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輕薄了我的寶貝女兒?!」充滿威嚴的暗沉聲音從大廳的沙發處傳來,緊接著,一個身著黑色唐裝的老人站起來,左手手掌心里拿著兩個雞蛋大小的鐵球,來回的轉動。
容老大的腳步徑直走向門口,目光牢牢的盯在藺宇的身上,犀利而凶狠,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威嚴而懼人的氣息,濃厚的令在恭敬站立在一旁的手下都不禁心頭顫怕。懶
輕薄……
听見這個詞,藺宇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淡笑,濕潤如玉的俊顏上浮起冷凜的寒意,他昂首抬頭,直視容老大那張嚴厲得近乎扭曲的面孔。
「我並沒有輕薄你的女兒,是她不顧我的意願,輕薄了我……」
藺宇不想與容老大爭執,他很清楚的知道,惹惱一只只護嵬的老虎,對自己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哼!」容老大一听,從鼻間冷哼一聲,隨即又道︰「你什麼意思?我女兒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你擺出這麼一副奔喪的臉出來,是擺給誰看的?」
奔喪……
這兩個字,再次刺激了藺宇,心底那根時刻提醒自己不可妄言妄行的理智線,已經面臨著繃斷的危險,笈笈可危。
「我高攀不起你的女兒,請放我離開!」他咬著牙根,盡量讓自己的語調听上去自然一點,可是屏幕上那一個個扎眼的字,都在提醒著他,他必須得趕快趕回藺宅。蟲
渾然不知,他一臉焦急迫切想要離開的神情,會落入粗神經的容蓉眼里,因此,也就被她解讀成另外一種意思。
「你什麼意思?好像我是什麼病毒一樣,你就這麼想要逃開?」容蓉腳步一跨,雙手叉腰的站在藺宇的面前,雙頰鼓起,恨恨的抬頭瞪視他。
藺宇則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無視。
「放我走!我答應你,走出這扇門,今生今世我都不會再跟你女兒見面,若有違此誓,我願天打雷劈。」藺臣的語調甚是逼人,無形之中還夾雜著一股蝕人心骨的寒意,溫柔的俊顏染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黑色瞳仁里所綻放出來的光彩,都寒得滲人。
容蓉冷得打一激靈,腳步忍不住的往後一退。
冷,一股侵入她心底的寒冷,正蔓延過她的全身……
而比這寒冷更為濃重的,是憤怒,濃濃的燃燒著熊熊烈火的憤怒。
這個男人,憑什麼如此不屑她???
她有哪里不好麼?有哪里配不上他麼?他有必這麼避若蛇蠍的,寧願天打雷劈也不願意跟她扯上半點關系……
當著所有幫內弟兄的面,毫不猶豫的說出這番不要她的話來,這讓她容大小姐的臉往哪擱?!
「誰敢放他走,就是跟我容蓉作對!」尖著嗓子一吼,容蓉的臉色因憤怒而鐵青一片,充滿靈氣的水眸燃起通紅的怒火,她惡狠狠的怒瞪藺宇,下巴高高的昂起,充滿挑釁。
「你不是想走麼?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語畢,容蓉一瞄抓住藺宇手臂的兩個保鑣,以眼神示意他們放開他。
藺宇的雙手一得到自由,便毫不猶豫的返過身子,步伐急促的直朝別墅大門走去。
而剛剛放開他的兩個保鑣,極有默契的一同伸出手去,各自抓住藺宇的左右肩膀,制止住他離開的步伐。
藺宇微微側著,白色的唇角勾起一抹冷血的淡笑,眼瞼一垂,下一瞬,他狠狠的一甩右膀,再以迅耳不及掩耳之風的速度,伸出右腿同時進攻那兩個人的下盤。
動作快速且凶狠,一招必致命。
壓根沒料想到他居然還是個練家子的兩個保鑣,被他一記凌厲的掃腿,給踢倒在地,一個抱著肚月復一個捂住,痛得皺臉唔咽。
容蓉也驚詫的睜大了雙眼,他竟然這麼厲害?!
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起來的他,居然有這麼凌厲且迅速的身手……
在她失神的這幾秒中,藺宇已經將守在門口的幾個人打倒在地,眼見著,他的右手已經握上了大門的握把……
地上的那些保鑣發出來的痛吟聲,將容蓉的心神喚回,抬眸看向門口,可愛嬌俏的臉上頓時升起一股惱怒的紅雲。
「你們還不快阻止他……不準讓他離開,不準……」該死的他!
他該死……
自己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給她如此大的難堪。
她容蓉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忤逆她……
他想走,她就偏要他留下來!
眼看著,所有的黑衣保鑣都被藺宇打倒在地,只剩下申吟的份,他離開的步子再一次的跨出……
容蓉一口悶氣憋在胸口,拿他沒輒的同時,理智也全失。
一怒之下,她從容老大的腰際抽出一把黑色佩槍,她知道,她爸爸永遠都會隨身攜帶著這把槍,就連睡覺都會放在枕頭下。
縴瘦的手指顫悠悠的握住槍把,黑壓的槍口直指藺宇的後背,嘴唇有些發抖,但她仍是故意鎮靜的張嘴,吐出威脅的話︰「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開槍了……」
聞言,藺宇回身,意外的看見容蓉手里的真槍,好看的眉宇緊蹙起,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鐵拳。
下一秒,他扯唇,輕輕一笑,毫不在意的回答︰「那你就開槍吧!」
在這一刻,藺宇的心底很清楚,他是在賭。
賭他在海邊所遇見的她,會不忍心朝他開槍,她不會朝他開槍的。
可是……
「砰!」
一聲脆響,當那顆冰冷的金黃色子彈直直射進自己的左腿腿肚時,藺宇知道自己賭輸了。
*
呃呃?容蓉和宇哥哥的路還有很長啊……崎嶇坎坷啊……
情路最難走,又密布荊棘,偏偏這世間有那麼多不怕死不怕痛的人,就愛走上這條不歸路……
瘋子就是其中的一個!!!汗顏汗顏,不說了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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