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發現若沒有禪煜的庇護,我究竟能不能靠自己的能力在這個世上存活下來?
一股淡淡的,幽幽的,淺淺的憂患,轉而變得極為凝重的悲傷……
突然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是,卻還在那欣然接受別人給予的一切。
「對了!小筱,听那老頭說什麼這里的主子,你和那主子是?」司埜見面前的她忽然沉默了下來,不禁故意轉開話題。
「我正要與你談這個問題,的確,這里的主人不喜外人造訪,為了避免尷尬你們兄弟倆不妨早日下山吧」我坦言道,只是不喜歡拐彎抹角,至少不想對他。
微渺微涼,庭園中央,滿園綠蔭,我自知與他說話如此直接定會讓他有些難堪,可,若待禪煜回來見到他們兄弟兩人,不知是否……
我雙眉微垂,他雙唇緊閉……
惟有不遠處的桂樹,一個駿挺背影立于樹下,看不清臉上表情……
「我……」
「我……」幾乎同時,我們不約而同地開口道,卻在視線相踫時不禁都輕笑出聲。
「我也知道如此賴著不走會讓你為難」他委屈的嘴角一扯,朝我笑了笑,有些澀。
「我……」
「可我更知道,若我們兄弟倆就這麼走了,小筱你心里也一定會過意不去是吧?」他眼神一變,似乎帶著一絲狡黠和狡猾。
我見他如此一說,愣了半秒後,面無表情︰
「不會,我不會故意不去」
看他這樣子似乎還不打算走人,實在令我有些頭痛!就在心里琢磨該如何好言勸他離去時……
「埜!莫要無賴!」司邪沉著臉,一雙深褐色的眼楮直直地盯著明顯心虛的某人。
「可是……」司埜一個抬頭,似有不甘地開口卻在撞上他的雙目後硬生生地吞了下去,不語。
「筱姑娘,舍弟不懂人情,我們兄弟倆也叨擾許久了」說罷便一個伸手欲將此刻兩手誓死抱住石桌的人提起,場面極為‘怪異’。
無奈地看了眼天色,沒想到如此一耽擱竟也快下午了,若此刻讓他們離去,怕是要在山上過一夜了。
「這樣吧,天色不早了,若可以的話不如二位明日一早再走,我叫掌事給你們指個領路人可好?」其實,再留他們一晚,我也是有些私心的。
「大哥,這都已經下午了,若此刻我們下山不是又要在這鬼山上過夜?」依舊抱著石桌不放的人‘苦苦哀求’道。
湛藍的天上,橘黃色的浮雲留戀地挽著太陽,燕雀的狂噪穿過暮靄,在天空回繞……
與司埜一聊幾乎又一天過去,從他口中知道了許多關于蘄國,與那巹國的事,雖然他中間有時對于我的各種問題表現出一種不耐煩,卻還是忍著回答了我的一一提問。
「听你方才說到那巹國染的怪病,可是那外族人做的?」我拖著下顎,思量到。
「啊!哈?噗嗤!」某人正在喝茶,卻突然被我這麼一問給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