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青坐在車里,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意,想起剛才黑雲宵怒火沖天,黑御柔吃鱉的樣子就心情大好,最重要的,是黑御翔此時正頂著不遂的名聲,何其地快意啊。
「青兒,你是怎麼樣使黑御翔中了藥的?」黑帝坐到芷青的身邊,探究地問道。
「想知道?當然是放著解藥里啊,不過我沒想到,你會有後招,才讓他在庭廣眾下出糗!」芷青捂住嘴巴,看了一眼報紙上黑御翔當街非禮女子的照片,笑了出聲。
「本來,我只是想把他們帶到後海,去教訓一下,沒想到,在倉庫里發現他中了藥,然後讓離洛將計就計送他到市區。」黑帝看著芷青,她狡黠的笑意,然後地充滿了智慧,這樣一個愛憎分明的女人,真讓他越看越順眼。
「相信,他們敢怒不敢言,但是,黑御翔那樣的人,吃了啞巴虧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要做好接招的準備!」芷青收斂笑意,認真地說道。
「知道,你還記得白遇然嗎?」黑帝突然提起。
「當然,怎麼啦?」芷青不可置否。
「沒有什麼,他只告訴我,父親的病有些奇怪!」黑帝深沉著雙眸,望著窗外,他大概是關心黑雲宵的吧,畢竟,把他養大。
「是嗎?怎麼個奇怪法?」芷青驚訝地問道。
「算了,也許是我想多,青兒,幫我查查上次那批貨被劫走的事。」黑帝仍然對這件事念念不忘。
「黑老頭會讓你繼任嗎?你覺得。」芷青反問。
「他沒有不讓我繼任的理由,兩個兒子總要選一個的,不是嗎?不過關鍵是這批貨要有交待。」黑帝轉頭,對著芷青,目光有些低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覺得我有這個能力?女判官可是出名的心狠手辣,你不怕我有萬一嗎?」芷青說得很直白,她從來不是一個遮掩的人。
「青兒,我不是這個意思。」黑帝被芷青的話問得一愣,不知道是被說中了心事,還是吃驚。
「我開玩笑的!」認真的芷青,突然變得嘻皮笑臉,但是,卻有些勉強,黑帝這個人依舊這麼有目的,無論何時都不放過任何一個對自己有利的機會。
芷青,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他們的結合,是一場交易,各懷心思,黑御翔的話又再次在她的耳邊響起,總在不經意間提醒著她,那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青兒,我收回剛才的話。」黑帝看著芷青,雖然她在微笑,可是他卻覺得有些刺眼,這樣的笑意有些諷刺,讓他有些不舒服,讓他的心往下沉了不少。他看不懂她,看不懂芷青這個女人,明明眼楮里清明之極,可是,卻很難讀懂。他可以感覺出,芷青心里的悲涼,很冷,讓他都有些微顫。
「黑御天,我們都是一類人,我又怎麼會不明白你,凡事以利益為先,我懂的,但是,這女判官的事我要親自出海去查,我盡力!」芷青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側過頭去不看她,她多希望,即使是同一類人,她也會是例外的那一個,如果是這樣,也許她會毫不保留地將她的一切身份都告訴他,助他得到他想要的,可是,他的要求,讓她心冷,這是要讓她贖罪嗎?還是懲罰,不是想多了?芷青嘆了口氣。
「青兒,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明白嗎?我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你懂嗎?」黑帝抓起芷青的手,明明她就在他的身邊,可是,卻感覺她有些飄渺,怎麼也抓不住,黑帝的心,紛亂之極。
窗外,不知幾時,下起了小雨,紛紛擾擾的,如同他們此時的心緒,凌亂之極,芷青拉回手,然後步出車門,雨打在身上,卻仿佛不存在一般。
黑帝接過離洛遞過來的雨傘,快步上前,快速地打開,為芷青擋雨,自己卻站在雨中,他突然覺得,他有些渾蛋,他明明知道她敏感,卻又一次傷害她。
「我習慣了,不用打傘,就如同我習慣了一個人一樣,我沒有那麼矯情!」芷青頓了頓,看著雨中的男人,他的目光,灼灼如火,讓她總是心軟,總是慌亂。可是,她不能這樣,她拼命地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迷亂,指甲勾進了肉里,讓自己保持著清醒,然後伸出一手,擋開黑帝撐著的雨傘,走進了客廳。
「青兒…」我真的,想把你當成,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只是芷青走得太快了,她沒機會听到這句話,黑帝看著芷青,他知道,她不是無情,而是,他牽動了她的驕傲,說到底,他還是不夠設身處地地為她著想,以至于她會逃開。
對于一個從小在明爭暗斗的家庭中長大的男人來說,自負,自傲,不擇手段,是正常的反應,他什麼都沒有,寄人籬下長大,唯一可以有的,便是那僅有的高傲,便是為了生存下去,卻又只好不擇手段,人之初,性本善,沒有人想死了下地獄,誰都想去天堂,但是,生活,便是如此的不公!
黑帝站在雨里,拿著雨傘,望著芷青消失在樓梯口,他的心口很壓抑,如同此時的雨水一樣,並不大,可是打在他的身上卻感覺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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