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的趙大人輕咳了一聲收了臉上的喜悅擺出正經的樣子︰咳咳犯人蘇小沫
他準備念那狀紙上的白紙黑字不過在此之前先看看軒轅傾城和安晚婉的表情再決定最好的解決辦法務必不得罪軒轅府的大公子和大夫人又能堵住在場看戲的百姓的嘴最好還能給他留個公平公正不枉法不徇私的青天大老爺的美名
三月初一至三月廿二蘇小沫司軒轅府布衣采購管事一職期間轉銀于人三章莫舍共三十二萬兩八緡四錢期間與雲上衣莊掌櫃密謀偷盜挪移軒轅府十八萬兩白銀事出之後雲上衣莊掌櫃王章潛逃理實不容漏彼諸蕃情更難恕先如今犯人蘇小沫已他語速緩了下來掃了一眼府衙大廳的右上角落準備將伏法認罪四個字說得沉重點
人們把目光又挪到了安晚婉與軒轅傾城那片區域上
人群分了兩撥白舒帶著彩菊匆忙而來走在後頭的是若歌跟在他們後頭還有十幾個軒轅府的丫鬟一群人魚貫而入本來更擁擠的大堂更擁擠了不過好在他們並不與平頭百姓們搶位置入了大堂後就直接朝軒轅府中的留席去了
其中軒轅府布衣采購支出賬本中還夾帶了一個小本子是小沫自己的收支記賬里面清清楚楚記著十八萬兩銀子的納入
其實此刻趙大人的心思雀躍得很他就可以解月兌出來了回去可要好好呆在小妾的溫柔鄉里纏綿一會以補償今日損耗的精氣神兒
剩下五個是曾與小沫同房而住的丫鬟平日里以姐妹相稱關系極好是彩菊帶來的
十三個丫鬟都是軒轅府中出來的人身上的氣度自然與別家丫鬟不同只見她們身上的衣服光鮮亮麗人也容姿秀美一字排開來確實有些令人看呆
安晚婉看了常叔一眼眼里笑帶著歉意麻煩他跑了今兒一趟她目光掃過常叔後邊的掌櫃也都多是親昵與敬重的唯有站在最末尾的地方一個近四十多歲的男人低下了頭他身穿寶藍色並不張揚卻深覺愧對安晚婉于是不敢迎上安晚婉的目光
小丫鬟說完衙役又送呈來了兩本賬本一本是雲上衣莊的賬本一本是軒轅府中布衣采購事項的支出
師爺看著他那麼為難的樣子急中生智使了個眼色示意大人可以先喚證人上堂裝作把事情的始末揣摩猜測一遍糊弄得差不多了再道出丫鬟已經認罪的事實到那時一切水到渠成他也可以兩邊都不得罪
常叔帶著安府手下幾個人穿過人群也同樣的走到安晚婉身邊
府衙的衙役效率很快不一會就帶了一個小丫鬟上來
忽然一下子來的那麼多人里有些是趙大人認得的例如白舒而其余那些名不見經傳卻看起來非比尋常的著實讓他心驚看起來像是些掌櫃一個掌櫃不可怕一下子來了那麼多掌櫃只怕背後的勢力不一般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來的那些人身上心思流轉間竟然覺得手中的狀紙那麼沉甸甸連剛才將要出口的先如今犯人蘇小沫已‘認罪’的最後兩字都不由得再生生的逼回去
忽然外頭傳來了一陣騷動百姓們接頭私語品頭論足其中不知道是哪個有眼力兒的說了一句︰是軒轅府管家來了
白舒此次過來令了十三個丫鬟八個是小沫手底下的人與小沫共同處事布衣采購也有參與內情應當知道得分明仔細
白舒進來後晴姿也來了手里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藏青色的錦盒低頭含笑穿過人群直直走向安晚婉與軒轅傾城所在的位置
知錯就改憑他今天肯出現在這里安晚婉也不打算責備他只是最後淡淡一笑又把腦袋轉向公堂之上又開始全神貫注的打量趙大人的反應來
緊接著外邊又走進了幾個掌櫃模樣的人為首的男人沉著穩練特別是那一雙眼楮格外的有神令人心生敬重
罷了還是先審著吧
趙大人不知不覺又在額頭上沁出了汗如果他沒猜錯那些帶來的丫鬟一會應當就是軒轅府供呈的人證這麼多人
趙大人又再次贊賞了這個師爺一番驚堂木一拍把堂下百姓以及安晚婉、軒轅傾城、若歌、晴姿、彩菊、白舒、常叔、一堆丫鬟、一群掌櫃的注意力全吸引到了他的身上只見他緩緩的說道︰方才狀紙上念到的堂下可有人有異議如若沒有異議那本大人便召喚證人、證物上堂了
自周風南伯自南趙大人才舒緩了沒幾分鐘的心又糾在了一起哎喲他今天是造了什麼孽
趙大人翻看完後神色復雜又是喜又是悲不時的看看堂下的百姓又不時看看堂下的證人與手中的證物最後他朝軒轅傾城和安晚婉投以無能為力的目光意思是人證物證具在他也沒有辦法改判
軒轅府的管家
這案子原本呈上來的時候二夫人就準備好了人證物證而且這些人證物證早就呈送到了府衙只需要提上來就好
那可是軒轅府老太君的人
那小丫鬟一上來便立刻與趙大人行禮因為正處于府衙正堂中央周圍人又多又沒有人提前知會她軒轅傾城與安晚婉在場她便照著玲瓏交待的話說︰大人狀紙中所言皆屬實小沫姐姐與雲上衣莊交易的時候奴婢在場所以可以作證
底下的丫鬟看趙大人不說話以為趙大人是在等她說話呢她一張嘴又把玲瓏特意交代的另一句話復述了出來︰小沫曾與奴婢說道這十八萬兩銀子的盜用是安府大夫人吩咐的這筆生意也是大夫人吩咐她特意去雲上衣莊做的大夫人承諾她事成之後會給她三萬兩銀子做報酬奴婢還听小沫說過
那丫鬟話還沒說完安晚婉與軒轅傾城所在的角落里就傳出了一道女子瑟瑟發抖的厲叫聲︰住嘴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