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向大學 初到大學(14)

作者 ︰ 漂流瓶せ

隨著各個活動的獎項陸續頒發完畢,校園藝術節也塵埃落定了,幾家歡喜幾家愁,天峰抑郁了好幾天,他主要不是因為沒有獲獎,而是因為他怕會被協會里的成員所恥笑,他覺得背後一定有人說︰他投了這麼多稿子,最後連個優秀都沒評上,你看某某某,寫了一篇文章就中獎了,什麼水平啊!田志倒是無比的坦然,因為他的作品是找救兵完成的,屬于抄襲來的——文雅一點兒,應該美其名曰「借鑒」——沒有告他侵權就算照顧他了。(請記住.)羅飛見天峰郁郁寡歡,勸道︰「想開些,現在社會上的很多事情不是靠實力說話的,受很多因素影響的,比如一些阿諛奉承的人,憑借點兒小聰明就能爬到高處。」

天峰不想過早地接觸社會的潛規則——不,應該是真正的規則,也不去思考如此宏觀的視野,于是他主動把範圍縮小,「羅飛,你說現在的文學界怎麼樣?」

「魚龍混雜,不過這是必經的階段,人為無法干預的事情。」

「那你什麼樣的作品是魚,什麼樣的作品是龍呢?」

「我比較喜歡韓寒的小說,他能在如今的現實條件下寫出那樣的文章,太不容易了,最討厭的就是言情小說,要不就是玄幻小說,感覺讀那些書收獲甚小。」

「可是言情小說家的作品還挺暢銷的。」

「大部分都是女孩子看,應該都是處于青春期的女孩子。(.請記住我們的網址)可能女孩子跟我們關注的不一樣。」

「那你說寫什麼樣的小說能掙錢呢?」

「你不會想成為專職作家?」

「怎麼可能,我連在社團里都獲得不上任何東西,怎麼可能去成為作家呢。」

「那就好,丁玲曾經說過,‘作家是世界上最危險的職業’,現在物價漲的飛快,稿費的速度比烏龜跑得都慢,估計很多專職作家生計都有問題。」

「可有些作家很富有,年年都上作家富豪榜。」

「最富的鳳毛麟角,最窮的沒人知道,當然就不用表示了,再說了那些都是暢銷書作家,經典是不同于暢銷的,我覺得史鐵生的文章寫得就很好,可惜不是暢銷。」

經過一番談話,天峰的心里漸漸明朗些,不能把失敗完全歸咎于自己的無能,但他又開始擔心起會長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了,本想借助此次活動讓領導們刮目相看,哪知道自己的實力原形畢露,他在心里又在盤算如何力挽狂瀾。

期末的號角已經吹響,所有人都進入了備戰階段,圖書館、教室出現了空前的學習浪潮。天峰覺得再不復習就有補修的危險了,向洪嘉分析了矛盾的利弊關系,于是兩人決定暫且放下風花雪月,去圖書館奮斗一段時間,考完試後繼續雪月風花。洪嘉學的是英語專業,功夫在于平常的練習,期末復習收效也很小,而天峰學的是中文,許多要求記憶的東西,期末之前臨時抱佛腳還是能夠蒙混過關的。天峰與洪嘉在周末的時候出現在了圖書館的門口,這種景象十分罕見,天峰心里甚至知道這是他本學期第五次來圖書館,圖書館門前的景象更加壯觀,在沒開門前門口擠的都是人,黑壓壓的一片,不習慣的人會擔心一會兒開門的時候會把圖書館的大門擠碎,在烏雲般的人群里天峰看見羅飛在靠近門口的位置,並且還在奮不顧身地向前移動,絲毫不顧及周圍同學的感受。圖書館的大門終于在萬眾期待中打開了,大家蜂擁而入,天峰見到羅飛身輕如燕,剎那間飛入了大廳。過了好久,羅飛和洪嘉才得以進入其中。

他們從二的文學閱覽室走到三的科學閱覽室,再從三的科學閱覽室走到四的報刊閱覽室,沒有發現一個可以讓他們安頓下來的位置,其中有很多座位人不在東西在,座位上、桌子上擺放了書包、書等佔座工具。洪嘉非常惱怒,有一種想把那些東西扔進垃圾桶里的沖動,有些有人在的位置上,人沒有在學校習,而是在睡覺,把不足的睡眠拿到圖書館來補,大概是由于圖書館要比宿舍安靜得多,大家學會了合理利用資源。天峰和洪嘉無比氣憤,學習的熱情降至到了零下。他們只好去找一間教室,經過教學上下的上下攢動,終于找到了一間可以安置他們的教室了。

晚上回到宿舍,天峰為掃興的事悶悶不樂,羅飛興高采烈地隨後而至,並表示收獲頗豐。一會兒田志也回來了,說道︰「還是圖書館睡覺舒服,好久沒睡得這麼好了。」天峰開始破口大罵田志的無恥行徑,「你這個畜生,圖書館是睡覺的地方,今天我們去圖書館連個位置都沒有,你們可倒好,佔著個好地方睡大覺,還有天理嗎?」

田志很坦然地解釋︰「昨天確實沒睡好,本來打算去學習的,可一進圖書館,安靜的氣氛讓自己不由自主地睡著了,而且還做了一個美夢,等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圖書館要關門了。」

天峰越听越氣氛,把田志等流稱為人間敗類。田志心胸坦蕩,表示經常會去圖書館做夢。

天峰懶地與厚顏無恥之徒論斷孰是孰非,突然想起來羅飛奮不顧身沖向圖書館的場景,便問羅飛︰「羅飛啊,你怎麼在圖書館門口不排隊,毫不猶豫地擠了進去?」

「你看到我了?」

「是啊。」

「其實我以前也很遵守秩序的,可是如今當我等公交車的時候,總是有些不按套路出牌的插隊者,而且居然沒有阻止他們。我就想,憑什麼我要排那麼時間的隊,所以我已經沒有排隊的習慣了,我發現不排隊確實能節省不少時間。」

「要是都有你這個想法,豈不是亂套了。」

「只要自己舒坦就問心無愧了。」

天峰慢慢發覺到了羅飛身上具有的東西,無法給他一個定位,因而愈加地霧里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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