璜家天下(綜瓊瑤) 第二章

作者 ︰ 逍遙醉夢生

話說愛新覺羅弘歷在雍正十一年被封為和碩寶親王後,不管是朝堂上的大臣還是府邸中的福金格格也都心中有了底。不出意外,這下任的大清儲君未來的新皇就是他了。也正因為如此,周圍不少溜須拍馬的人都巴巴的貼上來逗趣,就盼留個好印象以後也能大富大貴一場。外人都如此,就更不用說多姿多彩的寶親王府後院,那更是你方唱罷我登台,可著勁的討好弘歷。說起來這和碩寶親王能力也是不錯,在幾位皇子中算得上頂尖,能文會武,上得朝堂領得兵馬,為人也是和善可親,不像頭頂上的那位爺一般天天肅著臉。大家都道是這性子隨了先皇聖祖康熙大帝,卻不知這弘歷其實十成十遺傳了雍正的性子。其生恨欲其死,半點也沒有緩和余地,心眼小的更是比其皇阿瑪雍正還要再尖上一分。那真是只要他放在了心底的人,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捧到那人跟前,要是得罪欺負了他的心尖人,哼哼,死還是便宜的!兩年前,弘歷後院的女人設計陷害他的長子永璜,雖然沒幾天就解開了誤會,可那出頭的格格金氏卻被弘歷牢牢記在心底,雖然他也知道這金氏不過是其中之一,但架不住最好拿捏這個條件。沒幾個月弘歷就開始慢慢整治這女人,先是獨寵二十天,連嫡福金和其他側福金的房也不進了,後又順著府里大多女人的意,減少了恩寵,但架不住這金氏獨寵期間給別的女人上過眼藥,弘歷假意盡挑著滿人格格和家族旺盛的女人挑撥,沒多久這金氏就被孤立,一步步看著自家爺的所有女人聯合起來擠兌她自己。短短三個月間就被排擠的身形憔悴,臉上都焦急的冒出了眉頭紋;可這還不算,擔驚受怕的又過了小半年竟被弘歷尋了錯處貶成了侍妾,連庶福金的名頭都沒有了。外人都以為這金氏是倒霉到了家,卻不知這才剛剛開始。成了侍妾沒兩個月又被那拉氏側福金房中的丫鬟發現竟有私通下人的跡象,寶親王後院的女人一致對外,生生的把捕風捉影的事給扭成了現實,竟讓弘歷給當眾杖了五十大板貶回了娘家。沒過幾天就傳來金氏吊死在家中的消息。至此眾人都當看了一出好戲,後院的女人也是大快人心,個個躲在自己房中抿嘴偷笑暫且不提。而弘歷雖然是出了一口惡氣,可心里除了高氏以外的女人竟多多少少都有了芥蒂,以至于宿在側福金格格院中時都大多蓋棉被純聊天,後來到其登基時除了一個嫡女再沒有新的孩子降生。而今年六歲的永璜已經在尚書房被教導,雖然表面上弘歷這兩年已不如從前寵愛,可事實怎樣也就只有這對父子才知。這兩年間永璜的教養嬤嬤和貼身太監等周邊的人被弘歷一步步換上自己信任的心月復,就怕再出現兩年前被奴才怠慢的情況。有時弘歷還會尋空偷偷瞞著永璜的額娘與後院的女人帶永璜一起出去逛逛街游玩下。本就感情就好的父子在雙方的特意培養下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如不是弘歷的嫡子永璉健在,只怕這弘歷都生出了立永璜做皇太子的心思。不過弘歷也只是轉念一想而已,畢竟四歲的永璉聰慧異常,單看所有都滿足他未來榮登大寶後立為太子的條件。再不濟手把手的教也能培養出個差不多的儲君。也正因為如此,弘歷更是嚴格要求,做足了嚴父的姿態。但同時卻又把平常人家的父子親情都轉移到了長子永璜的身上,要是論起最疼愛的兒子,這永璉也是差上一點。這日,寶親王弘歷尋空模回了府邸,又偷偷去找自己長子永璜,想著尚書房下學時間也到了,估模他到府後永璜也應該回了房。弘歷這幾年間本就寵愛永璜,最近的一年更是把永璜放在自己心尖上疼。他有過尚書房的經驗,知道課程安排的緊密不說,一般的皇家子弟還真是吃苦受累。想著永璜小小年紀就要起早模黑去上課,心里難免擔憂,就怕一直被照顧周到的永璜身體吃不消。前段日子看著永璜可愛的小臉都瘦了不少,總是亮晶晶的大眼也經常寫滿疲憊,這都讓見著的弘歷生出一種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情緒。想著永璜見到他後的模樣,弘歷嘴角就微微翹起,那孩子雖然不習慣尚書房可是為了他這個阿瑪竟也刻苦努力,後來他才察覺那孩子是怕在皇親國戚面前丟了他的臉。果然,弘歷才拐進竹致苑就遠遠听到清脆的讀書聲,听內容是四書。在房外仔細聆听了一會,弘歷就滿意的踏進房內,看到他的永璜坐的直挺挺的抱著本書正仔細讀著,小臉上嚴肅的模樣讓他生出幾分笑意。也是永璜讀書認真竟連弘歷到了他身後都沒有察覺還在朗朗讀著字句,直到弘歷輕笑一聲這才有些受驚的轉頭看向來人。但一看是他的阿瑪小臉上立刻眉開眼笑,放下書本就想要撲進弘歷的懷中,口里還清脆的叫道︰「阿瑪!……啊,永璜給阿瑪請安!」只是永璜剛被弘歷接住攬進懷里卻突然想起剛剛沒請安立馬又軟糯的補上。因為怕自己忘了規矩令弘歷不喜,臉上也生出些許紅暈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低下了頭。抱著永璜的弘歷看到他的璜兒的這幅模樣,倒先是笑出聲來,卻還像兩年前一般用手指親昵的點了點永璜的額頭,道︰「阿瑪的璜兒也知道害臊了!這可真是不容易!」永璜一听弘歷這般說道,小臉低的更低,就差埋進弘歷胸中左右晃動,但還是用軟軟糯糯的童音答道︰「阿瑪欺負永璜……」「哈哈哈哈……」弘歷听著永璜的聲音,忍不住又用兩指抬起那埋進他胸口的小臉,順便捏了兩把才又道︰「璜兒可是瘦了不少,臉上的肉都沒以前多了,是不是最近太累,功課太多?」說完便抱緊永璜坐到永璜讀書的椅子上,生怕永璜在他身上倚的不舒服,還特意避開身上的掛件。永璜卻無所察覺弘歷的舉動,只用那晶亮的大眼望著他家阿瑪,一撅小嘴就撒嬌道︰「永璜才沒有臉上很多肉呢,臉上肉多的是包子。」「呵呵,阿瑪的永璜可不就是個小包子,還是個白白女敕女敕的包子。恩……阿瑪等永璜成了大包子就一口吃掉!」弘歷看著有五分像他的永璜,總是忍不住逗弄,要知道他的永璜雖外人一看就明白是他的兒子,但長相卻不似他一般英武,眼楮和嘴巴都隨了長相柔弱的富察氏格格,皮膚也白皙,只是鼻子和輪廓與他如出一轍。這些加在一起竟是比些後院女子還要精致,但確實好相貌。不過他們父子有時一起出去,弘歷經常會發覺不少老幼盯著永璜打量,這也讓他生出幾分憂慮,生怕看不住永璜被人拐了去。不過這些念想也只是在腦中轉轉而已,畢竟他的永璜可是和碩寶親王的長子,出入都有隨從,那些賤民哪有機會冒犯永璜。「啊!阿瑪別吃永璜!吃了永璜永璜就不能陪著阿瑪,和阿瑪一直在一起了!」永璜卻是听了弘歷的戲言信以為真連忙用兩只小手捂住自己的小臉,口里還不停地念叨著‘永璜不好吃,永璜不是大包子’。永璜的反應讓弘歷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故意湊近永璜的耳邊壓著笑意道︰「阿瑪不吃永璜也行,不過永璜怎麼補償阿瑪?」听著弘歷如此應答,永璜把遮住自己臉的小手岔開,從指縫間望向弘歷,因看見弘歷靠的近,想也沒想就放下雙手一把摟住弘歷的脖子,臉湊上去唧一口。這一舉動倒是讓弘歷愣了一下,平時他和永璜相處也是父子情深,但大多都是他逗弄永璜,即使有什麼越過了一般皇家父子的規矩也不在意。可剛剛被永璜在臉頰上一親,他卻是沒反應過來,甚至心底慢慢生出了一種道不明的躁動。他從小和弘晝換養,皇額莫和耿母妃待他也算不錯可也從沒有對他做過什麼親密舉動,而他的親身額涅熹貴妃一月都見不上幾面,說句親密話都難;他的皇阿瑪更是從小做足嚴父,連他的手都不曾牽過;後來他成了婚有了女人大多也是泄欲,更沒有永璜如今的這般舉動。「阿瑪,額娘有時候會偷偷親永璜,說永璜是額娘的寶貝。阿瑪也是永璜的寶貝,永璜也親阿瑪!所以阿瑪就別吃永璜了。」永璜摟著弘歷的脖子,把嘴湊到弘歷耳邊悄悄說著,仿佛和弘歷分享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一樣。也正是永璜的這句話讓弘歷不再呆愣,反而無察覺的收緊雙臂抱緊永璜,轉頭看著還摟著他脖子的小人。弘歷突然覺得自己什麼話也說不出,嘴里發干,心跳的越來越快,剛剛的那種躁動竟漸漸轉變仿佛扎根進了心底最深處。從沒有人說過他是誰的寶貝,也沒有人這樣單純不帶任何目的的與他親密,他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他的永璜與任何人都不一樣了,就算以後他成為皇帝,就算以後他有再多的兒女,也不會有人能像永璜這刻一樣給他感動和愉悅。他的永璜從出生到現在都陪著他,他的永璜不管被冤枉還是訓斥也一直粘著他,他的永璜對他的在意甚至超過了他的額娘富察氏,他的永璜一直讓他感覺這天下對其最重要的就是他這個阿瑪,他的永璜也讓他感覺能拋開愛新覺羅的姓氏,和碩寶親王的頭餃還會一直一直在意。「恩哼!阿瑪這次就算永璜補償了……永璜,也是阿瑪的寶貝。」弘歷拍了拍摟著他脖子的永璜,嘴角越咧越大,但聲音卻輕輕地回答。八歲(虛歲)也罷,十八歲也罷,他會一直讓他的永璜都像今天一樣在意他離不開他,也互相寶貝著對方。永璜听了弘歷的話,那摟著自己阿瑪脖子的雙手箍的更緊了,臉上也紅撲撲的甚是可愛。只是晶亮的大眼卻微微眯了一下,其中似乎有什麼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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