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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吃啊。」女孩端著碗面,象吸塵器似的很響的把面吸入嘴,吃得很是開心。
頭上扎著白頭巾的面店老板模了模禿了大半的頭,笑道︰「小姑娘很識貨嘛。」
「不是我識貨,是你的面確實很好吃。」
女孩的夸贊讓老板很高興,特意送上了自制的豆皮和八橋等小點,「這是我送給你這懂行的小姑娘吃的,你慢用。」說完竟瞪了樸天秀一眼就走了。
「擦,他瞪我干嘛,有毛病啊!」樸天秀對辛大龍愕然道,「老子可是顧客啊,日本人連顧客是上帝都不懂嗎?」
女孩雖不懂韓語,卻也大致能猜出他在說什麼,就笑道︰「哈哈,你真是土包子。在我們日本吃面,你吃得越大聲,代表你覺得越好吃。你們幾個默不作聲的吃面,老板當然會認為你們覺得他的手藝不行了。」
「有毛病!」樸天秀點了支煙,推開面碗不屑道︰「我就喜歡‘吃不言,睡不語’。再說了,這面清湯寡水的,肉都沒幾塊,有什麼好吃的啊。」肉食動物總是會對東京清淡的飲食很不爽的。
「難道你不知道當著女士抽煙是一種很不紳士的行為嗎?」女孩吹了吹飄過來的煙霧,一臉厭惡的道。
樸天秀突然覺得這話听來耳熟,卻也沒深想,道︰「難道你不知道害得別人花180萬買酒,又叫人請吃面是一件很無恥的事嗎?重點是我竟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想請我吃面的人多了去了。」女孩眼珠一轉,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啊?我可以給你一個追求我的機會的哦。你長得還算有點帥,倒也讓我不討厭。」
「追求你?!」樸天秀狂笑道︰「雖然我長得很帥,但是我的膽子小,不敢弄個鬼回家嚇自己。」
「哼,不和你說了,沒眼光的家伙!」女孩氣鼓鼓的拿了個八橋,狠狠的咬了一口,嚼得嘎巴作響。
樸天秀見她賭氣的樣子,不由想到了允兒那幫可愛的丫頭--這女孩做的事雖然非常過份,卻讓自己生不出太大的氣,應該是自己的潛意識里,覺得她和允兒她們這幫頑皮淘氣的妹妹很像吧。
正想的出神的時候,卻听那女孩問道︰「喂,你叫什麼名字,來日本干嘛的?」
「你猜我叫什麼呢。」樸天秀見女孩又鼓起了腮幫子,不由笑道︰「我是一個歌手,是來日本玩的。」
「歌手?」女孩道︰「應該沒什麼名氣吧,我都不知道你呢。」
「你這小破孩懂什麼啊。」雖然女孩的妝化的很濃,樸天秀卻也從她眉宇間的幾分稚氣看出了她肯定不大,「你不知道的就沒名氣,你以為你是《滾石》的主編啊?」
「哼,誰說我不懂。」女孩道︰「你想來日本發展嗎?我可以幫你的呢。」
「得了吧,你自己都三天沒吃飯了,還說什麼幫我呢。」樸天秀大笑道︰「你還是快把面吃完,然後想想怎麼還我的錢吧。」
「小氣鬼,你剛在車上還說不用我還錢了的。」女孩不知想到什麼,突然笑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樸天秀正要說話,旁邊桌的辛大龍突然道︰「天秀,好像是杰尼斯的藤島主席來了。」
話音一落,藤島景子就走了進來,幾個穿著黑西服的大漢和面店老板說了些什麼,那老板就把店門關了。
「樸先生,這家面店有100多年歷史了,你算來對地方了。」藤島景子優雅的坐到了那女孩的身邊,笑道。
「藤島女士也出來吃宵夜?」樸天秀笑道︰「相請不如偶遇,吃點什麼?我幫你叫吧。」
「不用客氣了,我不是來吃面的。」藤島景子笑道。
「好吧,你隨意。」樸天秀站起來,笑道︰「我也吃飽了,就先告辭了。」
「樸先生,請等一下。我處理了女兒的事,我們再聊聊。」
隨著藤島景子的話,那幾個保鏢攔住了樸天秀幾人。韓煜大怒,正要動手,卻被樸天秀的眼神攔住了,樸天秀招呼幾人到旁邊的桌子坐了下來,一副饒有興致的看戲模樣。
藤島景子對女孩輕聲道︰「雪奈,你曠課兩天了。現在玩夠了,可以跟我回家了嗎?」
藤島雪奈從母親進來後就板著個臉,冷冷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還沒玩夠呢。請不要打擾我和朋友的聚會好嗎?」
「雪奈,你還小,還太單純。這個社會是很復雜的,你還不能分辨什麼是朋友。」
藤島景子的話讓樸天秀一陣不爽,他站起來咳了一聲,道︰「藤島女士,我對你的家事毫無興趣。我很累了,再見。」
「樸先生,雪奈是個單純頑皮的孩子,她給你惹麻煩了。」藤島景子這次沒有再挽留,「關于雪奈在酒吧開的玩笑,我真誠的向你道歉。」在她的眼神示意下,一個保鏢拿出了幾疊錢遞給了樸天秀。
「哇,藤島女士還真是神通廣大啊,佩服。」樸天秀接過了錢,對面店老板道︰「先生,在買單之前,我想問你借下點鈔機。」
「買酒只花了180萬,你給多了。」樸天秀把120張萬元日幣放到了桌子上,笑道︰「藤島女士,這個社會之所以復雜,就是你這樣把巧合臆想成刻意的人太多了。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是你的女兒,愛信不信吧。」
「多余的錢是我對你表示歉意的。」藤島景子微笑道。
「我不是商人,不需要靠賣酒來獲取利潤。」樸天秀欠了欠身,淡淡道︰「告辭了。」
一個保鏢攔住了樸天秀,道︰「樸先生,還沒同意你走呢。」
韓煜抓住保鏢伸出的手,腳下一掃就將他弄翻在地,然後喊出了自己會的唯一一句日語,「巴嘎雅鹿!」
樸天秀這才笑道︰「藤島女士,你該知道我在韓國的壞名聲。我最喜歡吃軟柿子了,所以我自己決不是個軟柿子。」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藤島雪奈叫道。
「你臉上的妝太濃了,比鬼都嚇人,我不想告訴你。」樸天秀大笑道︰「現在你不欠我錢了,再見吧。」
樸天秀幾人出了面店,才發現門口停了不少車,最少有20個穿黑西服的大漢對自己虎視眈眈的。
上車後,辛大龍道︰「幸好剛才沒和他們沖突。這個藤島景子怎麼弄得和黑社會似的。」
「沒事的。」韓煜冷笑道︰「只要他們不突然用槍,人再多點都不怕。」
「我擦,又來了一個神通廣大的人。」樸天秀笑道︰「怪不得你剛才一直在玩手機呢,不會是在叫人吧。」
「嗯,你和大龍上次被破樸偷襲成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污點。」韓煜發動了汽車,堅定的說道︰「我再也不會讓這樣的情況發生的。」
韓煜的話讓樸天秀肯定了一件事,在日本一定還有暗中保護自己的人配合韓煜的工作。雖然對有不熟悉的人無時不刻的盯著自己感到不爽,卻又非常感謝那個美麗如妖孽的媽媽對自己的愛護。
就在樸天秀想起了那個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母親時,藤島雪奈卻在和她的媽媽談論他,「他叫什麼名字?你認識他是因為他想來日本發展嗎?」
藤島景子苦笑道︰「雪奈,你很聰明。他叫樸天秀,是個想來日本發展的韓國藝人。」
「樸天秀?名字真難听。」藤島雪奈嘀咕道︰「不過他膽子很大,敢那樣和你說話呢。」
「他不光膽子很大,品行還不好呢。」藤島景子生怕女兒對那個家伙產生興趣,「他有三個公開的女朋友,還有一個女兒。來日本之前,還毆打了一個演藝圈的前輩。反正他就是一個花心、沒有倫理觀念的爛人……」
「啊?!媽媽,你和我具體說說吧。」母親的話反到讓雪奈對那個小子無比好奇。
「不說這個了。」藤島景子察覺到了一絲危險,冷著臉道︰「現在我們回家,明天你還要回學校呢。」
「哦,我想轉學,我很討厭卡納修女那個老古板。」雪奈頓了頓,道︰「媽媽,你會簽下那個樸天秀嗎?」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藤島景子呵斥道︰「別再提轉學的事了。東京的教會學校你都差不多讀遍了,難道你要讓我送你去國外讀書?!」
雪奈正想說話,卻又听媽媽道︰「以後不準這麼化妝,更不準再穿這樣難看的衣服去夜店玩。你這樣就像個小太妹,知道嗎?」
「哦。我這樣化妝是不想讓人來騷擾我呢。」雪奈點頭答應了,心里想的卻是,「听媽媽說起來,那個樸天秀很厲害呢,回家去網上查查他的資料……」
在回家的路上,藤島景子接到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後,她對女兒道︰「你爸爸想和你說話。」
雪奈道︰「不說。你剛才還說我像個小太妹呢,我要是和他那個大流氓說話了,就會變得更壞的。」
渡邊太郎已經在電話里听到了女兒稱呼自己為大流氓,只好苦笑著掛了電話--女兒說得沒錯,日本最大的黑,幫組織三,口組的大少不是一個大流氓,是什麼呢?
PS︰巡撫覺得,清明掃墓是最累的一件事之一,巡撫只有一個老婆,掃兩邊的墓都快累崩潰了--小樸這廝老婆一堆,清明節還不得累死?
小樸的這次日本行很快的。其實大綱里有一個邪惡的設定,小樸會泡一個日本的頂級女星,但是她已經有老公了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于是就有了雪奈這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