王沉梟瞬間明白過來,隨後他又想華軍翔詢問了這幾天內發生的情況,對現在的形式也有些了解。
大清洗已經臨近最後關頭,現在應該再也不會有其他意外產生,而賭猴的產業已經被江魚雁的人完全接受,打算等王沉梟醒來之後,將這些東西全都交到他的手中,至于東郊墓地的戰斗結果則是被江魚雁完全壓了下來,畢竟那次戰斗傷亡是在太多,具體情況還是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而黑牡丹那邊,這兩天不知出于什麼原因,突然安分了很多,本來趁著王沉梟重傷,江魚雁自顧不暇的時間他們應該出來收拾爛攤子搶奪地盤的,但是這些家伙這幾天一點動靜也沒有放佛發生了什麼極大的變故一樣。
另外听華軍翔說,這幾天自己的嫂子雨薇也來看過自己,不過由于自己還在昏迷所以一點都不知道,她看過自己之後,發現沒有生命危險,所以也是松了一口氣,隨即因為有些事情要忙,所以提前離開了。
整理一下這幾天內發生的情報,大事情並沒有發生太多,唯一讓人意外的是,賭猴被干掉之後,李公公手下那些原本打算鬧分裂的家伙安分了很多,居然不在胡亂的動手動腳,甚至還有不少家伙親自來看望王沉梟,還送來不少營養品。
了解一番過後,王沉梟也是徹底放下心來,他現在只要安心養傷景觀起邊就行了,想來這幾天的時間內,也沒有人敢太過分的動手動腳,最起碼短時間內,誰都不敢鬧事,畢竟東郊賭場剛剛死了不少人,正是風頭最猛的時候。
在醫院的生活相當不錯,不過十幾天內王沉梟傷勢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畢竟他的傷大多沒有傷及骨頭,好好靜養一番就可以了。
這段時間內,王沉梟每天早晨都要起來晨練,經過一番生死戰斗之後,王沉梟明顯感覺自己實力提高了不少,這種提升不是體力和力量上的提升,更多的是一種感慨和戰斗經驗,以往王沉梟還從沒參加過大規模的械斗,這一次算是彌補了他這方面的不足,最起碼現在王沉梟自我感覺,要是在遇到這種大規模的圍攻,他更能保證自己的安全,而不會因為混亂而像現在這樣受傷頗重。
今天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王沉梟早早起來進行晨練,以往的時候還有個小護士會監護他,不讓他做太過激烈的活動,但現在王沉梟身體已經越來越好,小護士也偷懶起來,對王沉梟不管不顧。
今天王沉梟獨自跑到醫院的院子中進行晨練起來,不大一會他就听到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嘿,你還晨練?」熟悉聲音響起,說話的正是好久不見的,暫時還是王沉梟老板的江魚雁。
「江姐怎麼來了?」王沉梟好奇的對江魚雁問道,同時看了江魚雁一眼。
江魚雁穿了一身lv定制的禮服,落落大方中透著股成熟少婦韻味,穿的如此正式肯定不是來晨練的,所以王沉梟很好奇江魚雁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來看看你」江魚雁笑了笑,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王沉梟有點想不通這個江姐為什麼會來找他,難道最近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發生嗎?不過想了一下後,王沉梟就隨即搖搖頭,江魚雁在這方面的辦事能力比自己還強,要真有什麼難題,她也不可能來找自己,不過僅僅是來看看自己的原因,王沉梟倒是不太敢相信,畢竟現在要忙的事情太多,她肯定沒時間來看自己這個無所事事的家伙。
「嗯,某個京城的高官要走了,有一個送行會,我想邀請你一起去」江魚雁對王沉梟說道︰「這個大人物一走,最近西安的大清洗風波也就差不多了,是到了最後關頭的時刻了」
「哦,原來如此,不過為什麼要讓我去啊,我傷可還沒好呢?」王沉梟再次重復了自己的疑問,這樣一場送行會,出場的自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讓他這個剛剛受傷,身上還有繃帶,且小蝦米一樣的人物去湊什麼熱鬧,雖然王沉梟不願意將江魚雁想成是那種想陷自己于尷尬的好事分子,但此時王沉梟確實這麼想了,畢竟自己剛剛鬧了一場大事,現在就去見那些高官,心里肯定會有些心虛。
「不太想去,我去哪里丟什麼臉?」王沉梟拒絕了江魚雁的邀請,他的確不太想去,一個是為了不太惹風頭,一個就是不給江魚雁丟面子,誰都知道他是李公公和江魚雁選定的接班人,要是這個接班人卻是一個殘廢,其他人又會怎麼想,反正不會向什麼好的方面想。
「必須去,今天也算是讓你和那些家伙們見見面,混個臉熟就行,我不怕丟人,也沒人敢把你怎麼著」江魚雁神經兮兮的看著王沉梟,說道。
王沉梟無奈之下,只能點點頭,江魚雁都說出這種話了,要是自己還不去,那就是不給人家面子了。
「好,就當是去見見場面了,我現在上去一下,換套衣服,畢竟穿著病號服影響不太好」王沉梟無奈的對江魚雁說道,轉身迅速向病房走去。
江魚雁是開車來的,換完衣服的王沉梟在她的帶領下,來到了醫院門口的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前,于是王沉梟出生以來,第一次坐進了這樣價值上千萬的豪車。
剛坐進法拉利的後座,王沉梟愣了,又是一個熟人。
副駕駛上,一直看他不怎麼順眼的李婉兒正一聲不吭的坐在那。
坐在法拉利後座上的王沉梟此時有點慶幸,幸好不是李寶兒那個小魔女來了,否則自己不被逼瘋就不錯了,這段時間,李寶兒天天來煩他,王沉梟早上起來晨練,就有一種想要逃避李寶兒的念頭,這小妮子天天早上來煩他,要是晨練的話還可以躲過不少時間,畢竟醫院很大,李寶兒想要找自己也很麻煩,再說了,晨練時腿腳不長眼,這家伙也不敢太過放肆的靠過來。
而副駕駛上的李婉兒此時看似鎮定自若,其實心中遠遠沒有王沉梟淡定,對于這個以前自己很看不起的男人,也出手幫過自己的男人,她也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感覺。好感?不可能,以她那種驕傲的性子,絕對不允許自己對一個離她的世界太過遙遠的男人道歉甚至討好。厭惡?這個以前倒是有那麼一點點,現在至少她看到王沉梟比以前舒服多了,再也不會覺得王沉梟礙眼。
李婉兒就這樣糾結著,渾身不自在,她有點不明白江魚雁為什麼偏偏要將王沉梟帶去參加聚會,王沉梟現在可還是殘廢。此時李婉兒很想下車回家,但是她又不想錯過這次名流雲集的聚會,畢竟她那早就死去的老爹李公公告誡過她,投機股票也好,投資房地產也罷,看似暴利,都沒有投資幾個能夠讓自己飛黃騰達的朋友來的實在,來的受益終生。正因為如此,即使李婉兒討厭一些紈褲,她也會參加他們的聚會,從某些方面來說,這是和王沉梟一樣的怪癖︰盡可能的讓自己的可利用資源最大化。
「婉兒,你們都認識,我就不給你們介紹啦,以前的恩怨就讓他消散好了,以後的日子還長,不用背負著尷尬過一輩子」江魚雁來到駕駛室,笑呵呵的對李婉兒說道。
「恩」李婉兒有點臉紅,她總覺得江魚雁話中有種想要把她賣掉的感覺。
以後時間還長,一輩子等等的句子,很難不讓人往那方面去聯想,李婉兒雖然不認為自己喜歡上了後座上的窮小子,但她還是有點擔心,畢竟,要是說實話的話,她也不得不承認,王沉梟長得確實有點味道,穿著普通但卻很干淨,不至于讓人討厭。甚至此時李婉兒都覺得把自己交給王沉梟也不錯,這家伙可是李公公看上的人,也是以後要接手自己家族產業,給自己保護的人
王沉梟也感覺到了李婉兒的眼光,但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很悠然自得的看著車窗外,有點病態蒼白的俊逸臉龐上沒有什麼表情,,仿佛他並不是處在兩大美女身後一般。
「不要想太多,慢慢來就行了,好好相處」江魚雁很自然的回了一句,然後發動法拉利,向聚會的舉辦地點,西安頂級私人會館海瑞會駛去。
這次聚會的舉辦地點在西安最頂級的三大私人會館之一,海瑞會。該會館背後的主人正是李婉兒的父親李公公,別看李公公在黑道上玩的是風生水起,但他更注重的是不斷地漂白,讓自己的收入合法化,這也是西安一帶的黑道大佬共同追求的層面。
海瑞會可謂是富人的銷金窟,這里的會員主要是各國的領事、企業家、金融家、影視明星,單單是入會費就是五萬大洋。海瑞會的創辦理念就是,復活在西安曾遺失的‘奢侈的、浪漫的、神秘的、傳說中的東方情調’。來過這里的人無不感嘆,美得一塌糊涂,貴的一塌糊涂。當然,因為李婉兒和江魚雁的關系,加上李公公也樂于結交名流,所以這次聚會才能夠在這里舉行,不入會也可以佔用這里的空間。
早上八點多,不到九點,江魚雁就載著李婉兒和王沉梟來到了海瑞會的門口,此時這里已經停了無數量頂級豪車,看的剛下車的王沉梟也是打心底里震撼。
王沉梟雖然很少接觸過這種上流社會,但從書上對此也有所了解,他知道這些豪車的牌子已經不是衡量其價值的標準了,從車牌才能看出其主人的地位。像豫a、陝a之類的排位靠前的政府車在這里隨處可見,甚至還不乏南a、軍a之類的軍隊車子,而除了這些象征著地位的車牌,更多的則是以666、888結尾的豪華私家車。
霸氣!此時王沉梟不得不佩服這些車子和車牌的厲害,同時也對江魚雁的更加重視了起來,這女人在李公公死後還能結交到這樣多的名流,看來當初李公公也是給他留了不少退路。
99‘嘟’一道汽車的喇叭聲響了起來,然後一輛黑色的奧迪a6揚長而至,囂張跋扈的往海瑞會的正門口一停,完全不按停車位停靠。
三人下意識的看了下車牌,饒是江魚雁和李婉兒這種見過大場面的也驚訝的張嘴。這輛a6的車牌竟是京v02開頭的,這是一輛中央領導的隨行車!
車子剛停下,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就滿面春風的從車內走了出來,這位儒雅男子正是經過雨薇介紹和王沉梟有過一面之緣的輝哥。
「江姨,這是誰啊?這麼大面子。」李婉兒有點好奇的對江魚雁問了一句,從這車牌來看,車內的主人應該是中央來的人,所以李婉兒還以為這個就是那個來監督大清洗的大人物。
「我也不知道,沒听說還有什麼北京的大人物要來參加」江魚雁有點茫然的搖了搖頭,執行大清洗的人物已經在會所內了,現在這人的身份他當然不認識。
不過江魚雁不認識,不代表王沉梟不認識,輝哥想來應該是一到西安就四處旅游閑逛,根本沒把他協助另外一人執行大清洗的任務放在心上,所以江魚雁這些黑道上的人物才不知道他的存在。
小人物王沉梟此時也是無比的心潮澎湃,這種感覺就像一個從未有過玩具的孩子突然看到了無數變形金剛,震撼!王沉梟以前只知道輝哥是一個大人物,但現在從車牌上來看,這還是一個無比巨大的大鱷,能將中央的任務不放在眼里,這種人還不是大鱷,那麼誰才是大鱷。
輝哥從車門內走出後,車輛後面的車門也是隨之打開,一條穿著並不高的高跟鞋的修長的美腿探了出來,緊跟著王沉梟他們就見到了這個大人物的廬山真面目。
這是一個二十六七的女人,一身範思哲定制的修身中短裙,看上去無比的高貴典雅,精致的鼻梁上架了一副價值幾十萬歐元的lotos金絲眼鏡,給她更增添了一絲成熟的風味,不過這種熟不是江魚雁那種迷人的成熟,而是帶著一絲超月兌的御姐範兒。
「這女娃好有氣質。」江魚雁忍不住贊嘆了一句,李婉兒也點了點頭。
王沉梟也在心中默認了這一點。
輝哥陪著這位重量級人物走進了會館,兩人之間並沒有太過的刻意恭敬,從這點上就可以看出,這女人同樣是擁有不亞于輝哥地位的大人物,最起碼這女人背後的背景也絕對不亞于輝哥。
「這次聚會居然來了這麼個大人物,不管啦,我們進去。」江魚雁將目光從這位御姐身上收回,對李婉兒和王沉梟說了一句,隨後三人一起走進了海瑞會會館。
聚會設在會館的頂層大廳,所以王沉梟三人一起踏入了電梯,此時有著不少的會館會員看到了渾身裹滿繃帶的王沉梟,一個個眼神充滿驚奇,這家伙怎麼了,居然帶著這麼重的傷來參加聚會,不會是大清洗中受到迫害的家伙來巴結京城的高管準備開月兌,由于王沉梟剛剛在這個道上混的時間還不算太長,所以這些人當中大部分人都不認識他,所以他們心頭才會生出這樣一種想法,要是認識的話,恐怕這些人絕對不敢在這樣多想,更有幾個知道王沉梟剛剛斷掉賭猴的家伙,一想到王沉梟墓地里砍翻幾十條大漢,他們都嚇得有些腿軟,趕忙躲得遠遠的,不願靠近王沉梟。
很快,三人就來到了海瑞會會館的頂層大廳,此時這里已經聚集了很多達官貴人,年齡從二十都四五十不等,一個個看上去無比的意氣風發,春風得意,人生活到這份上也的確值得他們去傲嬌了。
當王沉梟三人踏入大廳時,立刻就吸引了大廳內小部分男人的眼球。江魚雁,李婉兒,無論是長相還是背景,都值得這些男人表現的如此狂熱。而當他們看到兩位大美女身旁那渾身裹滿繃帶的王沉梟時,一個個眼神無比震驚和不解。
而此時大廳內絕大部分男人的目光卻停留在了輝哥和另外一名御姐氣質的美女身上,有幾個認出這兩人身份的大佬連忙上前打招呼,想要混一個臉熟。
能夠參加海瑞會會館頂層大廳內聚會的人自然都非庸才,一個個骨子里透著權勢、銅臭和精明,渾身裹滿繃帶的王沉梟勢必要和這群衣冠整齊,充滿紳士風度的人有些格格不入,剛往大廳內邁上幾步,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就越來越多,甚至隱隱有壓倒輝哥和神秘御姐的趨勢。不過兩者的待遇可就是天差地別了,輝哥和御姐那邊享受的是人們集體的推崇和半遮半掩的愛慕,而王沉梟遭遇的則是好奇、震驚,甚至還有一絲荒誕不經的眼神,要不是因為王沉梟是和李婉兒、江魚雁一起來的,肯定會被誤認為是某個精神病院里面跑出來的二筆。
就好比一只丑小鴨不小心掉進了一群美天鵝中,美天鵝們的第一反應肯定是這是什麼物種,這玩意怎麼會來到我們的群體?于是一個個好事者立刻就動用手上的資源對王沉梟的身份查了起來。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這一查之下所有人都真驚了,當他們知道這家伙就是幾天前李公公留下的繼承人,還是幾天前剛剛掀翻了十幾條壯漢,所以才滿是是傷的王沉梟之後,這群家伙瞬間無語了,並且在給大清洗高官的送行會上,這個干翻幾十條大漢的家伙還敢露面,他這是來刪這次高官的臉的嗎,難道他不知道這次聚會的豬腳就是來打黑的嗎!
王沉梟對這種震驚眼光並沒有做出什麼回應,有幾個認出王沉梟身份,且膽量不小的家伙強忍心頭懼意來和王沉梟打招呼,王沉梟也不願太過和他們虛與委蛇,只是胡亂說了幾句開場花,隨後就獨自一人來到大廳的角落,邊感受這里的奢華氣派邊消滅一些精美的水果糕點,畢竟醫院里面的病號飯可不怎麼好吃,更何況江魚雁等人包括李婉兒也不會給他送飯,自己的兄弟們大多有都受了傷,所以王沉梟在醫院的這段時間里,可以算是完全沒開葷,簡直苦逼到了極點。
江魚雁原本是想和王沉梟坐一起的,但這家伙一來就跑去角落大吃大喝,讓她瞬間陷入一個尷尬的局面,畢竟她身為女流之輩,要是也跟上去大吃大喝,那可就真的太丟人了,于是江魚雁拉著李婉兒來到了正互相攀談的達官顯貴圈子中去,兩大美女立刻就成了焦點,身邊聚集的攀談著也是越來越多,除了極個別心懷鬼胎的家伙,絕大多數人還是看中了江魚雁背後的李公公勢力,要是能跟江魚雁將關系搞好,那麼在西安橫著走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另一邊王沉梟雖然和這些衣著光鮮的人格格不入,但被被人當成屠夫的他也沒遇到什麼麻煩,趕來和他這樣一個不確定的股票交談投資的家伙幾乎沒有,樂得他獨自我在角落里慢慢品嘗美食。
而此時在大廳內的另一個角落,同樣與聚會的融洽有點格格不入的輝哥和那名女人也是沒人上前打擾他們,這兩人明顯不願與其他人過多交流,又或者說,是天生的清冷,又是看不起這些西安圈子里的名流。
關于這兩個敢無視所有人的男女的身份,立刻成了老鄉會的第一話題,可惜的是他們的身份不像王沉梟那樣來的容易查找,幾個人事局工作的家伙都無法得知,而為數不多的認識這兩個家伙的人又知道他們不願和外人過多交流的性子,所以也不願去過多打攪,甚至對這兩人的身份也不敢多說,生怕其他不長眼的家伙追上去打招呼,最後給自己找麻煩。
就在這個無數人好奇想要一窺究竟的時候,大廳的奢華玻璃立體們被推開,三四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立刻引起不小的喧嘩,為首的就是這次從京城來的,監督執行大清洗的高官陳浩天。
「陳書記好。」一道道招呼對陳浩天打了起來,陳浩天只是禮節性的對這些人點了點頭,都沒顧得上看一眼,而是直接走向了落地窗前的兩人。
沒人敢上前打擾,幾個私人保鏢排成一排,擋住了兩人和陳浩天,眾人雖然好奇,但還不至于膽大妄為到上前偷听兩人的對話。很快,陳浩天便和御姐一記輝哥交流過了。
交流過之後,輝哥和御姐也沒有在此多作逗留,兩人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甚至連跟其他人打招呼的意思都沒有,高傲一記看不起其他人的心態全都展露無疑。
而就算這兩人看不起其他人,其他的那些知道他們身份的大佬們還是忍不住上前道別,這種熱臉貼別人冷的事,沒想到居然會在這些大佬身上重現。
王沉梟默默的在角落看著這極具視覺沖擊力的一幕,一邊暗嘆這個女人的驚艷,一邊咂舌輝哥的位高權重,人活到這份上,真的是無憾了。同時王沉梟也無比的好奇,輝哥和這個女人來這里究竟是做什麼,難道只是和將要離開的陳浩天打個招呼,又或者說這兩人並不打算現在離開,是打算私下里繼續留在西安,進行觀光旅游嗎。
這只是王沉梟私下里猜測的想法罷了,沒人會關注到此時唯一一個還坐在角里的他,大家所關心的是,能在這個女人和輝哥面前混個臉熟,那麼以後真出了什麼問題,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而正在走的輝哥突然停下了腳步,那名女子和其他恭送的大佬也是立馬停下腳步。
只見輝哥將目光投向了大廳內那個不起眼的角落,皺了下眉頭後,臉上突然露出一股笑意,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
王沉梟也是看到了輝哥望向自己的目光,他笑著和輝哥打了打招呼,算是告別。
而輝哥現在反倒沒了想離開的意思,他一步步走向王沉梟,除了那名女子之外,其他人都沒跟過來,他們只是心頭有些幸災樂禍的想,難道這位最近出盡了風頭的王大鳥招惹到了這位京城的高官嗎!
王沉梟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手,他沒想到輝哥居然直接就來到了自己身前,貌似自己和他只是見了一面,關系還不算太熟。
四目相對,王沉梟和輝哥眼中都充滿笑意,輝哥指著王沉梟身上的繃帶笑道︰「听說你快不行了,輝哥有點忙也沒去看你,誰曾想你這家伙居然活蹦亂跳的來參加聚會,看來你這小子命硬的很啊」輝哥說完後,拍了拍王沉梟的肩膀,笑道︰「果斷時間我可也要走了,不過在我沒走之前,你可別再找什麼麻煩,要是真的掛了,我可沒辦法跟你嫂子交代」。
拍了拍王沉梟的肩膀後,輝哥轉身離開,王沉梟愣愣坐在沙發上,隱隱約約好似覺得輝哥是在提醒自己什麼東西,但又提醒的不太明白,讓他也有些不解,難道說這一次清洗分為兩波,明里的第一波陳浩天負責,輝哥協助,暗地里第二波輝哥負責,陳浩天離開嗎?
這個想法倒是極有可能,一般情況下清洗的時候很多大佬都會跑到外地避風頭,這導致某些怪抓的人不能抓到,所有有時候清洗會進行兩波,在明面上的清洗完畢後,還有留下一波等著那些躲風頭的人出來囂張,再將他們一舉那些,這種可能倒不是真的沒有,反倒可能性相當大,從陳浩天和輝哥的級別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樣的人物下來大清洗,怎麼可能如此平平靜靜的拿下一個李公公就算了,肯定還有後手才對。
想明白後的王沉梟望著輝哥的背影點點頭,反正他這段時間主要也是養傷,所以即使遇到什麼事情,自己也有了暫時躲避和忍讓的理由,這樣既可以躲過這次暗中的清洗還可以抱住自己剛剛建立起的名聲,著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人是一種無比矛盾的動物,越是親眼見到的東西,有時候他們越要跟自己過不去,愛鑽牛角尖。待輝哥和那名神秘女子離去之後,聚會里的大佬又對王沉梟生出了極大的好奇,以前只是听說王沉梟有李公公的背景,但沒想到這個山村來的小子還和輝哥這樣京城來的大人物認識,這讓他們心頭有些不明所以的同時,又潛意識里對王沉梟生出一股神秘感,于是這些家伙全都隱隱生出一個念頭,最近不要招惹王沉梟,最起碼在沒有完全搞清楚他背後還有什麼人的時候,絕對不去招惹這樣一個有可能擁有極大背景的家伙。
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還算有點城府,雖然對王沉梟好奇但能夠忍住,不過有幾個年輕人卻忍不住跳了出來,一臉假笑的朝著王沉梟走了過去,看那架勢就好像自己是手拿照妖鏡的老神仙,要照出王沉梟的真身。對于這幾個心懷鬼胎躍躍欲試的家伙,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說借刀殺人有點夸張,但他們的確是想借這幾個紈褲之手試探王沉梟。
「王沉梟?你好,交個朋友?」幾個比王沉梟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來到王沉梟的身前,其中為首的一個二十七八的男子笑著對王沉梟問道。
這個一身名牌的年輕人叫趙向前,西安本地人,老子是省教育局的,大學畢業後在省委大院鍍了兩年金,前不久調到了西安建設銀行總行的信貸部任總經理,不到三十歲的年齡就爬到如此位置,不可謂不意氣風發,所以難免有點心高氣傲,當他看到輝哥和王沉梟告別時就一直忿忿不平,想著要會會這個王沉梟,如果王沉梟是個踩了狗屎的廢材,那麼他將要大張旗鼓的羞辱一番,發泄自己的不滿。
當然,更主要的是,這家伙並不知道王沉梟真是的身份,混白道的或許和混黑道的會有一些交際,但眼前這家伙卻沒可能,誰讓人家高高在上,看不起混黑道的家伙呢?
王沉梟同樣露出一臉笑容,直接伸手和趙向前握了起來,這家伙既然想來試探仔細,那麼,讓他吃點苦頭也不錯。
兩人雙手握在一起,臉上都掛滿了笑意,但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麼,趙向前就露出一臉痛苦的表情,繼而一聲悶哼,一個踉蹌後退了兩步,摔了個狗吃屎。
「哈哈。」大廳內傳來一陣笑意,趙向前這個動作的確很好笑,眾人也只是善意的笑笑,認為趙向前是不小心絆了一跤,他們可不會認為是王沉梟這個重傷的傷員,將趙向前搞出這樣一幅狼狽德行。
趙向前跌倒後立刻起身站起,若無其事的瞥了一眼王沉梟,心中無比的震撼,但並沒有點破,笑著和李婉兒等人來到一張檀木桌前坐下。
王沉梟臉上同樣的若無其事,但心中的驚訝不比趙向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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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的原因倒不是這小子敢對自己動手,而是他軟綿綿純正富家公子手心中突然噴涌過來的充滿一樣氣息的力量,這種力量很莫名其妙,好似突然虛無真空中出現的氣流,像風兒一樣莫名其妙從自己手心處劃過。
也正是因為這種力量本來使出五分力就能將趙向前逼落下風的王沉梟不得不使出十分精力來應對,並且趙向前手中突然涌出的這股力量,還富有一種另類的帶有群略性質的意味,如果要用一個形容詞來形容的話,那麼最接近的答案就是殺氣。
手心中帶有殺氣的氣流,這種感覺讓王沉梟有些莫名其妙,同樣有些蛋疼無比,一個外表絕對白面書生,身板稚弱無比一看就沒練過的家伙能有這份力量,著實讓王沉梟很是吃驚。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內家功力,又或者說是什麼修真修仙的手法?
這種感覺想來非常的不可思議,但王沉梟下意識里卻不得不去相信,原因不多,僅僅只是那股氣流的確給了他這樣一種感覺,實實在在的,出現過的感覺,而不是像傳說中的鬼魂一樣,明明沒人相信,它還不出來證實自己的存在,明明有人相信,且對它們敬若神明,它們也沒出現來謀奪香火。
想到這里,王沉梟望向趙向前的目光不由多出了一股一樣的意味,他坐在趙向前神槍,充滿好奇的目光死死盯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端起一杯紅酒蕩來蕩去,蕩出微微波紋的時候,王沉梟才輕輕抿了一口,隨即他對身前這個小白臉問道︰「以前練過」。
趙向前也是一臉不解神色,他微微有些納悶的申請一閃而逝,隨即向王沉梟伸出手,又是想要握手道︰「交個朋友,剛剛的事情轉眼間,希望你我都能忘記」。
王沉梟點點頭,他總覺得這小子身上會給自己帶來一樣不倒的收獲,既然這樣,那和他交個朋友也算不錯,哪怕僅僅是利益上的朋友。
兩人的雙手又是握在一起,這一次的握手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握手,而不是剛剛那種出于試探目的的握手,所以兩人都沒有用力,只是握了一會敢自然松開,當然,這一次王沉梟也不可能感受到那股一樣的氣流。
握完手後,趙向前臉上的表情明顯舒緩了許多,他喝了一口酒頓了頓,向王沉梟說道︰「剛剛你說的話,我其實也不太明白,跟你說實話,我從小打到都沒練過,不管是武術,還是道家佛家甚至是基督教那些神靈的神秘手段我都沒練過,不滿你說,一般正統的真正豪門當中對這些也比較重視,就像以前的皇帝也要習武一樣,雖然可能水平不高,但也可用來防身等等,他們的子弟大多都練過,我的家族面前也算是一個豪門,不過不是指我父親這一輩,而是爺爺那一輩,家族中不少弟弟妹妹,姐姐姑姑等等都練過,真要和高手比起來可能比不過,但欺負幾個普通人還是輕而易舉,但我沒練過,家族中只有我一個人沒練過,據說是前些年在我很小還不急事的時候,有個算命的大師給我算過,我這輩子都沒飛黃騰達的命,只適合跟在別人後面撈點湯水,尤其不能太過出色,否則連點湯水都沒得撈,因為那個吃肉的家伙會覺得我煩人,而將我一腳踢開,但我小時候身子骨不太好,所以吃了不少大補的東西,偶然有次機會,爺爺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欠了某個高人天大的人情,從他那地方搞來半根人參,那種千年的,傳說中已經成精的野山參,吃了之後,我從不得病,甚至有時候別人攻擊我的時候身體內還會自然生出一股力量來保護自己,爺爺說這是靈性,靈物天生自帶的另行,可能半根千年參的靈性不足以我飛黃騰達,但足以抱住我的姓名,然後等那個吃肉的人帶來,而這個吃肉的家伙,我從來不知道他是誰,知道那個因為欠算命師人情,所以最終要用壽命折換的爺爺死的時候,他才告訴我,能帶我吃肉的人,最起碼要能察覺出靈性,而剛剛從你的表情當中,我明顯感覺你能察覺出來,所以我才跟你說這番話,原因無非是也想讓你帶我吃肉,我跟你後面喝湯就行,不在乎以後做什麼,我話都說完了,第一次說,希望也是最後一次說」。
趙向前突然間就說了一大推,在王沉梟身旁的江魚雁和李婉兒都有些听不懂,但對這股力量極其看重的王沉梟卻打起十二分經歷仔細听完了這番話,他不能確定趙向前是不是欺騙自己,哪有一見面就因為有一個算命師的話就要跟著自己後面喝湯的家伙存在,先不說算命師的話到底可不可信,光是這家伙口中說的半根千年參王沉梟都不太敢相信,這種事情實在太過于莫須有,這世上現代化如此驚人,各種荒山野嶺都被探查了一邊,千年參這種東西,難道還真的能存在不成。
但結合趙向前剛剛說的話,王沉梟最起碼能想通一點,那就是這世上真有一種神奇的內家功法,又或者說是氣流也差不多。
听完趙向前的話後,王沉梟思索片刻,隨即點點頭,然後兩個大男人的雙手又是握在一起,剛剛見面就握手三次,這讓所有圍觀的人都感覺頗為奇怪,就像是王沉梟渾身裹滿繃帶,還要來參加聚會一樣奇怪。
這個時候趙向前卻是已經站起身,他對王沉梟笑道︰「了解的不多,有種的我找你,或者說你也可以來找我,現在這聚會上有不少人要看你我的笑話,雖然我也覺得會很開心,但我卻不想讓這群家伙高興,所以現在要先走了,有空再聊」。
趙向前說完後便快速離開,王沉梟也沒有阻攔,他現在的心思已經完全放在了所謂的內家功法身上,他以前只是听說過這樣一個概念卻從不認為世上真的會有所有的內力,元力,靈力等等這些神奇的東西,但今天所遇到的這件事卻好似給他心頭打開了一扇窗戶,一扇能通往未知世界,能踏在這個世界巔峰的窗戶。
隨後聚會也步入了**,參加聚會的好奇認識目光也從王沉梟身上賺到了今天的主角那個陳書記身上,趁著這個沒人關注的時間,王沉梟和江魚雁打了一個招呼,隨即匆匆離開,回到自己所在的醫院。
這一路上王沉梟都在盤算著心頭那股對內家功法是否存在的疑惑,哪怕回到醫院的時候,王沉梟依舊在心頭盤算,躺在自己的病床上,李寶兒那個小魔女不知因為什麼原因並沒有來打攪自己,王沉梟樂的清閑,而就在王沉梟還沒清閑太久的時候,一道有些出乎意料的人影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前,這人就是那個讓王沉梟對內功產生疑惑的源頭,趙向前。
趙向前在聚會快結尾的時候,就發現王沉梟這家伙已經不在了,通過某些手段,他很快找到了王沉梟所在的醫院,一路行來,王沉梟這家伙果然在這里,趙向前有些興奮,他直接對王沉梟開門見山道︰「我知道你在疑惑什麼,思索什麼,肯定是這股氣流,依舊那種傳說中的內家功法,這方面我了解的不太多,但我認識這樣一個朋友,他對內家功法,以及神仙等等的東西非常了解,我不介意帶你去找他看看,正好他這段時間忙著收徒弟,帶你去試試也不為過」。
王沉梟沒有太過推測,直接跟著趙向前走出醫院,坐上趙向前私人的豪車,以往看到豪車就忍不住打量一番的王沉梟並沒有對下面的這輛蘭博基尼報以太多的關注,他心頭仍在思索著關于內家功法的事情。
趙向前要帶王沉梟去的地方距離西安市區很遠,兩人開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後直接上高速開始一路狂奔,最終又是在高速上形式了一個多小時將近兩個小時候,他們才在一處偏僻的山峰腳下停下,陝西境內多山,西安又是陝西的省會,所以眼前的高聳入雲的大山並沒有讓王沉梟太過驚奇,唯一讓他覺得有些神奇的是山峰頂上,懸崖邊緣那座孤零零聳立的茅草屋,並且從遠端大山上茅草屋前生氣的煙火來看,這茅草屋中明顯居住有人煙。
趙向前指著拿出茅草屋對王沉梟說道︰「哪里就是我們的目的地,看起來還算很近,但走起山路卻能將活人生生累死,汽車這種玩意在這種地界沒有,我們走山路也要四五個鐘頭,趁現在先去找點東西吃,省的一會餓肚子」。
說完後,趙向前臉上露出一股局促笑意,他對王沉梟笑道︰「以前野餐過嗎,就是那種在荒山野嶺帶著自己自備的食物吃飯的那種?」。
王沉梟搖搖頭,他以前的確在野地里也吃過飯,但那種情況的確不能算是野餐的心態,只是正常的吃飯而已,可謂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看到王沉梟搖頭後,趙向前臉上明顯露出一股超級快意以及自豪的表情,他笑著對王沉梟說道︰「今天帶你見識一下真正的野餐,在山崖上,綠地上,鮮花叢中,享受一頓不算豐盛,但絕對充滿豪俠氣息的野餐」。
在趙向前的招呼下,王沉梟和他坐上車,然後想著不遠處一個看起來灰撲撲,相當落後的縣城駛去,縣城不大,看起來最多和一個小鎮子差不多,王沉梟和趙向前在縣城最大的超市當中買了不少食物和飲料,隨即又在地攤上的風味小吃店里弄了不少風味小吃。
一路駛來,再加上早上幾乎沒吃什麼東西,聚會上又都是水果和紅酒,所以正在恢復傷勢養身體的王沉梟早就饑腸轆轆,兩人帶著一大堆東西趁著車,向著山崖爬起。
除了一些食物知道,還令王沉梟有些疑惑的是趙向前用那種大型號的可口可樂瓶子裝了整整三瓶子米酒,米酒是縣城里一個祖傳百年酒店的自釀酒,很像很好喝,烈性也足,不像一般米酒比啤酒勁道還小。
這三瓶米酒听趙向前說是用來孝敬山頭的那個高人,這高人就好這一口,每次來,趙向前都要給他準備兩瓶米酒,足夠那個高人喝上一個星期,然後下個星期趙向前就又會給他送來。
帶著米酒和一大推食物爬上確實很累,兩人並沒走出太遠,在連半山腰的高度都沒有的一處懸崖上已經停下,坐在懸崖邊上,一邊是深大百米的深淵,摔下去絕對粉身碎骨,筆直的懸崖甚至沒有攀爬的地方和想象中的青藤,就算武林高手摔下去也絕對要粉身碎骨。
而在山崖的另一邊,就是無邊無際的綠地,已經一望無際的山林和陡坡,更讓人覺得心曠神怡的是哪一叢叢不知名的野花,黃色的,藍色的,紅色的,粉色的,甚至還有白色和黑色的,零零總總使得人只能享受到美景,而不會覺得是坐在懸崖邊緣。
王沉梟和趙向前也沒有擺出坐布,直接拒做到懸崖邊上一絲灰塵都沒有的大青石上面,開始享受自己從超市賣出的各種食物,一邊享受食物,還一邊享受那種百年老店特產的米酒,這米酒卻是不錯,兩人不一會酒喝掉了大半瓶,這可是可口可樂那種最大號的瓶子,大半瓶的分量已經相當十足,要是換成白酒的話,趙向前和王沉梟這兩個家伙恐怕早就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飯吃到最後的時候,兩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氣,開始一邊慢慢品嘗食物,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路邊的野花野草,這個時候,趙向前也開始講解這個高人的身份來歷,以及一會見到他之後,需要注意的東西。
據趙向前所說,這個高人具體年齡沒人知道,但他卻總是自稱還能記得民國時軍閥混戰的場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另外高人沒有師承,純屬野路子學成各路本領,听他說自己早年是一個江洋大盜,無惡不作的那種,至今手上戰斗多少條人命已經數不清了,而偷盜搶劫了多少寶貝也數不清了,但別人問起他寶貝的時候,這家伙有總是守口如瓶不願告訴別人任何意思額外的信息,除了這些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更有價值的東西,听說這家伙很小氣,不願將自己的東西,自己的本領教給別人留給別人,他打算將這些東西完全帶進棺材里,其實只有趙向前知道,這家伙不是小氣,而是沒遇到能讓他大方的人,他自己從在一次酒後失言對趙向前坦白說,他自己這一身東西都不是好東西,完全就是一個禍害,一個燙手的報復,將這些東西留給一個壞人,他害怕壞人會橫行人世間帶來各種災難,留給一個好人,好人很可能會將這份東西外傳,這種事情會遭天譴,但到底是怎樣的天譴趙向前也不知道,這老頭在這方面總是守口如瓶,並且絲毫不願提起,提起的時候還一副驚恐不敢多說的表情,放佛說了之後,他真的會馬上死似的。
所以從這點上來看,這老頭要麼是一文不名毫無價值只會吹牛忽悠人,要麼就是真有真才實學,真的知道些什麼東西,而趙向前偏向于後一個觀點,這些年他總想給這老頭帶來一個徒弟,讓老頭身上那種玄之又玄的神奇東西重見天日,順便也讓他長長見識。
但這些年,他零零散散也帶了十幾個朋友,十幾個他認為能成才能成大器的人來給這老頭見面,而這個老頭卻一個都看不上,且最後還說他想要見的人,想要留下東西的人千百年難出一個,所以讓趙向前不要太費心思,這不由使趙向前這個半紈褲太子生出一股較勁的心態,所以他才會帶王沉梟來見這個老頭,從王沉梟能體會到他身上的靈性來看,王沉梟明顯也不是普通人,所以這一次說不定還真能成功。
閑聊過一通之後,王沉梟對這個怪異的老頭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于是兩人開始收拾東西,打算順著山峰去找那個老頭。
且吃喝完的垃圾,趙向前也沒有隨地亂扔,他將那些包裝袋等等堆在一起,笑著對王沉梟說先留在這里,等下山的時候帶的遠一點,山頂的怪老頭見不得任何垃圾,所以這片山上才能保證這樣干淨純天然的狀態,甚至連土地局的人都不敢在這里造次,至于為什麼老頭能震懾住政府官員,趙向前也不太知道,他用一種意味深刻的語氣對王沉梟說道,等你見到他的時候,估計能看出一些東西,但不要聲張,據那個老頭說,這樣會遭天譴,而趙向前帶過來的十幾個朋友當中,就有那麼五六個說出了他們看出的東西,結果無一例外,這些家伙不是慘死,就是進局子,最終沒什麼好下場,大概這就是天譴。
101在趙向前的帶領下,王沉梟開始向山頂上攀爬,小山不高,看起來觸手可及,可攀爬起來卻又成了另外一回事,足足攀爬了兩三個鐘頭後,王沉梟才終于來到山頂。
這一路上,趙向前和王沉梟也沒閑著,趙向前仗著經驗比較豐富,于是想王沉梟講解這座山的來歷和奇特之處。
這座山名叫鷹嘴山,首先它的山體形似一只翱翔于九天,要想扶搖而上的雄鷹,尤其是再山頂,就是老頭居住的地方,還和一個鋒利彎曲的鷹嘴很是相似。
除了這些之外,這座山上風景如畫,不用趙向前說,王沉梟就能感覺出來,普通的花花早早,已經不能給王沉梟太大的感觸,唯一讓他感到震驚就是干淨,無比的干淨,清清爽爽的絲毫沒有一絲灰燼,就像大雨過後長滿各種植物的岩石山一樣,干淨無比,但這片山脈明顯不是岩石山只是普通的土山,而土山為什麼沒有灰燼,卻如此干淨的原因王沉梟並不知道,他直接覺得干淨,放佛自己來到這片山區之後,心里都純淨了不少一樣,純潔無比。
山頂上老頭居住的小屋恰好處在鷹嘴的鉤子上,鉤子頂端就是那間小屋,看起來就像是捕捉到獵物的老鷹即將展翅飛向天際一樣,給人一種豪邁卻又充滿小家子氣的感覺,豪邁真真正正的存在,小家子氣只是一種錯覺,因為相對于龐大的山體來說,山頂上的茅草屋是在太小,仿佛一個人最終叼了一只螞蟻一樣,讓人覺得無比蛋疼。
他在山峰頂上平坦的大青石地面,王沉梟用力跺了跺腳,腳下是一整塊干淨平坦的青石,不知是誰有那麼大的能量能將這完整的請示搬山山頂,恐怕就算幾架直升機來了都沒這能耐,又或者說這不是被搬上山頂,而是山頂本來就存在的嗎,這個猜測倒是很有可能,但青石上卻又明顯沒有雕刻的痕跡,它完全就是一個自然形成的整體,矛盾的心理讓王沉梟有些震驚,他不可能相信大自然會有這樣的鬼斧神工,這樣說來可能很難理解,但打個比方後你就會明顯,比如說大自然會在山頂形成一處數百平方米的平整如玻璃的大青石嗎,這根本就不可能,因為這已經違反了大自然的規律,姿勢大自然真能形成這樣的地面,也絕對不應該是在山頂才對。
趙向前也是感受到了王沉梟心頭的那股驚奇,他笑呵呵指著四周低了一頭的莽莽群山對王沉梟說道︰「是不是感覺很驚奇,總覺得眼下我們站立的世界,觀看到的世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其實我剛剛來這里的時候也有,我不相信絕對不相信世上還能有這種景色,這種神奇的地方,但後來我相信了,因為見識到了更加神奇的場景所以我不得不相信,這個時間不只有活物,還有死物,凌駕于他們之上的不是我們人類,而是這個完美卻又充滿無窮力量的大自然,人類會死,誰都會死,唯獨大自然不會死,他才是最強大的存在,我們要時刻對它保持敬畏,不要耍小脾氣的要給大自然弄點什麼災難之類的東西,沒必要,它是我們生存的根本,是我們生命的父母,其實有了大自然才可能有人類,不管是誰都跳不出這個圈子,哪怕緣故那些想要長生不死,想要逃月兌的帝王,不管他們花費多大的功夫,大多的經歷,死傷多少平民,也絕對逃月兌不了,這個就是大自然最強大的地方,大自然可以沒有人類,但人類不能沒有大自然,我們在——綠@色#小¥說&網——上的時候已經落後了他們一籌,所以不用去想太多,也不用去顧忌太多,本來就是一個小人物,人生短暫不過一百來年,還不去及時享樂,難道等你老了的時候再去後悔嗎,其實這種觀點和現在拼命努力的教育理念有些不同,但時間就是這樣,人生就是這樣,你不能理解的,能夠理解的匯聚成一鍋大雜燴,我們才會知道還有那麼多的精彩,少年不能理解中年人已經老年人的心態,同樣的中年人也不能理解少年人的心態,老年人,某些老妖精或許能夠理解,但他們只能來得及後悔,沒辦法去享受其他事情,這是因為他們已經錯過,便再也沒了回頭的一天」。
「其實我們人生中快樂的時光遠比痛苦來的更多,也就是說幸福肯定比痛苦要多,但為什麼總有人會覺得痛苦呢,那是因為幸福的時光總是過的太快,他們來不及去享受,來不及去感懷,所以有時候最好放慢一下速度,去品嘗一下自己現在享受的幸福,沒有生病,有飯吃,有床睡,沒有人責罵,這就是幸福,苦難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只是因為它度日如年,我們才會認為人生中充滿了悲劇」。
趙向前絮絮叨叨說個不停,這家伙好似神經病一樣大發感慨,其實王沉梟很想上前抽他兩耳光,這家伙太煩人了一點,現在正是辦正事的時候,哪有閑工夫去感嘆人生。
趙向前說完後,也知道自己說的有點多,然後他尷尬的撓撓頭,就帶著王沉梟向著那個小茅屋內走去,茅屋很小,矗立在懸崖的邊緣,趙向前走到拿出茅屋門前,然後咚咚咚開始敲門。
敲了九下之後,趙向前突然停下,他笑著扭頭對王沉梟說道︰「這大師脾氣很怪,必須敲上就此門他才願意出來和人想念要是多敲了少敲了都不行,或許這就是高人的怪脾氣」。
果然就如趙向前所有,敲了九下之後,房門突然打開,王沉梟向里面望去,房間里面燈火通明,在距離房門一丈多遠的地方聳立著一座鬼怪的雕像,王沉梟認不出這是什麼雕像,但總覺得它比那些道家高人,還有所謂的怒目金剛要來的霸氣,好似比那些佛祖還要強大一樣。
而雕像前面卻盤腿坐著一道老者的身影,這家伙就那樣靜靜坐在原地,身形一動不動,好似死人一樣,讓人感覺不到一點生命的氣息。
趙向前向著那個雕像行了一禮,口中說到大師我來看你了,說完後,就自顧自的向里面走去,同時手中還端出那兩瓶米酒。
帶著禮物進屋子之後,王沉梟也跟著走了進去,這個時候他才突然發現,這個屋子里面居然只有一個人,且這個老頭所處的地方明明是在房門的一丈開完,但剛剛是誰開的門,王沉梟居然沒有看清楚,放佛門是自動打開的一樣,根本沒人開門,這是怎麼回事,王沉梟心頭驚疑不定,他目光向著房門上瞥了兩眼,也沒看到有什麼機關,就是普通的農村現在還可能依舊存在的那種老式房門,就是插木棍用來當鎖的房門,但它到底如何自動打開,王沉梟還真的不知道,反正他現在有種快被嚇死的心態,這實在太過神奇了一點。
搖搖頭,將這些疑問拋到腦後,王沉梟也開始打量身前那倒人影,這人向來就是趙向前所說的高人了,但令王沉梟奇怪的是,這高人居然一點高人風範都沒有,他身上全都是破爛的好多天沒有清洗佔滿污漬的長袍,頭發如同女子一樣垂直腰間,偏偏還讓人覺得從沒清洗過,總的來說就是骯髒邋遢的要死。
初次之外,老頭身上面前道還能看出一些高人風範,因為他雙腿盤出的姿態的確不是常人能夠學校的,這兩頭雙腿盤在身前,起初王沉梟從背影上海看不出他到底是怎樣盤在了一起,在走進屋子之後卻突然發現這老頭居然是將盤起的腳尖架在了肩膀上,形成了一副真真正正五心向天的場景,看起來就像正在修煉瑜伽一樣。
而來的時候,王沉梟听說能從所有人都能從這個高人身上看出什麼東西,這一點王沉梟真的沒能看得出來,他只是看到這老頭靜靜盤坐在這里,除了他幾乎沒有呼吸外,王沉梟的確沒有發現其他更能讓人驚愕的東西。
而趙向前卻表現的恭敬無比,他將米酒放在這老頭身後,然後打開瓶子,在地上倒了一點點,一瞬間,酒香四溢,整個房間內都充斥著這種神奇的香味,放佛米酒想起一瞬間被方法了許多倍一樣,讓王沉梟不由感到一股心神舒暢。
而通過這陣酒香的誘引,那名大師明顯有些人手不住,他扭過頭來,看向王沉梟,鼻翼不停閃動,一邊流口水,一邊樂呵呵說道︰「不錯,不錯,上回的酒中被人摻了不少水,香氣輕談不少,還是這一次的正宗,百年老店就是百年老店,這口味越來越好喝」。
老頭拿起瓶子狠狠灌了一口,隨之用髒兮兮的袖袍猛然一擦嘴角酒水,然後頭顱瞬間太高,死死盯著王沉梟的眼楮。
老頭的眼中兩道亮晶晶的銀光一閃而逝,王沉梟腦海中嗡鳴一聲,一股眩暈感覺涌上心頭,迷迷糊糊當中,王沉梟好像做了一個夢,他夢見天塌地陷,世界毀滅,現在腳下的這座山頭轉眼間就要被憤怒咆哮的岩漿完全吞噬,而他自己就站在這處山頂上,不知如何去面對,想到這里的時候,看到這一幕的王沉梟被嚇出一身冷汗,他想要逃跑,但下山太過艱難,轉過身去,全都是懸崖峭壁,向遠處逃去,但那里也充滿災禍,遮天蔽日的洪水,又或者說是一望無際的海嘯呼嘯著涌來,幾乎只要一眨眼就能將自己完全吞沒。
身前是海嘯,身後是無邊的懸崖,身側噴涌的岩漿,身體另一邊是無盡的山崩地裂,王沉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只知道自己不管向何處逃去都難免會死無葬身之地,無奈之下的王沉梟仰頭望天,他本以為天山已經沒什麼危險,但這個時候一到閃亮的驚雷驟然劈下,轟隆隆響亮的聲音漸行漸遠,放佛頭頂的天空要塌陷一般,無數驚雷就在自己頭頂掠過,繼續只要在多出一寸就能將自己包括這座山峰劈成粉碎。
無窮無盡的危機噴涌而來,王沉梟不知如何去應對,他也不知道怎樣去應對,他只能愣愣站在原地,想要鑽進腳下的地縫當中,他本來已經趴在了地上,蹲瑟瑟發抖,臉色發白,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又猛然站起身,他面朝崩潰的天地大罵,這或許是一個人將死之前唯一的怨恨和咒罵,但王沉梟腦海中又是瞬間清醒,他知道這只是一個夢境。
夢境醒來的很突兀,就在自己即將身亡,被無窮無盡的危機籠罩之前瞬間清醒,清醒過來的王沉梟已經滿身冷汗,他愣愣望著自己的雙手,想要知道自己是否還活在世上。
在自己身前時那個糟蹋無比的大師,身側是趙向前這個滿面戲謔表情的無賴,王沉梟頭頂冒出絲絲熱氣,這都是即將蒸發的冷汗,他現在才有些明白趙向前所說的站在山頂會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微不足道,所有事情都是虛無的意思,在絕對的危機包括大自然眼前,自己絕對微不足道,甚至連反抗的機會和余地都沒有,自己什麼都算不上。
心頭的念頭一閃而逝,王沉梟漸漸清醒和震驚,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目光旺仔身前的嘮叨身上,他想要知道這家伙之前究竟做了什麼手腳,他為什麼要突然催眠自己,讓自己去感受這樣恐怖的場景,難道就是為了彰顯他大師的身份嗎,這明顯有些不太可能,這種能隨時催眠別人,讓別人如墜深淵的能力,不是大師又是什麼。
這個時候,王沉梟身前的老頭突然開口道,用一種好奇的語氣對王沉梟說道︰「怎麼了,你究竟看到了什麼,居然被嚇成這幅模樣」。
王沉梟有些疑惑和不解,難道剛剛的催眠不是這個老頭搞出來的,他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嗎,王沉梟向老頭問道︰「怎麼,剛剛奇怪的夢不是你搞出來的嗎?」。
老頭笑了笑,說道︰「夢的確是我搞出來的,這是一種另類的催眠手段,不過你夢中多低遇到了什麼,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卻完全不知道,我只是引導你進入夢境,然後從你的夢境中探測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現在是什麼樣的地位,是什麼樣的性格,將來會有多大成就等等」。
王沉梟听完後,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很痛快的回答道︰「我夢見山崩地裂,岩漿海嘯,而我自己站在這座山峰之上,站在在這四面楚歌的危機當中,無所適從,不知道去怎麼做,我只知道世界玩了,末日到來了」。
老頭听完王沉梟的話後,神色立馬一變,目光死死盯在王沉梟身上,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對王沉梟說道︰「你說你剛剛夢見了山崩地裂!,還夢到了世界末日!」。
王沉梟點點頭,這的確是他夢中的東西,沒必要隱瞞。
而這個時候,趙向前卻笑嘻嘻上前一步,對大師說道︰「老頭,快說說看,你從這家伙的夢境中看到了什麼」。
大師沉默了片刻,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夢境很簡單,解讀起來很容易,這家伙已經深陷險境,四面楚歌,不日就要身敗名裂,甚至死無葬身之地,但他夢中自己居然就站在這座山頭上,那說明他的一線生機也在這座山頭上」。
趙向前原本表情也是笑嘻嘻的,但他听完了這個老頭的話後,卻突然震驚道︰「以前你跟我說過,你要在這里等一個人,那個人的生機就在這座山頭上,你能助他一臂之力,也能幫他解除危機,難道說你要等的就是這個家伙,這個外號王大鳥,大名王沉梟,身無長物,還是一個無賴混混的家伙」。
大師點點頭,用一種頗為無奈的語氣說道︰「我終究還是等到了,沒錯,就是這家伙,或許這就是命運,也是大自然給我們的一線生機,我本來不想把握,但他偏偏就正好來到了我的身前,看來我想要不留下點東西也不行了,哪有那麼的想當然,好事全都落到我自己身上」。
老頭的語氣頗為滄桑,他一瞬間蒼老了許多,這家伙的語氣,和趙向前配合起來的表情,和表現,無疑讓王沉梟心生懷疑,總覺得這兩個家伙實在唱雙簧欺騙自己,但剛剛的夢境卻又真是的存在,難道夢境也是虛假的嗎,這不可能,那可是王沉梟的親生經歷,但就算如此,王沉梟還是覺得這老頭和趙向前是一伙的,這兩個家伙就是為了騙自己的,方正就是忽悠人的。
102王沉梟的想法最火也就在腦海中過一遍,當然不能直接說出來,否則不但傷趙向前的面子,對這個老人也是相當的不尊重。
可令王沉梟沒想到的是這個老頭居然直接戳破了他心中的想法,對他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知道你正在懷疑我們兩個是不是在演戲,是不是在騙人,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騙你的必要,我已經快不行了,沒必要在死亡到來的關頭,還欺騙一個即將獲得我衣缽的人」。
王沉梟听完這段話後驟然一驚,一方面是這個老頭直接猜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另一方面是這個老頭居然要傳授什麼東西給自己,衣缽,好新奇有充滿熟悉感的詞語,除了電視中小說中這個詞經常出現之外,王沉梟還是第一次听到現實中有人對自己說起,如果不是顧忌趙向前的面子,恐怕王沉梟早就指著這個老頭的鼻子破口大罵了,還衣缽,你以為我是傻子啊,這種垃圾的騙術,正常的小偷早在很多年前都不屑使用了。
而那個老頭也不知是不是探測到了王沉梟正在想寫什麼,他想了一下之後,突然開口對王沉梟說道︰「你不就是向讓我給你證實嗎,那好」說完之後,老頭直接伸手那只干枯如同木乃伊般瘦弱的手掌,對準王沉梟的方向用力一握,也不知發生了什麼,王沉梟身上的衣物直接堡寨開來,但偏偏他卻沒收到一丁點的傷害。
衣物被爆了個一干二淨的王沉梟渾身上下完全,露出里面精壯身軀上密布的傷疤,這些傷疤當中有些是已經結疤的老傷疤,還有一些則是剛剛增添不久,仍舊還沒愈合的新傷疤。
老人望著王沉梟這個布滿傷疤,但看起來精壯充滿爆發力的身軀,暗自點點頭,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而一旁的王沉梟則是滿臉震驚神色,老頭的這個把戲絕對不是什麼街頭雜耍,更不可能是魔術,因為他到現在也僅僅是跟老頭見了一面,兩人甚至還都沒接觸過,連手都沒握一下,要是這種情況下老頭依舊可以使出魔術,那王沉梟就徹底嘆服了,這種手段可能連世界最頂級的魔術大師都做不到,王沉梟可不會認為一個這樣的魔術大師會來專門欺騙自己。
並且,即使這就是魔術,就是雜耍,自己要是能學到的話,可能也是一個不錯的嚇唬人的手段。
王沉梟臉上震驚不可思議的表情漸漸轉變成一種沉思,他模著下巴,用充滿好奇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對他當面表演神跡的老頭。
老頭很滿意王沉梟的表現,一般人恐怕現在早就震驚的大呼小叫,甚至被嚇得屁滾尿流都有可能,但王沉梟依舊還充滿興趣,這就足夠了,他需要的也就這麼多,讓王沉梟好奇,然後帶她進入那個正常人僅僅也就可以想象的世界也就足夠了。
點頭過後,老頭對王沉梟笑道︰「這下你總該相信了」。
王沉梟也是點點頭,他問道︰「這是氣功,還是仙術,又或者說是什麼妖精的手法嗎」。
老頭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肯定很好奇,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慢慢講給你听」。
看到王沉梟露出好奇神色後,老頭也不再多言,直接講到︰「我叫陳天南,是蜀中人,出生在大概一百多年前,也就是清朝末期,不要懷疑,我能活到一百多歲一點都不稀奇,正常人好好養生也可以活到一百多歲,更何況如果你不出現的話,我就算在活上一百年都算不得是什麼奇怪的事」。
老頭笑了笑,繼續講道︰「我出聲的家庭算不得名門望族,甚至連富人的邊都沒沾上,只是一個普通的山溝溝里出來的土包子,在我十幾歲的時候,正好鬧饑荒,所有地方都在打仗,無奈之下,我只能選擇跟隨家人一起逃荒,某次無意中借住在一個皇廟的時候,我看到皇廟神像前的貢品,想都沒想直接吃了,吃過之後,起初沒什麼感覺,但等到晚上的時候,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我死了,就是那種擁有靈魂,已經死亡的感覺,當時我被家人草草下葬,後來過了七天,我重新復活了,那時候從土堆中爬起來,感覺自己變了一個人,完全變了,感覺世界清晰了很多,也骯髒了很多,遠比現在還要骯髒,甚至我都以為我會被活生生惡心死,但其實沒有,我被人救了,又或者說我被人抓去了,當時是一個出門歷練的小道童,一心想要降妖除魔,把我這個從墳墓中爬出來的家伙當成僵尸,用道法束縛住行動之後,帶回了他的山門,他的師傅叫周易,也是我後來的師傅,師傅第一次看到我的模樣,就嚇了一跳,說天下即將打亂,遠比當時還要混亂,我那個時候還不明白,後來才知道就在不久之後就爆發了第一次世界大戰,隨後沒過幾年,第二次世界大戰,包括抗日戰爭也同時爆發,而在這些戰爭還沒有爆發之前,我師父將所有東西都教給了我,我繼承了他所有的道術,其實道術听起來很玄妙,但終歸也就是一種氣功而已,但我的天賦遠遠超出了師父的想象,再一次無意當中,我看到了歷代祖師留下的遺物,也看到了他們的遺言,那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長生,有道法,有仙術,有等等只是處在幻想中的東西,後來我朝著這個方向刻苦鑽研,也漸漸找出一些門道,所以我剛剛才說我就算在活上一百年都不算神奇,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因為我的確可以活上無數年,甚至比以前陳傳老祖的四百多歲還要大,但獲得這些東西的同時,我也獲得了一個不得不接受的詛咒,任何一個修仙者都無法逃過的詛咒,就是七情六欲的消退,當時我成了一個沒有感情,只能依靠本能行動的傀儡,我殺了無數人,這其中包括我師父,師兄,師弟,還有親人,因為沒有感情,我殺他們的時候心里沒有絲毫的負擔,這種感覺很難受,很奇怪,就像你成了另外一種生物一樣,成為了一種什麼都不在乎,只想滿足自己獸欲,渾身冰冷的感覺,放佛自己無比孤獨,找不到任何一個同類一樣」。
「那個時候,這種感覺差點把我逼瘋了,我想盡一切辦法去尋找解決辦法,最終還是被我找到了,這種辦法算不上高明,僅僅能解除一丁點孤獨的感覺,但這也比其他時候要好上許多,也就是因為這個方法,我才支撐到了現在,並且我並不是沒想過自殺,但任何手段都殺不掉我,仿佛我就是不會死一樣,哪怕自己將自己的身軀切割的無比破碎,最後還是會連接在一起,後來查找到無數資料之後,我才明白,我要想真正的死去,就必須找一個能繼承我所有衣缽的人,讓他來代替我承受長生的痛苦,讓他來掌控這股既能給人間帶來災難,又能帶來秩序和幸福的力量,當時我高興極了,天天外出尋找傳人,但我找不到,從沒找到過,認為這種人實在是太少了,萬種之一,又或者說億萬分之一,總之我花費了無數年,還是沒能找到,最終無奈之下,我只能來到這座小山定居,依靠和外人的溝通,在他們面前表現仙術,讓他們相信我,幫我尋找傳人,這些年見過的優秀人才恐怕沒有一千也有好幾百了,但沒有一個讓我滿意的,知道你出現」。
老頭充滿異樣情緒的話語,讓王沉梟有些不敢適應,他想了許久之後,才回答道︰「雖然你說的很誘人,但我承受不了那種詛咒,我還有我需要守護的人,還有需要珍惜的負責的人,我可不想親手殺掉自己的親人,更不可能孤單的去享受所謂的長生的樂趣,所以你還是另找他人的,我並不打算獲得你的衣缽」。
王沉梟的話,兵沒有讓老頭太過震驚,他笑了笑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修道一百多年之後,我也並不是沒有絲毫辦法來解決這個詛咒,但這個辦法也就使用在青年人身上,也就是你這種人身上,並不適合在我身上,所以你不用有絲毫的擔心,我能保證你不會出現任何一絲異樣」。
老頭也知道自己說出這樣的話,王沉梟恐怕會很難相信,他再次下重注道︰「我不會立馬將所有東西都傳授給你,只會一丁點一丁點慢慢給你,然後你根據我交給你的東西,來進行修道,如果出現了任何一絲異樣,你都可以保證立馬不去修煉,這種方法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否則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去修煉,比如去殺掉的你的家人,讓你對我產生憤怒的感覺,然後迫不及待的想要殺死我,等等,不要覺得我說到做不到,你應該相信我有這種能力」。
的確,老頭說的不錯,一個擁有道術的,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東西,他還有什麼東西做不到,最起碼在這個平常的世界,哪怕擁有一丁點異能都可以成為王者。
所以王沉梟看到老頭不像是開玩笑後,便很果斷的點點頭,同意了老頭的要求。
103
車上正在駕駛的王沉梟渾身上下都透漏出一股無可比擬的囂張氣焰,但有心人卻可以從這些沖天的囂張氣焰當中看到一股刻骨的深寒,又或者說是委屈,或者說是憋屈。
這種憋屈的感覺,有一些是因為劉善堂居然膽敢趁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內,做出如此巨大居然將所有人綁架,對他進行要挾的舉動,還有一些則是因為那個已經死去等著自己給他填土埋葬的師傅。
兩個星期的經歷,王沉梟在無盡的折磨和壓迫當中學到了不少東西,當然也能看出師傅在自己身上的用心,因為自己是他唯一的傳人唯一的親人,也是他死後唯一一個可以給他埋葬填土的人,但就因為劉善堂的搗亂,在最後一天本來應該是葬禮的一刻,王沉梟不得不放棄這一切,在那個師傅笑眯眯卻隱藏不住的失落中從山中走出來,導致那個只相處了兩個想起,但卻給王沉梟人生帶來極大的師傅居然連一個填土埋葬的人都沒有,王沉梟此刻在心頭暗暗發誓,今天不管發生了什麼,劉善堂都死定了,包括資助劉善堂幫助劉善堂的人都死定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如此惱怒,如此迫不及待,當然隱約間王沉梟還有另外一個想法,那就是驗證自己所學到的東西,發泄擁有力量卻是用不出來的憋屈。
想到這里,王沉梟就忍不住握緊皮膚遠比以前還要白皙的手掌,這只手掌上,現在蘊藏了太多人一輩子都觸模不到的力量,王沉梟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他心想,劉善堂等人或許有希望見到這一幕,但也正是會因為這一幕,他們都將下到無盡的深淵。
極速形式的車輛,不大一會就來到了劉善堂指定的,要和王沉梟見面的地點,這是一個廢棄的破爛工廠,一般黑道上有什麼私事,他們都不會在明面上解決,大多還是要在黑暗的角落中找到解決的方法,就比如說現在,這個破爛的,絕對沒人會路過的工廠,就是他們解決事情的最完美場所。
劉善堂以及另外一個神秘的人物,就坐在這個工廠的一處隱秘地點,在他們身旁各自矗立著幾十名大漢,現在他們臉上的表情全都相當輕松,放佛等待著的不是來此王沉梟的報復,而是他的投降一樣,這種輕松的狀態到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真正正存在的,畢竟王沉梟的不少朋友都握在劉善堂等人的手中,要是劉善堂相信,王沉梟絕對不會放著他朋友的生命不顧,而和他撕破臉皮,這種形式手段,可絕對不會是王沉梟能做出來的,所以他現在只要好好的等待和王沉梟的談判,又或者說是**果的壓迫剝削來的更加形象一些,這就是劉善堂現在所想的事情,也是他身旁神秘人,和他們的手下所想的事情。
可雖然已經確認王沉梟不太可能反抗,但這些家伙那個不是奸詐的黑道大佬,他們可不會把信心完全放在王沉梟不會反抗身上,他們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從神秘人以及劉善堂手中的槍支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準備的是何等的充分,想來不管是什麼人,來到這里地方之後,都要在他劉善堂腳下好好蹲下,用仰視的目光來看這個並不出彩卻掌握著無數人生命的大人物。
劉善堂現在很是得意,一方面是他握住了王沉梟的命脈,可以輕而易舉的干掉這個在他接受李公公實力的路上的最大障礙,而是他獲得了身旁神秘人的資助,神秘人背後的實力超出劉善堂的想象,最起碼輕而易舉就可以給所有保鏢配備槍支這一點,劉善堂都有些不敢想象,更何況自己手中也握著他們提供給自己的槍支,光是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神秘人身後是一個普通人難以相性的超級勢力,能攀爬上這樣的實力,劉善堂也是很開心,因為他總覺得自己的靠山比以前的李公公還要強大,什麼完全超越李公公,一舉將黑牡丹吞並都有可能,劉善堂已經開始幻想,幻想黑牡丹趴在自己身下婉轉申吟的場景,他都忍不住想要爆發了,這個想法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更何況還是可以輕易完成的想法,劉善堂現在異常的高傲,高傲到他早就忘了,其實他自己也不過只是一個走狗而已。
而另一邊,那個神秘人看劉善堂的目光中則充滿了不屑和嘲諷,這樣一個普通的地方黑道小勢力,他以前很不放在眼中,甚至不需要他自己出手只需要一個電話,就可以讓這樣一個破爛的實力土崩瓦解,但現在因為自己對西安太不熟悉,所以才不得已借助這個地頭蛇的勢力,但僅僅也就是借用而已,神秘人絲毫不介意在利用完劉善堂之後,賞他一顆槍子,讓他徹底閉上嘴巴,以免泄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證據。
這種潛在的想法,兩人當然不會說出來,他們臉上臉上全都掛滿了笑容,一個其樂融融的樣子,但內地里在是什麼壞子,兩個人卻全都不知道。
而就在他們談笑風生的時候,劉善堂以及神秘人已經接到消息,一輛風馳電擎的車輛正在向這里駛來,恐怕過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到達破舊工廠。
听到小弟的匯報,劉善堂先是吃了已經,他對小弟問道︰「什麼,你說一輛車,狗屁,一輛車能帶多少人,這家伙不會是傻了,真以為我是賭侯,四五個人就可以將我解決嗎」。
可隨後,劉善堂有突然醒悟,笑道︰「哈哈,看來這小子已經打定注意不想反抗了,看來他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反抗也沒多大的用處,所以干脆不去反抗,用來享受好了,不是有句話嗎,叫什麼既然不能反抗,那還不如去享受嗎」。
劉善堂的大笑,讓他一旁的神秘人更加不屑,他低聲冷哼一聲,然後對那名小弟問道︰「這小子是一個人來的嗎」。
這名小弟點點頭,擦了一把冷汗,說道的確是一個人,我們現在都在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怎麼怎麼可能一個人就要趕過來。
小弟的擔憂,讓神秘人不由皺起眉頭,王沉梟居然一個人趕來了這里,難道他是瘋了嗎,又或者說就像劉善堂這個白痴說的一樣,王沉梟已經不打算反抗,就是做好了投降的準備嗎。
借助自己私底下搜集的資料,這個神秘人隱約間覺得有些不太可能,這可不是王家後代的作風,難道是有什麼陰謀嗎。
有一想到,這段時間王沉梟跟著的那個讓家族震撼無比,下了絕殺令來讓他執行任務的大師級角色,神秘人更加懷疑這就是一個陰謀,說不定那個大師就隱藏在車上,打算給自己一個措手不及,然後用他超乎想象的力量,來是自己一方受到極大的打擊。
神秘人有些擔心,所以他向劉善堂問道︰「老劉啊,不知那幾個人質,你安排好了沒有,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要有任何差錯,那些人質是我們手中最大的底牌,要是他們有了絲毫損失,對我們的計劃可是相當不利」。
劉善堂听到這個神秘人的話後,還以為是這家伙膽子太小,所以哈哈大笑道︰「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我手下幾十號壯漢看住他們幾個絕對沒有絲毫問題,更何況我手下還有一個骨干,就是那個外號血手的老宋也守在那里,要是這樣還會有意外發生,我都不得不先欣賞這個大鳥的運氣了」。
得到劉善堂的答復後,這個神秘人安心了不少,他最終點點頭,不在多說,打算靜靜等待王沉梟的到來。
而另一方面,劉善堂極其小心還特地將人質安排在另一個地點的牢房當中,被王沉梟稱為宋哥,被劉善堂稱為老宋的中年男子,正在跟看守人質的兩個家伙套近乎,他扔出兩給香煙遞給這兩個底層的小弟,能被自己大哥的大哥遞煙,這兩個小弟當然滿心開懷,他們兩個還以為是自己表現良好獲得了宋哥的欣賞,所以無比的歡心,要是這兩個家伙知道,宋哥早就不是自己人,而是敵人的臥底之後,不知臉上會出現什麼樣的表情。
而宋哥遞給他們兩個一根煙後,自己也是點上一根煙,笑眯眯的和他們攀談起來,過了一段時間後,宋哥又找了一個另外的原因,讓這兩個家伙出去幫他辦點事,這種理由當然非常簡單,無非是自己因為不得已的原因所以不好出手,所以來找他們尋求幫助而已,能幫上大哥的大哥的忙,這兩個小弟當然不會拒絕,這可是一個向上攀爬的絕好機會,誰不願意用小小的舉手之勞去幫一個大人物一把,這樣對于他們以後的升遷,也是一個不小的好處。
支走這兩個看守之後,宋哥推開牢房的大門,在這件破爛的牢房中關押著幾個讓以前劉善堂絕對不敢輕舉妄動的人物,一個是李公公的正牌妻子,現在依舊看起來如同女神一樣的大人物,昔日的西安第一美女江魚雁,還有一個是李公公的大女兒,已經開始接手他產業的李家新一代繼承人,還有一個就是黑牡丹身居高位,甚至可以佔竹葉青便宜的陳浪里,也是能和劉善堂對拼而不落下風的大人物,這三個人此刻就被繩索捆綁呆在這個小屋內,看起來場景無比淒涼,誰能想到,這三個以前跺跺腳都能讓西安市震動幾下的大人物會全都被關在這里。
而宋哥進來後,里面的三個人物也沒有多說什麼,但當宋哥走到陳狼狸身旁打算替他解開繩索的時候,陳狼狸的身形卻是猛然跳起,一把抓住宋哥的喉嚨,眼看著就要將他掐死,但還沒等早就恢復自由的陳狼狸動手,宋哥已經將雙手背到背後,做出了一副不打算反抗的樣子。
宋哥的舉動讓陳狼狸相當吃驚,一般情況下,宋哥絕對要反抗一下再說,但現在他居然連反抗的意思都沒有,難道就這樣打算放棄生存的希望嗎。
陳狼狸最終因為心頭的疑惑讓他松開了手臂,而宋哥剛一獲得行動能力,就劇烈的咳嗽起來,剛剛陳狼狸可是真的想要將他掐死,手頭的力道相當大,高的宋哥脖子上一片通紅,要是陳狼狸晚點松手,說不定宋哥就被活活掐死了。
咳嗽一會後,宋哥終于回過神來,對身前的陳狼狸苦笑道︰「你是第二個一見面就對我嚇死手的男人,也是第二個讓我不敢去反抗,甚至不願去反抗的男人」。
陳狼狸皺著眉,詢問道︰「第一個是誰」。
宋哥開口答道︰「王沉梟」。
陳狼狸更加震驚,他疑惑對宋哥問道︰「你的意思是?」。
宋哥笑道︰「自己人,自己人,我是自己人,早就大半個月之前,我就投靠了大鳥哥,可能你不太相信,畢竟我是劉善堂最信任的人之一,但我的確投靠了,這一次,我要帶你們出去,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不過我相信你們現在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選擇,因為大鳥哥已經去奔赴劉善堂和上頭那人的聚會,如果你們依舊呆在這里,我可以肯定,大鳥哥的處境肯定不會太好,而你們要是給我哪怕一絲的信任,我就可以帶你們逃出去,這樣等逃出去之後,我可以任你們發落,相信到時候,你們就可以相信我說的話了,不過現在沒多少時間了,我們要趕快離開,我不會給你們思考的時間,相信我,就跟著我走,不相信,我獨自離開,想來大鳥哥到時候也不會怪我」。
陳狼狸並沒有思考,直接答應了宋哥所說的話,畢竟現在已經到了這個關頭,宋哥已經是他們唯一一個可以相信的人選,在這個幾十號大漢守護的院子里,也只有宋哥才能帶他們順利逃出去。
當宋哥轉過身離開的時候,陳狼狸和江魚雁等人也是跟了上去,早在陳狼狸從麻醉藥劑中清醒的時候,精通捆綁和陷阱的他已經將這些小兒科的繩索接觸,也將江魚雁身上和李婉兒身上的繩索接觸,所以他們也不用耽誤任何時間,直接就跟著宋哥,開始想門外走去。
在宋哥的帶領下,穿過一個隱秘的小路,幾人終于站在了大街上,這個時候陳狼狸有些疑惑,為什麼路上並沒有踫到什麼看守,但轉念一想,宋哥是這個看守點的最高頭領,將其他人支走,肯定也會輕而易舉。
而這個時候的路邊,已經有了一輛宋哥提前安排的車輛等在這里,為了盡早逃離,他們直接就坐上車輛向遠處的市區駛去,陳狼狸和宋哥都知道,在市區這個人流密集的地方,黑道上不會使用太大的手段,畢竟他們也害怕影響治安,倒是上頭那些家伙將目光注視到他們頭上。
在漸漸離開的越來越遠之後,宋哥和陳狼狸等人才徹底松了一口氣,這個距離即便現在那些看守的人反應過來,也已經不可能在追上他們的身影,所以現在大體已經算的上是安全了。
而就在陳狼狸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正在駕駛車輛的宋哥扔給陳狼狸一個手機,對他說道︰「給大鳥哥打電話,就說你們已經平安了,這樣他才可以真正放開手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此時已經完全相信宋哥的陳狼狸笑了笑,然後拍拍宋哥的肩膀,送給他一個歉意的微笑後,開始給王沉梟打電話。
在大山當中的時候,因為害怕耽誤自己的修行,所以王沉梟一直關機,而現在出山之後,自然是將手機打開,現在已經到達劉善堂指定地點的王沉梟正好借到了這個宋哥手機打過來的電話,他接過電話後,立馬听到一個讓他欣喜無比的聲音,陳狼狸說道︰「好小子,沒想到劉善堂手下的第一心月復都被你挖到了手,這下劉善堂要是知道的話,肯定要吐血,另外告訴你,我們都沒事了,你可以放開手腳,放心的去做你想做的事」。
陳狼狸報平安的電話,讓王沉梟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他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後抬頭望向身前這個破舊的工廠,嘴角的笑容立馬煙消雲散,反倒露出一股說不出的詭異笑臉。
就在這個時候,劉善堂和那個神秘人同時心頭一寒,他們隱約間可以感受到似乎有什麼不妙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104
王沉梟的點頭讓這個老頭頗為開懷,他不知從什麼犄角旮旯里拿出好幾瓶遠遠顛覆王沉梟和找向前想象的好酒,大口暢飲起來。
從老頭手中酒罐子的模樣和上面用朱紅毛筆寫出的大字來看,這批酒,最起碼是超過百年的好貨色,一般酒類的價格都是年份越長,價格越高。
王沉梟喝過的年份最早的酒,也無非二三十年而已,就算如此,那二三十的酒業絕非常人可以喝的起,要是家產不到上億萬的富豪,據對不敢講二三十年份的好酒,當成飲料來喝。
由于見識不算太廣,王沉梟估算不出這批好酒的價格,但他估算不出,不代表趙向前估算不出,這家伙面前也算的上是二線的大紈褲,從小酒生在一個環境比較復雜和高端的環境,曾經有幸喝過一次六十年分的汾酒,就算是當初的那一小口,都價值在好幾萬上下,而百年的好酒,一小杯賣上十多萬絕對不算出奇,更何況眼下這個老頭手中拿出的還不是普通好酒,如果趙向前猜得不錯,這些酒最起碼是宮廷酒的級別。
看老頭那副輕輕松松就將幾十萬喝下,甚至還想繼續暢飲下去的打算,徹底將趙向前這個大紈褲嚇的不清,他可從沒想過眼的這個所謂的高人,居然有這樣珍貴的寶貝,身價恐怕比他還要高出很多,可笑的是,他以前還一直講這個大師當成窮光蛋,當成只有自己贍養才能存活下來的窮光蛋,還真夠可笑的。
場中三人唯有趙向前臉上有些許的尷尬,王沉梟因為對酒的研究並不算太深,所以也不是太過在意,而那個老頭則是干脆將這些好酒也當成了垃圾貨色,他當然也不會太過在意。
暢飲了足足好長時間後,臉色微微有些通紅的老頭仿佛剛剛想起一樣,對趙向前說道︰「這些年,你做了什麼,有什麼打算,我都看在心里,加上你平日里對我也算不錯,我不會讓你空手回去」說完後,老頭隨手從犄角旮旯里找出一個破舊酒葫蘆扔到趙向前手中,這只酒葫蘆中明顯也裝有不少百年好酒,但這還是最讓趙向前震驚,他捧著那個酒葫蘆,仔細打量,憑借淺薄的古董知識,面前能看出這個酒葫蘆的不凡,光是這一個酒葫蘆的價格就要比里面的酒高出不少,這些年在老頭身上的投資,趙向前算是大賺了一筆,肯定虧本不了,甚至漲了幾十倍,幾百倍都有可能。
從老頭的話音和表情當中,趙向前也能看出一些要送客的意味,他已經收獲到了足夠多的東西,再加上眼色也不錯,所以當然不會過多的停留,直接和王沉梟說了一句後,就笑著轉什麼離開,且那個老頭在他離開的時候還說道,不要等這個小子了,他要在我這里留上好幾天,大概半個月時間,那時候他才能走出這片山區,這段時間內,你就不要來找他了,大概等半個月的時候,再來接他。
老頭的話讓趙向前很疑惑,不過他也不太在意,直接轉身離開,倒是王沉梟對半個月後才能離開感到很無解,以及無語,他要處理和承擔的事情不少,要是離西安半個月時間,難保那個本來就動蕩不安的底子重新生出什麼意想不到的變化,而那個老頭仿佛也能猜到王沉梟正在想寫什麼,他笑了笑之後,毫不在意的揮揮手,說道,一些俗世里的東西而已,想要的時候一抓一大把,你在我這里將要獲得的東西遠比那些垃圾要珍貴一百倍,可能你現在還不能理解,但等你真正理解的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你現在守護的東西,以及擁有的東西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老頭充滿自信的話語,和輕描淡寫好似什麼都不在意的語氣讓王沉梟很是吃驚,他點了點頭後,最終決定下來,看看這個老頭這段時間內,到底能帶給自己什麼東西。
而另一方面,趙向前獨自下山之後,倒是沒有直接回到西安是,而是在那個小鎮中,住了下來,他想著這段時間暫時就不離開了,正好在這個充滿濃重風土色彩的小鎮子里體驗一下生活,反正和明面上他的時候也不算太多,再加上比較期待王沉梟什麼時候能夠,又能獲得舍呢麼珍貴的東西,所以他情願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