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玩笑而已,你何必如此緊張」禪煜迅速恢復常態,眼底閃過一絲促狹。
我望著面前依舊一臉柔和的他,不禁舒了一口氣,為自己剛剛竟有瞬間的錯覺而懊惱。
臉頰,猝感熱燙。
禪煜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嘴角邊泛起一絲玩味。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如此表情」只見他邊說邊朝我走近。
我尷尬地擠出一抹笑,轉身打算借由倒茶舒緩一下此刻有些尷尬的場面。
「司寇公子應該已經與你說了吧!」突然,身後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
背脊一僵,頓時明白他所指的是幫我尋人治傷的事,停頓了片刻後,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轉身……
不自然地輕點。
「放心,我定會找到此人來醫治你」不似承諾也非保證,淡然的語氣更似一句家常話。
對于一個才相識不久的人來說,能做到如此地步是讓我感動的,但是,不知道為何心里總有些道不明的感覺。
四目相對,一剎那,我竟對面前的這個男子感到一股陌生。
但隨即便又否定自己的猜疑之心。
想必是司寇邪告知他關于我的顏傷和無法開口說話的事吧,或許是一個女人的虛榮心作祟吧。
即使只有一絲希望,我也期望能變回原來的自己。
望著面前一雙透亮的眼楮,笑意襲上他清澈的眸底,我嘴角上揚,唇邊綻開一朵淺笑……
另一處,沐浴淨身的水池,冒著熱氣模糊了視線叫人看不真切,漢白玉石鋪成的地面和台階、諾大的浴池足以同時容下二十來人,極盡浮華。
水池邊除了一件紫色的長袍外,還零零亂亂地散落著屬于女子的紗裙褻/衣。
離衣物不遠處,只見一個貌美女子翹著那圓潤的臀/部,以跪伏的姿勢伏在石地上,隨著身後男子此起彼伏的沖刺而不斷地申吟,顫抖…
女子嬌喘不已、面頰異常潮紅,如星璀璨的雙眸里有掩飾不去的渴望和情潮。
迷霧之中,不時傳來男人的粗/重喘息和女人似痛苦又似滿足的聲音。
在空蕩地浴池內顯得尤為撩人……
「巹王…唔……」女子有氣無力、欲拒還迎的喚道,眼神因為情/欲已然渙散。
可相比女子沉溺在其中的嬌態,她身後的男子卻一臉陰冷,眼底沒有情只有欲,一種最原始的也是最接近野獸的欲。
「巹王……啊!…慢點……」女子渾身顫栗,額前的細珠不斷流下。
男子嘴角揚起一個嘲諷,並沒有女子的哀求而減緩行動,反之︰
「怎麼?紫姬才這麼一會就受不了了!」一雙眼楮炯炯有神,卻捕捉不到半分神色。
停頓片刻後,男子又開口道︰
「如若這樣,那孤就停下了!」譏諷之笑泄在唇邊。
「不!……」女子情不自禁地急呼道,生怕身後的男子真會一抽而去。
男子不再做聲,只是眼底的寒意愈加刺骨,隨之,不禁加快撞擊的頻率,動作粗魯毫無憐香惜玉……
經過一番春雨後,光滑地石地上正趴著一個身無/寸縷地曼妙酮/體,滑膚凝脂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一頭烏發垂于另一側。
「巹王!紫姬不明白這潯月都已失蹤,而那個司寇邪也被派到北方巡視,為何紫姬還不能回到巹王身邊」女子聲音沙啞,還帶著嬌喘,臉上帶著諂媚的微笑。
男子則**著身體,浸泡在偌大的浴池內,微微緊閉著雙目,看不清思緒。
一時,空氣中充斥著蠱惑人心的……欲/望。
許久,鬼潚才睜開眼眸,雙眼一眯,緩慢站起身,任那池水從近乎完美的身上滑落。
「紫姬,孤有必要再次提醒你,你現在的任務便是繼續扮演好‘小憐’這個角色而已」不容反抗的威嚴與生俱來,聲音不響卻能使聞者不寒而栗。
「你只需听命,不需要問理由」他儼然收緊了瞳孔,幽黑深邃的眼眸,多了一份忽明忽暗的冷酷。
女子猝然意識到了危險和警告,便不再做聲。
未等女子起身,鬼潚便隨手揀起地上的紫色長袍轉身邁步離開,毫無留戀。
隨著離去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伏在石地上的女子幽怨的眸色中浮露出一抹復雜與隱晦……
夜彌散了整個天空,有人已然深睡,有些人卻注定無法入眠。
明日一早,司寇邪便會與翾溓一起回蘄國,不知道為何心里的不安卻絲毫沒有減少,反之,愈強烈。
夜未眠,于是便打算走出房門想散散心……
白色的月光穿過漆黑的夜空,有種難言的美。
我站在空曠的土地上,仰面望著有些殘缺的月亮,沉迷其中,不知過了多久似乎連思想和靈魂都已隨風遠去…
未察覺背後一個身影正悄然逼近。
「你是何人?」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背後突然響起。
我不禁打了個激靈,隨即便強裝鎮定的轉過身,對上一雙探究的眼神。
他臉頰的輪廓似又深了些,英氣十足。
突然一陣夜風拂過,拂起我額前的發絲,幾乎同時他的眼中似閃過一絲驚訝和迷惑。
翾溓默不作聲地看著站于面前的她,一襲月牙白長裙、一條銀色的綢腰帶。
一時間,相對靜言。
我屏息凝神,等待他的後話。
「為何不做聲?」翾溓說罷便朝前邁步。
我譏諷地揚起嘴角,隨即便看著他搖了搖頭。
「你是啞巴」語氣中有掩飾不去的懷疑。
我倒也不介意他的無禮,只輕輕點了下頭。
只見他眼底泛起一絲錯愕,可是僅一瞬間的功夫,便又恢復了常態。
不知道為何此次相遇,竟沒有預期中的高興或興奮。
不想與他多做糾纏,含笑點了下頭後便打算轉身離去,既然夜游被人打擾了,自然沒有興趣再繼續下去。
「這位姑娘!請等一下」身後傳來他那低沉的聲音。
我不解的轉過頭,看著他。
「你認識司寇將軍」沒想到他竟如此直白,單刀直入。
倒把我給問倒了。
否認是不現實的,但是如果承認的話勢必他又會追問下去,眉心微蹙。
就在我猶豫不決,想著如何擺月兌他之際時,另一個聲音從我的背後響起,引起我們兩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