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劇痛落在我的臉頰上,不禁吃痛地睜大雙眼,望著背後之人。
「你若再敢睡,孤就把你扔下馬去!」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這個男人。
我心底不禁祈禱,麻煩你老快點把我扔下去吧……我求你!
無奈現在的我根本無法開口說話,悲哀!悲哀啊!
望著他那雙暴怒的視線,我倦了!連生氣的力氣都不想浪費!不知覺地朝他丟了個衛生眼便打算回頭繼續「神游」時。
‘唔!’誰知他猛地抓住我的右臂往後一拽,硬生生地撞入那個冰冷的懷抱。
「別動!」半是警告半是威脅的語氣還真是適合他。
你喜歡抱是嗎?那就重死你!我豁然開朗,隨即把全身的重量都加注在身後人的身上,即使壓不死你也要耗掉你點力氣。
可未曾發覺當我把全身的重量附注與他的同時,他原本冷酷的表情似有一瞬的僵硬……
夢里,我和他都穿著白色的衣衫,他那雙明眸帶著七分情意,三分狡黠看著我,好像說了句什麼話,我坐在草地上一臉忍笑地看著他,突然,他一個俯身似有話要說……
可是,腰剛彎便忍不住一陣急咳,而且越來越凶猛,我不禁心里一慌,剛想向前查看,只見他緩緩停止了劇咳,然後慢慢地抬起頭……
待他抬起頭時,我原本擔憂的眼神募然轉化為驚恐!
正好對上那雙帶著冰冷的笑容,怎麼是他?!鬼潚!
「啊!」一身冷汗,猛的驚醒。
周圍寂靜中透著絲絲陰森,這分明是個荒郊,身旁燃起的篝火一來取暖,二來也可以防止附近野獸的襲擊,而此刻的我,身上只披了一件單薄的外衣,何時睡著的?
「醒了?」一個低沉卻不失柔和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我不禁一個回頭。
看著一臉淺笑的豫鄂易不知覺的點了下頭。
「口渴嗎?」說完,便半蹲于我面前。
又點了下頭,這不能開口說話還真是有方便和不便的地方,心底不禁自嘲道。
「你等下」只見他一個轉身朝不遠處的走去。
我望著那縴長俊挺的背影,心里似有千絲萬縷般理不清。
「給!」就在我還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突然一個水袋伸到面前。
夜有些沉,周圍寂靜的仿若毫無生氣般的沉寂,但是唯有那堆堆篝火還能給人一種活著的感覺。
「我本來想勸巹王在我們到達目的地的途中,找個地方把你先安置下的,但是卻被他拒絕了,我想…他是把你當做了她吧?」半蹲于面前的他突然似自言自語般的低語道。
「咳咳咳…咳咳咳」剛喝道一半的我不禁被他最後的一句話給嚇到了。
只見豫鄂易一雙透亮的雙目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我,見我嗆到也沒說半句話,許久,卻听到耳邊一聲淡淡的輕嘆聲,可當我抬起頭時卻直接撞上他那雙凝視的眼楮,仿佛像要看穿我般讓人無措。
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難以描述的慌亂。
我們的目光相對視了許久,夜風吹得他滿頭發絲絲絲飄舞,他是個恬靜的會讓人忽視他存在的男子。
可此時,卻給我一種特別平靜的感覺。
突然他一個俯身,擋住了我面前的火光,近到我都可以聞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檀香。
「連氣息都如此的像…」他的視線里交錯著一種復雜卻不帶任何的感情。
我聞言,不禁渾身一顫。
卻依舊強壓著內心的悸亂,故作平靜的看著他。
「你有名字嗎?」豫鄂易直起身,看著我。
望著面前一臉和善的他,我停頓了片刻後,剛想點頭之時……
「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在這干嘛!」突入的一個冰冷的聲音插入我們之間,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哪位,居然還說別人,他自己不是也這麼晚沒睡,跑出來沒事嚇人嗎?
豫鄂易嘴角不經意地一個上揚,隨即似無奈地站起身,緩緩回頭
「巹王不是也還沒休息嗎?」
沒想到這豫鄂易這麼有種,我小心的抬起首看了一眼估計快爆發的某人,替他默哀…
「屬下謝謝巹王關心,這就去休息了,還請巹王也早點休息」豫鄂易趁他還沒翻臉之前,一臉笑意的走開,他倒是干脆,拍拍走人,只是留下一臉呆滯的我在考慮此時此刻到底是裝睡還是干脆直接裝死來的快。
募然,他的腳步微微向前踏了一步,我竟條件反射得往後挪了一步,與他保持適當的距離才是明智的。
火光透射在他的額前,只見他眼底一暗,似怒意隱現,看向我的目光十分沉暗,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怕孤?!」只見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讓人心底發 。
我無法否認,也不願承認,所以選擇保持沉默……待在他身邊有多危險,我比誰都清楚,況且听他們的言話之意,此行是要去北方,這樣一來豈非離蘄國越來越遠。
「你聾了嗎?」突然,一陣暴怒的聲音在頭頂上炸開,不禁渾身一顫。
冷眼看著他,緊閉的雙唇越來越無法抑制內心的洶涌澎湃,終于,直視于面前的人緩緩的撿起身邊的樹枝,在土沙地上用力的刻下二字
‘再見!’
隨後,便一個轉身,朝黑的有些詭異的空地走去……
「你敢再踏出一步試試!」一個冷得不像是人該有的聲音在背後頓時濺起,我不知道為何要站在這听他如此帶有威脅性的命令,于是,身形停頓片刻後便無視他繼續前行。
即使面對眼前未知的路有些不安,但總比面對他來的安全。
身後一片寂靜,甚至靜的讓人感到有些恐懼,但是憑著僅存的一點勇氣,依舊毫不猶豫的朝前跨出,直到腳踝處一陣劇痛阻止了我的前行。
「唔!」突來的疼痛使我一個沒站穩,單膝跪地,手不知覺地附上痛源,頓時,感覺手心處傳來一股冰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