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又怎麼知道巹人就一定會上當呢?」吏治終于忍不住開口問到,其實原本此次會議只有幾位主將才能參加,對于還只是副將的他,是我特意要求的。
「那簡單,如果他們真的是誠意與蘄國議和的話,自然不會上當」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一臉詫異的他。
議會終了,帳內只剩下我和司寇邪兩人。
「為什麼不告訴他們軍圖的事?」我不解。
「我不想節外生枝」司寇邪淡淡的說到。
我也沒追問,因為我知道他是不想讓別人誤會我,甚至會對我有所猜疑。
「怎麼了?」我看著一直盯著我的他。
「計劃里還有一步,就是需要你給鬼潚一份假軍圖,我會在上面對于一些地方做些修改,尤其是罹州的地理形勢,所以……」看他似乎在掙扎著什麼,眼底有些冷峻。
「當然,這我知道」。
「但是,我真的不願意你再去和他見面」只見他突然一臉冷清地直視著我。
為什麼如此普通的一句話,我竟會覺得詞意內隱射著些許曖昧?!
「放心!這次見面說不定是最後一次呢?」我用笑掩飾內心的悸亂。
「但願如此……」那聲音很輕,輕到我以為是他在自言自語。
此計既然已經落實,司寇邪便在次日就只身趕往罹州了。而整個軍營又開始忙碌起來,看著眼前那些裝備武器準備應戰的士兵,竟覺得自己也開始變了,變得為了生存或者說變得僅僅為了自己而不顧他人的犧牲,但是,如果我們真的一味退讓就真的能換來安定嗎?
答案是肯定的,像鬼潚這類的人,不是為了拯救世界而存在的,而是為了毀滅而來到這世界上的吧!
沒有雪的冬季,總感覺缺少了些什麼?站在這片荒郊土地上總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漸漸從心里消失不見……想抓住……卻連……想抓住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姐姐,我們又要打仗了嗎?」小憐一邊嚼著嘴里的菜一邊問到。
「誰說的?!」我埋頭啃飯,不說只是不想讓她害怕擔心。
「但是最近我見那些士兵又開始磨槍操練了啊!」
「他們軍人不操練怎麼行!即使現在太平盛世誰又能保證會太平一輩子」。
「哎……為什麼有些人就是喜歡打仗呢?最後倒霉受苦的都是我們老百姓」只見她突然沒了食欲放下碗筷。一臉沉思。
「是啊!如果每個人都像小憐如此想該有多好!」我笑著往她的碗里夾了一塊雞腿。
「人家吃不下了啦」只見她羞澀的撒嬌道。
「吃不下?」我瞥了一眼此刻桌上已經快堆成山的骨頭。
「姐姐好壞,要不是看你沒有食欲的,我怎麼會都吃了,不然像上次都倒了多浪費」小憐紅著臉,抗議道。
「是是是……是我不好,我不該沒有食欲,讓我們小憐都幫我吃了總可以了吧?」我笑著看著早已通紅著臉的她,甚是可愛。
「姐……姐……」
「哈哈……哈哈……」隨即便傳出一個毫無形象可言的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