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人,簡穎本能地伸出手把那柄鋒利的劍給握住,隨即一滴接連一滴鮮紅的血滴到了馬車上。不知多少次了,危險當頭,為救人,她都把命給豁出去!
「啊!」墨夫人也本能地惶恐尖叫一聲,隨即心疼起兒媳的手,「孩子,快把劍松開,快啊,別讓婆婆著急!」
劍的主人察覺到了自己的劍被抓住,想努力抽回,但憑他怎麼努力,劍還是被簡穎牢牢地抓著!
「婆婆,不怕,小蝶蝶保護您!」命在旦夕,簡穎還有心情扮幼稚,只是不想讓墨夫人看出自己是個正常人罷了。
她把劍牢牢地抓著,也不管手被割傷成什麼樣了,就為了抓住劍的主人!
「婆婆,有小蝶蝶在,不怕,小蝶蝶出去把壞人給打跑!」以天真的語氣說完,簡穎望向握住劍柄的手,雙目一狠,另一只手立即伸出去,想把劍的主人的手給牢牢抓住。
可是,劍的主人似乎知道她要這樣做,怕暴露自己,于是不舍地把青銅劍給松開,一縱身的功夫,消失無蹤了。
那人走後,簡穎立即把破成兩半的簾子扯掉,想看看車夫怎樣了,可遺憾的是,車夫已經倒在地上身亡了!
跳下馬車,簡穎望了望周圍,警惕起來。到底是誰敢明目張膽刺殺墨夫人?目的是什麼?又如何得知墨夫人此行是去金山寺故此在半道上埋伏的?
墨夫人身體柔弱,躡手躡腳下馬車來,然後過來抓住簡穎的手。
見到婆婆,簡穎立即犯傻起來,乖乖地叫墨夫人一聲︰「婆婆!」
看著簡穎血肉模糊的手掌,滾燙的淚珠滾滾從墨夫人的眸眶里掉出來,用她的絲巾,輕輕地給簡穎包扎,「傻孩子,你怎麼那麼傻呀?那劍那般鋒利,你怎麼為婆婆去抓住劍呢?把婆婆的心都給收成一團了,這要是出了事,婆婆該怎麼向你宮家交代?真是傻!」撫了撫簡穎的頭發,越發痛心。
簡穎嘻嘻一笑,臉色如舊,手上的痛並沒有影響到她的情緒,「婆婆,小蝶蝶不怕,婆婆是少爺的娘,小蝶蝶不要少爺的娘有事!」
墨夫人鼻子一酸,摟住了簡穎,感動得直抹眼淚,「傻孩子,以後不能這樣了,婆婆一大歲數了,早死晚死都的死,可你不能有事,連城還需要你呢!」
想不到連城的娘親這麼關心自己,簡穎不知該如何處理,「婆婆,小蝶蝶沒事,沒事了,咱們要去求平安符,給少爺!」
「對哦,差點忘記了!」墨夫人松開簡穎,情緒收斂了些許,抹掉眼角的淚,扶過簡穎,「來,咱們上車!」
簡穎推辭說︰「婆婆,你坐,你坐,小蝶蝶來趕車!」
墨夫人的臉色馬上蒼白,惶恐道︰「那怎麼行呢,你的手受傷了,不能趕車,婆婆來!」
「誰都不用趕了,哈哈哈——」這時,周圍的草叢里出現了一個壯漢,土匪打扮,臉上有一塊黑刀疤,手執著利刃跑出來,滿臉橫肉獰笑著。
這壯漢是附近的土匪窩里的土匪頭子,他一出來,馬上隱藏在草叢中的其他兄弟陸續跑出來,很快把簡穎她們給圍住!
簡穎抓著墨夫人的手,挨近墨夫人,不讓這群土匪踫到墨夫人。
這群土匪的出現,讓墨夫人有種不祥的預感,也牢牢地抓著簡穎,不讓簡穎出事,可目光卻放在那個土匪頭子身上,惡狠狠地問︰「你們想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