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糾纏在一起,由桌面滾到了地上。
「錚!」噬靈短劍一聲震鳴。
李禾腦中一震,赤紅的眼眸中,終于透出了一絲清醒。
「啊!」李禾看到身下柔福羅襟半解的樣子,駭得一聲驚呼,頭腦終于完全清醒。
「嗯,給我……」柔福見李禾直起身子,便要起身抱住李禾。
一見柔福那面欲滴血神志迷失的樣子,李禾心頭一悚,終于意識到了不對。
「唔!」李禾再次被柔福吻住,雖然身體本能地想要與柔福繼續糾纏,理智卻讓他強行分開了柔福。
「嘶啦!」柔福伸手將自己上身殘存的衣料一下扯月兌,便要繼續撲向李禾,卻被李禾給握住了肩膀不得寸進,不由發出一串求歡的音符,身子不滿地扭動起來。
看著柔福如此,李禾腦中突然醒起他在書上看到的種種關于藥的記載,自己與柔福顯然是中了極烈性的藥。
柔福上半身被固定住,便伸出小腳去夠李禾的,李禾身子一抖,一雙眼楮又漸漸被欲火充滿。
「哼!」李禾在失去理智前的瞬間,狠心一咬舌尖,籍著疼痛,終于又恢復了一絲冷靜,手刀一閃,便切在了柔福的後頸。
打暈了柔福,李禾就近抄起一件披風,將柔福身子裹了,便身形一虛,沖向了屋外。
以李禾此時的身手,白天尚可看到一絲殘影,此時天色早已大黑,這一下全力奔動,根本無人能夠發現他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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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詩詩心煩意亂的在屋中走來走去,三日之期已到,天色已經大黑,卻還不見李禾蹤影,李詩詩心中禁不住的胡思亂想起來。
不覺間,蘇軾的一首《江城子》便涌上心頭︰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崗。」
吟到情傷淒涼處,李詩詩的眼楮便不由濕潤起來,那粒粒晶瑩眼看便要奪眶而出,卻在這時,那隱蔽的暗室門口突然砰地一聲巨響,竟是被人一下撞了開來。
「呀!」待看清來人,李詩詩不由面上大羞︰方才吟的詞,豈非讓心上人知道自己大大懷春了?正想要開口解釋,卻見李禾將手中一個大包裹遞給自己。
「幫我照顧她!」李禾急急撂下一句話,便轉身要走,卻被李詩詩一下牽住胳膊。
「你……」李詩詩根本沒看到李禾遞給自己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只見李禾進來之後便要立刻離開,還道他是要與自己掰了,情急之下,卻再也顧不得什麼害羞,一把便拉過李禾的手按在自己的心房上,讓李禾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妾心在此,但憑君知!」李詩詩說出這話,只覺面上羞得發燙,卻還是目光灼灼地看著李禾,無比堅定。
李禾此時完全是在咬牙強迫自己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哪里禁得住如此誘惑,手掌不受控制的一捏,耳中只听得詩詩發出的一聲誘人嬌呼,最後一絲理智也告崩潰,一把抱過詩詩便是一陣激吻。
李詩詩雖然害羞,卻總歸是修真界的天之嬌女,既已認定李禾便是自己此生郎君,便也不再拘泥于明媒正娶的風俗虛禮,只捂了自己的眼楮,任由愛郎上下求索。
「啊!」感到身上最後一件褻衣也離自己而去,李詩詩不由發出一聲驚呼,終于睜開了眼楮,亦羞亦喜地看著李禾,只待那難忘一刻的來臨。
看到對面突然睜開的雙眼,李禾滿是**的腦中竟是瞬間一清。
「詩詩!」看著自己的心上人正一絲不掛的臥在自己身下,李禾心頭一震。
一直以來,因為詩詩那元嬰期的仙子身份,李禾心底總是存了些自慚形穢的自卑感,這等情感讓李禾喜歡詩詩的同時,卻又始終保持著足夠的尊敬,此時一見自己竟要在藥性的控制下如此唐突了佳人,只覺自己罪該萬死。
可詩詩那曼妙軀體,此時便若擁有無上魔力一般,卻是讓李禾難以自拔,只想就此沉淪,那一雙大手,又不自覺的向著詩詩的身體伸了過去。
「啊!」詩詩一聲尖叫,卻見李禾伸向自己的右手,突然反手拔出腰間短劍,一下插入自己的左肩。
「不要過來!」見李詩詩花容失色之下便要沖到近前,李禾一聲大喝,「我中了邪藥,險些便唐突了姑娘,待我,待我解了藥性,再來姑娘處請罪!」說罷身子一躍,便撞破了窗口,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照顧她!」待李詩詩搶到窗口時,便只听得這三個字在夜空之中回蕩。
直到這時,李詩詩才終于發現那包裹之中竟是一個女孩兒,心中雖然多少有些吃味,可一見柔福那一身皮膚恍若滴血的樣子,還有那身體散發的駭人高溫,心中一突兒︰合歡散?
李詩詩目光一寒,旋即便又擔心起李禾來,這合歡散根本不是凡俗中的藥,便是在修真界都是無藥可解,藥性之霸道,詩詩自己可是有過切身體會的。
「你……傻瓜!」看著窗外的無邊夜色,李詩詩把腳一頓︰這合歡散除了合歡,卻哪里有解?
一想到愛郎隨時都有可能全身血沸而死,李詩詩此時哪里還呆得住,急忙尋了一件衣服披上,便要從窗口上飛出去尋找李禾,又突然頓住了身形。
「照顧她!」李禾最後留下的囑托又在詩詩耳邊響起,頓住的身形終于有些勉強的回過身來,將柔福攔腰抱起。
足尖兒一踩窗沿兒,仙子當空,詩詩直接飛出了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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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正在後院忙活的張青,突然听到前院一聲水響,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落入了井中。
這口能制冰的寒井,現在那就是張青的搖錢樹,絲毫閃失不得,听了聲響,張青急忙從後院跑了出來,趴到井口一看,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又在院子之中檢查了一下,以為是自己多心,便又邁著步子回到了後院。
李禾一入寒井,便覺神智一清,方才那似乎便要沸騰的血液,終于稍稍冷卻下來,李禾繼續向下游去,那原本冰徹骨髓的井水,此時卻如那夏日炎炎時,跳入山泉之中解暑拔涼一般,只讓李禾感到通體舒泰。
不一時,便游到了井底,來到了上次見到過的那處甬道之中。
原來李禾躍出礬後,只覺一身燥熱的仿佛隨時便要燃起,便想到了這處寒井,想借著井水的低溫,強行降溫,只等藥性一過,便回返城中去向詩詩解釋。
此時一見這井底甬道,卻又想起了憐兒說過井中有寶氣溢出的話,便趁著尚未覺得憋氣時,沿著甬道游了過去。
自井底側向伸出的甬道,大概只有半里,以李禾的水性與身體力量,幾乎是眨眼間便游到了盡頭,看著眼前形制古樸的石頭大門,李禾不由自主地抬起了雙手。
「嘎!」門軸發出一聲輕微響動,大門應手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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