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危險期?
安洛希,你若想要以死來求得解月兌,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我還沒折磨夠你,還沒有厭倦你的身子,還沒有……
你休想就此死掉!
暗咬銀牙的月復誹一番,藺臣憤憤然的拿過矮櫃上的藥包,取出兩粒白色的退燒藥粒,又倒了一杯溫開水。懶
水杯握在手中,看向她緊閉的蒼白唇瓣,藺臣犯了難。
就算要強制喂藥,她也不會咽啊!
該死的……
咬牙低咒一聲,藺臣恨極的死盯手里的藥粒,最後,豁出去的放進自己的嘴里。
苦苦的圓形藥粒在他的口腔之中嚼成碎末,隨即,他張嘴,吞下一大口的溫開水,含在嘴中,身軀傾低,冰涼的唇緩緩的覆上安洛希的干裂的唇。
靈活的長舌強制性的抵開了她緊閉的牙關,藺臣劍眉緊皺,口中的苦澀藥末慢慢的全渡進她的嘴里……
咽下去的很少,大部分都順著安洛希的嘴唇流下。
藺臣再一次擰眉,這樣,會不會失去了藥效?
反復思量之後,他又取出一粒藥,放進嘴里嚼碎之後,再仿制剛才的做法,一點一點的慢慢渡給她咽下。
這次,藺臣學乖了,知道用自己的舌頭堵住她的牙關,避免藥末流出來,她沒有咽下去的,就強制用自己的舌尖抵下她的食道。
喂完退燒藥之後,藺臣又從浴室里擰了塊濕涼的毛巾,放在安洛希滾熱的額頭上……蟲
…………
一整晚,他就這麼照顧著她!
每隔二十分鐘就換一次毛巾,反反復復,不知疲倦般。
凌晨六點十分,藺臣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額溫,感覺沒有昨晚那麼燙之後,放松的長呼口氣。
很好,通宵照顧她一整晚,功夫並沒有白費!
思緒頓在這里,藺臣臉上的放松神情逐漸僵冷下來,冷眸瞪視著床/上睡得不知今朝是何昔的安洛希,胸口燃起一股自厭的怒火。
他究竟是中了什麼邪?為什麼,明明是要報復她的,可每到重要時刻,卻總是對她一再的心軟?
藺臣,你該醒醒了……
你必須要牢牢的記住她,牢牢的記住……
眼前的她,是在婚禮之上,給予你沉重的一擊,並在你的生命里留下了難以抹擦掉的極大羞辱的安洛希……
她只是你的報復工具,只是你的泄.欲.玩.物,除此之外,她什麼都不是。
什麼都不會是……
「嗡嗡嗡~」此時,他褲兜里的手機響起震動的聲響,掏出來一看,竟是好友酆寒打來的電話。
「老地方見面!」酆寒向來惜字如金,說完便掛斷了通話。
藺臣看著黑掉的手機屏幕,沉吟了會,爾後,扯掉安洛希額頭上的濕巾,換了套黑色的緊身衣褲,出門赴約。
門扉闔上的時候,他並沒有發現,床/上昏迷熟睡的人兒,已經悄然睜開了雙眼。
…………
嘉年華會所,專屬于他們三個的豪華包廂內,納蘭荻左擁甜美小妹右抱性/感辣妹,酆寒搖晃著杯中的紅酒,時而淺泯一口,時而鄙夷的看向納蘭荻。
藺臣推門而進,包廂里的四個人的目光,整齊劃一的看向他……
兩個男人是揶揄取笑,兩個女人是驚艷歡喜。
藺臣神情不變,泰然自若的走到酆寒的旁邊,坦然坐下。
「來~寶貝,哥哥再親一口……」納蘭荻的聲音伴隨著大大的一聲「啵」而落下。
親完了甜美妹妹之後,納蘭荻收起嘻笑的公子哥形象,妖異的雙眸變得深沉難測,薄唇勾動,十足無情的道︰「這里沒你們什麼事了,滾吧!」
兩位美人都不敢有任何的異議,只能乖乖听話的離開。
不滿的嚶嚀了一兩聲,兩位美人都迅速的離開了包廂。
「荻,你又傷了兩個女人的芳心,小心日後她們百般償還給你……」酆寒的心情極好,拿著酒杯調侃納蘭荻。
「嘁!」納蘭荻冷嗤一聲,絲毫不以為然。「這世上,能夠收服我的女人,還真沒有!」
他的話,絕對的狂妄肯定。
酆寒瞥他一眼,挑唇淡笑︰「荻,話別說得太滿!眼前就有一個好例子,英雄一怒,專為紅顏……」
說完,酆寒還暗示性的瞄了一眼藺臣,十足不厚道的拿好友開起了玩笑。
從進包廂就沉默無言,猛灌烈酒的藺臣,听到這話和接收到酆寒的眼神,胸口頓時燒起一團火。
正欲開口,唯恐天下不亂的納蘭荻卻搶先一步。
「嘖嘖!這話說得倒是事實……」
藺臣如果還不知道他們兩個是在指某件事情的話,那他就稱得上是個白痴了。
抬頭,目光冷冷的看向兩位好友,態度強硬,不容置疑。
「我只是在報復!」
對!他只是在報復……
出動某家族的力量,動用自己從未用過的「主上」權利,只為了報復!
酆寒听後,狀似認同的朝他點了點頭,隨即,他又側首問向納蘭荻︰「荻,你會動用家族力量去報復一個無關痛癢的路人甲麼?」
「當然不會。」納蘭荻連想都不願想,直截了當肯定的回答。
「恩哼~」酆寒又將視線轉回了藺臣的身上,高挑了挑劍眉,語調變得認真︰「臣,承認自己動心了,一點都不丟臉。」
語畢,他又突然加了一句︰「如果荻這只種馬說自己動心了,才可笑!」
納蘭荻一記眼箭朝酆寒射過去,哇哇大叫︰「酆寒,你又扯我身上干嘛?」
人生苦短,他只是注重享受,享受人生。
哪像他?道貌岸然的小人一個……
「別以為我不知道,前段時間,听說你串演了一回「鴨子」?!」一說到這個,納蘭荻就來勁了!
當納蘭荻看到那段視頻的時候,他簡直就不敢置信了!
亞州首富啊,竟然會為了區區的一億,果斷賣身……
一記冰封的冷箭禮尚往來的射向納蘭荻,酆寒朝他投以警告的瞪視,冷冷而言︰「今晚要談論的主角,到底是誰?」
「切……」納蘭荻拖長音調,看向酆寒的眼神,滿是鄙視。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為了一億,舍身成仁,到底是那一億吸引人呢?還是楊大小姐吸引人呢?
這個問題,同樣值得深究!
藺臣眉宇擰皺,滿副心思全然不在納蘭荻和酆寒的對話上,清冷的眸光凝著酆寒,像看怪物一般。
「你剛說了句,什麼?」他遲疑了下,開口問道。
剛才,寒好像說,自己動心了?
動什麼心,什麼叫動心?他又對誰動心了?
「臣,別裝糊涂!」酆寒自是懂他問的是什麼,收拾起剛剛因為納蘭荻說的話而想到某個人凌亂了的情緒,恢復了以往的冷酷疏離,直視藺臣冰冷的紫眸,道︰「能讓你出動自己所厭惡的「勢力」,看來,你新婚妻子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比我和荻所想像的還要重要些!」
這次,藺臣徹徹底底的全部都听清楚了……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倏地,他大聲的反駁,嗤笑︰「她只不過是我報復的工具和泄.欲的玩.物,完全沒有絲毫的地位可言。」
「是嗎?」出聲反問的人,是情場聖手納蘭荻。
睿智的深眸仔細的瞧著藺臣臉上的每一個神情,隨之,納蘭荻淡然笑說︰「如果真是,那你給我和寒一個解釋,為什麼要出動「絕」的力量去對付龍乾離?」
天知道,當他和寒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是有多吃驚啊!
雖說,他們兩個都有猜到一點,小處/女可能在他的心里佔有一定的份量,可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料到,這份量竟然會遠遠的超過柳如絮在他心里的地位。
嘖嘖!都說男人的愛情有保鮮期,卻沒想到,曾經被他納蘭荻封為「痴情種」的藺臣,愛情的保鮮期竟然是這麼的短……
所以說,世事難料,情高聖手也可以說是痴情種……
談及龍乾離,藺臣高漲的情緒冷靜了,看向好友急欲知道理由的表情,聲音冰凍無溫的吐出一句話。
「敢搶我的女人,這是他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完全不知,他的這句話,等于變相的給了納蘭荻和酆寒答案。
我的女人……
呵呵……
臣啊,你到底知不知道,這種佔.有性十足強的話,根本就是在昭示著,小處/女已經被你納進了自己羽翼之下?
可看他的表情,似乎還不知道呢!
生平,他們兩個什麼免費戲都看過了,就是兄弟的感情戲,他們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
那麼,那件事情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好了……
一旦藺臣知道了那晚的女人是小處/女,那他們還有什麼好戲可看呢?
嘿嘿……
納蘭荻和酆寒,凌空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之中都閃爍著惡趣味的欠扁眸光。
「荻,你什麼時候的班機飛泰國?」酆寒淡淡的一句話,令納蘭荻神采飛揚的臉龐,頓時僵掉。
該死的!他怎麼把這碴給忘了……
「放心!你回來之後,我會好好的說給你听的……」酆寒安慰似的拍了拍納蘭荻的肩膀,實則是故意在他的傷口上灑鹽。
「好!好!好!」納蘭荻咬牙切齒的連連說出三個「好」,心里氣到吐血!
結交了酆寒這種損友,他肯定會折十幾年的壽,被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