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洛希慘叫一聲,縴細的身體簌簌發抖,她本能的往後退,想要躲離海妮手上的水果刀,可是,胖女人卻用力按住她的手腕,往前一送。
「啊……」第二次的痛苦尖叫聲響起。
一退一推間,鋒利的水果刀又一次劃破她的臉,鮮血越流越多,染紅了安洛希的左邊的臉頰。
疼痛的眼淚終是忍不住的順流而下,滲進了傷口里,又是一番刺骨的疼痛。
而海妮懷里的葳雅,好像是能感應到安洛希此時所承受的痛楚和折磨一樣,哇地一聲,扯開嗓子大哭起來。
「砰!」
正在此時,臥室的大門由外被人大力推開,景軒然冒著冷汗,額上的青筋直爆,幽冷赤紅的雙目索命的阿修羅,正散發著異常冰冷嗜血的光芒,令人難以呼吸。
當看見安洛希那張流淌著鮮紅血液的左邊臉頰時,他眼中的殺意更濃茆!
「咯吱!」修長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節骨骼緊力收縮,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
「布奇-海妮!!!」景軒然從牙根里咬出這個名,嗓音中盡是一片暗沉冷血,布滿冰冷的殺機。
門口離安洛希,僅只有幾步之遙,但他走得極慢,第一步都踩得很重,發出沉重的聲響。
海妮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暴怒的景軒然,握著刀柄的手一松,啷當一聲,水果刀掉到了地上。
景軒然一見刀子落地,雙腳如飛,奔至安洛希的身旁,大掌捏住胖女人的手腕,用力往右一扭。
他捏住了胖女人手腕處的腕骨,用盡了全力的往右邊一扭,胖女人殺豬般的痛叫聲在房間里的每個角落里回響蚊。
「啊……」
傷及骨頭,胖女人的手就算是沒有徹底殘廢,恐怕以後也不能用了!
隨即,景軒然抬腿,充滿力量的一腳狠狠的踹向胖女人的月復部,胖女人吃痛的雙膝跪地,額頭上滲出涔涔冷汗。
沒有了胖女人的鉗制,安洛希整個人都往地上倒去,臉上不斷蔓延的疼痛,令她的眼淚如洪流,無法止住。
修長的鐵臂及時的伸出,攬住安洛希縴細的腰枝,往自己的胸膛里帶,一點都不在意她那張染血的臉蛋會弄髒自己身上那件昂貴的白色真絲襯衫。
「洛希,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痛,很痛對不對?」景軒然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如春風般輕柔的撫模著少女的臉頰,發出一陣陣顫栗心悸的心跳聲,俊顏上的神情也已不像剛才進來時的那般恐怖陰沉,有的只是那刻骨的柔軟和心疼。
海妮遠遠的看著這一切,對景軒然的懼怕感覺奇跡般的消失無蹤了,只剩下憤怒的火焰正燃燒著她痛苦的心。
她愛了他二十八年,整整二十八年……
他從來就沒有對她露出這種神色,就能那麼一丁點的心疼都沒有。明明她布奇-海妮才是他景軒然的第一婚姻侯選人,可他卻沒有在她的身上投注一分一毫的感情,沒有!
十年前,他娶了那個事事都不如她的女佣,她听從父親的勸告,咬牙忍下來了!好不容易,那女佣因為生下景睿身體虛耗過多而死了,她日盼夜盼景軒然能向她求婚,娶她!可是,他沒有……他守著那個女佣十年,獨自將景睿養大,眼里根本就沒有她!好不容易,十年過去了,格萊家族里的長輩們都開始催婚了,卻出現了一個安洛希,還生了一個女娃……
哈哈!更可恨的是,他居然是愛著安洛希的!
他臉上的焦急和眼底的心痛,騙不了任何人!
「景軒然——!」
「你把我當什麼?在你的眼里,我布奇-海妮是不是真的就這麼一文不值?」
海妮崩潰的嘶吼著,眼淚洶涌而下,嬌艷的臉上全是被羞辱的扭曲恨意,最後的反問,竟還隱含了一點點的希冀。
對景軒然,對這個她從一生下來就一直愛著的男人,海妮的心里還存在著希冀。
她不要求他愛她,只求,他的心里有她的一點點地位……
景軒然的眼神終于落到海妮的身上,可眼中陰戾冷血的光芒,生生的令她心尖抖顫不已。
抿得死緊的嘴唇一動,景軒然正欲開口答復海妮,讓她徹底死心時,一只柔軟冰冷的縴手無力的抓住他的衣角,往下扯了扯。
景軒然的眼底放柔,低下頭,耳朵貼近安洛希的嘴唇,嗓音很輕的說道︰「洛希,你要對我說什麼?」
海妮看著這一幕,怒吼咆哮︰「景軒然,你都不覺得髒麼?她臉上那麼多髒污的血,你不感覺到惡心麼?」
一記冰冷含著警告的眼箭,朝海妮斜射過去,之後,他又低頭,很耐心的听著倒在他懷里,氣息虛弱的安洛希開口說話。
哈哈!景軒然,你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予我了麼?!
很好……很好……我會讓你後悔的……!
顫栗的腳步哆嗦的往後移動,海妮的嘴唇掛著一抹心死決絕的冷笑,雙手緊緊的抱住小葳雅,往窗戶邊踱去。
「哇……哇哇……」
海妮的雙手太用力,勒得小葳雅疼,震天的哭聲又一次響徹整間臥室。
快痛昏過去的安洛希听見女兒的哭聲,合起的眼眸突地睜開,在看見海妮的舉動後,她嚇得緊抓住景軒然的手背,指甲在上面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救……救她……救救我的女兒……」大口的喘著氣,安洛希急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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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哥哥其實氣場特別強大,雖說比臣哥哥差那麼一點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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