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學會開車不久的李夸父此時看起來並不像一個菜鳥,車速雖然不是很快,但總能在合理的時間和空間超越一輛又一輛車子,惹得副駕駛上的蘇若水不禁懷疑李夸父是不是還兼職做著司機來撈點外快,雖說如今的李夸父已經稱得上上海風口浪尖的一個人物了,但聯想到第一次見面時李夸父那酒吧服務員的身份,蘇若水萌生這樣的念頭也不足為奇。
「首先感謝你這次能夠陪我演這場戲,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該將一些細節上的事情告訴你了,這次去杭州,我們還是要做些準備的。」蘇若水透過擋風玻璃看著眼前一輛輛車子被超越並沒有心生懼意,在李夸父那從容的氣質感染下,她反而出奇的體會到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但一聯想到接下來去杭州要面臨的事情,蘇若水不得不再次擔憂起來,雖說其實她也並沒有對李夸父抱有多麼強烈的期待,但這畢竟是目前她能抓住的唯一一顆救命稻草,所以她必須提前給李夸父做出交代。
「演戲?」李夸父邊開著車子邊扭頭對蘇若水疑惑道。
就在蘇若水打算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大腿被什麼東西觸踫到,暖暖的,傳來一種異樣的酥麻。
李夸父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輕輕放在蘇若水那彈性十足的性感大腿上,一本正經的開口道︰「你放心,我的演技很好,我會注重每一個細節的,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是既然名義上是你的男朋友,那我也顧不得吃虧了,該下手的時候我一定會出手的。」
說完,李夸父又在蘇若水那緊致的修長大腿上拍了兩下,這才收手繼續開車。
被李夸父如此光明磊落佔了便宜的蘇若水此時很想發揮自己跆拳道黑帶的實力將眼前這個無恥的男人撂倒,但腦子好壞和胸部成正比的浙大才女知道那並不是自己該做的事情,于是只得強忍著怒意和一股淡淡的嬌羞,狠狠的瞪了李夸父一眼。
看著蘇若水那敢怒不敢言的小臉蛋兒,李夸父心中涌起一陣笑意,自己不是正人君子,更不是柳下惠,在這種有便宜不佔的時候還做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那不是他的作風,而且和這個一向愛跟自己作對、處處為難自己的美女老師開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其實是一種很能拉近兩人距離的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更是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
廢話,有幾個正常的男人在看到美女的性感翹臀和大腿時不想著上前拍上幾拍,試試手感?他們之所以沒有實施心中的邪念,只不過是因為自己沒有李夸父的這種天時地利人和。
當然,李夸父雖然是一個有著一些正常趣味的正常男人,但同時他更是一個有原則有底線的男人。雖然他從來沒什麼一夫一妻的觀念,但是他同樣沒有要想過做些什麼讓依依不開心的事情,所以他這次答應陪蘇若水來浙江並沒有抱著什麼邪念,像一些庸俗小說的無聊橋段那般,來個霸氣外露、虎軀亂顫,將冒牌女友變成正牌炮.友。
「我知道你有事情瞞著我,說吧。」李夸父目視前方,很隨意的說道,但這話听在蘇若水的耳朵里卻不是那麼隨意,讓她產生一種耍小聰明被拆穿的尷尬感覺。
不過蘇若水雖然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看穿的感覺,但是還是在心底對李夸父高看了幾眼,看來每個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那些成功者身上總會有一些超出常人的閃光點。
只不過,蘇若水沒有意識到,她身旁的這個男人身上的閃光點在不久的將來可能會照亮整個世界。
「我能讓你冒充我的男友,那一定是到了一種不得已而為之的地步,否則我也不會這樣作踐自己。」蘇若水緩緩開口道,說到這里還故意停頓了一下,想看看被自己譏諷了一下的李夸父會作何反應,不曾想這個男人依舊老僧入定的開著車,讓她極為不爽,于是只得放棄打擊李夸父的念頭,繼續開口道︰「我在來上海之前,談過一次戀愛,後來和他鬧了點不愉快,這才來上海的。沒曾想他現在竟然在浙江到達了一種難以想象的高度,我派人偷偷查過,在浙江幾乎沒人再敢和他作對,而他現在卻突然來我家提親,雖說我的家里一直很支持我,但是他們也不想被他打壓,說以我必須要回趟浙江,而一旦我帶了男朋友回去,我相信麻煩會少了很多,所以你的任務很艱巨。」
听著蘇若水的娓娓道來,李夸父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臉嚴肅的開口道︰「很合理,很曲折,很像一部小說那個人是什麼身份,竟然能夠在整個浙江說一不二,我以前可沒听說過浙江還有這麼號人物。」
「他叫王鴻儒,我也沒有想過他會這麼快就上位,而且還達到了如此恐怖的高度,其實他的背景和你差不多,也是北方山溝里走出來的一個男生,當初我離開浙江時,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學生,真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做了些什麼。」蘇若水雙眼看著車窗外,對李夸父說道,一想到那個差點就征服了自己的北方爺們,她就心生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算不得痛楚,但或多或少有點惋惜。
當李夸父听到王鴻儒這個名字時,確實有一點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他以為這個類似小說橋段的事件中出現的男人應該叫做南宮XX的,畢竟從理論上來說,浙江完全就是南宮家掌控的,如果要出現一個在浙江說一不二的人那也應該是南宮家出來的,而那個人卻是一個姓王的後生,甚至曾經還和自己一樣是個窮小子,這確實有點反常。
是南宮家操控的傀儡,還是一個如自己這般走了點狗屎運更是擁有著常人難以想象毅力的後起之秀?
相對來說,李夸父更希望是後者。
群雄爭霸的江湖勢必要比一家獨大的江湖來的更有意思,李夸父一直在避免不必要的戰斗,但他從來不會懼怕挑戰,如果說浙江除了南宮家又多出了一個強大敵人,他不會退避,而是會激發出更強的戰意!
想及此處,李夸父的嘴角下意識的上揚,勾勒出一絲邪異的弧度,同時感覺自己的血液慢慢沸騰。
坐在李夸父身旁的蘇若水很敏銳的察覺到了李夸父的變化,當她看到李夸父嘴角的笑容,感受著李夸父那難以言喻的從容時,短暫愣神後就是強烈的害怕。
蘇若水一是害怕當他們來到浙江時,李夸父嘴角的自信笑容一去不復返,因為那就意味著李夸父根本斗不過王鴻儒。二來是害怕自己被李夸父的這種笑容給征服,經歷過一次不愉快情感經歷的她比別人更能明白,愛上一個如妖孽般的男人是一件多麼痛並快樂著的事情——
而就在李夸父開著寶馬在高速上行駛間,杭州一處私人別墅內的一個高科技恆溫房間的門被打開,一個清瘦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右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配上那像是失血過度的蒼白臉龐,看起來有點滲人,他正是幾個月前被蘇若水用高腳酒杯劃破臉龐的王鴻儒,不過此時的他要遠比幾個月前的他看起來妖異許多。
在他身後的那間恆溫的房間內,沒有想象中的豪華裝置,而是一座算不得很大的池子赫然映入眼簾。
不是游泳池,而是一個盛滿鮮紅液體的血池!
整個房間內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