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帝一言不發,看著眼前的一幕,目光冷然,然後走過芷青的身邊。
「還杵在這里干嘛,還不走?說過叫你不要來,你偏要,看看你鬧的,好好的一場婚禮,這樣收場,你滿意了?」黑帝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卻傳進了周圍人的耳里。
芷青听著黑帝的話,周圍一片怪異的目光,掃向她,從頭到腳地,把她鄙視個透一般,瞬間,從頭到腳地冰冷,那一種氣息,似乎凍到骨子里,她全身都發麻了,一手死死地扶住攔桿,眼前有些幻影,但是,她沒有回嘴,而是定定地站著。
現場的來賓都慢慢散去,黑帝陪同著黑雲宵離開,芷青看著黑帝的背影,他剛才的話,那句句都戳進了她的心里,她壓迫自己不要哭出來,可是,卻苦澀極了。
「公主,我們走,該死的黑御天,不是東西,我會去告訴爺爺,讓他來收拾他好了,真是沒長眼的!」汐夢氣極,伸手過去扶住芷青。
「呀,公主你的手好冰啊?」汐夢嚇了一跳。
「走…吧,我,我,我沒事!」芷青冒著冷汗,然後虛弱地說。
「公主,你沒事吧?」
「我……」芷青話還沒有出口,便暈了過去。
「公主,公主?」暈眩中,只有汐夢著急的聲音在耳邊回蕩,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黑帝將黑雲宵送回房間,安撫好然後趕去醫院。
「黑先生,剛才夫人在你走後暈倒了,看起來並不好!」離洛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向黑帝匯報。
「讓她長長記性,以後不要再由著性子來。」黑帝听到離洛的話,眼底有輕微的波動,但是出口的話,卻那麼地漠不關心。
「可是,黑先生,剛才我們都看到,柔小姐似乎是不小心摔倒的。」
「似乎?離洛,這麼多雙眼楮看著,怎麼似乎?」黑帝冷哼一聲。
「我!」離洛無言,實在搞不明白,他們之間為何變得這麼快,一冷一熱,實在讓人難做。
「開你的車,讓派去的人,及時給我回報,不要再弄出什麼岔子來,否則,老頭子是不會饒了她的。」黑帝說完,閉目養神,但是腦海里,卻是剛才黑御柔摔倒的那一幕。
醫院里。
黑御柔剛從手術室出來,孩子沒有保住,黑御天站在門口,望著病床上的黑御柔,蒼白的臉,有些痛苦的表情,他走過去,想要替她掖好被子。
「大嫂還真是有面子,害得柔兒這樣,竟然都不來看一眼?」黑御翔擋開黑帝的手,一邊推著黑御柔一邊說。
「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黑帝收回手,淡淡地開口。
「交代?好啊,我就等著我親愛的大哥,是如何交待,我失去的是一個孩子,一條命,她欠我一條命,你最好給一個可以讓人滿意的交待,哼!」黑御翔陰狠地對著黑帝說道,然後大步離開,護送黑御柔回病房。
「黑先生,這個黑御翔分明是趁火打劫!」離洛不滿地說道。
「如果沒有人點火,人家又怎麼有機會?」
「去碧園!」黑帝沉吟了一下。
「黑先生,其實你還是關心夫人的。」離洛以為黑帝是去看芷青的。
「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黑帝坐進車里,冷冷地扔下一句話。
離洛大氣不敢出,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戰爭好像又要爆發了。
碧園。
芷青還在昏迷,離洛正在為她做針灸,她整個人虛弱極了。
「砰!」芷青的房間門被踢開。
「黑御天,你發什麼神經,滾出去。」凌傲抬起頭,看到黑帝一襲西裝,俊朗的表情下滿是陰霾。
「離洛,將夫人放上單架帶走!」黑帝沒有正面回答凌傲的話,而是下命令。
「滾出去,黑御天,你保護不了她,還傷害她,你真以為她是你的奴隸嗎?滾出去,別髒了我的地方。」凌傲完全惱怒了,一向溫柔的他,也忍不住在咆哮。
「她是我老婆,我帶她回家有什麼不對嗎?讓開,否則我不客氣。」黑帝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雙腿交疊在茶幾上,悠閑地掏出一根雪茄點燃。
「你欺人太甚!」凌傲收回針,為芷青蓋好被子,然後站了起來。
「對,我就是欺人太甚,如果你不希望碧園上下有事的話,最好不要反抗,我看在芷青的面子上,今天放你一碼,但是,如果你再羅嗦,我要這里的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更不要懷疑我的手段!」黑帝吸了一口雪茄,然後吐了一個煙圈,懶洋洋地對著凌傲說道。
「你!」凌傲氣極了,是呢,他不可以不顧全家上下的安全,黑帝這人,本來就是瘋子,否則他怎麼會這樣對芷青,對一個明明自己想愛的女人,都這樣,對于他們這些不相干的人,他肯定會言出必行。
「怎麼樣?一分鐘,回答我!」黑帝已經沒有耐心了。
「黑御天,你果然不是人,芷青對你情真意切,你卻這樣對她,你會有報應的!」凌傲一邊走過去,攔住離洛,一邊說。
「報應?我欠的債還少嗎?我從來就沒怕過,我只管現在能活下去,至于那些什麼來世,我黑御天不感興趣,也無所謂!」說罷,黑帝狠狠地摁息了煙頭,站了起來。
「你還真是不要臉,你不怕嗎?你有一天會怕的,而且這一天不會太久,我要你悔不當初。」凌傲還沒說完已經被兩個保鏢架住,事實上,他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因為這麼多人的命,他輸不起。
「我等著那一天,帶她走!」黑帝說完,掃了一眼單架上的芷青,冷冷地開口,然後大步地離開。
「站住,你不能帶走她。」凌傲大聲喝住,但是,沒有讓黑帝停下腳步。
「我說過,我會放你一馬,最好閉嘴。」說罷,一揮手,離洛開槍,幾個僕人倒下,大腿上的血直流。
「黑御天,你當公主是死的嗎?」汐夢跳出來,掏出槍便對著黑帝扣動機板。
「噗!」黑帝身形未動,槍已響,汐夢的右肩膀中槍。
「讓開,否則,小命就要丟掉。」
汐夢捂住傷口,看著絕然而去的黑帝,還有那單架上,半死不活的芷青,汐夢的槍法還沒有人能夠逃月兌過,之所以剛才沒傷到黑帝,那是因為她顧及芷青,只是沒想到,黑帝出手這麼狠。
「碧斯,快跟著去,照顧好公主啊。」汐夢對著門外喊道,然後自己走回房間找凌傲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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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絲莊園。
芷青住的房間,里里向向站滿了人保鏢,似乎看守犯人一樣。
芷青睜開雙眼,環顧周圍的環境,又再次閉上,她最不希望回到的地方,就是這樣,她寧願自己都不要醒了。
「起來!」
芷青只感覺一陣風拂過臉上,然後便听到了她最不想听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起來,別裝死!」黑帝一把扯過芷青,狠狠地拽了起來,似乎對待一件物品。
「拿開你的髒手。」黑帝大力地拉扯,牽動了芷青的傷口,她忍著住,不悅地說。
「給你五分鐘,收拾好自己,別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黑帝厭惡的說道,然後離開。
芷青看著他走出門,頹然地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整個人臉色白如紙,她掙扎著爬起來,然後一件件地穿上衣服。拼命地把粉撲到臉上,拿繃帶扎好傷口,將自己收拾好,才打開門。
醫院里,到處是消毒水的味道,她恨透了這樣的味道,也恨透了這種地方。芷青當然知道,今天,黑帝不是帶她來看病的,而是探病的,她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
「滾啊,滾,我不吃,我不吃,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遠遠地便听到黑御柔爆怒的聲音,還有摔東西叮當響。
「小姐,你不吃,身體很虛,白先生說不調理好,對往後懷孩子有影響的。」僕人被砸得頭破血流。
「滾,我有今天都是那個賤人害的,洛芷青,我要她不得好死,還我孩子。」黑御柔似一邊哭一邊罵,聲音里充滿了恨意。
黑帝先走了進去,看到的是滿地的碎片與湯水,病房里,一片狼藉。
「天哥哥,天哥哥,你來了,天哥哥,你們不要我了,翔也不來看我,我的孩子沒了,天哥哥,你要為我做主啊。」黑御柔看到黑帝進來,便奔過去,撲到他的懷里。
「柔兒,別怕,沒事的,你和翔都還年輕,孩子沒了再要就是,關鍵是你要養好自己的身體,你看看,又瘦了,我和父親都會心疼的。」黑帝的聲音溫柔至極,仿佛在哄自己的老婆。
芷青跟在後面,听著黑帝對黑御柔說的話,听著那一腔一調,她突然笑了,她是笑自己原以為清醒,沒想到也曾天真過,都說豪門薄涼,她還天真地以為他黑帝是特別地,只不過,現在看來,他也不過如此。只是,她的內心像堵了無數的東西一樣,悶極了,很難受。
「站在門口做什麼,還不進來?」正當芷青猶豫時,拿便听到黑帝的聲音響起。
芷青深呼吸,然後慢慢地走進了病門,一瞬間,她便可以感覺到一道目光,想將她殺死。
「你這個賤人,你還敢來,還我孩子。你還我孩子!」黑御柔一看到芷青,便像瘋狗一樣撲了上來。
「孩子沒了,我也很難過,小姑,抱歉,怪我當時沒有拉住你。」芷青不卑不吭,她可以道歉,但是,她不會認莫須有的罪名的。
「你說什麼?你沒拉住我?洛芷青,明明是你將我推倒,你現在倒是把責任推得一干二淨,你還是不是人啊,你拿一個沒出世的孩子來開玩笑。」黑御柔狠狠地抓過芷青,修長的指甲,在芷青的手背留下一排排紅印。
「我沒做過的事,我是不會認的。」芷青並不意外黑御柔會這樣說。
「你沒做過?天哥哥,你听听,你怎麼會娶了一個這樣的毒婦,她竟然對一個未出生的孩子下手,天哥哥,還我孩子!」黑御柔看著芷青,一臉的不屈,咬著牙,跑回黑帝的身邊,呼天搶地的。
「道歉!」黑帝疼惜地抱著黑御柔,然後怒氣沖沖地對著芷青說道。
「我沒做錯,我是不會道歉的。」芷青揚起臉,看著自己的老公,抱著別人的老婆,然後大聲地吼自己,他不相自己的老婆,而是相信別人,芷青就這麼望著他,眼神越來越冷。
「住口,你還敢說?你果然不知悔改。」黑帝放開黑御柔扶她到床上,然後走過去拉住芷青,將她拉到黑御柔的跟前。
「小姑,你的孩子怎麼沒的,你心里最清楚,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愛護,那麼就真的太冷血了,要我道歉,就代表是我的錯,我是不會接受的。」芷青凜然地看著黑御柔,她芷青再不濟也不需要耍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只是,她知道沒有人信她,這個時候,全世界都只看到黑御柔是受害者,受到同情,而她則是凶手,所有人都唾棄!
「啪!」
「你算什麼東西,你這樣說話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會自己害自己的孩子不成?明明是你害我的孩子,現在還在這里睜眼說瞎話,我告訴你,我一定要你償命。」黑御柔氣焰囂張到了極點,一副要拆芷青的骨的樣子。
「敢打我?」芷青揚起手,想要還擊。
「你果然膽大包天。」黑帝抓住了芷青的手,攔住了,他的樣子似乎要吃人一樣。
「有本事打死我,我是不會道歉的!」芷青痛得有些無法忍受,眼楮里滿是水霧,她仍然倔強,當然,她不會屈服的,她芷青光明正大,休想讓她向這樣的人低頭。
「死?我說過,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的,這麼便宜你,怎麼行,敢謀害黑家的子孫,洛芷青你活得不耐煩了!」黑帝說罷,將芷青連拉帶拽,拖出了病門,絲毫不顧芷青還在病中,強硬極了。
「唔!」芷青被重重地甩在牆上,吃痛地叫了出來。
「痛,你這點痛,不及御柔萬分,你果然歹毒,竟然去害一個孩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黑帝似乎完全將芷青視為了凶手,態度暴戾極了,完全沒有一點點夫妻間的信任可言,他們,好象從來都是這個樣子,怎麼可以奢望,有改觀,就算有,也是南柯一夢。
「心痛你的青梅竹馬?呵呵,再喜歡也是別人的老婆,怎麼樣?你的心很不舒服吧,黑御天,從如此以後我們路歸路,橋歸橋,你休想再動我半分。」芷青說完,便想離開。
她一刻也呆不下去,她想要逃離,她真的好累,好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芷青慢慢地扶著牆,向著醫院的大門走去,天知道,此時的她,狀況是有多差,她整個人處于火海一般,高燒不退,傷口發火,心里郁結,這一切的事,都已經一點點磨盡了她的心力。
「犯了錯,就想走?洛芷青,你當黑家是旅館?還是你隨便撒野的地方?」黑帝揪住芷青,像拖死狗一樣,將她甩回車里。
「放開,放開,憑什麼我要坐你的車,黑御天你太過份了,你無權限制我的自由,不要以為你是我名義上的老公就了不起。」芷青拼盡最後一點力氣,打開車門,然後伸出腿。
「找死!」黑帝站在門外,狠狠地用力一腳就踢上了打開的車門。
「啊!」芷青剛伸出的小腿,因為車門的沖擊力而夾得慘叫出聲。
「果然是賤骨頭,非要這樣你才肯听話!」黑帝不顧芷青的疼痛,再用力將她的腿蠻力地推回車里。
「嚓!」芷青被夾的左小腿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芷青整個人痛得額頭上,都是汗,她咬住牙,眼淚不停地滾下,一直到再次暈眩了過去。
黑帝坐回車里,看到了倒在一邊的芷青,咬住牙根,愣是沒有去扶她,完全漠視了一般,別過頭,然後將她帶回了波絲莊園,將她關在了閣樓後的小屋子里。
「黑先生,這樣不太好吧,夫人的情況很差,還有她有幽閉恐懼癥,這樣會出人命的!」離洛鎖上小屋子,一邊不太放心地說道。
「她是打不列的小強,我們都死了,她還死不了呢。」黑帝看了一眼小屋子,然後大步地離開。
離洛跟在後面,一臉地擔憂,從來沒看到過黑帝對一個女人這麼狠,這比一槍斃了還要痛苦,但願夫人可以撐過去,想到這里,他悄悄地拿出手機。
晚間。
「二少爺,今天大少爺帶著夫人去了醫院,但是,柔小姐似乎不領情,洛芷青還被她打了一巴掌,並且我看大少爺對柔小姐余情未了,當著自己老婆的面,與她摟摟抱抱,臨上車時,大少爺用力地踢了車門一腳,正好夾住了洛芷青的腿,這會我看,不殘也要痛上個把月!」碧波灣里,黑御翔樓著一個美女,听著月魄的回報,一臉地陰險。
「哼,這才開始,洛芷青這個女人的存在,始終是個大麻煩,她的背景不簡單,掉進藍海都沒死,這樣的人,連天都不收,我們更不能留,繼續加大動作,我要讓黑御天像分身乏術!」黑御翔說著,扯開那個名模的短褲,手伸向了她的花園。
「是!」月魄看著那個名模,一臉的渴望。
「等等,她賞你了,月魄,對我忠心,我是不會虧待你的。」黑御翔說罷,便那個名模推給了月魄。
「謝謝少爺!」月魄是一名優秀的殺手,唯一的缺點,就是。
黑御翔走出客廳,站在門口看著那一輪明月,笑得暢快極了,而另一個地方,卻一片嘈雜。
碧斯帶著十幾個殺手,潛進了波絲莊園,今晚一定要救了芷青,否則她真的會死在那個鬼地方的。卻沒想到,被發現了。
「黑帝,你恩將仇報,為了那塊臭肉,居然這樣對待公主,你不是人,你眼楮長上了!」碧斯氣極。
「滾!洛芷青就是死,也要死在波絲莊園,從她選擇走這條路開始,她就已經沒有了自主權,我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這里,我說了算!」黑帝說完,示意離洛將碧斯她們扔出去。
「是我們不懂事,我們認栽,我求你,讓我留下來,照顧公主,求你!」一邊的汐夢單膝硊地,對著黑帝說道。
「呸,汐夢!」碧斯爆粗。
「求我?好,讓我看看你的誠意,開槍,打她一槍,我就相信你!」黑帝扔過一把槍,示意汐夢對碧斯下手。
「我!!」
「開槍,黑御天,你要說話算數,打我一槍,解你的氣,讓汐夢照顧公主!」碧斯咬著牙,說道。
「不行啊!」
「開槍啊,開槍!」
「砰!」
「……」
一切歸于平靜,汐夢太過天真,黑御天又怎麼會是隨便可以談條件的人,她此時被反鎖在芷青的房間里,而芷青此時仍然在小黑屋,生死不明!
黑帝坐在書房,黑帝正在認真地听著火烈的匯報,最近大小事務讓他忙碌到了極點,每天只睡不到兩個小時,整個人超負荷工作,傷口也未完全復完,整個人在玩命地工作。
「總裁,你幾天沒睡過好覺,今晚不如早點休息!」火烈勸說道。
「你先回去吧,有事我會叫你!」黑帝似乎並沒有听進去,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繼續埋首。
火烈站在原地,不斷地糾結,接收到外間離洛傳來的目光,一副為難的樣子。
「還有事?」黑帝低著頭,一邊看文件一邊問道。
「黑,黑先生,那個,夫人呆在小屋子里半天了,你看是不是…」火烈始終沒敢把話說完,吞吞吐吐地。
「出去!」黑帝將筆一扔,沉著聲音說道,目光凌厲地掃過。
「是!」火烈自知觸了老虎須,並且點到為止,不應該再多說,一溜煙跑出了書房。
黑帝似乎有些煩燥,拿起公文翻了幾頁,然後索性將整個文件夾都扔到了一邊,一個人靠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點燃煙,一根接一根無聲地抽著,不經意間抬眼,看到牆上的時鐘已經零晨兩點,沒關緊的窗戶,一陣風吹進來,似乎有些冷!
「青兒,把腳放進我懷里,這樣你說不會冷了!」
「御天,你好溫暖,我會貪戀你的懷抱!」
「傻瓜,我會一直是你的!」
深夜,那呢喃的情話,似乎還在耳邊,但是,此時,他的身邊,沒有佳人,只有那一室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